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向比较灵敏的易水寒并不知道有一个在他身后默默注视了很久,他在黄河边呆了近一天的时间,而那个人也跟着他呆了接近一天的时间。
中途的时候阿峰几个有打来过电话喊吃饭,去唱歌希望能够消遣下他内心的一抹忧伤,可是都被他淡淡地回绝。
几人都是从小玩大的,也知道易水寒这头牲口的脾气,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也没有强求,只是嘱咐了下自己多注意就挂断了电话。
正如张启静所说,宁欺白头翁,莫笑少年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以后谁辉煌?
此次过后,易水寒的心里仿佛也放松了不少;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了黄河边,自顾自一个人说了良久。直到夕阳从西边徐徐落下,他才带着有些落寞的心对着鲜红的夕阳发出有些惨淡地微笑转身离去。
而张启静坐在后排闭眼养身,随即淡淡地说道:
“我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我的女儿;或许他真的能够干出一些事业来。”
“操他妈的,有辆破车就了不起;老子的自行车叫环保,叫爱护自然。”
一顿饭吃完,走出明月酒楼的时候;易水寒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是汗水,后背快要湿透了;感觉打了一场仗,整个人精疲力竭。
如果不是眼神的毒辣,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以为眼前的这个貌似有点姿色的少年或许就是一个傻子。在高点也就一个有点文化有点相貌的傻子。
难听点就是山沟里出来的有点文化的刁民。
动动脚整个大北方都会为之颤抖的人物,可是眼前的这个不算女婿的女婿,不算妹夫的妹夫竟然还是如此的镇定。
“爹,你不教训那小子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帮她。”开着豪车的张琪有些埋怨地说道。
“就他那样,还能干出事业,一个不饿死的底层小人物而已,怎么上得了台面。”张琪不以为然地说道。
张启静也能猜出儿子说什么,眼角只是露出淡漠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自己的儿子的那点心思自己还是知道的。而杨颖则一直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这或许就是高级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区别。
“处事滴水不漏,为人谨慎如鼠,做事却干练沉着;这点你不如他,而且相差甚远,他或许缺少的就只是一个起点和平台而已。宁笑白头翁,莫笑少年穷;此子他日若得凌云志,定与天公并肩行。”张启静丝毫没有自已儿子所说,对自己的儿子有多少的水准他自己知道,只不过比那些纯粹的公子哥什么的好一些而已。
听着张启静说的,张琪在反光镜里面扭头看了看,随即嘟出一个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自顾自嘟嘟道:如果他能强起来,母猪都能上树了。
一顿饭吃的也并非是多么的不堪或者剑拔弩张,最少也不是和谐轻松;里面还是充满着两个不同层次人之间的勾斗。如果不是因为张倩的缘故,或许这两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层次的人压根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一个交集。
最多也就像路边一骑自行车的小人物看到一辆从身边擦过的豪车,然后那辆豪车的主人还有意无意地用鄙视的眼神瞟了眼这个使劲踩踏板的小人物;看着车辆远去,而那小人物随即一口口水吐在地上有些自我安慰地破口大骂道:
他们想不明白眼前的少年到底是真傻还是充愣,这个或许只有张启静能够看到一点;接纸条时候那似乎有些谦卑到不能在谦卑的姿态,以及私底下叠纸条时候的那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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