楚伶见了都觉得头皮一麻,想起自己曾经的经历,默默替这位兄弟点了个蜡,啧,惹谁不好,去惹衰神。
文媚娘冷哼了一声,训道:“小惩大诫,谨言慎行。”
就在这时,背后的白龙突然腾起朝她发难,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她咬了过来。
“念你年幼,修行不易,有心放你一条生路,既然自己找死,那也怨不得妾身了。”
楚伶自是也瞧见了她眼底的杀意,匆忙中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条类似绳索的东西,一个闪身便来到白龙身后,用手中之物套住其嘴巴,将其往后拉去,制止了其自杀式攻击。
正要念咒的文媚娘见状不由顿住。
楚伶拉紧了手中绳索,对白龙斥道:“想活命就安静点。”
说来也怪,原本挣扎不断的白龙一听楚伶斥责,居然真的安静了下来,眨巴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似有委屈之意。
“楚宗主?”文媚娘皱起了眉。
楚伶从白龙身后绕至前面,“正是本尊。”
“据妾身所知,楚宗主并非水灵根,要来水灵珠也无大用,何必与妾身为敌?”
“不巧,我徒弟是。”楚伶微微一笑。
“你徒弟?”文媚娘怔了一下,为何她却记得当初随楚伶上不渡宗的那两个孩子,无一是水灵根来着?
还有,那二人明明已失踪许久……
“你那两个徒弟一直在你身边?”
楚伶觉得文媚娘语气有些奇怪,心中一直盘踞不去的不祥之感瞬间扩大,问:“什么意思?”
“如果妾身消息无误,楚宗主当初应该是将两名爱徒寄养在了花灵宗吧?”
“是又如何?”
“不知楚宗主可知,花灵宗的现状如何?”
见文媚娘说这话时,脸色都沉郁了几分,连忙追问:“什么意思?”
“以水灵珠换我所知消息,如何?”
“我怎知你是否骗我?”
“我以不渡宗名誉起誓,所言一切,皆为属实。”文媚娘顿了顿,补充道,“楚宗主要知道,此处距离花灵宗最快也要三天的路程。不妨告诉楚宗主,这并不是个好消息,如此,你,等得及吗?”
楚伶挣扎了片刻,转过身看向白龙。
后者非常人性化地愣了愣,接着一摆尾就腾空想逃,却被楚伶一掌从半空中拍了下来。
楚伶勒紧绳索威胁:“交出水灵珠,我不伤你。”
白龙闷吼着,眼底弥漫起水雾,像是要被抢走玩具的幼童一般,转过大脑袋不再看楚伶。
“既然如此,那可是你逼我的。”灵力化作长鞭,毫不留情地抽在白龙身上,龙鳞碎裂,又是一声高亢痛苦的龙吟。
眼看这就要抽下第二鞭,白龙张嘴就吐出了一颗浅蓝色、比玉石还要通透几分的圆润珠子。
楚伶看着手中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水灵珠,里面却似有片汪洋大海,澎湃的水灵之力从掌心沁入体内,仿佛能涤净心底一切杂念。
楚伶慌忙稳住心神,刚才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要克制不住突破大乘期圆满之境招来飞升劫了。
转过身面向文媚娘,抛了抛手中的水灵珠,淡然笑道:“既不是好消息,想必现在知道也晚了,我又何必拿水灵珠与三长老换?”
“呵,那妾身就直说吧,楚宗主的两个徒弟都失踪了。”
楚伶大惊,问:“绯倾城呢?”
“死了,花灵宗被灭门,所有人,都死了。”
“???”楚伶难以置信,却仍强作镇定道:“三长老莫要开玩笑了,就算我徒失踪,本尊也不会将水灵珠予你。”
“若是,妾身说知道楚宗主大徒弟的下落呢,楚宗主,可愿以水灵珠来换取消息?”
楚伶看着手中水灵珠思虑了半天,这才低声问:“如何证实你所言不假?”
文媚娘拂袖轻笑道:“在场众人皆可作证,花灵宗于七个月前就被灭门,楚宗主若是不信,随便抓一人问问便知。”
楚伶抿了抿唇,如此按照时间来算,那应该是他刚隐居了一个月后发生的事。
对此,他居然一无所知。
“何人所为?”
“妾身不知,只知花灵宗出现了魔族踪迹。”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徒所在何处?”
“妾身见过。”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楚伶加重语气质问。
文媚娘挑了下眉,倒也未恼,而是朝其伸手道:“想知道便将水灵珠给妾身。”
……
藏身山下某处僻静之地的绘青衣不断来回踱步,时时朝山上张望。
正想着楚伶怎么还未回来,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疾步朝自己走来,只是其肩上好像还盘踞着一个什么东西……
当楚伶走近,绘青衣敏锐察觉出其情绪不对,担心地问:“师傅这是怎么了?”
楚伶轻皱了一下眉,眉眼间尽是隐忍之色,片刻后才沉声道:“随我去救你师兄。”
“啊?”
未理会绘青衣的惊疑,楚伶偏过头,对盘踞在肩上巴掌大小的小白龙道,“小家伙,帮我一回,我不仅放了你,还会助你化形如何?”
白龙睁开眼睛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瞥过脑袋,显然不想搭理楚伶。
“给你点好脸色,你还傲娇了是不是?”楚伶捏住白龙的尾巴将其倒提起来,幽幽地道:“我本未起杀心,小白,你可别逼我。”
小白龙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惊恐地看了眼楚伶,“嗷呜”了一声。
楚伶一松手,它便腾空化作原形。
楚伶拎起绘青衣飘然而至其背上。
白龙一个腾挪,便已带着楚伶和绘青衣飞到云端之上,速度之快,转瞬便到了千里之外。
绘青衣被吓地俯身紧紧环抱着龙身不敢撒手,好半天适应过后,这才敢回头看楚伶,见后者泰然自若地枕着胳膊躺在白龙脊背上,苍白着张小脸大声问:“师傅,你不怕吗?小心,别掉下去了。”
“无碍,青衣也可放松些,小白自会保护你。”楚伶望着蓝天,任由流云穿过指缝,脑袋里乱哄哄的,根本没有心思去哄被吓得不轻的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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