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的两人耳鬓厮磨的许久,楚伶这才后知后觉屋里不知何时铺满了暖玉,不见丝毫寒意。
坐在床沿边上,赤脚踩了踩铺满地面的莹白玉石,温度适宜的暖意从脚底传来,甚至还有丝丝灵力钻进体内,滋养着受损的灵脉,感觉极为舒适。
他转头看向楚摇问:“你说出远门有事,就是为了这个?”
“嗯,送你的新年礼物,喜欢吗?”
这么多年头一回收到有人特意给他准备的新年礼物,怎么可能不喜欢,一时高兴的语塞。
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情绪又低落起来。
他低头皱眉道:“这些暖玉应该挺难得吧,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却没什么能拿的出手送你的……”
“谁说没有。”楚摇打断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勾了勾唇角道:“师兄你就是我最好的新年礼物啊!”
闻言,他脸上刚刚才消退的薄红立马又席卷上来,清冷潋滟的眉眼如同染了桃色一般,带着不自知的勾人魅惑。
楚摇心猿意马,倾身过去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道:“师兄,明儿年三十,我们成婚如何?”
“成婚?”
“嗯,向天地立誓你我结为道侣,永不离弃彼此。”
“好,我们成婚。”
忍着心脏狂跳的悸动感说完这句话后,便被楚摇的笑晃了神。
与以往总是故意带着或邪或媚的勾人笑意不同,这笑纯粹干净的连眼底都带着清澈的光,像个跟大人讨到糖果的稚子,毫不掩饰心中的欢喜,眉梢眼角都带着遮不住的雀跃。
“师兄等我,我这就去准备。”
他看着楚摇匆忙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被对方亲过的额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久,房门被敲响了,他有些奇怪,要是楚摇的话,直接进来不就好了。
“谁啊?”
“我是墨墨。”
是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的声音,而且还跟他养的那只小黑猫重名?
是巧合还是……
“进来吧。”
看着眼前顶着猫耳摇着尾巴,明明生了一张可爱招人的包子脸却没什么表情的小男孩,他表情变得古怪微妙起来,上下打量了他半晌,问:“墨墨?”
小男孩点头,将手中捧着的东西递给他道:“婚服,瑶光君说给你试试。”
他接过衣服,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那对猫耳朵,感觉手有点痒,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捏一把。
然而他还没碰到对方的耳朵,对方就动作敏锐的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他的手。
“不能碰耳朵。”
许是因为刚刚化形成人的缘故,所以对方说话时很是生硬滞涩。
他好奇的问:“为什么?”
小男孩眨了眨圆滚滚的猫眼道:“痒,不舒服。”
闻言,他心里顿时了然,接着不解地问:“怎么突然就化形了?”
“是瑶光君的意思,瑶光君赐的化形丹。”
“额你的耳朵尾巴怎么回事?”
他话一说完,就看见对方抖了下耳朵,尾巴都垂了下去,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修为不够,藏不住。”
“哈~咳咳!!”
听完他忍不住发笑,不过看见对方更加委屈的小表情时,立马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问:“那白白呢?”
“……在瑶光君身边,我帮寒芜君更衣。”
“嗯?好。”
他一边换衣一边问:“你跟白白是什么关系啊?”他还记得初见时,两只猫打的要死要活的样子。
“仇猫。”
“???”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太理解两只小奶猫当初能有什么仇什么恨。
然而接下来无论他再怎么逗弄询问,对方都紧闭着嘴不再开口,无奈只好作罢。
换好喜袍后,他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又是抖耳朵又是甩尾巴双眼放光的样子,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绣金红袍,问:“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不,寒芜君真好看。”
虽然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是那双大眼睛里却不加掩饰赞叹惊艳之色。
他笑着轻轻捏了下小孩的脸道:“墨墨也很好看,走,我们去看看他们。”
房门外,整个孤月别苑被红绸喜字装点得一派喜庆热闹。
跟在墨墨身后穿过蜿蜒回廊来到奕星居,途中处处都能看见被风扬起的红绸,像是想让整座山的生灵都知道,这里将有一场喜事!
“瑶光君和他应该在屋里。”
他听完就上前推开了房门,然而却被一个穿着白衣,看起来跟默默一般大的小男孩笑眯眯的挡在了门口,“寒芜君稍等,瑶光君在里屋换衣服呢。”
“……”看着眼前和普通人一般无二的小男孩,他犹豫了一下,问:“小白猫?”
“是我。”
小男孩弯了弯一双眼尾上挑的猫眼,又妖又媚,隐隐可见日后会是怎样一副艳色。
“狐狸精。”
他听见身后传来的嫌弃声,下意思的回头看了眼,却见墨墨撇开了脸,一张小脸绷得极紧。
“呵,耳朵尾巴都藏不住的小废物。”白衣小男孩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墨墨猛地扭过头,咬牙切齿道:“你再敢说一遍。”
“略略略,小废物。”
“未央白,你找死!”
“哼,有本事你打我啊。”
黑衣小男孩肉肉的小手猛然长出尖锐锋利的指甲,阴沉着脸就朝白衣小男孩冲了上去,扬手一爪子就打算往对方那张漂亮的小脸挠去。
“欸,打不着打不着!”
白衣小男孩往旁边一闪就躲开了迎面的攻击,语气十分欠揍的挑衅道。
看着两个幼稚鬼打架,他无奈又好笑,懒得管他们,直接往里屋走去。
他跟楚摇什么亲密的事没做过,对方换个衣服而已还要他回避不成?
只是他往前走没几步,楚摇就已经先从里屋走了出来。
同样一身眼红绣金喜袍,穿在对方身上将其本就朗艳的五官衬的愈发夺目耀眼,只是不知是衣服衬托的原因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他总觉得对方脸色有些过于苍白了些。
“阿摇,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啊,怎么了?”
“我瞧你脸色有些不好。”
“师兄想多了。”楚摇说着就上前一步搂住了他的腰,不给他追问的机会,语带暧昧的调戏道:“话说回来,师兄直接穿着这身衣裳过来找我,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想与为夫洞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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