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么好听,不过是如她的意罢了。
张知府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既如此那就委屈你了,你梳洗一下去东厢房吧。”
“是……”
王之禹出了衙门便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康元帅见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装的挺像本帅都被你骗到了。”
康元帅虽语气严肃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知道王之禹寡言少语,只有在他面前能活跃些私底下他们也不讲什么礼数。
“我那是将计就计,元帅您难得来一次跟我去府中共饮一杯如何?”王之禹说着也不管康元帅同不同意就拉着他上了马。
他们生死之交,出了官职上差了些,却也是极好的兄弟。
元芬芬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那个她朝思暮想的身形。
王之禹朝着她稳步走来,到了面前直接将人揽在怀里,“多日不见,夫人辛苦了。”
一句话仿佛剪断了元芬芬的泪腺,她便是再也挺不住的哭出了声,“你没事就好,为什么不告诉我!哼!”
元芬芬不满他瞒着自己,小拳头又用力锤了他两下才肯罢休,看到门口的康元帅忙是放开了面前的男人,“见过康元帅。”
元芬芬乖巧的行礼,又变回了那个端庄的小媳妇儿。
王之禹见状有些忍俊不禁,“元帅是自己人,你不必那样拘束。”
她当然知道是自己人,只是她当着外人面哭鼻子,害羞,害羞不懂么?
“你们先聊,我让小厨房做着下酒菜!”说罢也不管两个大男人飞快的跑了,春花春叶见状也忙是跟了上去。
她们小姐如今怀着孩子,不小心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两个男人许久未见一直聊到了深夜,元芬芬本来想等着王之禹的,可无奈自己如今的易睡体质,没坚持一会儿就睡着了。
王之禹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家熟睡的小媳妇儿心里一阵满足,明日过后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翌日,一大早衙门便升起了堂,康元帅坐在主位气势十足,元督使坐在次坐似乎也是神清气爽。
昨夜那丫头太会伺候人,简直让他如痴如醉,若不是早上有案子要申他才不起来呢!
百姓围了一圈堂下正是王之禹与张知府。
张知府明显一夜未眠,此刻跪在堂下无精打采,昨夜那狗官玩他女人也就算了,非要让他在外面守着,听着那淫秽的叫嚷。
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却又敢怒不敢言。
王之禹跪在地上依旧是有着以一当十的气场,他腰杆挺得笔直,仿佛是个局外人,对比张知府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元帅的确是大将军打死我大舅哥,在场的百姓可都看到了啊!”事到如今张知府只能咬紧牙关抗争到底。
“你可有认证?”康元帅淡淡的问道,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他可以帮我作证!”张知府随便在人群指了一下便有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
“回大元帅话,小人的确看到那人死在将军府门前,不止小人看到了,乡亲们可都看到了,还请元帅大人明查!”
“我们确实看到人死在将军府门口,可将军平日刚正不阿又时常为百姓除害,实在不可能草菅人命啊!”堂下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众人立刻附和。
“对啊元帅,将军是好人您一定要明查!”
“将军可是我们这出了名的好人,将军夫人跟将军一起做了不少的好事,元帅可千万别冤枉了好人啊!”
“……”
底下的人瞬间炸了锅,说的都是王之禹与元芬芬做的好事,反倒是张知府这边显得孤立无援。
他平日里不做好事也就罢了,还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做的都是人人喊打的恶事,怎么会有人替他说好话,巴不得他赶紧死,他们好过上好日子。
“肃静!”康元帅一声呵斥场面瞬间安定下来,“张知府你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只这一个怕是难以服众。”
“啊这……元帅,这事实摆在眼前,您千万不可听信百姓一面之词啊!”张知府感觉情况不妙开始向元督使使眼色,可元督使就像没看见似的根本不理会他。
这个狗官!他钱跟女人都发进去了,他竟然言而无信这样对他!
张知府被气的面目狰狞,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张知府没有认证,我有。”元芬芬声音忽然响起,紧接着便带来一个蒙面女子。
“这是……”元督使狐疑的看着堂下的两人有些不明所以。
元芬芬没说话给了贾青儿一个眼色,贾青儿这才摘下面纱,发半张脸被白色纱布遮挡,脖子也缠着厚重的纱布,看起来伤的不轻。
“民女贾青儿叩见康元帅、元督使。”
“啊……鬼啊!”张知府本来不相信想看看是不是人假冒的,当看清来人后吓得半死,接连后退。
贾青儿没有理他反而看着康元帅道出事情真相,“民女的哥哥是被张知府所害,他意图吞并我们贾家财产被民女发现后将民女活活装进棺材中……”
贾青儿说着声泪俱下,从前她在他面前时常演戏,如今这次确是真的,并且痛彻心扉。
“民女身上的伤也是拜他所赐,幸亏有将军夫人所救,如若不然怕是在劫难逃……”
将跟了自己数年的小妾毁容装进棺材企图活活将人憋死,这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在场的人听后皆是唏嘘不已。
“张知府贾青儿所言可是事实?”康元帅面色阴沉,饶是他战场杀敌无数这种人也是头一次见。
不等张知府开口安妥便带着一个花瓶赶来了,“这是属下在张知府家中发现的花瓶,上面还有明显的裂痕与血迹,明显就是伤了人的,而死者致死的原因也是由于后脑被瓷器所伤流血不治身亡。”
“我哥哥对你那么好,我一心一意对你,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禽兽不如!”贾青儿不停地哭诉着,张知府被她吓得不轻竟是一句也反驳不出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他若不这般早就不知道尸体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