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仙哥在,俺怕个毛。”王朝一脚踩死刹车,愣了愣颇有豪情地道。看着王朝那认真的模样,好像真要去拼杀一般,戴月不由地娇笑了起来。
易水寒转头,眼神有些幽深地看着戴月道:
“待在车里,别出来,不管出什么状况都别出来。”
“神仙哥,怎么了?”一个心思开车的王朝减慢了车速转头问道。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杀人放火,你怕吗?”易水寒露出一个灿烂地笑脸道。
不以为然的戴月一愣,眼神楚楚动人地盯着易水寒缓缓点头,多余的话也没说,也没问。虽然她并不知道要做什么,也看不懂他黑白交杂的世界,可是她却坚信不已。很多时候她也会像那些期待着王子出现的女孩子一样,想象着自己心目中的王子,可是每当她想起的时候,总是会有一张带着坏笑,或者带着忧伤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容平静而沧桑————
她总是会心疼起来,想知道他的青春岁月是怎样度过的,当青春的容颜在镜中老去,还有谁会想起那些最初的温柔和疼痛?
易水寒三人上了车,王朝在前面开车,目光时不时撇向后座上的易水寒和戴月两人。只见易水寒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而戴月脸色有些粉红地偷偷望向身旁的流氓大老板;一想到从酒吧出来时候拦着自己肩膀往外走的情景,小心脏不由地蹦蹦跳了起来。
车子行了不久,到一处废弃的工厂跟前的时候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易水寒睁开眼睛缓缓道:
“小朝停车。”
“看来易水寒真可怜啊,我们是不是太狠毒了一点呢?人家都还没有享受下美好生活呢?就那样死去多可惜呀。”坐在角落里摆弄着彩色之间的长发男子勾着兰花指羞答答地娇笑道。完全一副风女模样,奇怪的其他几人没有笑,只是眉头皱了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管得了那么多。”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沉声道:
“只要我们能够除掉易水寒,不但能够拿到樊奎这边的奖金,而且还可以到川渝去领奖金。这两笔钱足够你去泡几十年的女人了。”
“嘿嘿,袍哥的那些手下也够忠心的啊,竟然发了黑文要易水寒的脑袋。朕”
“嘿,明哥你怎么越来越胆小了;想当初你碰到云南毒枭苍狼的时候都没这样子小心啊。”听到云南毒枭,一直在一旁喝酒的以短发中年男子面色一沉,捏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随即眼神阴冷地望着左边空荡荡的袖筒。
“云南毒枭再怎么说也比较熟悉,对于易水寒我们只知道樊奎提到的一些情报,遇到一个能够杀掉袍哥张志东的男人小心总是没错的。”戴鸭舌帽的男子压低嗓音有些颤抖道。
“明哥放心啦,就易水寒和一个小混混,再加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姑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听到谭振,疤痕青年的脸上闪过一抹的畏惧,随即笑哈哈地道。
“他们不是要易水寒的脑袋,而是都想坐上袍哥的位置,易水寒派人去川渝那边接受场子,听说进展的比较顺利,如果他们不尽快杀掉易水寒,那么他们只有被兼并的份儿。”独臂男子冷冷道,两条粗长粗长的眉毛格外阴森。
“为了防止杨腾三人,我们最好留下三个人在这里盯着,和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见没人回答,最后是刀疤男和另外一个看似平静少言的中年男子留在寒流酒吧继续喝酒。而其他几人则陆续下楼而去。
“嘿,我倒是希望杨腾去搭救;都说榜眼武力值惊人,我真的很想试试,他的身手好还是我的梅花刀快。嘿嘿。”妖异的长发男子冷哼一声娇嗒嗒地道。
“那是你和他的事,我不希望节外生枝;谁留下来?”戴鸭舌帽的男子沉声问道,目光缓缓从七人的脸上扫过。
“袍哥张志东真是他杀的?”独臂中年男子身旁已清瘦高大的男子好奇道汊。
“没错。”戴鸭舌帽的男子冷冷道:
易水寒在兜里掏出烟,扔给王朝一支,自个又点着一支推开车门缓缓下车。王朝跟在其身后。
“神仙哥,真要杀人放火吗?”王朝眼神中有些许期待地问道,一想起杨腾和易水寒杀人时候的模样,心里就澎湃不已,真想去试试。也好在神仙哥跟前大显身手好好表现一番。
“呵呵,别人要杀人放火,那我们就打抱不平。”易水寒嘴角挂出一抹笑意道。
“哈哈哈,易水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别怪我们下手狠毒了。”而就在此刻,身后传来得意的笑声。听着那声音,王朝反应过来立马站在易水寒身前。坐在车里的戴月脸色一变,两只玉手捏在一起静静地观望。
