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有些微妙的古怪,早在一开始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一直没问,如今却好奇的不行,佯装不解地道:“姐姐你跟清……屋子里的那位以前就认识?他叫什么名字?”
“嗯,楚伶。”
“你们是什么关系?”
“故人。”
什么关系的故人,能做到事事关心,甚至为了给对方疗伤,不惜以自己的血做药引?
她眼神微闪,问:“姐姐是否喜欢他?”
阿香闻言却直接收起了纸笔,转身继续摘花。
“……”
她撇撇嘴,觉得无趣,找了一株杏花树坐在枝桠上,晃着腿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就在她靠坐在树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阿香总算结束了。
两人并肩往回走,见阿香时不时就看自己两眼,下意识摸了摸脸,难道刚才在树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不应该啊。
“姐姐总是看我做什么?”
阿香拿出纸笔写道:“今天没下雨,不用撑伞。”
见对方一本正经的提醒,她不由“扑哧”笑出声来,“姐姐,我的伞不是用来遮雨的。”
“那是为什么?”
“这是个秘密。”
她眯起眼睛故作神秘道,浓密卷长的睫羽遮住了眼底的暗光。
两人一路边走边聊,走到苑子里时,突然听见屋里来砰咚哐当的声响,夹杂着猫的尖叫,两人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立马往屋子里跑去。
正如她们所想,屋里昏迷的人醒来了。
只是……
看着屋子里的满地狼藉和苍白着脸情绪紧绷的站在那儿的楚伶,阿香又惊又喜,想走过去。
然而楚伶一听见脚步声就急忙后退,却不小心被身后的凳子绊倒摔在了地上,撑在地上的手立马被满地的瓷片碎渣割的全是血。
阿香见状急得不行,忙上前一步,却听见对方哑着嗓子喝道:“别过来!”
阿香张了张嘴想安抚明显紧张过度的楚伶,奈何因为喉咙受过伤的缘故,嗯嗯啊啊的半天全是无意义的音节,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
楚伶不是没听见,可是他现在满心惊惶恐惧,已经无暇去关心其他,他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于是挪了挪身子,猛然朝阿香二人来时的方向跑去。
见他想出去,阿香急忙扑过来抱住他“呜呜”哭了起来,声音破碎沙哑。
“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唔!”
他挣脱开阿香的禁锢,猛然将人推开,后退时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尖锐的茶杯碎片,顿时闷哼出声。
阿香见他脚下殷红一片,慌慌张张的面朝身旁的红衣少女,拿出纸笔写道:“红袖,求你快帮我,不要让他伤害自己。”
红袖上前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姐姐,那你先出去一会儿好不好,人多容易吓着他。”
阿香泪眼朦胧的连连点头,含泪看了眼楚伶,然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房门一关上,红袖就挥手在屋里布下了禁制。
楚伶听见有人朝自己走过来,扶着手边的桌子,忍着脚下钻心的刺痛后退,语气仿若困兽一般惊惶低吼道:“不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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