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小寒他没什么事,你别担心;睡一觉起来了就好了。”看着坐在床头不停抽泣的戴月,杨腾低声道。
一旁的王朝也忍不住道:
“神仙姐姐,你别难过了,神仙哥他没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世间不幸的事还真会这样凑巧在一起。
当杨腾把易水寒包进房间,众人相互看了看皆低下了头,戴月坐在床头静静地注视这个占有过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戴月抬头看了看几人,擦干眼泪,点点头;一旁的罗腾看着躺在床铺上的易水寒,眼神充满了阴森、狠狠道:
“鹏哥已经死了,所以我要保护好寒哥,不管是谁,敢伤害寒哥,就得死。”
“杨腾,小寒兄弟没事吧。”瘸子在身旁急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暂时晕过去了,抱回房间休息下,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杨腾沉声道,可是当看到易水寒右手握着的手机的时候,眼神里一片冰寒,极度敏感的瘸子自然感受到了杨腾的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逼人的阴狠之气。眼神撇向易水寒的右手,只见手机被生生捏碎在了一起。
瘸子眉头一皱,心里惊讶不已,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用一只手将手机捏碎;由此可见易水寒那一只手的力度之大,更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我是易水寒,你是?”
“寒哥,是我?杨毅。”电话那头传来杨毅有些急切的语调。
“寒哥。”
“小寒兄弟。馁”
“小寒,我陪你去吧。”杨腾缓缓道。
“就是啊,小寒兄弟,让杨腾陪你去,要不我陪你去,你一个人去决定不行。”一向不太安宁的瘸子正色道,随后王朝马汉以及罗腾都开口说道。看得出他们对易水寒是处于一片真心,而并非虚情假意。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寒流离不开你们当中的任何人,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全靠你们了。舒残颚疈”易水寒转过身,笑道。脸上已经没有那种刺眼的忧伤,反而是那种平和亲近的笑容。
而就在众人还不甘心地争吵的时候,电话铃声随即又响了起来,众人相互看了看一脸的莫名,心里隐隐有些忐忑不安,那铃声在宁静的午夜里是那么的刺耳。看着一闪一闪的电话屏幕,易水寒震了片刻,长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话平和道:
“阿毅,怎么啦?”易水寒缓缓问道。
“寒哥,(小寒兄弟)。”众人急忙上前大喊道。的杨腾早已一把抱住易水寒,而其他几人皆围了过来,戴月握着易水寒的手,满脸泪花。
“寒哥,旭哥出事了,涛哥也失踪了;峰哥一怒之下和曹氏兄弟开火,兰州黑白两道都乱作一团。”杨毅尽量放缓了语气道。
“曹氏兄弟,阿毅,让阿峰等我过来。”易水寒缓缓道,一句话刚刚说完,整个人早已瘫倒在地,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易水寒转头,平和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划过,笑着摇摇头道濮:
“就这样决定了,寒流离不开你们?”
“我也一样,寒哥对我有知遇教导之恩,就算是死,我也愿意。”听着罗腾所说,一旁沉默的马汉满脸匪气地咬牙道。
王朝看了众人一眼点头道:
“俺也愿意。”
“杀人放火我最在行了,反正杀得人也够多了,也不在乎在多杀几个;杨腾,要不我去兰州怎么样?”瘸子瞥了眼杨腾,语气平和道。任谁也能知道他要去兰州做什么?那平和的语气下充满的是匪气和杀气。
“师傅,带上我吧。”王朝急切道。
瘸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朝,看着正在沉思的杨腾道:
“你放心,反正我现在在北京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你就让我去兰州把,到时候在把小正和老鬼喊过来,配合小寒在那边的人脉,能解决掉一切问题。”
杨腾转头看了众人一眼摇头道:
“在小寒还没有醒来前,谁也最好别离开北京,一切事情等小寒醒来了再说。”
“我说榜眼,你是不相信我和老鬼小正三人解决不了问题吗?”瘸子急切道。
“曾泰,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多少次了,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们三人的能力;如果小寒醒了看到你们一个个都不在是什么反应,小寒的性格你们还不知道,所以最好是等着小寒醒了之后看他怎么安排,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迎接一场大战。”杨腾缓缓道,那缓慢的语气里却充满着无尽的阴森。