“嘿,就你这么几号人,好像还不够啊;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狱还不一定呢?”易水寒一脸平静地转过身盯着自己身前的三个男人笑道。
“再加上我们呢?嘿嘿,让你就这么死了我还真不忍心,放心我会慢慢玩你的。”废弃的工厂里面又走出五六个男子,位于最前面长发妖异的男子奸笑道。
易水寒眼神一冷,凭直觉眼前的人并非是小混混,最起码是像瘸子那样的亡命之徒;只能在心里期盼杨腾能够和瘸子能够早点赶来。不过幸好车门是锁着的,不然有戴月在身旁那就更麻烦了。
“放心,你那小情人我们会帮你照顾的,嘿嘿,那么水灵的小情人我们怎么舍得杀呢。看看那水汪汪的眼睛,真叫人心疼啊。想必在床上一定很让人兴奋吧。”身材有些肥胖的青年淫笑道。
躲在车里的戴月一脸的悍然,望着被围在中间的易水寒,只感觉心都要跳将出来。
听着肥胖青年所说,再看看那张有些扭曲的面孔;易水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而王朝早已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前将这几个敢诋毁神仙姐姐的畜生给五马分尸。但是一看对方人手如此之多,心里难免有些紧张,转头微微看了神仙哥一脸,只见其目光平和,没有丝毫的惧意。
“上,只要杀了易水寒,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那小妞不也乖乖趴在你们床上了任你们怎么玩嘛!!!”戴鸭舌帽的男子嘿嘿一笑沉声道。虽然是在笑,但是那笑声里充满了阴森,像一个刚刚被净身的太监。声音尖锐,模样极端地横行跋扈。男子身旁的八个人虽然神态各异,却都是如出一辙的嚣张爬扈的气焰,仿佛正要看一头野山猪被开肠破肚的惊人场景。
戴鸭舌帽的男子一发话,周围的几个男子纷纷抽出雪亮尖锐的砍刀,像极了电影里杀人放火,抢钱抢地盘抢女人的响马,九个人,齐刷刷的九把砍刀,在阴冷的月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光。
坐在车里的戴月吓得噤若寒蝉,花容失色;玉手捂着樱桃小嘴,竟然没有喊出声。
易水寒很镇静,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的坚如磐石,胸有奔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易水寒的镇定让原本提心吊胆的王朝沉静下,倒也不是很害怕。看惯了武侠片的他知道这样的时候才是显示忠心和男儿义气的大好时机,一想到能够和心目中的神仙哥并肩作战,岁死犹荣。
更何况还有马超式的威武将军杨腾未出面,假如自己不幸遇害,他一定会为自己和神仙哥报仇雪恨。想着想着,不由地热血沸腾起来。做为男人,能够这么酣畅淋漓地血战一场足够了!!!
“刀。”易水寒递给王朝一把接近两尺长的钢刀。
王朝接过易水寒递来的钢刀,眼神炙热道:
“神仙哥,如果打不过你和神仙姐就先走,我顶住,到时候把我的尸体运回我的家乡山西太原就可以。”
王朝一声喊罢,人已冲上前去;易水寒微微一笑,齐腿的黑色大衣向后一甩,两把一尺多长的钢刀握在手里,刀算不上锋利,只能算是一把钝刀。给人感觉厚重异常。
只见其双手持刀对着冲上前来,朝带着鸭舌帽的青年咧嘴笑道:
“朋友,给爷带点乐趣来,负责别怪爷心狠手辣。”
“你也会玩刀?”瞥了眼易水寒手里握着的两把钝刀,戴鸭舌帽的男人冷笑一声,那样一把钝刀也能杀人,身为亡命之徒的他们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刀是砍人的刀。向前大冲两步,右手刀带着丝丝劲风砍向易水寒的头部。
易水寒也懒得理睬,与一群似豺狼般的匪徒讲道理是自寻羞辱,所谓的刁民不就是看着敌人痛苦地倒在自己脚下,而自己却开怀大笑的人吗?
易水寒自喻是一个比较合格的刁民,看着带鸭舌帽男人砍来的一刀,没有后退,反而迎上前去,右手刀抬起挡架,左手刀一个横扫朝对方的肚皮划去,他虽然没学过什么刀法,但是自身武力值却不弱,加上从小给畜生开膛破肚,和杨腾在一起之后,有事没事就跟着其学刀法,自然明白人体的那些部位虽不能致命却能留下一辈子的痛苦,看着易水寒快速的一刀,男子显然一惊,急忙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可是易水寒的那一刀还是划破了他的衣襟。
“小心点总是好的,更何况还有杨腾和那个瘸子以及罗腾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让他们三个发现也跟着去就大事不妙了。”戴鸭舌帽的男子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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