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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_81(1 / 1)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npxswz各种乡村都市诱惑鲜花铺满了莫纳赫最繁华的几条大道,那五彩缤纷的花瓣是这个季节最好的装饰品,而那弥漫在空气之中的阵阵香气同样也令人心旷神怡。

无论是市政厅广场还是大教堂,到处都能够看到红色丝绸组成的帐幔,而那条主干道之上,更是每隔几米便拉起一座拱形的飞桥,飞桥之上用闪闪发光的绸缎和金色的流苏点缀和装饰。

在每一座建筑物的廊檐之上更能够看到颜色各异的风铃,这些风铃在清风的吹拂之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风铃的声音混杂在那雄壮的进行曲之中令人产生一种极为奇特的感觉。

鲜花和丝绸装点的大道一直延伸到距离莫纳赫数公里之外的河岸边,此刻正有一艘布满了精美雕刻,通体都涂满了金漆的华丽大船停靠在码头之上。

一位身材异常高大的长者正站立在船舷之上,他正等待着侍卫官将那长长的红色毡毯铺设到他的脚底下。

那长长的红色毡毯顺着舷梯一直连接到码头之上,此刻整个码头都铺满了红色的毡毯,毡毯之上挤满了得里至王国南部各郡省的所有贵族。

在这里平时志高气昂的贵族们显得谦卑而又谨慎,因为和身边的人比起来,或许他们的身份已然显不出高贵。

此时此刻,能够站立在码头之上的伯爵全都得拥有重要的职位,普通伯爵只能够站立在外围,而那些子爵和男爵只能够站立两旁夹道欢迎,他们不停地摇动着手中的彩旗,而这原本应该是仆人和侍从们的工作。

那一群大公们站立在最为靠近大船的地方,最前方的便是那位王子殿下,亨利德王子是唯一用不着表示毕恭毕敬的人物。

站立在亨利德王子身后的是佛斯大公,虽然佛斯大公未必比其他几位大公更为高贵,不过他毕竟是这里的主人。

突然间乐队奏响了雄壮的进行曲,那位身材高大的钦差大臣踏着威武雄壮的步伐走下了舷梯,看着他那威风凛凛的架式,远处的瑞博怎么也无法将这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和传闻中的好好先生并列在一起。

在那位老人的身后跟随着另外一个老者,那个老者同样显得颇为高大,不过却没有前面的老者那样魁梧,他长着一幅冷俊的面容,几乎不带一丝笑容,这个老头倒是令瑞博感到名副其实,他的样子看上去就象是一块岩石,他的顽固不化也同样可以想象。

长长的舷梯之上只有这两位老者,在舷梯的尽头侍从们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不过他们之中没有人敢抢夺两位大人的风光,显然得里至王国的等级同样也体现在下船的先后顺序之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瑞博看了一眼舷梯下的水面,从凯尔勒那里学来的技巧令他在瞬息之间便找到了最合适的藏身之所,如果有朝一日他必须杀死某个得里至王国的大人物,肯定会选择他们下船的时刻。

随着进行曲变成了迎宾曲,迎接钦差大臣的仪式正式开始,此刻那些侍从们才一一走下舷梯,而瑞博则将注意力放在了一个少年的身上。

那个少年身穿着一身书记官的衣服,上身是蓝色的花尼短衫,下身穿着一条高膝盖的紧身裤,头上带着一顶书记官的四方帽子,唯一证明他和普通侍者有所不同的便只有那斜挎在肩头的绿色勋带。

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是,那个少年显得异常腼腆,那俊美的面容略为带着一丝晕红,甚至令人产生误会以为他是女孩。

就像大多数得里至少年一样,他看上去要比瑞博稍微高一些,这令瑞博感到有些嫉妒,事实上他一直非常羡慕那位王子殿下的身材。

和那些大人物比起来,这些侍从们显然没有那么拘谨和严肃,他们迅速混入了人群之中,那位少年同样挤进了一群贵族少年里面,显然同样的年龄正是吸引他的原因。

同样也正是这个原因令瑞博打消了在此时此刻接近那个少年的想法,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出现会令那些少年就像是鸡雏看到了鹞鹰一般散开。

瑞博站在远处的山坡之上静静地等待着机会,他的脑子里面在一遍又一遍回忆着有关那个少年的资料,这些资料来自那位可弥兰伯爵之手,同样也是他令自己得知了那位固执老人对于联盟的看法。

