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掉了。”
“我找到毒草了,我们去下毒。”她将抱着的毒草让他看了看。
“他们今晚回不来。”风锦拉住她的手,“走,我们先回京。”
“你把他们引到哪去了?”唏儿很是好奇。
“百里之外的断崖。”风锦回道。
“有把握都能消灭吗?”唏儿看了眼自己抱着的毒草,如果解决不掉的话,又是个潜在的威胁。
风锦沉吟片刻,对她微微轻笑。好看的笑颜,让她有些痴迷。然后,他忽然凑了过来,“我好看吗?”
她的脸倏地红了,白了她一眼,道,“你到底走不走?”
“这种事情,交给暗卫去做。”风锦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疲惫。看来他为了甩掉那些黑衣人,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他边说边接过毒草,对着暗处道,“拿到断崖,全部点燃,不留活口。”
一道人影跳了出来,接过毒草迅速离开。
看到他的暗卫还有活着的,唏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风锦,我们回得了京城吗?”白天的遭遇让她怀疑,京城附近还会有人拦截。
“本世子想回,就能回,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我。”风锦对她眨了下眼睛,过来牵住她的手指,两人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唏儿的心一直提着,她和风锦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要是这时候再遇到偷袭,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她用舌尖润了润嘴唇,“风锦,跟在你身边的还有多少暗卫?”
“三个。”风锦握她的手,微微用力。
今天,他可是折了不少暗卫。这笔帐,他一定要和那对蛇蝎母子好好清算清算!
他墨衣王府,岂是任人欺凌之辈?
不知道是不是来刺杀的人都被引走了,反正,直到他们两人到了城门附近,也没碰到一个人。
唏儿望着高高在上的城门,只见上方灯火通明,人影重重。
“我们怕是进不去了。”唏儿心下微惊。
太子重伤,怕是没这个精力再找他们麻烦。难道这一切都是皇后的手笔?可是皇上呢?难道他就不管管,就任由皇后如此残害忠良?她虽然和忠良不沾边,可风锦是啊!
他为大周国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凭什么要遭受这种对待?
“走吧!”风锦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一丝冷意。
“去哪?”唏儿见城门上门似乎有人向这边望,急忙后退了一步,将自己完全掩藏到大树后面。
风锦拉着她离城门越走越远,她奇怪的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我们不是要找机会进城吗?”
“不走城门,我也有办法进去。”风锦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那里有条暗道,我们从那进城。”
唏儿心内震惊,却什么都没说,随着风锦来到树下。只见他用手在大树上敲了几下,然后就看到明明很光滑的树干突然凸起了一块。
然后他又向下一按,几道咔咔的声响之后,树干底下就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风锦当先跳了进去,在里面向唏儿伸出手掌,“来,跟我进来。”
唏儿把手交给她,跟着他进了树洞。不知道风锦又在哪里按了几下,树洞慢慢闭合,将星光隔绝在了外面。
地洞里一片黑暗,风锦拿出身上的火折子,点燃了石壁上的一支火把照亮,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前走。
“风锦,这条暗道是你挖的吗?”唏儿觉得暗道里太安静了,想要找点话说。
“嗯,小时候父王不允许我出城,我便让暗卫偷偷挖了条密道。那时候这条暗道,可是让我自由了好一阵子。”似乎是想起了小时候,风锦的声音里带着一抹诙谐,“没想到今日却排上了用场。”
他忽然站住,回头问道,“刚才我的动作你可看清楚了?”
“嗯。”唏儿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天生就过目不忘。
风锦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以后如果你再遇到今日的情况,就能从这里进城了。”
唏儿眨了眨眼睛,“你不怕我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虽然风锦说得轻巧,只是为了他出城玩才建的暗道,可她却知道这是他用来保命的秘密。
风锦主动来牵她的手,“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唏儿抽回手,啐了他一口,“真不要脸,哪个是你的女人了?”
“早晚会是!”风锦哼了一声。亲事都定下了,这个女人,还这么没自觉?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好好教教她,他是她的谁!
“那可不一定。”唏儿觉得脸上发烫,嘴硬的逞强。
在现代,有多少定了亲的男男女女,到最后还不是因为五花八门的原因分道扬镳。就算是那些已婚的,不也每时每刻都有离婚的?
风锦回头,危险的盯着她。
忽然单手将她抵到石壁上,在她愣神的功夫,热烈又深情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风……”唏儿才一开口,就被他顺利的攻城掠地。
她想要挣扎,又担心他手上的火折子会烧到两人,只好被动的承受着他的霸道。直到唏儿觉得眩晕时,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看着她在火光下艳若朝霞的脸,他满意的挑起她的下巴,“如果不是你还太小,我现在就想要你!”
被他这样调戏,唏儿的一张小脸红到滴血。余光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火折子,总觉得那东西太过危险,生生熄灭了她想要报复的念头。
她微张着小嘴,拼命的呼吸。
时间就像在暗道里静止了一般,只余下两人的喘气声。
不知过了多久,风锦才用沙哑的嗓音道,“小唏儿,你还不走,难道是想在这里闹房不成?”
“不要脸!”唏儿的脸再次变得绯红,瞪了他一眼,“登徒子,还不快在前面带路。”
风锦笑起来,好听的声音在密道里回荡。
密道说不上平坦,好在两人身手都不错。当风锦终于推开了眼前的阻挡时,唏儿再次看到了星光。
风锦扶她出来,带她一直朝前走。她辩认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京城的哪里。
“这是哪?”她问。
“琢玉公主府后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