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继续做好邻居,周锦渊答应了张老板,以后他做肉了,把时间错开一点。
张老板连连感谢,两个出家人,还是好说话啊。他一边感谢,眼睛就一边看那锅神仙鸭。
周锦渊迟疑道:“……来一碗?”
“好好好好好!”张老板一秒也没迟疑,一叠声地道。
他这个饭店虽小,但也安安稳稳开了十几年,大家都知道,他家每天必有的汤,用料足,炖的时间久。但周锦渊这锅,用料明显更足,还放了几片人参,毕竟是给病人吃的,世代锤炼出来的配方,竟是极为完善。
这锅神仙鸭,病人吃了益气滋阴,常人吃了也能增强体力,周锦渊舀了一碗给张老板,“您喝了这个,就不要吃木耳、胡桃、豆豉这些了。”
毕竟是药膳,所以也有忌处。
张老板点头,先喝了一口汤,从喉咙里发出喟叹,“啊……好像有枣子。”
他下意识地说完,才尴尬地道:“我不是在猜这个配方哈。”
“这有什么。”周锦渊一笑,“我瀛洲老家好多病人都会做,不过这个要加的药材比较多,又有忌口,其实不适合你们店里。倒是可以按比例放一些黄芪、生姜、和胡椒粉,健脾益气的,味道也好。”
周锦渊很随意地把用料配方告诉张老板,如果不是那些配比有讲究的药膳,怕别人不了解药性做了出什么问题,一些适用无病者吃的食谱,他是无所谓说出去的。
张老板挠挠头,“我都挺不好意思了……小周,那以后你们要做什么菜,到我这里来吧,我帮你处理食材,而且我看你们做菜的地方也比较小。”
“好啊。”周锦渊欣然答应。
旁边的邵静静感动地几乎落泪,因为,这些天一直是他在处理食材,老天作证,他以前从来不会,包身工真的很惨。
……
“小周,我来拿丸子。”一个老太太走进小青龙诊所,还对周锦渊说了句,“福生无量天尊!”
周锦渊也回了一句,“新一批已经做好啦,我给您拿。”
他把用小盒子装好的孔圣枕中丹拿出来。在附近风靡一段时间的大丸子以其□□的品质在市场上站稳了脚,并未昙花一现,成为了小青龙除了膏药外最畅销的产品。
比如这位老太太,她就是给孙子买的,自称孙子(被逼)吃了后,睡眠质量提高,背书质量也有那么点提高,老太太觉得性价比相当高,决定一直喂到中考。
而且,在这开诊所开久了,接触的人多,周锦渊和容瘦云都各自发现了一些同道中人,像这位老太太信的同是道教,和周锦渊还挺有共同语言。
反正是自己开的诊所,周锦渊想怎么浪就怎么浪,要不是另一个老板是容瘦云,他能录一个“福生无量天尊”当开门自动欢迎词……
平时他们俩还会搞一些活动,给上门来的人送手抄的经文、符文之类,结个善缘。他们在诊所里打坐、敲木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多居民都知道。
不过客观地说,容瘦云散的经文比周锦渊要多,佛教人气还是高一些。
像最近,要到端午节了。
五月初五端午在道教还有别的讲究,这天是三元五腊之一的地腊,正是祭祀神明祖先的良辰吉日。周锦渊抄写了一些五帝五老上帝宝诰,准备送给附近的道友们,也有一些复印版分发结缘。
“来,这个给您,五方帝解五方厄。”周锦渊将药连着宝诰一起递给老太太,还拿了一支艾草,“还有这个。”
这个就是代表小青龙诊所送的了,他们买了些艾草回来,但凡上门的病人都送一支。
“五月五日午,天师骑艾虎。”老太太说了一句,笑吟吟地接过艾草,“多谢啦。”
周锦渊目送她离开,又继续用毛笔抄写宝诰,包身工邵静静和季缓被迫跟着他一起抄经。抄经用的是小楷,邵静静压根就没学过,抄得压力山大,季缓倒还有点底子,甚至跟着莫教授抄方学习时,也用的毛笔。
“老板,我能不能不皈依了,抄经好难啊!”邵静静喊道,“我宁愿去糊膏药!”
