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1)

和做相比,温羡瑶还是更想亲。

她对性/事不热衷,和陆泽做的也没给她留下太好的体验,所以现在一看陆泽这么说,温羡瑶当即决定:“我主动就我主动。”

陆泽被她英勇赴死的模样可爱到,他轻笑一声,率先在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温羡瑶:“过来,坐我腿上。”

温羡瑶拒绝:“为什么一定要这个姿势?”

陆泽眉尾轻扬:“那我站起来,让你踮脚亲?”

……他是在说她矮么?

不过温羡瑶166的个头,在陆泽185的身高面前确实不够看,她动了动唇,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算了,不就主动吻他一下吗,就当是被狗咬了。

温羡瑶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饶是如此,她还是有些紧张,酒精本便会让肾下腺素分泌增加,她现在体温升高,脸上也发烫。

当温羡瑶跨坐在陆泽腿上的刹那,她觉得自己心跳都变快了。

这个姿势……太羞耻了,她离陆泽极近,彼此的脸近在咫尺。

陆泽的呼吸也是一窒。

这样近距离地看温羡瑶,她浅褐色的眸子深了些,仿佛是琥珀的颜色,她没卸妆,唇色嫣红,此刻她穿着浅色的露肩裙,领子上面的锁骨凸出来,深得似乎可以养鱼。

陆泽眸子微暗,他按捺住自己想上她的冲动,耐着性子开口:“吻吧。”

话落,等了一会,温羡瑶却还是没动,她盯着他的唇发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陆泽忍不住唇角轻扬:“还要我像上次一样,一步一步教你?”

……那还是算了。

那些话实在太色.情,温羡瑶不想再听第二遍。

两个人的脸之间还有段距离,要是吻他还要更近一些,为了吻他方便,她把手搭在了陆泽肩上,随后,她闭了眼,一低头,吻上了陆泽的唇。

他的唇微凉,还带着红酒的黑莓味,男人身上沉郁的味道混合着红酒的醇厚和果香的清新,意外地味道好。

像在品酒一样,她舔着他的唇,力道不大,像是小猫一样,柔柔的,又痒痒的,不像是主动给予,倒更像是勾引和诱惑。

撩人而不自知。

陆泽只觉得,这样吻还是不尽兴。

远远不够。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后,在她舔他唇的时候,陆泽手臂一笼,把她按向自己,温羡瑶毫无防备,瞬间身体全都贴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相连,没有一丝缝隙。

温羡瑶的手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颈,被他这么一推,她的舌也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唇里。

陆泽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的手往上,扣住她的后脑,径直加深了这个吻。

他等不及了。

她吻得太浅,也太慢,难以平息他的欲望,他反客为主,又占据了主动优势。

和她的小打小闹不同,他的吻像是狂风骤雨一般,汹涌而澎湃,他重重地吮着她的舌,吸得她舌尖发麻,每次温羡瑶想要逃出去,都被他强势地拉回来。

然后则是更凶的吻,他似乎想把她整个人吞下去一样,吃得骨头都不剩。

温羡瑶被他吻得快窒息了,他的节奏快又激烈,她完全跟不上,只觉得胸腔里的氧气都被他掠夺尽了,她大脑缺氧,失去力气,松松搂着他的脖子。

察觉到她的状态,陆泽有意放慢节奏,他变得柔和了些,舌一寸寸耐心又温柔地扫过她唇间每一个角落,舔舐着她的舌,像是品尝一道美味的甜点。

把她尝够了,陆泽才放开她,她耳根发红,眸光迷离,陆泽看她这副模样,低笑一声:“接吻都不会么?”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低音炮好听得耳膜发痒,但也不能反驳他骂她的事实,温羡瑶又羞涩又恼怒,她现在还觉得头晕,他居然还嫌她不会接吻。

她生气地想推开他,结果手不小心地扫到了桌上的高脚杯,陆泽反应快,接住了杯子,却没来得及阻挡红酒撒的趋势,被子杯里的红酒尽数撒在了她的裙子上,淡色的裙摆瞬间被红酒染红,她的小腿上、脚上都是暗红色的液体。