此刻瑞博越来越庆幸有这样一位盟友,或许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不过这个如同变色龙一般的家伙无疑拥有着无比的价值。

码头之上一片繁忙和喧闹,而瑞博则独自一人静静地在这座孤零零的小山坡上等待着。

今天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拥有着各自的职责,而他的职责就是接近并且指引那位少年。

看着码头上那亲密而又热烈的迎接典礼,瑞博微微感到有些惊讶,那位王子殿下是一个相当出色的演员,这原本就为他所深知,不过那位佛斯大公同样表现得如此泰然,确实令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拥挤的人群之中露出了一条缝隙,那些大人物互相簇拥着穿过那狭窄的人群的缝隙朝着外面走去,那里早已经停好了一辆辆装饰精美奢华的马车,身穿着笔挺盛装的侍从守护在马车两旁。

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已经在那拥挤的人群之中失去了原本盯住的目标,但是在那位杀手之王的训练之下,瑞博拥有着一双能够匹敌鹞鹰的敏锐眼睛,人群之中的那个少年始终在他的密切注意之下,他甚至没有错过那位少年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看到那个少年渐渐离开他的同龄人身边,看着他重新回到自己的队列,瑞博朝着山下走去,此刻正是他和那个少年单独相处的时候。

在山脚下停着一排没有经过特殊装饰的马车,不过那油亮的深棕漆色令人看起来相当舒服。

那些马车是为钦差大人的随行人员准备的,不过同样也能够让莫纳赫的市政官员乘坐,此刻瑞博就坐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之上,他身上的穿着令他看上去就象是某位市政官员带来看热闹的小孩。

瑞博坐在窗口仿佛在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不过他其实是在等待那位少年打开车门,这是奥格大师就在片刻之前,用他那能够看透未来的眼睛给予他的指引,那个少年的身上同样笼罩着强大的魔法,这仿佛也在证实,这位少年所拥有的身份的不凡。

“啊!我没有想到,这里原本已然有人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稚嫩的声音。

瑞博故作意外地转过头来,他看了一眼那位少年,微微笑了笑说道:“这里没有其他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不妨同乘一辆马车。”

那个少年显然有些犹豫,不过瑞博的年纪最终打消了他的顾虑,拎着一个沉重的皮箱,那个少年登上了马车,瑞博信手接过皮箱塞到了座位顶上的隔栏之中。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你是来观看迎接仪式的?”那位少年彬彬有礼地答谢道,他所拥有的教养令瑞博感到一丝好感,在这个充满军事味道的国度之中即便是少年,也总是能够看到志高气昂的人物,在此之前曾经给予他好感的,恐怕就只有佛斯大公的那个儿子马克。

“是的。”瑞博微笑着回答道,他露出了已然有些遗忘的轻松的笑容。

“难道你只是一个人来,身边没有大人跟随?”那个少年追问道。

这番话令瑞博对他更充满了好感,这个少年有点象是当初的他自己,突然间瑞博感到心头有一种浓烈的讽刺的味道,他感到自己在进行的正是当年那个彻底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小贼的工作。

“可以这样说。”瑞博给予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么你为什么不和大人待在一起?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坐在马车上?”那个少年再一次问道,这令瑞博越看越象当初的自己。

“其他人乘坐别的马车离开,我不方便出现在他们的马车之上。”瑞博淡然地说道,这并非完全是谎话。

“很高兴能够和你同乘一辆马车,大家都叫我纽,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你呢?”那个少年露出了友善的微笑说道。

“叫我瑞博。”瑞博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车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了,一个高大的青年站立在车门口,他的手里拎着两个巨大的皮箱,他看了瑞博一眼朝着旁边的少年说道:“纽,帮一下忙,这些文件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那个少年连忙接过一个递上来的皮箱,他将皮箱塞在了桌子底下。

“这是福伦克。”那个少年朝着那个高大青年指了指说道:“这是瑞博。”

将另外一个皮箱扔在对面的座位之上,那个高大少年笑了笑说道:“你好,瑞博,你是莫纳赫人?”

