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合一(1 / 1)

“我给家人上柱香怎了?”

费秀绣走到司弘业身边,狠狠地拧了他手臂上肉。

司弘业疼得龇牙咧嘴,注意力被转移,心底怒气逐渐消散。

他看向司怀,板着脸说:“我不是反对你宗教信仰,你已经是个年人了,至少该点是非分辨能力,你那个天观,不是我说……”

司怀懒得听他说话,转身就走。

费秀绣又掐了一把司弘业腰上赘肉:“我看你商都被狗吃了。”

“当着司面说那些话不是心找茬?”

司弘业揉了揉胳膊:“我商怎了?商不高我能把你娶回家?”

费秀绣翻了个眼:“那是我当初瞎了眼。”

两人刚走到路上,一辆轿车疾驰而过,丝毫减速,驶过路边水坑,溅起了高高泥水,泼向路人。

司弘业还反应过来,便被泼了一身臭水,嘴里还一片烂叶子。

“呸呸呸——呕——”

“秀绣,你……”

他扭头看见费秀绣,愣住了。

明明两人是一起走,可是费秀绣身上一点儿脏水都,干干净净。

要不是嘴里还股腐烂味,他都要以为刚才发生事是己错觉。

费秀绣也惊了,她都看见水过来了,突来了一阵风,把脏水全泼司弘业身上了。

司弘业心底觉得奇怪,但嘴上依旧说:“幸亏我挡得好。”

费秀绣:“我看幸亏你脸皮长得好。”

一阵微风从背后拂过,费秀绣转身,不由主地看向陆家院子里木屋。

“不行,我要再去看一眼我家人。”

…………

早上,司怀打着哈欠走进教学楼,送完平安符,直接趴在桌上睡觉。

早课课间休息一般来说都很安静,大家补觉补觉,吃早饭吃早饭,今天却格外热闹,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卧槽,怎跑到商阳来了?”

“商阳监控应该比镇吧,他不是找死路。”

“一大把年纪了腿脚倒挺好。”

…………

司怀迷迷糊糊地听着,董大山忽推了推他,惊呼:“卧槽,司怀你快看。”

“这是不是你前两天抓那个发老?”

司怀打了个哈欠,看了眼董大山手机屏幕。

是通缉令,悬赏二十万。

司怀瞬间清醒,一看照片,正是上周末斗法那个发老。

“是他。”

“卧槽,居被他溜了。”

董大山震惊:“前两天我阿姨还组织了其他受害者去警局,准备让这老头在监狱里呆到死呢。”

司怀:“后他就选择了越狱。”

董大山:“……理。”

司怀戳了戳他手机屏幕,放大看金额。

确定不是己眼花,是真真二十万,才又仔细看了看新闻内容。

【在逃犯罪嫌疑人张亮,男,身高米左右,头发……公安机关对提供重要线索市提供一万元奖励,对协助抓获犯罪嫌疑人市提供二十万元奖励……】

“卧槽,好像是跑到商阳来了,”董大山心里咯噔一,紧张地问,“司怀,他不会想来找你吧?”

司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错怪他了。”

“他勉强算是个好人。”

上赶着送钱,为华国贡献gdp。

董大山:“……”

前桌李文帅隐约听见他们在讨论发老,回头看了眼司怀。

坐在他边上同学声问:“李文帅,司怀是不是在卖什平安符啊?生意好像不错吧?”

李文帅冷笑:“生意不错话现在还在用那只老年机?”

“估计都是刷单刷出来。”

看见司怀懒洋洋模样,李文帅恨得牙痒痒。

都怪他,害得己上次在杨老师面前出糗。

“啊……我还点想买来着。”

“买什符,看见新闻上说——”

李文帅话音一顿,突想到了什。

他转身看向司怀,故意提高音量:“我听说你上周末就是去了五泽镇啊。”

通缉犯事就发生在五泽镇,听见这三个字,周围同学好奇地望了过来。

司怀低着头给姚前发消息,让他过来一趟。

见他头都不抬,李文帅觉得己抓住了什把柄,面色一喜:“新闻上说这个头用所谓符咒邪术骗了不少人啊。”

他啧啧:“封建迷信害死人。”

“司怀,你也是搞封建迷信,该不会认识这个头通缉犯吧?”