“不行啊,当然不行啊!”周锦渊道。
邵静静喋喋不休:“可是我真的不会,你看字迹都糊了。”
周锦渊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吼道,“不要再抱怨了,抄经的时候一定要心平气和,内心澄静,才能好,你看看你!!!”
邵静静:“………………”
季缓:“…………”
您看着也不是很心平气和啊……
周锦渊长舒一口气,低头敛目继续抄经。
邵静静压根不敢和周锦渊顶嘴,鹌鹑一般继续埋头用毛笔抄写经文了。
不多会儿,脚步声传来,听着是有两个人踏入了诊所。
“福生无量天尊,下午好,进门免费送艾草和解厄宝诰――”周锦渊嘴里随意招呼着,头也没抬,直到写完最后一笔。
然后才一抬头,却见谢主任和容细雪站在门口,容细雪还一脸无奈,他都没来得及提醒周锦渊,周锦渊已经嘴快地开口了。
啊,谢主任……谢主任?!
夭寿啊!被谢主任抓到搞迷信了!!
“哎我去!”周锦渊条件反射地心惊肉跳,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灰头土脸再爬起来的时候,周锦渊才想起来,妈蛋哦,这又不是在三院。谢主任突然出现在小青龙,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邵静静嘴巴大张,看着这位卷发女士,心说这到底什么人物,不会是本地道协的老大吧,他还从来没见过谁能让老板这么狼狈!嚣张的老板突然安像鸡!
“谢主任,你怎么来了……”周锦渊讪讪道。
“周医生在抄经啊,很闲适嘛。”谢敏微微笑,“端午节快了,我姐姐家住在这附近,今年在她家过端午,又遇到小容,就顺路来看看你。还没有来过你这儿呢。”
当初周锦渊拒绝大家来围观开业,也没发什么广告,所以谢敏只是和大家合送花篮,知道个地址罢了。
“巧了哈,端午节快乐。”周锦渊干笑,又给谢敏介绍季缓、容瘦云和邵静静。
容细雪就不必说了,他也常去三院,和谢主任早见过,刚才还是他在路上遇到了谢主任,把人引过来的。
“莫教授的高徒,我听过你。”谢主任和季缓握手的时候如此说。
季缓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怕是听说我个扫把星吧。”
海洲市中医界应该不少人知道他这个奇葩,明明是莫教授的学生,竟然都难找工作。
谢敏抿嘴一笑,“季医生在这儿不是做得很好吗?可见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小青龙生意红火啊,她都知道,之前要不是周锦渊和陆蒙说过,被挤破门的就是小青龙而不是康复科了。
季缓不禁和容瘦云对视了一眼,谢敏不知道容瘦云这号扫把星,怎么说呢,他觉得比较像是他们俩负负得正了……
谢敏坐下和他们聊了几句,大家都是医生,聊起来当然都是病人。
“……骨科有个病人,是开放性损伤,骨外露范围还挺大。但是身体不好,也不好动手术,咱们科的刘医生过去看了,想用中医外治法配合治疗嘛。但是这都好几天了,我看创面长得也不是特别好,而且伤口感染了,现在很怕肢体最后无法保存,或者失去功能。小周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谢敏问道。
中医科横空出世前,骨科才是三院的王牌科室,这骨折治疗好说,同时存在感染伤口就比较麻烦了。
“那这个可以问秃……容医生,他更加专业。”周锦渊说道,“他制作的伤愈膏挺好的,以前在瀛洲,有患者也是开放性骨折,本来也是要截肢嘛,后来也没事。”
谢敏虽然有点预料周锦渊的朋友医术应该不错,但听到这样的事迹还是讶异了,她觉得容瘦云估计也是世家子弟,从小学习传承,伤药可能也是独家伤药。
“现在具体什么情况啊?”容瘦云问了一句。
谢敏想想,说道:“中西医结合治疗,打了几天破伤风抗毒素和抗生素,也修整了不平整的骨头……”
她说完了,容瘦云就道:“感染了啊,那是比较棘手,其实需要外治的药膏有比较强的控制感染的功能,我记忆里,确实也接诊过已发生感染的开放性骨折,从未感染扩散。”
谢敏连连点头,其实他们的中医在用外治法敷药时,也没有很严格的无菌条件,因为本身药也确实能增强抗感染能力。但是按照容瘦云的说法,那药性还不够。
三院拳头科室之一的骨科是西医,他们中医科擅长骨伤科的大夫就不多了,见状,谢敏立刻起意,说道:“患者家属保存肢体的意愿非常强烈,容医生方便来会诊吗?”
