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笑,眼里似有水波荡漾着。
江岑忍不住低头去回吻她。
“好了,快睡吧。”
“真的?”
夏梨看他几秒,突然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现在信了吗?我要是怪你,还会亲你吗?”
江岑抱着她,轻拍她的背。
夏梨在他怀里抬头看他一眼,闷闷地应了声:“……哦。”
“你会怪我吗?”
江岑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
夏梨摇摇头,“不怪你。”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后颈,声音从他耳边飘过来,“阿岑哥哥,下雪了。”
江岑向窗外看去。
迷迷糊糊地,他感觉身后传来被子的窸窸窣窣声。
一双纤细的手臂从他背后绕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江岑没多想什么,点了点头,自觉地朝客卧走。
之前他好几次在这里过夜,客卧的衣柜里还备了些换洗衣物。
回到夏梨的公寓时已经过了零点。
江岑的睡意立刻散去,握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亲,轻声问:“怎么了?睡不着?”
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深黑色的夜幕中,雪花似羽毛般漫天飞舞。
从窗外透进来的冷白月光下,她的脸像是镀着一层银色的光芒,连头发丝也在发着光。
夏梨的头发在他脖颈间摩擦着,挠得他心头痒痒的。
他回过身去看着她。
洗完澡,他躺在床上,想着晚上的事,心里还有些没底,不知道公开恋情对于夏梨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烦闷与忐忑中,困意渐渐袭来。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在他胸前摸索着向上。
紧接着,喉结处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江岑脑里像是有根弦被拨弄了一下,立刻抓住那只调皮的手,低头看向那罪魁祸首之人:“你要是再这样,我可把持不住啊。”
夏梨眨了眨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应了句:“那就别把持呗……”
江岑一愣,半晌,他眼中含笑,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好不容易鼓起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夏梨此时已经是脸颊滚烫,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
“没……没什——”
她狡辩的话还未说完,他嫣红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将她的后半句吞噬在炽热的呼吸里。
窗台上的雪已经积起薄薄一层白色,屋内却似有阵阵热浪翻滚。
她扣紧他的肩头,在交缠的喘息沉浮声中,任灵魂一次次地被撞碎在他怀里。
好像从未如此接近过,近得像是要融化在一起。
急促的呼吸里,他的声音在耳边,像是挑逗又像是央求:“阿梨,占有我。”
第二天,江岑再度公主抱夏梨的照片就爆火整个网络。
即使是证据在前,江岑的部分粉丝们还是不太相信,在网上吵得厉害,还是坚持夏梨碰瓷的观点。
直到当晚,许久没有动态的@江岑v发布了一条微博:
我追的她@演员-夏梨
此条信息发布之后的十分钟,微博服务器彻底瘫痪。
被打脸的若岑当即宣布脱粉转黑,随即受到其他粉丝的炮轰。
#江岑夏梨恋情曝光#的热搜足足挂了一个多星期热度才稍微下降,《世界那么大》之后播出的几期也因此收视率疯涨。
如果说之前几期里大家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些难以言说的暧昧,那么随着他俩恋情的曝光,后面几期里两人的互动就全部变成了实打实的甜蜜互动。
如廖言所愿,一个户外综艺节目,硬生生地成功变成了一档明星恋爱综艺。
代檬对于此事的反应并不是很大,甚至觉得轻松许多。
其实从前阵子夏梨被黑开始,她就考虑过干脆让两人公开的事。
毕竟夏梨出道后一直走的是单纯路线,并不适合“黑红”。
另外,她自己在一旁看着也替她憋屈。
这次的曝光虽然不在计划之内,让她一时有点措手不及。
但正因为这戏剧性的一幕,他们这对cp的关注度反而暴涨,给夏梨带来了不少的流量,工作邀约也随之增加了不少。
壹彤传媒那边照例没有太大的意见。
反正江岑向来都是凭实力说话,并不存在恋爱就塌房的问题。
再说,因为这两个人的cp,壹彤也收获了一波红利,何乐而不为。
十二月的最后一周,代檬的“新檬文化”正式挂牌启动。
因为合同的事情,夏梨回橙娱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人事部的lisa与代檬私交不错,因为她的嘱托,并没有将违约金的事情透露半分。
趁着中午公司人少,夏梨离开时特意加快了步伐,生怕一不小心碰上叶景程。
可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的巧。
她平安无事地到了楼下,却还是在停车场碰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叶景程。
这是两人自上次的事情之后第一次见面,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有个了断,叶景程还没有计较违约金的事,夏梨还是停下脚步,礼貌地跟他问了声好。
叶景程颇有意味地看她半晌,淡淡点了点头。
可在转身那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对夏梨道:“好好跟着你檬姐,可要对得起那一千万。”
夏梨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其间,叶景程已经丢下她转身离开。
好一会儿,她才想明白,回到车上之后,立刻给代檬打了个电话。
江岑年底的各种活动应接不暇,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时间。
这一段时间,总有同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找他,说什么房子的事。
杨盛以为是中介的推销电话,挂了好几次,后来,便有一个自称是“红姐”的人说是江岑的老相识,有急事找他。
江岑从杨盛那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立马回了个电话过去。
杨盛在一边模模糊糊地听到“市政工程”“很急”“要拆”等零碎话语,有些好奇,但又不敢问。
挂了电话之后,江岑想了想,又给董安怡打了个电话,不容分说地要取消跨年夜那晚的应酬。
跨年夜当天,夏梨也参加了某平台跨年晚会的录制,直到十一点多才结束,比原定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录制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内,江岑已经在驾驶位候着。
夏梨一路小跑地钻进车里,“等很久了吧?”
