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一走,苏遥绷不住了。
苏遥趴在孟寒洲的肩上,涛涛大哭地跟他追忆。
她捡到奄奄一息的雪球,找到郎中只好它后,跟塔之间的点点滴滴。
“寒洲,你还记得齐静婚礼上,雪球给我叼来果子的画面吗?”
“记得!我当然记得。”
“你说,雪球对我那么好,我们以后再见着,还能向那时那般亲近?”
孟寒洲没在作答,他怕给足苏遥期望,日后又不得不打破苏遥的期望。
他的沉默,令苏遥更难受了。
苏遥哭得眼睛痛红,像是只濒死的兔子,苦苦哀求上苍给她个痛快。
可上苍不回应,也懒得搭理她。
她只能依偎在孟寒洲的怀中,任由孟寒洲带她离开、离开这与雪球告别的地方。
路上孟寒洲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苏遥。
“你别哭了!等我改天有空了,去山里帮你再寻只有灵性的动物做宠物。”
“可那不是雪球,它做不到雪球那样的贴心。”
“那我改天下山,买点你爱吃的糕点,改善下我们的伙食。”
“那是挺好的!可你别买糕点,买点山上不易摘到的水果。”
“可我做的这些,只是想哄你……”
当孟寒洲想要挑明意图,苏遥突然抬手堵住他的嘴唇,对他轻轻地‘嘘’了两声。
看出苏遥的意思后,孟寒洲加快了脚步,快速赶回到他们家中。
本以为苏遥到家了,她的心思会移到玺儿身上,不再为雪球的离去伤心欲绝。
可玺儿的举动,打破了孟寒洲的期许。
玺儿见他们回来了,爬到苏遥的脚边,牢牢地抱住她的腿,咿咿呀呀地跟她嘟囔,“灰、雪球!要……要雪球……”
“玺儿想要雪球?可雪球这会儿不在,不能陪你玩了,换娘亲陪你,好吗?”苏遥抱起玺儿,不顾他的反对,把他放到摇床上,拿起床边的拨浪鼓哄他。
玺儿却一反常态,不仅拍掉了苏遥手中的拨浪鼓,还非得要雪球。
玺儿这无意的举动,无疑是压垮苏遥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遥用手捂住下半张脸,争取不在玺儿面前哭出声。
可哭声还是传入玺儿的耳中,他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跟着挥动四肢大哭起来。
苏遥一听,玺儿哭了。
她来不及擦去眼泪,抱起玺儿,连番哄她,“哦哦哦!娘亲的乖宝宝。”
“只要玺儿不哭,今晚给你吃肉肉。”
“玺儿快看那里!你爹爹给你买好吃的回来了。”
任由苏遥怎么哄,玺儿就是止不住地哭。
等玺儿哭累了,他不得不进入甜甜的梦乡,苏遥有了片刻的休息。
在苏遥旁边搭手的画心,接替了她的工作,坐在摇床旁守玺儿。
苏遥这才得以脱身,回到她的房间,拿出绣到一半的护膝。
她一针一线地绣护膝,但她眼里像是进了沙子,不许她好好地绣。
每绣一针,眼泪落一滴。
溅在护膝上,留下点点痕迹。
为了玺儿带上护膝,不会浸伤他细嫩的膝盖。
苏遥只能强忍泪意,绣完这一整套给玺儿的护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