容瘦云也是正经医生,虽说单位只是个小诊所,大医院向小诊所发出会诊邀请,似乎有点奇怪,但谢敏觉得,还是看医疗水平。计较这些,患者怎么办。
容瘦云也没什么犹豫,“可以啊,明天吧,我先看看患者,面诊一下。”
谢敏立刻联系了院里,走程序安排。
“好了,我也该走了。”谢敏也没坐很久,她还得去亲戚家过节,“是说送解厄宝诰和艾草是吧?那我也领一份吧,该怎么弄?”
周锦渊用一种“你是不是在钓鱼执法”的眼神看谢敏。
谢敏哈哈一笑,“周医生这么看我干什么,下班时间。”
“……诵念就行了。”周锦渊战战兢兢拿了一份手抄版给她。
谢敏离开后,邵静静仍久久凝视她的背影,这可是个能把老板吓得摔地上的神人啊……
……
第二天,容瘦云就跟着周锦渊一起去上班了,周锦渊早在三院混熟了,把他带到骨科去。
容瘦云要面诊,主要看病人的病情,不同的阶段和病症,他要用的药也得调整。
医生已经和病人、家属提过了,他们请了人过来会诊,家属一直提心吊胆,已经不能手术,恢复情况又不好,他们在做了一些功课后,知道肢体不一定保住,保住了也可能丧失部分功能。
面对这样残疾的风险,从病人到家属心理压力都很大,对这位大夫的期望值也很高。
周锦渊和容瘦云跟主治医生一起进了病房,容瘦云走在前头,主治医生就给他们介绍:“我们中医科的周专家,还有那位就是容医生。”
他是习惯性介绍自己院里的专家,病人一听,还以为前头那个是周专家,还是秃发科的,病人和家属都不禁看向了容瘦云的头顶,年纪轻轻……
容瘦云:“……”
周锦渊内心狂笑,他就说了,容瘦云不能来三院上班!
何止是进来以后,容瘦云这锃亮的大光头,穿的要是常服也就罢了,三院的秃子还少么,偏他穿的是白大褂。
毛医生都只是顶部稀疏罢了,年纪还颇长,容瘦云这脑袋,搞得不管医生还是病人都惊恐地看着他。年轻护士甚至悲鸣,人事科到底怎么想的招这种大夫,中医科会因他而糊的!
容瘦云捂着脑袋道:“我这是自己剃的,我也不是他们中医科的大夫!”