江岑递给她一包东西,“没有,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就到。”
“去哪啊?问你又不说,这么神秘……”
“去了就知道了。”
江岑笑了笑,发动车子往城东驶去。
夏梨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朝窗外张望着。
几天前,江岑就说今晚要带她去个地方。
具体是哪里,他也不说。
一年的最后一天,出门庆祝跨年夜的人还在街上三两聚集着。
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处处是一副新年景象。
直到江临四中的大门滑过视线,夏梨才猛然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江岑:“原来你是要来这儿啊?”
江岑“嗯”了一声。
车子很快就经过“阿文”修车行门口,没过几分钟,就停在了那个熟悉的巷口。
夏梨正在纳闷为什么他突然带她来这儿,江岑已经下车走到她的那侧给她拉开车门,“发什么呆,到了。”
两人手牵手地走进巷子。
那盏破旧的路灯依然只有微弱的光,即使是新年前夜,巷子里仍然像是无人般的死寂。
透过那昏黄的光线,夏梨看到了墙上用白色油漆写着的“拆”字。
“这里要拆了啊?”
她好像有些明白江岑为什么要来这了。
“嗯,说是市政工程,被政府征用了,以后这边要盖商场。”
夏梨哦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
这也是迟早的事。
这些楼房已经过于老旧了,普通人根本不会住在这。
即使是现在抬头看,亮着灯的房间几乎只有一两家。
只有那个时候的江岑,把这当作他唯一的家。
每每想起那个时候,她总觉得有些心疼。
慢慢踱步间,两人到了漆黑的门洞口。
夏梨靠在江岑身边往下面看了看,又跺了跺脚。
“别跺了,灯还坏着。”
江岑打开手机电筒,朝楼梯深处扫了扫。
“我们下去看看吧?”
夏梨挽着他的胳膊,似乎靠得更近了些。
江岑笑了一声:“又怕黑又喜欢折腾。”
“这不是有你在嘛……”
两人顺着楼梯往下走。
越接近,夏梨就越是觉得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
某些瞬间,她甚至像是看到了那个穿着四中校服的女孩,在黑暗中摸索着,既害怕又兴奋,期待着待会即将看见的那张脸。
那扇曾经熟悉的木门紧闭着,夏梨站在门口怔了半晌,转头对江岑道:“这里……应该没住人了吧?我们这样过来,应该不会打扰到别人吧。”
“不会。”
江岑几乎是下一秒就回答。
他的手在衣服侧袋里掏了掏,竟掏出一把钥匙。
在夏梨疑惑的注视下,他伸手将钥匙插入孔芯,顺时针一拧,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夏梨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会……”
江岑笑着将她拉进房,“先进来,外面冷。”
一进屋,他就轻车熟路地开灯开取暖器。
屋内瞬间亮堂起来,灯光从那扇小窗透出去,在小巷黑漆的水泥地面斜斜投下一道醒目的光影。
夏梨环顾四周。
房里的摆设和她最后一次离开时一模一样,就像那段时光就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张床垫还摆在地上,上面铺着他以前常用的蓝色格子床单,干干净净的,看上去一点灰尘都没有。
江岑拉着她在床垫上坐下,拿过旁边的一张毛毯批在她身上,问:“冷不冷?”
夏梨摇摇头。
如今房子里放了两个取暖器,可比当时暖和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早就不住这了吗?怎么会有这的钥匙?”
江岑说:“我把这买下来了,当然有钥匙。”
夏梨懵了几秒都没反应过来。
“你……你买下来了??什么时候??”
江岑垂下眼眸,“你走之后。”
夏梨喉中一哽,半晌才又开口问道:“你常来吗?”
“嗯,有空就来。”
她不知道,在她消失的三年多里,他总是一个人偷偷来到这个只有他知道的角落,躺在床垫上,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窗外,就可以过上一整天。
起先,他总是觉得她的声音,她的味道还在房间里,就像她根本不曾离开。
但之后,这里变得越来越安静了,她存在过的痕迹也越来越弱。
就好像之前那个老是缠着他的女孩只是他梦里的一个影子。
他好害怕会忘了她。
“你来这的时候,都干嘛?”
江岑转头凝着她:“想你,难过。”
他把她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地刻在自己脑子里。
又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她不要她了。
夏梨看着他的表情,心一紧,想缓和些气氛,强装着打趣问:“我们的影帝大人,不会躲起来哭了吧?”
