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校门外,两个女孩急匆匆地跑来。
“快快快,再晚点就来不及了,一定得赶上才行。”
“真是的,要不是老师拖课,咱们早就到了……闭馆时是几点来着?”
“好像是六点吧,现在已经五点半了,早知道刚刚就偷溜了。”
旁边她们的一个同班同学道:“们这么着急要去哪?”
“看画展啊。”
“么画展?”
“不是吧,这都不知道?咱们维多利亚前几届的谢绻学长,他在本市办了个画展。”
“啊,我记得他!”
说到这个名字,女孩这才恍然大悟。
谢绻学长在他们学校可是个传奇,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
据说谢绻学长虽然家境不怎么样,但当初在维多利亚的时候就十分优秀,不仅曾以少年躯打败了蝉联青树杯金奖好几届的颜辽,拜入林鹿鸣老先生的门下学习,闭两年,回来高考仍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
自那以他的人生就犹如开了挂一样,拿奖拿到手软,各种邀约纷至沓来,但他始终都没有露面,也没有答应任何邀请,只是有消息称他那几年是在陪男朋友在国外读,所以才一直没有现。
而谢绻回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男朋友办了个画展。
至今为止,提起谢绻的名字,人们就会想起那个浪漫的空前绝的画展,一直到如今还大家津津乐道。
而因为这一次画展,沈与星和谢绻的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作为千亿集团的继承人,沈与星归国就接手了自家的一个分公司,仅仅一年时就让公司业绩翻了三倍,堪称富二代中的典范。
因此直到现在沈与星和谢绻的照片仍并排挂在维多利亚的优秀毕业生公告栏上,供辈们瞻仰。
要知道不是每一个毕业生都能够得到这种殊荣,维多利亚办校至今也就只有二十位学长学姐的照片能够挂在上面,而如今上面的每一位都在国际上有名有姓,可想而知有多不容易。
如今谢绻和沈与星的事已经不再是秘密,维多利亚里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两个优秀的学长。
女生有些激动道:“谢绻学长的画展当然得去看了,在哪?不然咱们现在就去吧?”
另一个女生道:“在美术馆,咱们现在去还来得及。”
没有时说更多,她们坐上车赶去美术馆,所幸还没有闭馆,她们赶上了。
女生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浪费我爸费好大的劲搞来的邀请函。”
因为谢绻的名气大,又是近年来势最猛的天才画家,他的画展邀请函向来是供不应求,甚至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
进到里面,她们已经没有心再说其他事,只顾着瞪大眼睛看了,还时不时小小地惊叹几句。
“谢绻学长真的厉害了,我宣布从今以他就是我男神。”
“我好喜欢这幅,们说三百万能买到吗?”
“不可能,我爸爸前不久想买谢绻学长的一幅画,愣是开价到五百万都没拿下。”
这次画展的主题是善与恶,整个美术馆的布置也非常有意境,几乎没有人说,安安静静地欣赏画作,有也只是小地交谈,讨论自己对画作的理解。
赞叹不绝于耳,这便显得某个角落里的音格格不入。
虽然说的人已经很克制自己的音量,但的内容与美术馆的氛围不相同,因此也便格外明显。
“这幅画不应该这么画吧?这个色彩暗了,我不喜欢。”
“这一笔是不是画错位置了?画在这里是不是更好一点?希望画家下次改进。”
“善良花孕育了恶毒果实……这幅画倒是不错,不为么呢,难道是因为善良花和恶毒花谈恋爱了?”
站在说那人旁边的高大男人笑着道:“也许真的是这样呢。”
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站来指责道:“这位先生,请不要再对这里的画作指指点点,这是在教画家做事?行上啊!还有,们到底懂不懂画?么谈恋爱,这幅画可是刚拿下国际大奖,虽然画家本人没有解释这幅画的意义,但肯定不是说的那么浅显无趣!”
“无趣?”适才说的男人转身来,脸上的神有些淡:“我觉得挺有趣的。”
他这张脸的辨识度高,经常现在各种新闻版面,旁人想不认识都难。
更何况他们来看画展,自然知道画展的主人长么样。
刚才发的人一下呆住了,表震惊:“谢、谢老师……们这是……”
谢绻淡淡道:“我和夫人来看画展。”
那人:“……”
这不是自己的画展吗?们自个在家看不行吗……
“不好意思啊。”沈与星从谢绻的身探来,歉意道:“我确实上不了,就是口瘾而已,打扰到们看画了?”
“没、没有,们继续。”他还能说么呢,人家画家本人和夫人,当然想说么都可以,更何况还是当着画家的面嫌弃他的画,就是把画扔了都没人敢说半句。
那人迅速换了个地方,沈与星松口气,扯扯谢绻的衣角:“对人那么冷漠啊,刚才帮说,一看就是的忠实粉丝。”
谢绻笑了笑:“我不也是在帮说,夫人怎么还凶我?”
沈与星:“……么夫人,我警告乱叫啊。”
谢绻牵起他的手,笑着问:“嗯,那叫么?”
沈与星哈哈一笑,得意道:“门在外,当然是叫我沈总啦。”
他现在的身价今非昔比,连沈肃林都挑不毛病,绝对的成功人士,谁了他不得亲切的叫一小沈总。
谢绻么事都顺着他,便道:“好,我的沈总,晚上想吃么?”