听到这句话,瑞博不知道应该说那个青年的观察力太过糟糕,还是自己已然越来越习惯得里至人的神态和语言,因此已然难以被察觉是个外国人。

“啊!不是,我的故乡是更南方的一个小镇。”瑞博信口说道,这一次他同样没有说谎。

“你身上那几个罐子是干什么的?”那个少年突然间问道,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件事情已然好奇很久了。

“这里面是一些药粉,很有用却又极为危险,稍微用一点是救命治伤的良药,但是只要份量稍微把握得不对,就会致命。”瑞博说道,他仍旧没有说谎。

“那么你为什么随身带着这种我从来未曾听说过的药剂?难道你经常会受伤?”那个少年再一次追问道。

“好了,纽,你老是这样会令人反感的。”那个高大的青年用力拨弄着少年的脑袋说道:“别放在心上,这家伙总是这样。”

“没关系,我以前也是这样。”瑞博笑了笑说道,这一次他确实说了真话。

这句话显然拉近了他在那位少年心目中的距离。

正在这个时候,车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不过门口的那个人看到坐在马车之上的人中有瑞博,立刻神情不由自主地有些慌乱起来,他连忙将车门关上,径直朝着另外一辆马车走去。

“这个家伙怎么了,一惊一乍的。”福伦克疑惑不解地问道。

“他好像不是我们船上的。”少年纽说道。

马车沿着平坦的大道朝着城里驶去,一路之上道路两边那艳丽而又芬芳的花朵令两位同乘者啧啧称奇。

“听说莫纳赫有得里至最好的武器匠人,我倒是很希望能够定制一把长剑。”那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兴奋地说道。

“福伦克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剑手,他的老师是宫廷剑术大师施卧德勋爵。”纽连忙解释道。

“我认识一个相当不错的武器打造师傅,我可以将他介绍给你。”瑞博信口说道。

“噢??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朋友,不过佛斯大公的大公子修恩已然向我推荐另外一位先生。”福伦克微笑着说道。

“拥有高超的剑术,你有什么样的打算?成为军官?”瑞博问道,因为他知道对于得里至人来说军官是一个非常光荣而且前途光明的职业。

“不,福伦克的父亲是第三兵团骑士团的副团长,他此刻已然是骑士实习生,这一次出巡他的身份是护卫队成员。”纽说道。

听到这个身份,瑞博只能够暗自替这位开朗的老兄祈祷,但愿他不会在即将发生的“意外”之中丧失性命。

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无论是埃克特还是凯尔勒都告诫他,干这一行最重要的便是冷酷无情,瑞博无从猜测,如果是半年之前,他遇到这两个人,是否会对他们拥有感情,是否会暗示他们危险可能来临。

“成为骑士,确实拥有着光明的前途,恭喜你,我的朋友。”瑞博说道,不过他的语调之中并没有显出应有的惊讶。

“看起来你同样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福伦克丝毫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在船上除了纽,和我差不多年纪的没有一个人不感到羡慕。”

“那么说来纽的身份相当高超了。”瑞博平静地说道。

“噢??他的母亲的凯恩大公最疼爱的妹妹,就凭这一点你应该可以想象他将会是何等飞黄腾达,而他的父亲同样也是帕琳的名门,他的家族以拥有众多财富而闻名。”福伦克说道。

“不,我不想总是被人提起我那赫赫有名的舅舅,也不想只是依靠家族而得到别人的认可,而且在我看来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令我始终孤独。”纽显然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相信瑞博绝对不会因此而和你疏远,我甚至没有看到他对此有多大反应。”福伦克连忙说道。

“我确实对纽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事实上对你也一样,不过我所嫉妒的并非是你们的远大前途,而是你们全都拥有父母的关爱。”瑞博淡然地说道:“和纽一样,孤独也同样始终伴随着我,我几乎没有同龄的朋友,对于我来说最亲密的除了一位小姐之外,便是我那位值得尊敬的监护人、我的家庭教师和保镖。”

“我的家族同样拥有着无尽的财富,但是这些财富就仿佛被施展了恶毒诅咒一般给我的家族带来了厄运,外公和两位叔叔因此而相继去世,我的父母也在瘟疫和疾病之中死去,而我也不得不随时带着这些可怕的药剂,它们已然无数次在极度危险之中拯救过我的性命。”

“噢――我非常抱歉让你回忆起这些不愉快的过去,看得出来,这一切对于你拥有着难以弥合的伤害,事实上我一直在奇怪,你好像过于缺乏情感,你甚至对我和纽的身份丝毫不感到惊讶。”福伦克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或许是一个原因,不过更多的因素是来自于我那位可敬的监护人对于我的教导,他告诉我一个人的地位高低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所处的位置,以及他所作出和能够作出的贡献多少。”

