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长的面相,司怀的瞌睡一子醒了。
他眯了眯眼睛,死死盯着那略微黯淡的命宫。
死气萦绕。
司怀记得昨天长的命宫不是这样的。
只过了一晚……
红僵是什么契机么?
…………
“好的,辛苦了。”
长挂掉电话,一抬头就对了司怀黑漆漆的眼睛。
他愣了愣,见司怀眼睛一眨都不眨,喊了一声:“司观主?”
司怀回过神,眼神没有那么赤|裸|裸,但是长脸飘。
长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摸了摸脸,纳闷地问:“我的脸怎么了吗?”
司怀随口说:“没洗。”
长:“……”
他扫了眼办公室,没有看见陆修之的身影,疑惑:“陆先呢?”
司怀:“去洗脸了。”
长:“……”
司怀偏了偏头,看向窗外,陆修之在外面打电话。
阳光落在他脸,棱角分明的五官异常亮眼。
命宫的死气浓重了几分。
司怀皱了皱眉。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长看见了陆修之,他开口:“陆先不是在外面吗?”
司怀唔了一声:“大概洗完脸了吧。”
长:“……”
司怀瞥了眼长,朝着陆修之的向扬了扬巴:“你看他今天和昨天有什么区别吗?”
长沉默片刻:“洗过脸的区别?”
司怀:“……”
“你看他的面相,看看命宫。”
长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照做了。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陆修之的面相,缓缓说:“出富贵,额门杀重,早年困苦……”
司怀打断:“你看他现在怎么样。”
“大富大贵,人中龙凤。”
长说完,看向司怀:“司观主,你这是在考我么?”
司怀放翘着的腿,慢吞吞地说:“我在想我是不是看错了。”
长疑惑:“看错什么了?”
司怀张了张嘴,正说话,见卢任放手机,便凑去说:“长他师父,你看看陆修之的面相。”
卢任笑问:“司观主想让我看什么?”
司怀面不改色:“你看看我们俩能不能百年好合。”
卢任往外看了两眼,笑着说:“自然是能的。”
司怀眨了眨眼,继续说:“那你在看看长的。”
卢任看向长,神态平和,和平常一样,看样子没有看出死劫的事情。
他没有说长的面相如,而是低声问司怀:“司观主,你是看出什么了吗?”
司怀慢吞吞地说:“我看红僵的事情有点严重。”
听到这话,再加司怀莫名其妙看起了面相,卢任猜到长大概会因为时有命危险。
他神色一凛:“我知了。”
长听得半懂不懂,追问:“多严重啊?”
他们几人说话的声音轻,办公室内的其他长听不清楚,只隐约听见了严重字,又见卢任脸色不太好看,灰袍士长连忙问:“卢观主,发什么事情了吗?”
卢任不敢妄断论,对众人说了目前的情况:“协的其他友已经在赶过的路了。”
“目前不确定山是否有其他白僵、红僵,警正在封山,发通知,让周围村子的村民不山……”
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昨晚见到的村长和村干部们走了进。
村长的头发乱糟糟的,衬衫领子也塞在里面,显然是匆匆忙忙过的。
他开口:“长,我刚刚接到消息赶过……”
卢任点了点头。
见众人神情有些疲惫,村长连忙说:“几位长不如先去楼的休息一会?”
“楼有几张单人床和沙发。”
大家都累了一整天,接去不知会发什么事情,没有拒绝村长的提议。
司怀去找陆修之,一走出去,便看到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年轻女站在台阶,悄悄地望着路陆修之,脸颊都红了。
他挑了挑眉,抬腿走过去。
“对……协……”
司怀没听清楚陆修之在说什么,伸手搭在他肩膀:“长他师父说先去楼睡一会,等协的人过。”
陆修之偏头,看着司怀眼里的红血丝,嗯了一声。
他刚走了一步,一旁的碎花裙女连忙跑,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是外地的吗?”
司怀吊郎当地说:“对,我们刚从牢里出。”
听见这话,女吓了一跳,意识往后退了步。
远处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看了两眼陆修之,转身跑开了。
陆修之微皱的眉头倏地松开。
“司怀,你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