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身份?”
陈生被这么一问,有些微怔,旋即摇了摇头。
虽然初见孟寒洲的时候,是觉得此人气质不凡,但后来见人对苏遥是百依百顺,便没有把他多放在眼里。
至于尊称一声二爷,还不是看在苏遥的面子上?
这会儿听到曹烁这么一说,再加之孟寒洲能在县衙那儿捞到一个闲职,也是有些意外。
“怎么,你知晓二爷还有别的身份?”
曹烁见陈生的脸色,便猜想到苏遥并没有对别人多说。所以此时也没多嘴,毕竟二爷的脾气他心里清楚。
他摇摇头,随意道:“反正您别担心就是,嫂子和二爷能撑起这酒楼的,赵家算不上什么。”
和大将军比起来,他赵家算个屁,小玩意儿罢了。若非孟寒洲不愿用身份压人,赵家人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成,我明白了,那你去忙,我也去算算账。”陈生也没有多问。
明明曹烁看上去是一个不靠谱的,成天吊儿郎当的模样,偏生他说出这番话来,就是让人安心不少,比苏遥的安慰让人心安得多。
但不管怎样,赵烟罗来酒楼里闹了这么一出,哪怕店里的人大多数人都没有亲眼看到,但人有嘴有耳,某些散人心的话还是在酒楼中传开。
下午里头陈志和田宏把那肉食的味道调至适中,孟寒洲的烤窑也差不多成型,苏遥本想着尽量能在晚上把火锅给人安排上。可店内小二的积极性却不如以前积极,甚至来了客人都拖拉着才去招呼,导致这二十张桌子都没人去装上。
索性,苏遥也没有再管那桌案,什么事儿也不做了,就跟着陈生待在大堂中,算着几日的账目。
“掌柜的怎么没继续劝我了?”
这在外头待了一会儿,风言风语苏遥也听明白了。
好像是跟赵家结了仇怨,他们味香居就要倒闭了一般,丝毫都没有半分昨日的干劲。但她没料到陈生的反应居然好的这么快,不久前还苦口婆心地劝她去和赵家缓和,这会儿跟着她在旁边对账,也不再提旁的事儿,就是这小二偷懒,也不说道。
“苏娘子说的对,这酒楼是您的,你总不会不给我工钱对吧。”陈生调侃道,话中并没有讽刺的意味,让人不觉得刺耳。
苏遥不知道他怎么就想通了,但心里明白陈生这番话只是开玩笑,便道:“掌柜的能这么想便是最好,不过哪怕咱们酒楼真的不行了,他们也不该这般对待客人。至少目前生意好得很,工钱还是发得起,不是么?”
陈生认真点头,手里就递过去一份名单:“还是有两个手脚利索的,你看看,若是不能留的,什么时候直接把人赶走便是。”
苏遥有些意外,没想到陈生竟然也趁机观察了一番。
这人呐,有些人是共不了苦难的,苏遥能理解,但不能原谅他们消极怠工的态度。
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就如此倦怠,实在不妥。
他们酒楼还没倒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