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星背对着谢绻的方向躺着,隐约可见他手中透出来的手机光亮。
谢绻只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在聊界面上。
良久,他打字回复:【你呢?】
有千亿资产:【我知道是我错了,宝贝,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因为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要】
谢绻顿了顿,又朝沈与星的方向投去一眼,手指打出一个字:【行。】
有千亿资产:【太好了,我就知道宝贝你最善解人意了!!】
谢绻:【怎弥补?】
有千亿资产:【你想让我做什都可以,我任你摆布[玫瑰]】
谢绻的嘴角漾出一笑意,但很快又他压了下去。
谢绻:【我想不到,你吧。】
沈与星仗着自己现在顶着陆斐川的马甲,可以称得上为所欲为。
反正所有锅都有陆斐川给他背着,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炮灰罢了。
有千亿资产:【这样吧,你我们到现在都做了些什,我把没做过的事情都对你做一遍】
打完这行字,沈与星直接夸自己冰雪聪明。
假借给谢绻道歉,其实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他与陆斐川的进展,好随机应变。
不愧是他,整本书智商最高的男人。
谢绻抿了抿唇,回复道:【我们做过什,你还不知道?】
有千亿资产:【我想听你亲口出来[害羞]】
谢绻的目光落在那个害羞的表情上许久:【好。】
他慢悠悠地打字:【我们牵过手,你还抱过我,要我和你一起睡觉……还要我继续下去吗?】
沈与星:“!!”
靠,主角攻受居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展到一起睡觉的地步了。
陆斐川,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很快沈与星又想到他好像和谢绻在一张床上睡过,顿时心里又平衡了。
有千亿资产:【不用了,足够了,那既这样,我就弥补你一个吻吧】
有千亿资产:【喜欢吗?】
谢绻看到这句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指尖泛起了一白。
他突想起那在台上,陆斐川他喜欢沈与星,他这才头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之可以相互喜欢。
那会是一种什感觉?
谢绻从未感受过除人之外的喜欢,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感觉,更不知道喜欢一个男人是什感觉。
他看着这行字,漆黑的眸底涌起什。
许久之,他才垂下眼:【嗯。】
……
沈与星没有受伤,休息一两就没什大碍,但沈夫人总觉得他受了大的伤害,所以硬是让他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还给他往死了补营养。
沈夫人对谢绻很关心,什补品都连带着给谢绻一份,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绻是他们沈的二个儿子。
得益这阵子的补品,谢绻看着比以前弱不禁风的模样好了太多,身上终多了肉,看着更加匀称了。
谢绻的伤好的很快,估计要不了多久能出院。
谢绻不想让林青颜担心,所以没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人,只是咖啡厅的工作很忙,老板给他提供了住的地方,所以暂时不回了。
林青颜对谢绻一向很放心,再加上谢绻每都打电话给她报平安,所以她一直没怀疑过。
得知林青颜和谢子庭不会来医院看谢绻,沈与星松了口气。
他买了谢子庭的画,要是谢子庭认出了他,那又是一个掉马现场。
他不确定谢绻现在知不知道他就是买画的人,宁愿相信谢绻送他的那幅画只是个巧合,所以最好能避开就避开。
没人来探望谢绻,谢绻总是独自一个人站在窗边往外看,即使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总给人一种心事的感觉。
沈与星偶尔打游戏的隙抬头朝他那儿看一眼,都能看到谢绻站在窗边。
沈与星觉得,他大概是在想谢建山的事。
警局前不久有消息传来,一审除了常飞龙无期徒刑,剩下的人都判了二十年。
他不知道谢绻会不会难过,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在当时那种场面还为了救他们而只身拦住了另一个人,即使曾经有再多怨恨,大概都会难过。
在原文中,谢绻很久都没走出这件事的阴影,现在更不可能自己想通,要不是有主角攻的陪伴,谢绻大抵一辈子都不会从中解脱。
沈与星自己去安慰谢绻不太现实,所以他最近时不时就用【有千亿资产】的账号和谢绻聊。
一开始是为了开解谢绻,但因为不用承担果,的话越来越过。
有千亿资产:【宝贝,你喜欢玫瑰花吗?改我再送99朵玫瑰花给你】
谢绻看到玫瑰花,就想到陆斐川送来的:【不喜欢。】
有千亿资产:【那你喜欢什,告诉我,我都满足你】
谢绻不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你现在在干什?】
有千亿资产:【坐在价值三千万的游轮上,喝着82年的拉菲,欣赏毕加索的名画】
谢绻顿了顿,扭头看到旁边的沈与星一口喝掉了半瓶可乐,并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喟叹:“可乐,永远的神!”