“我的裙子……”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而她还没来得及穿出去。

“给你买。”陆泽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她的脚,她还赤着脚,纤细的脚踝和精致白皙的脚趾,在暗红色的液体下,有一种反差的、惊心动魄的美。

她的腿好看,连脚都这么好看。

天生尤物。

因为红酒洒在了裙子上,她此刻已经站起了身,陆泽低头看了会,突然俯身,把她横抱了起来。

温羡瑶一怔,她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问:“你抱我干什么?”

陆泽走出酒品珍藏室的门,抱着她稳稳地往楼上走:“去楼上洗一下你腿上的红酒。”

“……行吧。”酒水黏在腿上,确实不太舒服,温羡瑶便也默认了他的举动。

被他抱在怀里上楼梯,周围的事物都在后退,温羡瑶往后看,还能看到自己一路蜿蜒流下来的暗红色液体,在地上留下了一滴滴的深色痕迹。

灯光下,有点像血的颜色,猩红而妖冶。

温羡瑶忽然有种错觉,他们两个这个姿势……陆泽好像是血统优良的尊贵吸血鬼,而她是被他盯上的普通人类,他的尖牙可以轻易咬破她颈上的动脉,然后他会埋在她颈间,喝她的血。

喝完后,他还会抬头看她,他面容矜贵俊秀,眸子是纯郁的黑。

等等,温羡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可能是真的想吃她。

她语气带了紧张:“你一会儿不会还要做什么吧?”

陆泽低头看她,他唇角轻弯:“不是说过了么?做你。”

温羡瑶听到那句“做你啊”,一时间脚尖都有些绷直,她的声音里带了点无意识的抖:“不是说好我主动吻你,我们就不做了吗……”

陆泽似笑非笑地看她:“你那算什么吻?舌吻才算吻,懂么?”

还带这样的。

温羡瑶现在也没心情骂他,她有点畏惧这种事,陆泽实在太凶了,每次恨不得把她吞噬掉一样,她根本招架不住。

似是知道她想什么,陆泽温柔地亲了亲她鼻尖:“这次,我会掌控好的。”

上次他还说会轻点,还不是把她干哭了。

温羡瑶不信他的鬼话,但她也逃不了,既然决定爱他,她知道这种事无法避免。

陆泽又不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他没有立刻把她怎么样,已经很出乎她的意外了。

说话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陆泽卧室里的洗漱间,他把温羡瑶抱到洗漱台上,从里面拿了花洒出来,陆泽调好水温,细致地帮她把腿上的红酒洗掉。

猩红色的酒水混合着花洒里的纯净水,一起流进了下水道里,她的小腿重归洁净,晶莹的水滴附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有些诱人。

温羡瑶全程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陆泽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他帮她洗的时候,手游移在她的肌肤上,温羡瑶被他摸得越发腿软,激起一阵一阵的震颤。

终于,陆泽帮她洗干净了,他却没把花洒拿走,他的手不知何时落在她裙子后面的拉链上,陆泽低声诱哄——

“剩下的,也一起洗了吧。”

……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

镜面上氤氲着水雾,两个交叠的影子也显得模糊不清,即使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温羡瑶也觉得羞耻。

陆泽这次没有骗人,他有意压抑自己的欲望,而尽可能地来取悦她,温羡瑶感觉自己在他怀里快融化掉了,像是一汪盈盈的春水,在他的攻势下缴械投降。

好像做这种事……也不是太糟糕……

他这么温柔,是想让她也沦陷在情/潮里吧。

陆泽现在是什么表情呢,眼尾会红吗……

她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似是察觉到她的神思游离,陆泽空出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啄了下她的唇:“不专心?”