天观平安符在学校气,哪怕不信人也会买张玩玩,如果司怀和那个通缉犯关系话……

同学们纷纷低语起来。

注意到他们眼神,李文帅心里冷笑一声,面上装出一副关心模样继续问:“司怀,这通缉犯来商阳和你关系吧?”

董大山看出李文帅不怀好意,怒:“司怀是去帮我阿姨忙了,你别胡说八。”

李文帅嘀咕:“你和司怀关系好,当帮他说话。”

他看着一言不发司怀:“司怀,你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司怀压根儿听他说话,见李文帅手伸了过来,往后一仰躲。

“怎一句话都不说?”

司怀虽不知他刚才说了些什,但清楚这瘦猴嘴里蹦不出什好话。

他皱了皱眉,口:“听不懂你说猴话,先学学怎说人话。”

李文帅脸色变了变:“你、你……”

“上课了听见?”

杨建德走进教室,皱了皱眉。

同学们纷纷闭嘴,一秒,又咋咋呼呼地问:

“杨老师你休完假了吗?”

“杨老师你现在身体怎样啊。”

…………

前些子为好友陈福鸿事,杨建德索性请了半个月假,照顾好友,顺便己也缓缓。

亲眼目睹了两只鬼存在,对他这种前唯物主义者来说还是非常震撼。

缓了半个月,研究一通教佛学。

佛教讲究果,教讲究承负。

杨建德这才缓过来,总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放课本,一抬头,只见司怀懒懒散散地坐在教室后方。

杨建德心里大惊,司长怎会在这儿?!

“先习一六章,做课后练习。”

说完,杨建德连忙走向后排,敲了敲司怀桌子:“你跟我出来一趟。”

见状,李文帅推了推同学胳膊:“看见,司怀肯定问题,杨老师都看不去了。”

教室外

杨建德带着司怀到走廊偏僻角落,焦虑地问:“司长,学校里出事了?”

司怀点懵:“暂时。”

“那你怎在这儿?”

“上课啊。”

杨建德苦笑:“司长,你就别玩笑了,现在只我们两个人。”

司怀:“……我玩笑。”

他摸了摸兜,掏出商阳大学学生证。

杨建德不敢相信,接过仔细看了看。

看清上面防伪钢印后,沉默了。

司长真是公共管理专业学生。

丑竟是他己!

空气一阵沉默。

司怀想了想,问:“陈老师现在怎样了?”

“他恢复不错,在吃抗抑郁药,这两天也回来工作了,正好个国家级考古项目……”

杨建德话音一顿,对他说:“我听说那个考古项目和教关。”

“司、我直接喊你司怀吧,你感兴趣?正好他在招助手,薪水不低。”

和教相比,司怀对钱更感兴趣一些。

商阳大学富商校友资助,还政府扶持,学校勤工俭学岗位时薪就很高,更别说国家级项目了。岗位向来供不应求,很难申请上。

现在主动送上门,司怀答应来。

“行,那我和老陈说一声,他会联系你。”

回到教室,杨建德听见同学窃窃私语“天观封建迷信”“符咒邪术”之类话。

他眉头紧皱,扬声:“近新闻我看见了,大家空还是看点书,别把教和封建迷信混为一谈。”

“教是我国土生土长传统文化、传统宗教,国内还严谨教协会……”

杨建德直接打电脑投影仪,点相关网站,给大家科普了一教对华国意义。

同学们哪怕听得云里雾里,也清楚了解到一件事,教是正统教义。

李文帅脸上笑容微微扭曲,立马拿出手机在商阳教协会搜索天观。

根本就这个观!

他愤愤地对同学说:“杨老师是怎回事,刚刚被洗脑了吧,胡言乱语,和他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同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往边上挪了个位置,离他远一些。

…………

上完课,司怀留在教室等姚前。

姚前兴冲冲地飘进来:“观主,你找我什事?”

司怀问:“你知五泽镇那个通缉犯事?”

