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银票,目光微沉,瞧了一眼已经稍微退到后面去的孟大宝,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他负手而立,将银票藏在背后,没有继续追问,“那第三个疑惑,你说残害你父亲的毒药是在孟寒洲院子里面找到的。那两日孟寒洲夫妻都不在村里,你们前去人家院子里搜查,不得人同意,这……”
“这全村的院子都搜查过了,大家都亲眼看着呢,哪怕是人不在家里,大家伙儿作证是没问题的吧。况且咱们也没进人屋里,就是在院子里搜查了一会儿。”孟大宝急忙道,还不忘拉周围的村民们作证,“是吧兄弟们,咱们搜查证据,可是一起的啊。”
这群人都是被孟大宝收买的,虽然还没有拿到银子,但此时在人大人面前也不敢反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说是真的。
说完之后,锦衣男子也不说话了,只是沉着脸站在一边,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孟大宝心里没底儿,又想着人拿了自己的银子,应该是会帮着这边的。
况且这证据摆在这儿了,反正孟寒洲也不解释,只要所有人都咬死二房杀了人,这两位大人就算站在孟寒洲那边又怎样。
如此想着,孟大宝心里那点底气又上来了,挺直了脊背看着面前的两位。
金县令看着身侧大人阴沉的面庞,心里只臭骂孟大宝这个蠢货,直直就往枪口上撞,惹恼了大人!
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压着嗓音冲孟大宝吼问:“照你的意思是,这证据确凿的事情,是必要找孟寒洲要个说法了?”
“大人,您说的是,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孟大宝毫不知情金县令的怒意,低着头哀求道。
“此案先放着,本官今日前来还要要紧的事情,时辰不早,若是拖到子时过了,不礼貌。”没等金县令开口,锦衣男子已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抬手之间尽显威严。
金县令也是这会儿忽然想起来这位大人还有事儿,赶紧后退了两步,做出请的姿势,“大人您请,有什么事儿你直说。”
男人看了金县令一眼,薄唇微抿,很快收回视线朝着孟寒洲走过去。
一群人也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只见那锦衣男子停在孟寒洲面前,忽然行了一礼,对孟寒洲毕恭毕敬,“属下参见将军,此次前来是奉圣上之命,为将军送来一些东西。属下来迟,还望将军赎罪。”
男人的话说完之后,围观在周围的人全都惊呆,尤其是不远处的孟大宝,眼睛瞪得极圆,满脸的不可置信——将军?
孟寒洲是将军?
在场的人几乎花费了一点时间才消化这人的话,转而再看过来,只见孟寒洲已经扶起行礼的男子,清冷开口:“刘大人不必客气,在下已经辞去官职,还以将军称呼不合适。”
这位锦衣男子是从前跟在孟寒洲身边当司军的下属,后来战时完毕,留在京城当了禁军统领,孟寒洲确是辞官回了陶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