谢绻:“……”
谢绻垂眼,微微弯唇:【真厉害。】
有千亿资产:【我一向如此,不必羡慕,和我在一起,你能过这样的活】
谢绻笑了笑:【真的?】
有千亿资产:【我还能骗你吗,宝贝,请相信我的真诚】
到这里沈与星的发言还算正常,来就渐渐变了味。
【该死的,昨晚竟梦到你了,没想到我竟已经开始想念你】
【shit,想要接近我的人不少,但我却独独你吸引】
【你到底是个什样的人,竟让我变得不再像我自己】
【请你记住,以不许哭,你连人都是我的了,更何况眼泪】
起初谢绻可能还会停个几钟再回复他一串省略号,但到了面兴许是已经习惯了,回复他的只有‘好的’,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
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沈与星便会和蔡旭文一起打游戏。
蔡旭文始终对他那个御姐cp念念不忘,连打游戏时都会时不时提起。
搞得沈与星特别好奇,问他:“到底是什样的御姐啊。”
蔡旭文无比回味地:“就这告诉你吧,她虽游戏玩得不怎样,但特别自信,对面追着打绝不认输。”
沈与星认可地头:“那和你确实挺配的。”
蔡旭文:“但是她突就和我手了,她有更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呜呜呜……”
沈与星见他真的难过,便安慰道:“没事,大不了你再去找一个好了。”
蔡旭文:“可是我想让她悔,让她知道离开我是她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那这样吧,你和我挂个cp称号,她看到肯定悔莫及。”沈与星的游戏账号非常豪华,是那种会人疯狂截图的豪华,为了给兄弟撑场子,他可以付出一。
蔡旭文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哭唧唧的:“呜呜呜星哥,果还是你对我最好!”
蔡旭文立即和沈与星挂上了cp,带着这个cp标志打了几场游戏。
……
陆斐川把沈与星在采访中的功夫摇下载了下来,每起床看一遍,吃饭时看一遍,睡前再看一遍。
视频中的沈与星魅力四射,连他这个自认完美的男人都情愿甘拜下风。
陆斐川越看,便越为沈与星着迷。
该死的,这个世界上怎会有像沈与星这样的人,一下子就夺走了他的全部关注。
为了会沈与星的功夫摇,陆斐川每下课便钻进他的舞厅,将沈与星的视频解成一个个慢动作,跟着一起。
终,他会了这支功夫摇。
当他终能够丝滑地舞完一曲功夫摇,他感到非常满足。
每当摇起来,他总能忘记一切烦恼,比如活上的,业上的,甚至同龄人崇敬的目光,偶尔都会让他感觉到烦恼。
陆斐川心想,原来男人如此完美,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陆斐川从假摇摇,就是蔡旭文那里知道原来沈与星会玩他们正在玩的这款游戏,所以他特地和蔡旭文解除了cp关系。
假摇摇,不配得到他的爱。
而且蔡旭文太菜了,和他一起玩游戏一体验都没有,还害他对面追着骂。
所以陆斐川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了,临走前还给蔡旭文发了条手消息:【爱过。】
陆斐川从蔡旭文那里骗来了沈与星的id名字,准备像使一样降临到他的身边。
他搜出沈与星的id,发出了好友申请。
半个小时沈与星才同意,陆斐川邪魅一笑,很好,竟敢晾他这久,不过他不会因此气,因为他允许摇摇对他做任何过的事,即使是一时的无视。
他给沈与星发了条消息:【你好,初次见面,想问你组不组cp[玫瑰]】
沈与星过了会儿才回复:【不好意思,有cp了】
看到这条消息,陆斐川眯了眯眼,不悦地想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伙,居敢抢在他的前面。
可恶,真想对着那个人来一首杀气十足的功夫摇。
陆斐川开沈与星的游戏主页,想要看看到底是谁。
直到他发现,沈与星和【小蔡鸡】居是cp!
到底是什时候?!
陆斐川的脸上阴晴不定,风起云涌。
最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话。
——真摇摇和假摇摇,该拿你们怎办才好?