说到这里瑞博用凝聚的目光注视了身边那位腼腆的少年一眼,这同样是当初海德先生曾经做过的事情。

“当然一个人的地位越高,他能够选择的位置也就越多,同样只要他愿意能够作出的贡献也越大,而财富和赞誉则是最好的奖励。”

瑞博的话对于另外两个人来说显然并不容易听懂,两个人愣愣地看着瑞博,过了好一会儿福伦克突然间暴笑起来说道:“你实在太令我感到意外了,你看上去就象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连说话也象。”

瑞博并没有试图反驳,他仅仅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而此时马车已然驶上了那条笔直通往市政厅广场的坡道,从这里到市政厅广场整整两公里的街道之上全都铺设着鲜红的地毯,两旁是身穿着锃亮胸甲、身材魁伟高大的士兵,他们的手中握着装饰精美的仪仗长剑,镀银的剑身之上仿佛流淌着一层阳光。

在那些士兵的身后是挥舞着五颜六色彩旗的民众,这是他们唯一用不着毕恭毕敬的鞠躬行礼的时刻,因此他们挥舞小旗显得颇为起劲。

行驶在这长长的鲜红色地毯之上,这长长一串马车居然没有多少声息,看着脚下那被碾压着的红地毯,瑞博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看作是得里至比佛朗士更为铺张奢侈的证明。

队列最前方的那几辆马车在一队骑兵的簇拥之下朝着市政厅广场笔直驶去,而瑞博所乘坐的马车却和其他马车一起在离开广场还有几百米的地方拐进了旁边的街道。

这条街道同样被粉饰一新,只不过没有装饰得象市政厅广场那样恢宏气派。

最先走出马车的是靠近车门的福伦克,他仍旧拎着那两个沉重的皮箱,纽紧随其后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和那些普普通通的侍从小厮没有什么两样。

没有人会去刻意注意这样两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是当瑞博走下马车的时候情况则完全不同。

“噢??尊敬的特使大人,您为什么屈尊降贵乘坐这辆马车,亨利德王子殿下的马车之上早已经替您留下了位置。”那两个负责招待来宾的官员立刻围拢过来,他们的神情只能够用诚惶诚恐来形容。

“你应该听说过,我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我到码头去只是想看看热闹,在佛朗士钦差出巡可从来不乘坐大船,而我的故乡也绝对看不到那样装饰精美的船舶,那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这一次确实令我大开眼界。”瑞博微笑着说道,这番话合情合理,同样也足以掩饰他前往码头的用心。

“特使?我越来越弄不懂你的身份了?”福伦克看了一眼那位毕恭毕敬的官员转过头来对瑞博说道。

“佛朗士?难道你就是那位佛朗士王国派遣的特使?传闻你是个相当厉害的魔法师。”纽显然要比高大青年知道的多得多。

“魔法师之中从来不以厉害与否来进行区分。”瑞博笑了笑说道:“你是从哪里听到有关我的事情的?”

“噢??我的舅舅凯恩大公对您极为看重。”纽连忙回答道。

瑞博注意到这个腼腆的少年悄然地改变了对他的称呼,这并不是他所需要的。

“别用您来称呼我,我相信无论地位多么崇高的人都需要朋友,叫我瑞博。”他缓缓地说道。

“哇噢??两个大人物,我真是有幸和两个大人物共乘马车。”福伦克有些调侃地说道,不过他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怪不得你给我们的感觉是那样奇怪,沉稳老成得超过我所见到过的大多数人。”

“如果你们也曾经有过和我一样的经历,我相信你们也会变得成熟而又老成。”瑞博叹了口气说道:“刚才在马车上所说的一切丝毫没有虚假,我可以为此而发誓,在其他人眼里,我似乎非常光彩耀眼,但是我却非常羡慕那些拥有父母温情和疼爱的同龄人。”

“噢??你是否介意给我们说说你的经历,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谜一般的人物。”好奇心显然超越了拘谨,纽忍不住说道。

“好吧,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反正这也并非是什么秘密,在佛朗士几乎尽人皆知。”瑞博笑了笑说道。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福伦克也高声叫道。

一边走在旁边一条相对僻静地街道之中,瑞博一边诉说着他的过去,有关他和国王陛下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及那一连串阴谋和暗算,令两个从来不曾听到过这一切的少年变得心驰神往。