江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嗯,哭了。”
“我很后悔。”
他突然低下头。
夏梨抱膝看着他:“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早点去找你。”
他静静地说着,将心底的话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我离不开你。”
夏梨慢慢放下膝盖上的手,跪坐起来抱住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拍他的背。
“现在也不晚啊,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可我之前对你不好……”
江岑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搂住她,“我之前……”
“都过去了。”
夏梨打断他,“你现在对我好就行了啊,你保护了我,你还偷偷替我交了违约金是不是?反倒是我欠你了呢……”
江岑一个激灵抬起头:“你怎么知道……违约金的事?”
夏梨知道他会猜测什么,立刻道:“不是檬姐告密,是我自己不小心知道了。”
“你没欠我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你这么想,所以才不告诉你。”
“哦……”
夏梨看着他眨眨眼,“那我也不需要还啰?”
“不需要。”
江岑回答地斩钉截铁。
“以身相许也不要啰?”
“不需要!”
江岑刚条件反射地说出这三个字,立马又愣了住,“你刚刚说什么?”
夏梨憋着笑:“没什么。”
江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夏梨忍不住笑出来:“看,你明明听到了,也说了不要。”
“我要。”
江岑低头亲吻她的唇。
夏梨故意逗他:“要什么啊?”
“要你。”
远处传来几声闷闷的烟火绽放声,两人看了看时间,零点到了。
每年的跨年夜,沧江边都会举行焰火大会,以迎接新年的到来。
此时的沧江广场时必是人潮熙攘,可在樟北路的这个小巷里,却像只剩下地下室里互相凝望着对方的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出那句“新年快乐”。
烟火逐渐照亮夜空。
暗巷里也有了光。
“阿梨,我爱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啦t-t
这篇文从第二周开始轮空到完结,可以说是凉穿地心,有好几次都有种坚持不下去的感觉。
其实这篇文在构思时风格就有点飘忽不定,一开始是想往hzc写,但后来又想往甜文写,想要写的内容很多,脑海中的设定也很多,可能导致有些不伦不类,跳脱出了我可以驾驭的风格,算是摸索的路上一次失败的经历。
但还是非常感谢阅读到这里的几位读者,尤其是极寒之下坚持给我评论的几个宝贝,真是辛苦你们了哈哈哈~下本《他的小尾巴》已经在存稿中,会是很轻松的甜宠文,希望大家八月再来呀~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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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所有的放肆与克制#
#老顾,我长大了#
甜宠|年龄差
湖彬美术馆门口,一个卖画的小姑娘拦下顾忱的车。
司机不耐地挥手赶她,她却执念站在车前,一脸倔强。
片刻,后座车窗降下,一张清隽的面容探头浅声:“小孩,到这儿来。”
待到近前,顾忱看了看她手中的画,问:“叫什么名字?”
女孩笑眼一弯,答非所问:“沈意眠。”
顾忱失笑,也不纠正,按着她开出的数目付了钱。
“谢谢先生。这是赠品,很甜的~”
小姑娘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塞到他手里,笑得比那草莓软糖还甜。
几乎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他们顾总身边有个会画画的小尾巴。
而这个世界上,敢称呼顾忱为“老顾”,在他面前放肆的人,也只有沈意眠一个。
即使是熬了几个通宵,会议上脸色铁青的发了火,顾忱依然能连夜赶到小尾巴的身边,将哭成泪人的小姑娘拥在怀里,耐心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眠眠别哭,有我在。”
不少人都暗自揣测,那丫头定是看上了顾总的钱。
但只有顾忱知道,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只有沈意眠陪在他身边,摸着他的头轻哄:“老顾,别怕,我可以画画挣钱养你。”
从那时他就知道,心底的那份克制再也抵不过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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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总有人理解你的有趣之处#
#他心里一直有个名字,叫做宋温#
1)宋温长这么大,做过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斗胆表白男神。
可对方拒绝得直接:“对不起,你太乖了。”
情场失意,职场也遭遇滑铁卢。
她干脆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打算彻底放飞自我。
人生第一次去酒吧,她有些紧张地坐在角落偷偷观察。
昏黄暧昧的灯光下,男人独坐吧台,与环境反差的斯文气质和优异轮廓引得女人们纷纷注目。
两人目光交汇之处,他桃花眼微扬,一改平淡表情,竟主动冲着她笑。
想着此次出行目的,宋温心一横,壮着胆子主动搭讪。
本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谁知男人竟轻易上了钩。
这趟计划外的偶遇,宋温决定摈弃理智,只凭直觉。
直至酒精上头一夜荒唐,清醒过后的她连夜跑路。
2)几个月后,宋温拿着文件进入新任上司的办公室。
办公桌后,那双曾熟悉的桃花眼眸光流转,灼得她脸颊滚烫。
看她一脸社死表情,周野清似笑非笑地凝着她:“怎么?把人睡了就想跑?”
3)周野清上任不到一个月,已然是公司女员工们试图接近的主要目标。
唯有宋温,一见他就想跑。
周野清却像是毫无察觉,一口一个“宋助理”叫个不停。
最终,宋温只得硬着头皮,装出一副渣女口吻:“玩玩而已,周总监不会当真了吧……”
周野清眸光一凝,几乎是不假思索:“嗯,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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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看了看时间,又看看江岑,“这么晚了,要不你今晚就在这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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