“知知,近大家都在聊这件事。”姚前连连点头。

司怀一本正经地说:“新闻说这个通缉犯跑到商阳来了,我们作为商阳大学在校生,必要为这所城市出一份力。”

姚前补充:“出一份力,赚一笔钱。”

被说中目,司怀面不改色:“你能不能发个阴间悬赏令,让孤魂野鬼们注意一?”

“这个简单。”

姚前点头,对他说:“留在阳间孤魂野鬼们大都很无聊,他们也乐得做点事,就是……报酬吗?”

司怀试探地问:“免费超度?”

姚前:“……”

人家中间商赚差价,你中间商要鬼命。

“……这个就算了,还是来一点金元宝吧。”

司怀哦了一声,照搬新闻稿子:“凡是提供可靠线索市鬼都提供金元宝奖励。”

他不清楚金元宝能买少东西,反正叠元宝纸很便宜,只管往了叠。

一人一鬼商议完悬赏令具体内容,司怀便打印了一叠,烧给姚前。

姚前抱着制悬赏令,难得出了趟校门。

大学城周围绿化设施很好,公园、花园等等比比皆是。

孤魂野鬼们虽留恋人世,但大数不会刻意打扰人类,天喜欢呆在公园等地偏僻角落,夜深了才去街上溜达。

姚前循着阴气走到公园深处凉亭,几个鬼坐在石凳上闲聊:

“你们听说?商阳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是不是那些鬼莫其妙地消失了?”

“对对对,听说个邪|教专门杀鬼,不知练什邪术。”

其中一个无眼鬼脸色大变,半晌,才幽幽地说:“我那几个兄弟,就是栽在了邪|教手里。”

“你们别看我是个瞎子,但我听力超乎常鬼,那天,一个月黑风高夜晚——”

无眼鬼话音一顿,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拧向走近姚前:“谁?”

另外几个眼睛鬼看见姚前,些惊讶:“当鬼了你还在发传单?”

姚前:“……这是悬赏令。”

“金元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姚前把悬赏令分给他们,也坐了来,问:“你们刚才在说什邪|教?”

无眼鬼长叹一口气,继续讲:“那天晚上,我和几个兄弟在家待得好好,邪|教头子忽找上门,我只听见大哥哀嚎几声,接着就魂飞魄散了。”

“我排行老五,跟着二哥三哥逃出生天,跑到宁安区一处空别墅修养,修养了几,二哥三哥出门散步,接着也……”

无眼鬼缓缓说:“后来,我才听附近鬼说,那个别墅区,就是邪|教头子老巢!”

“他们所在之处,寸鬼不留。”

姚前内心惊骇,这邪|教也太狠了!

他得好好打听,告诉观主。

“那别墅区在哪儿?”

“宁安区。”

宁安区·江南大苑

司怀抱着一箱黄符纸走进陆家,陈管家正在门口拖地,几块瓷砖锃光瓦亮,显是经过拖把打磨。

距离晚饭时间还早,司怀放箱子,问陈管家:“陈叔,你现在空吗?”

陈管家颔首:“您什吩咐吗?”

“你会叠元宝?帮我一起叠吧。”

陈管家应:“会。”

司怀不好意思让他干活,主动说:“算工资。”

陈管家愣了愣,严肃面孔微微放松来。

司怀继续说:“每叠十个算你一个元宝工资。”

陈管家听懂:“什?”

司怀:“就叠十个,给你一个元宝当工资。”

“元宝你可以留着以后用,也可以现在烧。”

陈管家:“……”

“您太客气了。”

“应该应该。”

司怀只管叠,能叠少叠少,一会儿功夫周围堆满了散乱金元宝。

而陈管家就不一样了,叠同时还将金元宝放整整齐齐,和香烛店里售卖相似,让人一看就观感很好。

司怀扫了眼个数,陈管家甚至比他还叠了几个。

陆修之进门时候,看见便是客厅满满当当金元宝。

司怀递给陈管家一袋元宝:“这是你薪水。”

陆修之:“……”

陈管家接过,转身看见陆修之,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己房间。

司怀起身伸了个懒腰,见陆修之盯着地上元宝,思索片刻,也给了他一袋:“就当是天观租金吧。”

陆修之:???