说完,陆泽没再给她不专心的机会,他加重吻她的力道,逼得她失守地叫出了声。

从洗漱间辗转到卧室的大床里,他们没有擦掉身上的水迹,肌肤碰到床上晕染出深深浅浅的水迹,正如陆泽眸里起起伏伏的暗色。

他这次十足地耐心,之前和温羡瑶做的两次,一次是他还没认清自己的心意,带着报复的心态;一次是她醉酒,他充满惩罚的意思,他都极凶地掠夺,给温羡瑶留下了心理阴影。

所以,他想用这次弥补,不求温羡瑶爱上,只求她不要排斥。

而看现在她的反应,他应该已经做到了。

此刻,她的眸子里是潋滟水光,湿漉漉的,像是月光照在粼粼湖面上,剔透而诱人,她的水眸里照出他的影子。

陆泽含住她的耳垂,舔舐着她的耳蜗,他不轻不重地用牙齿咬了下她的耳垂,一点点痛感,而更多的酥麻。

温羡瑶不由瑟缩了下。

她咬着唇不肯发声,贝齿在她柔软的唇留下了些许痕迹,陆泽嘴角轻翘,暧昧地朝她耳朵里吹气:“叫出声,我想听。”

说着,他落在她脸颊上的吻愈加肆无忌惮,温羡瑶终于还是叫了出来。

她不习惯叫得太大声,压着声音,娇娇的,嗓子细软得像是小猫,一声一声撩拨着他。

这他怎么受得了。

陆泽眸子暗沉,欲望翻滚,他拨弄她的耳垂,在她耳后的肌肤上吻着,刚开始吻得还很轻,后来一下比一下吻得更重,温柔了这么久,他也该粗暴点了。

她的身体像水,又像雪,早已让他欲罢不能。

他压抑不住,不再像之前那么顾及她的感受,掌控欲和占有欲回归到他手里,月光下,他黑眸里的情欲如同烈酒里翻腾的碎冰。

他才刚刚开始。

……

结束了以后,温羡瑶倦极,很快便沉沉睡着。

她肌肤上是他留下的印记,斑驳的红痕,暗夜里,宛如罂粟一样迷人。

情/事过后,陆泽渐渐冷静下来,喝过酒的后劲隐隐显现,他胃疼,疼得神思格外清醒。

陆泽起身,到阳台上站了会,顺手也带出了一盒烟。

叼着烟,点燃,猩红的火光在他指尖亮起,陆泽徐徐吐了口烟,烟雾在空气中飘散,窗外万家灯火,高楼林立,夜色与霓虹交错,他遥望着窗外,安静地站着。

玻璃上映衬着他清隽的眉眼,和黑眸里晦暗的情绪。

刚才那一刻,温羡瑶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从身到心,她随着他的节奏起伏,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一旦结束了,她又变回了那个温羡瑶,只爱他一点点的温羡瑶。

是的,其实他和温羡瑶都心知肚明,他们这段爱情并不对等。

陆泽记得温羡瑶所有喜好,爱她所爱,厌她所厌,面面俱到,无微不至,而温羡瑶对他所知甚少,她甚至不记得他胃病不能喝酒。他记得她的偏好,而她为了回报他,只是在备忘录记下他的尺码而已,他知道后都会满心欢喜。

一直以来,是他往温羡瑶的方向走,她退一步,他进一步,他步步紧逼,逼到她无路可走,她才像现在这样,带着可怜和施舍的意思,勉强给他一点回应。

而陆泽,在经历过刚才那样彻底拥有她以后,面对这样的一点回应,又开始不知足了。

——你看,人多么贪婪啊。

最开始他只是希望她不逃,后来希望她不拒绝他,现在,他又开始奢求她再多爱他一些。

能不能,她也主动往他的方向多走一步。

他爱得太累了。

想到这里,陆泽唇边泛起自嘲,拥有的越多,想要的也越来越多。这是人的劣根性,他也不能避免。

他垂眸望着指间燃烧着的烟,突然觉得,他像是这根烟,而温羡瑶则是夹烟的人。

——或生或死,或明或灭,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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