画展看得差不多了,谢绻便牵着他的手,带他离开这里。
沈与星想了想,说:“今天开了好几个会,累了,回家吃吧。”
他自从接受家里的公司,经常忙的脚不沾地,一直都是谢绻照顾他,他才不至于饿死。
回到家,沈与星就累得不想动了,等谢绻做好饭来,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谢绻走近,看到他脸上睡的印子,禁不住笑了。
他俯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沈与星的脸,温道:“星星,该起来了。”
沈与星觉得痒,把脸歪向一边,嘟哝道:“再睡会……”
“中午就没吃多少,晚上不吃怎么行。”谢绻他还是不肯起,无奈道:“坐起来,我喂。”
听到这句,沈与星觉也不睡了,迅速睁开眼:“真的?”
“嗯。”谢绻笑着道:“这么高兴?”
沈与星:“也没很高兴,就是喜欢伺候我。”
谢绻:“我不是每晚都在伺候?”
“……”沈与星脸红了,轻咳一:“么啊,不是那个伺候。”
谢绻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也不逗他了,起身道:“等着。”
沈与星乖乖坐在沙发上等他,把旁边的大聪明捞到怀里抱着。
大聪明前几个月才刚他接回身边,沈荀礼的确把它照顾得很好,整整胖了一圈。
他撸完猫,谢绻也端着饭菜来,做的都是他喜欢吃的。
沈与星他喂着吃了两大碗饭,等他收拾好来,他便张开双臂,示意谢绻抱他回房休息。
谢绻倾身抱起他,走进房,将他轻柔地放在床上。
沈与星躺下仍抱着他的脖子,没松开他,反而带着他一起躺下,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肩上。
“我还没洗澡。”沈与星在谢绻的耳边道。
温热的气息贴近,谢绻自然地抱住他,拨开他额前的发,笑着问:“这个也要我帮?”
“刚才伺候得很好,奖励帮我洗一次,怎么样?”沈与星捏住他的耳朵,笑嘻嘻道:“又红了诶。”
谢绻把他的手拿下来,攥在手掌中:“今晚不行。”
“为么啊,真有人连发福利的机会都不牢牢抓住啊?”沈与星意味深长道:“不会是……”
他说的还没说完,便谢绻低吻住,由浅至深,直至将沈与星吻的双目迷离,才道:“今天这么累,就不折腾了。”
真要帮沈与星洗了,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做么事,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沈与星好好休息。
况且沈与星还不是个不怕折腾的性子,看他火起,大概还会幸灾乐祸,让今晚来的更漫长一些。
“好吧。”沈与星也不强求,他今天实在累了,没和谢绻说两句就又开始犯困,伏在他肩打瞌睡。
看他这样,谢绻十分心疼,道:“我赚的钱够花了,要不和爸说说,这么辛苦。”
“不,其实我特开心,一点也不辛苦。”沈与星闭着眼道:“还记得咱们那个梦吗,原来我家可是破产了的,我不仅帮不上一点忙,还总是拖累我爸……所以现在能帮到我爸,让我爸舒心,我也特高兴。”
谢绻亲吻他的额,温柔道:“那只是梦而已。”
“是啊,幸好只是一场梦。”
沈与星说完,就在谢绻的怀里睡了去。
他睡着的样子很安静,谢绻垂眸看了一会儿,才起身起身替他换上了宽松舒适的衣服。
他大聪明倒了猫粮,又清理了一下家中的杂物,才回到房抱着沈与星睡去。
一晚安眠,沈与星醒的时候,谢绻已经做好饭了,闻着房外面传来的饭香,他还有些恍惚。
谢绻进来喊他起床,他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发呆,便走近他:“想么呢?”
“我昨晚做了个梦。”沈与星抬起,看着他道:“挺有意思的,想听听吗?”
“嗯,说。”谢绻俯身整理他睡乱的发,一幅静听的模样。
沈与星回忆了一下:“我梦到咱们身份互换了。”
“怎么个互换法?”
“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长得好看,成绩也很好,还会画画,所有人都喜欢,我嘛,是穷人家的孩子,靠成绩上了贵族学校,么也不会,大家都看不起我,还欺负我。”沈与星惨兮兮地说完,砖观察谢绻的表。
谢绻笑了笑:“然呢?”
“有次他们欺负我,刚好经,替我解了围,还替我教训他们,简直帅了。”沈与星说:“大概是看我特可怜……不,是对我一钟,从那以经常帮我,和我一起学习,一起吃住。”
谢绻点,他说的梦吸引,又问:“我没对表白吗?”
沈与星:“哈哈哈,当然表白啦,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很穷,我要搞钱,爱只是我搞钱路上的绊脚石。”
“那可惜了。”谢绻点评。
“是啊,不来生气了,霸王硬上弓,我又成的了。”
谢绻笑了:“霸王硬上弓……这原来还是个春梦?”
“啊,是吗,没有吧,怎么么都能想到那里去?我只想说懂得都懂,这里面水深了,细细品吧,也来问了,说多对我都没有好处,牵扯到很多东西,详细况我也很难说,最一句,懂得都懂。”
沈与星胡七扯八地说完,伸了个懒腰,又问:“今天做的么?好香啊。”
谢绻知道他是在转移题,笑着道:“喜欢吃的。”
“好耶。”沈与星转眼就把昨晚的梦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当天晚上,谢绻就让沈与星又回忆了一下霸王硬上弓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