“哦哦,不好意思。”病人和家属尴尬一笑。
“我看看创面。”容瘦云也不嗦,立刻要看病情了,病人伤在小腿,现在渗出了黄绿色液体,正如谢敏所说,恢复情况不怎么样。
容瘦云看罢,心里已经有数,说道:“没事,可以保存肢体与功能的。”
他这一句话,病人与家属都露出了笑容,三院的骨科已经是最好的了,他们都听了许多不确定。容瘦云如此笃定的口吻,带给他们的欣喜简直难以言表。
周锦渊看了两眼他们的笑意,也像是被感染了,一偏头,和主治医生点头示意了一下,“我先走了。”
周锦渊还得回中医科上班。
才到中医科呢,护士就兴奋地冲过来,“周医生,我帮你拿了个包裹,是从b国寄来的诶!你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买啊。”周锦渊说着又想,不会是亚瑟吧……
也不对,他给亚瑟的地址是小青龙诊所,而且亚瑟说过,不要多久他工作告一段落,就会飞来华夏探望金绰仙,就算想给什么东西,也可以自己带。
周锦渊把包裹给拆了,才发现里面装的是一本b国的针灸学术期刊。
“周医生,你……你上b国的期刊啦?”护士差点没控制好音量。
“哈哈,这个啊,不是我写的。”周锦渊这才想明白了,他一直通过邮件和b国的同行交流,帮助他们解决一些经络研究中的问题。
也有几个针灸师表示,他们的试验做完了,会写成论文投稿,还有人表示要给他加第二作者或第三作者。
这就是已经见刊了,所以给他寄来吧。
这本期刊在业界也挺有名,属于周刊。周锦渊翻开看了一下,找到了熟悉的名字与主题,正是他通过邮件指点过的一位b国医学院助理教授。
正是这时周锦渊才发现,那位同行写的论文不但见刊了,而且被选为highlight,也就是亮点论文,每期周刊只有一两篇会入选,其中意义不言而喻,已经不止是认可了。
翻开那篇论文,大部分内容周锦渊在交流中看过了,只是浏览一遍,也看到了在论文最后,那位助理教授特别感谢了,来自华夏海洲三院的周锦渊医生,在整个过程中对他工作的帮助。
护士在旁边探头看着,终于也看到了周锦渊的名字,“哎呀周医生,这是你啊!海洲三院的周锦渊医生,哈哈,不是你写的但是感谢了你,也要恭喜。”
“谢谢。”周锦渊心里头也高兴,不过准确地说,他高兴是因为这位学者的研究内容被认可甚至看好。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华夏传统理论,有足够的内容吸引更多人来研究。
周锦渊立刻把那篇文章拍了下来,发给莫教授看,海外同行研究经络现象的太少了,能够登上著名期刊,成为亮点论文的更是难得一见。
在海外,大部分涉及经络的论文,基本都是提到:它是针灸的“假说依据”!
所以,这着实是一个令人高兴的进步。
没多久,周锦渊还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就是海洲中医药大学的罗校长。他和罗校长一直断断续续有联系,小青龙开业时罗校长还送了花篮,对他一直颇为欣赏。
这次罗校长也是自己看到了订阅的期刊上,亮点论文有周锦渊的协助,忍不住打来电话,问他关于研究更深入的问题。
不仅限于临床疗效,甚至涉及了机理研究,这才是中医发展最需要的,所以罗校长非常喜爱这篇论文,更期待它能够引起更多人去探究机理!
周锦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深聊了半个小时。
罗校长感慨地道:“小周,如果有机会,我是真想邀请你到我们学校来,我们的附属医院也是很优秀的。”
他曾经在经方研讨会上,突发奇想挖了周锦渊一次,后来作罢,现在,他这个念头倒是真切起来了。
“您说笑了。”周锦渊老实道,他也仍是和上次一样的想法,并不太想离开三院。
罗校长遗憾地与他道别,“希望未来有机会吧……”
再说陆蒙,在周锦渊那里针灸了一个疗程,陆蒙的手已经完全恢复,也已经在愉快的假期了。陆蒙一个朋友任岚,趁着放假就来海洲找他玩儿了。
要说任岚,本来也是陆蒙的同行,另一个战队的,上半年因为伤病就退役了,其实他年纪不是特别大,但身体状况也没办法。
任岚自驾过来,一到就开始问陆蒙:“我看你们那个视频哎,叫得也太夸张了吧!老哥,你们到底收没收广告费?”
因为康复科后来的红火,已经有些人在嘀咕了,那么巧还直播推拿,又浪到上了热搜,会不会是联合好的,三院找专家给陆蒙治疗,ljj也给他们打广告,双赢。
“这个真没有。”陆蒙有点怵,因为任岚把他们家德牧犬也带上了,那大狼狗蹲在任岚脚边,耳朵竖得像兔子一样,相当警醒。
“我们那医生都没让我说,我其实也没去三院,在他自己开的诊所治的。”陆蒙被周锦渊叮嘱过,没有公开说,但是私下和亲朋好友说也没事,如此解释了一下,他甚至活动了一下手指,对任岚道,“对了,你现在怎么样?”