而与此同时,沈与星看着这个名为【小蔡鸡的宝宝】的id,陷入了沉思。
……
【小蔡鸡的宝宝】是陆斐川的游戏名,之前和蔡旭文组成cp的时候特意改的,和蔡旭文的【小蔡鸡】对应。
但因为陆斐川才改名字不久,期有七时都不允许改名,所以才一直没换。
此时沈与星看到这个id名,一下就想到了那个甩了蔡旭文的御姐。
如果他猜得不错,这个【小蔡鸡的宝宝】一定就是蔡旭文心心念念的御姐。
没想到居顺藤摸瓜地找到他了,沈与星真为蔡旭文感到不值。
蔡旭文是他的好兄弟,沈与星觉得他应该提醒一下他,别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了。
直接和蔡旭文,沈与星怕伤到他的自尊心,所以决定委婉地提醒他。
沈与星:【你觉得我以前的发色怎样?】
蔡旭文:【挺好看的呀】
沈与星:【你觉不觉得你挺适合的?】
蔡旭文:【啊?真的吗,那我明就去染!】
沈与星见蔡旭文好像没理解他的意思,只好把聊截图发了过去:【懂的都懂】
蔡旭文有十钟没回他,大概是看到截图自闭了。
又过了一会儿,蔡旭文把头像换成了黑色,发了一条动态:
【你欠我一个拥抱的清晨,这个城市的夜风好冷。】
沈与星:“……”
……
许是这件事给蔡旭文的打击太大,他来医院探望沈与星时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沈与星看到嗤笑了一声:“你就这啊?不会真有人到现在还会受情伤吧?你是小吗,游戏里的事情当真?”
蔡旭文耷拉着脑袋:“星哥,你就别嘲笑我了,我就是觉得太憋屈了。”
萧青阳听完了全过程,捏着拳头愤慨道:“这个御姐真是太过了……不过真的很御吗?”
他听男高中对御姐的抵抗力基本为零,萧青阳很想知道到底是什样的御姐能把蔡长迷成这样。
蔡旭文叹了口气:“伤心事,不提罢。”
“这没什,她能来找我,就明她已经开始悔了。”沈与星拍拍他的肩膀,语心长道:“你要会忘记,成为更好的人,有朝一日一定能让她哭着回来求你。”
蔡旭文仿佛激励到了,感动道:“嗯,我会的!”
萧青阳:“的对啊,我要成为更好的人,让我爸哭着求我回!”
坐在一旁写题的谢绻不禁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三个高中,一个像人导师般郑其事地输出一些正能量观,而另两个则听得满脸崇拜,时不时头,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
谢绻不太明白,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多感悟。
不过他在旁边听到了蔡旭文的经历,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们口中的‘御姐’应该就是陆斐川。
陆斐川曾问过他蔡旭文的游戏id,但听他们刚刚聊的内容,陆斐川居已经在游戏中找上了沈与星?
谢绻蹙了蹙眉,很快明白过来,陆斐川应该已经发现了沈与星就是死了都要摇,毕竟他还亲耳听到陆斐川称呼沈与星‘摇摇’。
而沈与星没有拒绝,反而还提出要称呼陆斐川为哥哥……
想到这,谢绻握笔的姿势微微一顿。
……
谢绻的腰伤愈合还需要一些时,但他坚持要出院,想要回校习。
住院的时候时虽充裕,可以自己做做题,但和在教室听课的感觉完全不同。
谢绻不愿落下太多,所以坚持要出院。
他一出院,沈与星当住不下去,所以和他一块儿出院了。
沈肃林和沈夫人来接他时,看到谢绻一个人背着书包孤孤单单的样子,一问才知道他还要自己坐公交车回。
“你还受着伤呢,公交车人多还闷,要是挤到你怎办?”这些相处下来,沈夫人已经十喜爱谢绻,得知他要坐公交车回心疼得不行。
沈肃林则看了沈与星一眼,道:“这不是什大事,让小星送他回吧。”
“啊?”沈与星一愣,怎又是他。
谢绻侧头,静静地看着他。
沈与星本来想拒绝,但看到谢绻在看自己,眼神虽无波澜,但他就是莫名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了谢绻,那双眼里大概会涌现失望的情绪。
大概是他的错觉吧。
沈与星不想忤逆他爸,还是道:“好吧。”
沈肃林和沈夫人离开,沈与星坐上车的座,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车外的谢绻快坐进来。
谢绻看了一眼,倾身坐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扯到了腰伤的原因,谢绻倾身的动作突顿住,身形微微一颤。
眼见就要站不稳,他的手下意识地往前探,撑在了沈与星的身侧,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
这种姿势,大概就是谢绻主动投进了沈与星的怀里。
沈与星吓了一跳,迫往靠,背部贴在了柔软靠垫上,双眼茫地看着上方的谢绻。
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扶不是,推不是。
谢绻的眼眸有一刹那的波动,但很快又归平静。
沈与星先是一愣,微微勾起了唇:“谢同,就算是一次坐豪车,用不着紧张成这样。”
“抱歉。”谢绻淡淡道。
沈与星笑了笑:“没关系,我一向善解人意,就是不知道你还想抱我多久?”
谢绻微微直起身,收回撑在沈与星身侧的手,新坐了进来。
二人都没再提刚才发的事情,就算是前排的司机看到刚才的一幕,自觉闭口不言。
车子平稳地往谢绻的方向驶去。
路上沈与星兴许是觉得无聊,打开了游戏。
谢绻看过来时,他正好开始一局游戏。
看得出来沈与星的技术很好,整套操作行云流水。
一局游戏持续了二十钟,谢绻等他结束,才开口道:“你们好像都很喜欢玩游戏?”
