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再次见到孟锦文,心中是欢喜的,而观众们则是无比激动。
“见不到殿下,见见小奶狗也是可以解解馋的。”
“难道你们来看直播只是为了看脸?”
“不是啊,小奶狗很深情啊,要是小姐姐也喜欢他,两情相悦就好了。”
“楼上想多了,小奶狗傲娇腼腆事儿还多,不适合小姐姐。”
大多人都在讨论突然出现的孟锦文,有萧嘉朗的粉丝弱弱的插了一句。
“其实我觉得郡王殿下也不错……要是小姐姐喜欢他,他应该会收心的。”
底下一水的整齐划一的评论,“滚!”
那位小可怜的弹幕彻底消失了。
沈辞觉得有趣,轻笑出声。
孟锦文瞥了眼她的笑颜,心底愈发没底,难道与他说话就是这般无趣?还会走神是吗?
素来对男女之情极其迟钝的沈辞没有感受到孟锦文敏感的变化,“卷入失踪案绝对是凑巧,要是可以选择,我肯定不想和这件事有关。”
难道我有柯南体质?走到哪儿哪儿有命案?
“既然如此,太孙殿下在何处?”
自从沈辞离开孟府之后,他的心自此缺失了一块,故意屏蔽关于沈辞的消息,但总是会无意间听到同窗讨论。
若是同窗在他面前提起沈辞,他会急匆匆的离开。
直到今早,他听说沈辞卷入了柔妃娘娘的失踪案,还被陛下责令,必须三日内查到柔妃娘娘的下落,要不然就提头来见。
三天的时间过于苛刻,就连刑部与大理寺都没有办法保证抓到真凶。震惊之余,他询问了太孙殿下的下落。
得知他在城郊剿匪之后,孟锦文马不停蹄的赶来寻沈辞。
早不剿匪晚不剿匪,偏偏在沈辞落难的时候剿匪?原来太孙殿下也没有办法照顾好沈辞,那他就把人留在身边,亲自照顾。
提到萧泽,沈辞的神情终于认真了一些,“近来匪徒猖狂,太孙殿下出京剿匪去了。”
这么大的事儿,孟小公爷不可能不知道,刻意一问,肯定有他的目的。
“辞儿,你什么时候能够明白,太孙殿下并不是你的良人。”孟锦文眼眶微红,双手紧握成拳,身子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像一只被惹怒的幼狼。
她迟钝的感情终于被唤醒,孟锦文这是……为她担心?替她不值?觉得萧泽为了无关痛痒的事儿放弃了她的性命?
她在心底深深的叹息了声,不是她分辨不出谁好谁坏,而是身上绑定了个坑爹直播系统,要求她必须攻略萧泽,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太钝殿下不是我的良人,那谁会是呢?”
沈辞摸出个技巧,用模棱两可的回答能够尽快结束尴尬的对话。
果不其然,孟锦文垂眸沉默了。
沈辞瞥了眼天色,还得再去刑部一趟,麦角菌是唯一能够看得见的线索,不能就此断了。
“有什么话我们下次见面有空的时候再说,现在我得去一趟……”
“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带你走。”孟锦文打断了她的话。
沈辞缓缓瞪大眼睛,什么情况?
孟锦文误将她的惊讶解读成欣喜,鼓起勇气道:“我们孟府虽不是顶尊贵,却也是三朝元老、名门望族,百年基业下的孟府,陛下也要给三分薄面。我压下所有身家,必能护你周全。”
他誓死如归的一番说辞逗笑沈辞。
她的手在孟锦文肩上轻拍,语重心长道:“小公爷以后可得三思而后行,不要动不动就压上你所有的身家性命。那东西可没有那么好压的……”
唉,就是个熊孩子,要是被孟国公爷知道,保不齐打断你的腿。
不谙世事的少年郎就是这般中二和热血。
孟锦文偏头瞥了眼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这感觉,怎么像是过去长姐在训斥他时的模样?
他眼色稍滞,颇为无力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这么做?”
“我相信,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沈辞收回手,发于情止于礼,用颇为沉重的语调说:“百年基业得来不易,若是因我折在小公爷手上,孟家的列祖列宗会原谅你吗?未来的日子,小公爷打算怎么过?”
孟锦文一震,这些他的确没有细想,他只是不想沈辞与家姐一般,再见时便天人永隔。
如今还不是最坏的情况,一切都来得及。
“只要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的。”孟锦文清俊的脸上写满坚定,“你会发现,我做的肯定比太孙殿下好。”
沈辞无语望天,怎么绕老绕去绕不出萧泽呢?
“不是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柔妃娘娘的下落,你要是真为我好,不妨与我一起查柔妃娘娘的下落。要是能够找到,我自然就不用偿命了。”
孟锦文点头,“我一定会帮你。”
“那好,有劳孟小公爷帮我派人盯着玫瑰,她是重要人证,她的一言一行对案件的侦破有重要意义。”沈辞不敢将复杂且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便交给他这种无关痛痒的活。
既能够让他有活干不至于闲得慌,还不会影响到她查案。
她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味来,玫瑰肯定有鬼!拍孟锦文盯着也好。
孟锦文激动不已,白皙的俊脸泛出薄红,“辞儿说的,我定会照做。”
等了没一会儿的萧嘉朗满脸不耐烦,“辞儿,现在走?”
他音色绝佳,刻意压低的声线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一时间,孟锦文脸上的轻松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与无措。
沈辞横了他一眼,叫这么暧昧做什么?故意让孟锦文误会?
应付萧嘉朗一个就够她头疼了,要是再加上孟锦文,她选择当场去世。
孟锦文显然有话要问,沈辞立马开腔,“我在刑部约了几个人问话,眼看着就要到时间了,先不聊了,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我等你消息。”
说罢,她不等孟锦文的反应,麻溜的爬上了马车,命车夫赶紧离开宫门。
孟锦文略带哀怨的目光望着他们的马车疾驰离去,久久收不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