任岚:“啊,什么怎么样?就每天直播一下,溜溜狗呗……”
虽然没法进行职业竞赛,但日常强度还是可以的,有时候还去客串一下解说,总体还是在这个圈子里,毕竟是自己喜欢的职业。
“我是说,你的伤。这么说吧,我觉得你退得太可惜了。”陆蒙低声道,“你知道么,我主治大夫连神经损伤瘫痪都能治。”
他的手在短短一个疗程的治疗后,状态也特别完美!
任岚的心猛然一跳,笑得都不自然了,“连神经损伤瘫痪都能治?不过那种只要恢复到可以行走的程度吧。”
但他就不一样了,做职业选手操作要求更高一些,当初他也积极治疗过,但状态实在无法恢复,才无奈退役。
还有ljj他们一整个队,被摸到四脚朝天,看起来真的非常夸张。没有尝试过的任岚,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的反应,尤其是他们叫得那么浮夸。
那可是治病啊,竟有如此销魂的手法?
“试试也无妨,就算只是推拿一下都爽了,都说来海洲一定要治秃啊――”陆蒙一说,发现任岚无语地看着自己,又道,“没秃就要康复,反正必须体验一下。”
陆蒙直接指点任岚把车开到小青龙诊所去了,还在叨叨,“我真觉得这就是缘,我们队里本来也想给我找他,我朋友又把我带到了他这儿……哎,周医生!”
陆蒙已经看到周锦渊了,他就站在门口和小柳聊天。
陆蒙跳下车,任岚牵着狗下来,德牧随行十分标准,一直紧贴着主人的小腿行走。
“哥哥。”小柳冲陆蒙笑,顺便对任岚也笑了一下,有点怕他带的那条狗。
德牧常常用作军犬、警犬,体型比较高大,看着确实是比较吓人的威猛型。
陆蒙小声跟任岚咬耳朵:“不要惹这小孩儿……”
任岚:“??”
“下午好,哎,你朋友?这狗真漂亮啊,能摸吗?”周锦渊和他打了声招呼,蹲下来看那条德牧,还挺喜欢的。
“这是我朋友,也是同行。”陆蒙介绍道。
任岚笑得有点心不在焉,不是不尊重,而是从陆蒙说了以后,他心底就一直在疯狂脑补,直到狗狗蹭了一下,他才忽然回神,“哦,能摸。不过我们家大头属于比较警惕外人的,也不是很喜欢陌生人摸他,我怀疑是跟我我们家猫学的,我家猫也特别傲……”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周锦渊手指从德牧的头顶摸到眼前,又摸到了耳根,五指扣着脑袋好像是无意异样的各处揉捏,高大威猛的德牧脑袋就被越揉越放松,往地上一放,前腿也压下来,就剩屁股还撅着了。
――人身上有穴位、经络,动物身上当然也会有,大家都一样。中兽医同样源远流长,像葛洪就在自己的医书里写了怎么针灸治动物。
而且,现代医学很重视利用动物疾病模型进行有关发病机理、防治药物筛选等实验研究。
如今中医药方面的研究,同样也会在那些模拟了人类病证原型的动物身上使用针灸、中药等进行研究。
周锦渊不是专业兽医,但多少对这方面也有所了解。手法上,摸人或是动物,对专家来说,只要了解,都不难调整。
周锦渊再摸到大狼狗肩膀处揉捏,这德牧的屁股也就一个侧翻,重重落在地上,彻底沦陷。
它整只狗都翻得四脚朝天,露出肚皮,舌头吐出来,两只眼睛眯起,哼哼唧唧,丝毫没了生人莫近的高冷凶猛,完全被揉成了ljj的队员,“汪呜――”
任岚:“…………”
周锦渊抬头:“嗯?你家猫特别什么?可惜了没带来,猫我也喜欢。”
任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