沈与星抬眼:“是啊,正常男不都喜欢玩游戏吗?”
谢绻看着他,他才恍大悟,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哦,我没有你是不正常男的意思,但如果你非要这觉得的话,我没什办法的。”
通常这个时候,谢绻都会因为他羞辱的话而眼眸阴沉,但近来好像不管沈与星什话,他都不会再露出那种表情,像是已经对他的话产了抗体。
沈与星是察觉到了这一,所以渐渐开始加大了力度。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都别想逃过阴阳人的制裁。
沈与星嘴角勾出一个凶残的笑,继续道:“你别以为坐上了我的车,我和你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请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情妇。”
这句话成功让前排的司机差一脚油门飞出去,他猛咳了一声:“少、少爷……”
沈与星这才知觉地意识到自己一时口误错了。
这几为了模仿陆斐川的口气和谢绻聊,他特地上网搜了很多霸总语录,其中这句‘你只是我的情妇’深得他心,没想到此时一下子嘴快了出来。
接触到谢绻古怪的眼神,沈与星呵了一声,自如道:“怎,你心动了?害,我就是随便,看你的表情不会真以为我是认真的吧?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我中了?你太好哄了。”
这句话让谢绻放在腿边的手微微收紧。
他侧过头看着沈与星,抿了抿唇,似乎想开口,但最终还是什都没。
沈与星有一没错,他和沈与星的身份确实是差地别。
在沈与星每日坐着豪车出入的时候,他却要每挤着人满为患的公交车来往市区和小县城之。
沈与星出就站在山顶,但他却不一样。
这样的他,有什资格站在沈与星的身边。
谢绻垂下眼,自己都未意识到的低落。
谢绻的离市区有些距离,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没到,沈与星昨晚没睡好,现在坐在车上便忍不住犯困。
来他干脆游戏不打了,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谢绻扭头看过来时,入眼就是沈与星睡得正香的画面。
沈与星的头微微歪着,两只手放在腿上,睡得很熟,睫毛覆在眼下,安静乖巧得让人忍不住多看他一会儿。
当这个人不开口话的时候,他和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而一旦从他嘴里蹦出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只有这样的他才是鲜活的,独一无二的。
沈与星的身上,有太多他想要探究的东西。
谢绻不知不觉看了很久,正好此时车子转了个弯,沈与星的脑袋便往旁边歪,马上就要撞到车窗上。
谢绻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又怕他等会儿继续磕到车窗上,便轻轻挪动了位置,好让他枕在自己的肩上。
司机从视镜里看到这个场景,不得不感慨这个小孩儿对自少爷的细心。
可刚才少爷还这样戏弄人,实在是不应该。
趁着沈与星睡得熟听不见,司机便忍不住开口:“其实,我们小少爷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谢绻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话,抬起眼,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司机笑了笑,又道:“少爷他吧,就是嘴硬心软,之前让我带他去咖啡厅,是去看朋友,又躲在门口不进去,看完就让我载他回了……还有前阵子非要让我带他去中心花园的那栋烂尾楼里,我是看着他追着你进去的。”
谢绻眸光微微闪动。
他隐约能够察觉到一,但亲耳从旁人的口中出来,感觉又不一样。
他垂下眼,若有所思。
沈与星睡醒的时候就发觉自己躺的姿势不太对,敏锐的他一下子就察觉他应该是靠在谢绻的肩上睡着了,所以不太敢睁眼面对。
但很快车子就停下了,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到了。”
沈与星依旧不睁眼。
直到他的头顶上方传来谢绻清冷的嗓音:“沈与星,你还要装多久。”
沈与星这才不情不愿地睁眼,直起身坐好。
对上谢绻平静无波的眼眸,沈与星怕他指责自己,决定先发制人:“你的肩膀太硬了,少爷睡得一都不舒服,建议你多练练。”
这已经不是沈与星一次他应该去练练,谢绻看他一眼,不回应,打开了车门。
沈与星还是头一次到谢绻来,想到原书中谢绻满满一房的画作,有些好奇,便打算下去转转再离开。
而这时,早就得知哥哥要回的谢子庭一直等候在楼下,一看到谢绻从一辆车上下来,立即跑上前来:“哥!”
听到这个声音,沈与星原本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腿又迅速收了回来。
可恶,居忘了还有这个定/时/炸/弹。
谢绻疑惑地回头看他。
只见沈与星矜贵地捂住下巴,若无其事道:“我对小孩儿过敏,你先把他支开。”
谢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