“腾哥,说的有道理,你们最好都别去兰州,等寒哥醒来了再说。”一直坐在床头的戴月低声道。
听着戴月所说,众人相互看了看点点头,并没有反驳,对于易水寒的性格他们自然了解,更何况假如他们离开之后北京出了乱子就更不好了。
到最后,只剩下戴月照顾易水寒,其他人皆去休息。傻傻的小妮子爬在床头一只注视着易水寒,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这些什么,眼泪一滴一滴地在娇美的脸颊上滑落。也不知道就那样待了多久。
北京的冬天终于迎来了最温暖的一次阳光,春天应该快要来临了;那些冰冻的河水已经缓缓地开始融化,城里街道旁原本有些干涩枯燥的花草树木也开始慢慢地绽放出了绿色的枝桠,就连那些缩头缩尾的麻雀似乎都感觉到了那种温暖的味道,在树上飞来飞去,叽叽喳喳个不休,仿佛在相互传达着,春天要来临了,温暖要来临了,一切要新生了。
公园里,马路上,到处都有男女老少出来在跑步、打拳;宛然有着蓬勃的生机。
阳光透过三楼的窗户,透过窗帘射了进来,留下一道道金丝的光线;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些许阳光的味道。
躺在床上的易水寒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投射进来的阳光,眼神迷惘而深邃;那不应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所应该拥有的眼神,倒像是一个经历过世事沧桑的老人所独有的睿智,或者是看破世事后的那种淡然。
当他低下头看到爬在床沿上睡的香甜的戴月的时候,嘴角不由地动了动,伸手摸着戴月乌黑的头发,眼神温暖而平和;但是总感觉心口隐隐作痛:
“傻丫头,辛苦你了。”
他就像个慈爱的父亲,在抚摸自己女儿;温暖的眼神,平和的目光,还有那温和的双手。
感受到有人在抚摸自己,戴月迷糊着眼睛缓缓抬起头;一张充满了温暖的脸庞呈现在戴月的眼前,那张脸充满了真诚与歉意的笑容,一束阳光正好照射在那脸庞上,显得那张脸庞迷人而平和。可是当戴月把目光移向那张充满着笑容的脸庞的头部时,她动人的脸上充满了惊讶,诱人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半天没有说出话,感觉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咽喉一般,眼泪刷刷地流了出来。
易水寒微笑着道:
“傻丫头,哭什么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戴月一下子撕心裂肺地大哭道:
“寒哥,你的头发怎么是白色的。”
易水寒微微一笑,一把把戴月拉进怀里笑道:
“傻丫头,别担心没事,我们都是好孩子不哭的,不然我会难过的知道吗?”
“嗯嗯,寒哥,你受苦了。”戴月爬在易水寒的怀里,抽泣道。
易水寒目光平和,一只手抬起戴月的下额,一只手缓缓地擦掉眼角的泪水微笑道:
“傻丫头,说什么话呢?来给笑笑。”
“寒哥。嘿嘿——————”戴月秀眉一皱破涕为笑,眼泪缓缓流淌。
“小月,去洗个脸,然后吃点东西了就去好好休息一会。知道不,不然我会担心的。”易水寒平和道。
戴月眼泪旺旺地注视着易水寒,随即露出一个天真的笑脸点头,傻傻的戴月,不笨的戴月,不管易水寒干嘛,都不会阻止,她只是傻傻地站在这个男人的背后,宁愿做一只金丝雀;傻傻地注视着他,疼爱着他,为他而骄傲,为他而哭泣——————
洗刷完毕易水寒对着镜子,看着镜子当中一夜白发的自己;震了片刻,微微一笑,眼神深邃平和,像一潭平静的水,没有波澜。
二楼的客厅里,王朝早已买来了很多的早餐;杨腾等人神态各异地坐在沙发上谈笑着,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每个人的眉宇间都隐藏着一股煞气。
就在众人相互交谈的时候,易水寒面带微笑地从三楼缓步而下,听着三楼传来的平缓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杨腾等人相互看了看皆转头看去。那脚步声平缓而富有力度,不急躁,却有着步步为营,一步石破天惊的震撼。
“你们可真早啊。”易水寒轻声笑道,人已在三楼的台阶上缓缓走了下来。
就在易水寒说话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镇住了;易水寒那满头雪白的银发怵目惊心的映入众人的眼帘。杨腾等人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同时发出‘啊’一声尖叫;易水寒那满头的银发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可是谁都知道,那是大悲大喜过后的沉浸,痛苦和忧伤早已沉浸在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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