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怎么死的！”
一模一样的问题。
沈瑶就知道，肖霖心里一直有根刺，他虽然没有亲自去调查，可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在乎。
“恕老衲无可奉告！”
看，只要问到这个问题，就是如此。
“你若不说实话，我就将你弟弟带走，我娘子是善人，她只救人不杀人，但是我就不是了。
我手上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百。
所以，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弟弟。
不，杀之前还要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了然果然睁开了他那紧闭的眼睛，手的佛珠也没有继续拨弄，抬起头，那双格外黝黑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万物一般。
“肖将军杀戮太重，恐有碍寿元！”
“你不是说我只能活到20岁吗？我如今那活一天就是算一天了，不是吗？”
“阿弥陀佛，国医救人，你杀人，你们夫妻一场，也会报应至她身上，若你们有后人，那你们的后人也难以幸免。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道从来不会错漏任何！”
这老小子，说话可真毒。
前头威胁他弟弟，后头他就威胁他？
“了然大师还俗是正确的，毕竟你是真不像这方外之人。
你心有戾气！”
了然的手这下是彻底的放下了，就连佛珠也被他挂在了脖子上。
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国医好眼力！”
“非也，而是了然大师内心怕也不想当和尚，你会批命，可这世上能批命的，除了道士就是和尚。
如今这世道，众人都信佛，所以，你只能出家当和尚。
若是可以选择，你怕是更想当个自由自在的人。
和尚？不过是一个身份罢了。
就不知道，这些，你弟弟可知道！”
沈瑶的话让屋里死一般的安静。
可她还觉得不满似得，指着屋外的满院桃树，又指着这一屋子的装饰。
“你的桌子是檀木，你的钵是金子做的，你的佛珠都是千年紫檀，还有你的蒲团上面更是缠了一层桑蚕丝。
出家人都是简朴无比，只有你，让我觉得我好像不认识出家人一样。
其他的我都不一一指出了，这院子怕是造价不菲吧。
你弟弟之前说，他有钱，他不差钱。
了然大师，你的确是大师！”
了然了然的点了点头，也没有被人揭穿的尴尬。
他笑了笑，指着这满院子的桃花：
“比起那些我更爱这一抹桃香，可我师傅说，出家人应该四大皆空，不怒不喜不悲，更不可有喜好之分。
我心有戾气，这话说的真好！
怪不得春泥说国医的眼睛很亮，看透万物，均逃不过你的眼睛。”
都说到这份上了，沈瑶也就继续道：
“都说你擅长批命。”
“是！”
“那你也为我批一卦！”
了然这一次却不意外，而是摇了摇头：
“批不了！”
“为何？”
了然笑道：
“国医心里明白的！”
肖霖听糊涂了，只觉得这了然虚伪的很：
“了然别装神弄鬼，你就是假把式，给我批命就没批准，你当然不敢再批！”
沈瑶就说这人不是正经和尚，他喜怒俱在，听到肖霖的话还真生了怒火。
只道：
“你之所以没在20那年死去，乃是被双世之人所救。
一人命运改变，就会牵涉无数人的命运改变，你没死并非老衲批命不准。”
肖霖冷哼：
“所以还是不准呗，什么双世之人，我可是被我娘子救的，难不成我娘子是双世之人不成？”
面对肖霖的质问，了然却看向了沈瑶，淡淡一笑：
“是不是双世之人，国医，你自己与肖将军言说吧！”
肖霖大惊，意外的看向了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