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究竟喝了多少,元芬芬已经记不清了。
原本只打算浅尝截止,却没有想到,最后冯玲娇敬了她好几杯。
她都喝了。
当然其中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贪杯,最后就连王之禹的眼神都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一醒来,元芬芬就觉得头疼难忍。
她揉着自己自己的太阳穴,摇摇晃晃想要去倒一杯水喝。
而此时外面的门也被推开,是王之禹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见她难受的模样,先扶着她在桌子旁边坐下了,才又给她倒了了一杯水,递给她喝下。
“你身上什么味啊?”
元芬芬喝完了水,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闻着他身上那股香包的味道,紧紧皱了皱眉。
王之禹抬起胳膊闻了闻,确实也闻到了味道,他皱了皱眉,话也不说,直接去里面将里面整身的衣服都换了一套。
出来对上了元芬芬诧异的目光,才解释了一句。
“不知道怎么沾染上了。”
闻言,元芬芬只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
两人正说着话,冯玲娇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但是看到了元芬芬也在之后,急忙把东西藏到了自己的身后去了。
她若是没有这个动作,恐怕元芬芬根本还不会注意这个东西。
但是偏偏这个动作,让她察觉到了。
那东西微微露出了一角,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只能看见一点颜色,深蓝色的,有点像王之禹昨天那件外衫的颜色。
当元芬芬看向王之禹的时候,王之禹也看向了冯玲娇,皱紧了眉头。%(
“既然拿过来,就放下,你可以走了。”
“是。”
冯玲娇表情有些委屈,但还是把东西放下,然后与两人告退了一声,迅速离开了。
她就近放在桌子那边的凳子上,桌子遮挡了元芬芬的视线。
“什么东西啊,还让她送过来?”
一起身便看清了那个颜色,等将东西提起来,看见真的是王之禹的外衫的时候。她诧异的回头看向了他。
王之禹从她手里接过外衫,随手扔在了凳子上,才又解释了一句。
“昨天忘记了,有些脏,别碰了。”
“嗯?”元芬芬疑惑的看着他。
而王之禹似乎是料到了她想要问的问题,这次又解释了一句。
“昨晚上你吐了一些,吐在衣服上了。”
这次,元芬芬果然没有再多问了。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元芬芬之前断片了的那些记忆也翻涌而来。
好像确实吐了,而且最后还是他把自己背回来的,所以不仅是那件衣服上有,就连他刚刚衣服上的……
这下,元芬芬彻底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刚刚他一言不发的就直接去换了一套衣服。
元芬芬现在也是满脸的尴尬。
心里埋怨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好奇,为什么要问这么多,导致现在尴尬的就成了自己了。
“我,我让你给你洗了。”
“嗯嗯,我先去上朝了,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带回来。”
王之禹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的闻着。
每次被他这样摸头的时候,元芬芬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他顺毛撸了。
不过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心里还是觉得受到的安抚很大。
“还想吃绿豆糕,不过你怎么这个时辰才去上朝啊?”
她往外面看了一眼,见太阳就高高悬挂,也知道这个时辰不早了。
“今日去的晚一些,是皇上单独找我谈一些事情,不过回来的应该不晚,你晚上想去夜市吗?”
王之禹回答。
既然知道是他和皇上之间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她顿时也没有多大的兴趣知道了。
因为那些事情,就算是直接说给她听,其实她也不大能听得懂。
不过夜市她还是有兴趣的。
“好,我等你回去。”
王之禹在她脸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这才离开。
昨日,元芬芬就安排了辛婆子带着冯玲娇去看看新买的那房子。
若是满意的话,就去府衙把地契上的名字转成冯玲娇自己的。
那房子和冯玲娇在王府里住着的小院子很像,确实是五脏俱全。
而且,前主人才搬走不久,这里还是挺温馨的,有一种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家的气息。
冯玲娇很喜欢,但却高兴不起来。
“阿娇,王妃待你不错的,这么好的院子,很适合你,而且离王府很近,你若是有事便可以过去找我们。”
辛婆子见她心不在焉的,提点了一句。
“王妃待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冯玲娇垂眸,说了一句,便心事重重的走出了这院子。
辛婆子在后面看着,见着她这悲伤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感慨着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姑娘。
有安阳王府的人陪着,地契名字上的转变也很快,而冯玲娇也成功的填写在了后面。
签字画押之后,这房子也就彻底的属于她了。
“你若是舍不得离开,可以再王府再住一些日子,选个良辰吉时再过来。”
辛婆子看着她一路都精神恍惚的模样,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听见这话,冯玲娇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忐忑的问了一句。
“辛婆婆,这是王妃的意思吗?”
辛婆子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是。”
这下,冯玲娇是真的高兴了。
只是怕自己表现得太过分,到时候辛婆子去元芬芬的面前说自己几句,落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来。
两人回到王府,冯玲娇就赶紧回去拿了银子过来,交给了元芬芬。
元芬芬这次没有拒绝,当即收下了。
“你在府里再住几日,选个好一些的日子在搬过去,到时候还可以带朋友去暖房。”
“嗯嗯,谢谢王妃,这些话辛婆婆已经与我说了。”
冯玲娇又道了一声谢。
好似这段时间,她和元芬芬说过最多的话,其实就是道谢了,不停的再道谢。
冯玲娇觉得她心地好又善良,可如今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样的人似乎有些虚伪,甚至比不得以前花楼里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