司怀拍拍他肩:“不用客气,应该。”

陆修之:“……”

陆家两个活人都分到了元宝,后屋青当也。

司怀拎着元宝走到后屋,直接烧给青。

或许是为前几天青消化了五只厉鬼,现在他可以离司怀更近一些,不用远远地躲着。

满地金元宝,青只拿了一个,把剩推给司怀,奶声奶气地说:“给司怀,司怀钱。”

司怀被他萌化了,连忙说:“司怀钱,不缺青这点。”

“青己留着买吃。”

青眨眨眼,认真思考为什他会钱。

过了会儿,轻声问:“司怀去当差了吗?”

当差?

司怀些疑惑,什地方把工作喊当差?

他解释:“上次在五泽镇赚到钱了,明天始还个国家级项目,去古墓现场帮忙。”

青不懂什国家级项目,听见国家两个字,连忙问:“司怀要去打仗了吗?”

“我保护你,我很厉害。”

“不是打仗,是……”

司怀不懂考古项目要做什,陈老师也通知他具体工作内容。

他想了会儿,对青说:“要不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一目五魂瓶便是从古墓出来。

说不定这次也能撞上些厉鬼,给青垫垫肚子,升个级。

“去。”

青昂首挺胸:“我帮司怀赚钱。”

二天早上,青跟着司怀一起去学校。

考古项目就在商阳乡一个镇,为余镇,是个考古发掘项目,商阳大学考古专业和省文化局合作,每天都专车到校接送。

陈福鸿带人不,两个男生一个女生,都是他研究生。

司怀一个都不认识,只朝着陈福鸿打了声招呼。

“陈老师。”

陈福鸿点了点头,礼貌地喊了声:“司老师。”

司怀愣了,还是一次人这样喊他。

另外三个研究生也面露惊讶,这人看起来比他们年纪不少,居是大学老师了吗?

女研究生打量片刻,问陈福鸿:“老师,这位不是公共管理专业学弟吗?”

知他们误会了,陈福鸿解释:“是他。”

“不过司怀在教方面非常造诣,值得尊称一声司老师。”

另一方面,司怀救过他命,陈福鸿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办法像对待普通学生一样对待司怀。

女研究生睨了两眼司怀,声和另外两人嘀咕:“文化局不是请了商阳教协会长们来帮忙……”

余镇很快就到了,车辆穿过田野,停在一处杂草不生荒地上,零零散散人在荒地周围走动,手里拿着各式各样仪器。

“到了,”陈福鸿带着几人走向荒地,“就是这里,我们负责区域是这块。”

司怀点点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接着,他便跟在陈福鸿身后,在荒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

走了半个时,还在地上。

司怀忍不住问陈福鸿:“我们不墓吗?”

盗墓说里不都是去地墓室?

女研究生撇撇嘴:“我们是考古,墓倒斗什是盗墓贼黑话。”

陈福鸿解释:“其他组正在清扫墓室入口,我们今天任务是田野调查。”

“就是在这片荒地寻找可疑遗物。”

“这都不清楚就来了……”

女研究生嘟囔一句,忽地脚步顿住,拿出随身携带工具,蹲去在黄土里翻找了好一会儿,挖出一块石头。

她激动地对陈福鸿说:“老师,你看,这是不是亚腰形石锄?”

陈福鸿看了眼,说话。

女研究生脸上笑意僵了僵:“不是吗?”

另外两个研究生仔细看了眼,声讨论:“这就是块普通石头吧。”

本想在司怀面前秀一技术,结果反而己丢了脸。

女研究生脸色涨红,扭头对司怀说:“司老师,你不了解这些事调查勘察事,不如去工作站整理分类吧。”

察觉到她莫其妙敌意,司怀淡淡地说:“我看你也少了解。”

“真是考古专业?”

女研究生脸色忽青忽。

司怀低头,注意到脚边埋着一大团阴气。

他蹲去,捡了根树枝拨泥土。

泥埋着一截色骨头。

司怀用木头戳了戳骨头,仰头问陈福鸿:“就是找这种可疑遗物?”

众人低头,脸色同时变了。

“这个好像不是动物骨头。”

“看起来像是、是人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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