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蓝鬼猛地一惊,一脸茫然地看向李问。
“既然如此,我便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吧!”
“当年你在葬花谷闭关修炼,却恰巧白应乾也去了葬花谷,白应乾本是去葬花谷寻求药草,没想到却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你闭关修炼之所。”
“而恰巧你正在突破的关键时刻,不曾想被白应乾干扰到了你,一腔怒火的你便和白应乾大动干戈。”
“可你怎么会是白应乾的对手,几个回合的功夫你就被白应乾止住了。”
“白应乾本想杀了你以解心中的怒火,但是最后他没有动手,反而是将你的记忆消除了一些,让你今生今世都做他的奴隶。”
李问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蓝鬼,也就是铁成心在李问的引导下慢慢的将自己的记忆梳理了起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大悲山奴役了如此之久。
高峰等人听完李问的描述后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白应乾的做法无疑是对修行者最大的侮辱。
“该死的白应乾,我要跟你拼了!”
蓝鬼越想越愤怒,起身便往天机阁外走去。
“留步!”
李问看了一眼傻愣愣就往外走去的蓝鬼喊道。
“多谢阁主将我救出来,并且帮助我恢复了记忆,大恩大德,铁成心只能来世再报!”
李问轻咳一声,劝慰道:“咳咳,刀皇言重了,既然你恢复了记忆,你也知道我天机阁已经与大悲山势不两立,与其自己去送死不如同我们一起对付大悲山,毕竟人多力量大。”
铁成心闻言扫视了一圈众人,只见大家都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开口说道:“好。”
“高宗主,我之前给你的解毒丹可还在。”李问突然对着高峰说道。
“啊,还在。”
说着高峰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之前李问交给他的解毒丹。
他自然明白李问的用意,直接将丹药递给了铁成心。
铁成心不知李问这是何用意,接过丹药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李问。
“这是解毒丹,专门给你的,你现在体内还有白应乾给你下的毒吧!”李问开口解释道。
“多谢阁主,多谢高宗主!”
铁成心立马会意,虽然他被白应乾消除了封印,但是白应乾仍然不太放心,便一直在铁成心体内留有致命的毒药。
铁成心接过丹药也没犹豫直接吞服下去炼化起来。
如今大悲山大败,白应乾必定会亲自出手,到时候我们怕是很难阻挡住他啊!
高峰突然开口说道:“虽然大悲山的红鬼,白鬼,还有之前的青鬼都被我重创,但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大悲山主白应乾。”
高峰话音落下,整个大殿便陷入了沉寂之中。
高峰所言并没有丝毫的夸大,白应乾一人便足以灭杀他们。
若是没办法解决掉白应乾,那一切都是虚妄。
“焚星大阵!”
就在此时,李问和铁无心几乎异口同声地喊说道。
“……”
众人一脸不解的看向二人,这是什么他们怎么从未听说过。
“这是什么?”高峰好奇地问道。
毕竟大悲山从未启用过护山大阵,世人根本不知道大悲山还有如此隐秘的阵法。
铁成心也是一脸震惊的看向李问,这天机阁阁主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大悲山如此的隐秘都知道。
要知道,铁成心以蓝鬼的身份在大悲山待了几十年,也是无意间听到山主白应乾提起过一次,然后便再也没有了解到过这焚星大阵了。
毕竟这些年来,北域没有任何势力能逼得大悲山激活护山大阵了。
铁成心看向李问的目光也变得净重了许多:“大悲山确实有这个阵法,但是除了听白应乾提起过,没有人见过。”
“大悲山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大阵并不存在,但是我觉得这个大阵一定存在,毕竟能让白应乾如此重视的东西并不多。”
“没错,这个大阵确实存在。”李问轻轻地点了点头,“这焚星大阵乃是一处上古遗迹遗留下来的阵法,后来白应乾无意间发现了这座大阵,便在此成立了大悲山,并利用这座上古遗阵铸成了现在的大悲山护山大阵。”
说到这里,李问话锋一转:“但是上古遗阵的威力何等庞大,哪怕是白应乾也不过只利用了其中九牛一毛的灵力搭建成为护山大阵。”
“因此,只要我们布设一个让灵力逆转的阵法,将灵力反向释放出来,到时大悲山的护山大阵不仅会被直接破灭,那庞大的灵力足以瞬间摧毁整个大悲山。”
“什么!”
在李问的解释下,众人再次惊叹连连。
没想到大悲山竟然是一处上古遗迹所在之地,要知道这种遗迹向来可是灵气汇聚之地啊!
众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但随后立马就消失了,那毕竟是大悲山所在的地方,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
“阁主的意思是,您有办法布置一个能让上古大阵逆转的阵法?”高峰看着李问问道。
“嗯。”
李问轻轻点了点头。
在不断确认后,众人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没想到天机阁阁主竟然有彻底覆灭大悲山的方法。
只是众人不知道白应乾能否挡住大阵逆转所释放的能量。
李问看出了众人心中还存有忧虑,当即说道:“大家不必担心,我自有对付大悲山山主的方法。”
就在天机阁商讨着如何讨伐大悲山之时,大悲山主殿内,一群人正跪在下方瑟瑟发抖。
这群人正是随白鬼等人前去讨伐无极剑派的暗卫,以及龙门四尊者,百花门,傀儡门等一众势力。
此时大殿上,白鬼和红鬼静静地躺在白应乾面前。
此时,白应乾正在全力的救治着他们。
在白应乾身侧的正是黑无量,此时的黑无量也因为被高峰的剑意重创,面色显得尤为苍白。
足足过了数个时辰,跪在下面的众人一动也不敢动。
对于他们来说,如今这幅场景无疑是对他们的折磨。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声响传出,生怕打扰到白应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