“哦??这实在是太精彩了,这几乎就是一部诗史,我愿意用我的下半生来换取这样一次冒险。”福伦克兴奋地说道。

“这或许是旁观者的想法,而我则是不得不面对这一连串冒险,此刻推动我继续行走在这条难以看到前方的大道之上的力量,除了我已然没有退路,恐怕就只有我的监护人送给我的那句话,‘一个人的地位越高,他能够选择的位置也就越多,同样只要他愿意能够作出的贡献也越大。’”

“为了保卫故乡而战斗,你就像是传说中的英雄。”那个腼腆的少年兴奋地说道,此刻的他目光之中布满了憧憬和想望的光彩。

“只可惜,我们没有这样的天赋,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福伦克微笑着叹道。

“未必只有用战斗才能够实现自己的价值。”瑞博笑着说道,他就在等候着将话题转到这个方向,就像古代英雄的传说能够影响无数人,传奇和荣誉肯定能够将他的目标牢牢地钓上钩。

“多看看,多听听,多进行思考,在平凡之中可以看到很多并不平凡的事情,这是我的监护人给予我的教导,正是这令我摆脱了一次又一次的困境,并且最终获得了成功。”

说着瑞博指了指远处:“就像那个,这是我在得里至王国所看到最有价值的东西之一。”

顺着瑞博的手指,无论是纽还是福伦克都睁大了眼睛等待着看到某个奇迹,但是出乎他们预料之外的是,他们所看到的仅仅只是一块简陋的招牌,那块招牌有些斑驳,外面的柚木木皮已然剥落,露出了里面松木的衬里。

“噢??或许哲人的眼睛和我们这些凡人有些不同,我只看到了一块破陋招牌而已。”福伦克笑着说道。

“在得里至恐怕还有人用这种办法制作家具吧。”瑞博说道。

“是啊,不过并不太受欢迎,穷人未必用得起,更何况这些木皮远没有木头来得牢靠,而富人又不会在意这种东西。”福伦克不以为然地说道。

“拥有着名贵木料的美观却只有松木的价格,我相信佛朗士很多商人会用这样的家具充满他们的房屋,除此之外还有那些管家,小官吏和其他形形色色手头有些钱但是又不足以让他们大肆挥霍的人,他们同样拥有着对于美和优雅的渴求,以及虚荣炫耀的心思。”

“我相信他们将会为这些贴着木皮的家具慷慨解囊,因为来访者绝对不会锯开那些家具以便察探它们只是包裹着薄薄的木皮还是用整块木料雕琢而成。”

“这将会成为一个利润丰厚的行当,不过我真正感兴趣的并非是这些,别忘了我拥有一块广阔的领地,而那里生活着无数贫穷的人,海上的航路并不足以养活所有人,而且海上的生活是那样危险,每一个水手都曾经拥有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经历。”

“每年遇难的人数都从来没有少过,但是最为凄惨的却并非是那些死去的不幸者,而是他们的妻子和儿女,锯木头想必比在海上航行更加安全,女人和孩子同样能够进行这项工作,这虽然不至于令她们变得富有甚至摆脱贫困,却至少能够令她们生存下去。”

“让孩子在平安之中长大,一个破碎的家庭就能够引来希望,薄薄的木皮能够做到一位圣人都束手无策的事情,而这就是我身为领主的职责。”

瑞博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身边的两个人,令他感到满意的是,纽此刻的眼神已然从憧憬变成了敬仰,就连福伦克也显得神情严肃,显然他同样被这番话深深打动。

“我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简陋不起眼的玩意儿能够创造出如此奇迹。”纽两眼发光地说道:“悲天悯人的奇迹来自于细微的观察和天才的策划,我甚至忍不住想要亲眼看到这一切。”

“为什么你不在你自己的领地之中试验一下,你的父亲不是给了你一座庄园?”福伦克神情严肃地说道,这一次他显然没有在开玩笑。

“噢??我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情,我一直不愿意依靠家族而获得别人的认可,正因为如此我甚至很少去我的庄园,更从来没有向庄园里面的仆人和领民发号施令。”那腼腆的少年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最好在作出命令之前选择一个合适的人选,好的计划会让一个糟糕的执行者弄得前功尽弃,而丰厚的利润则会令一个意志薄弱的人动摇,凶残的压榨者,甚至比贫穷本身更加可怕。”瑞博警告道。

这一次不但纽,连福伦克也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显然此刻他同样已然心悦诚服。

正说得起劲,他们已然穿出了街道,佛斯大公的那座城堡就在眼前,不过前面却阻挡着厚密的人群,那喧闹嘈杂的声音,证明钦差大臣一行已然到来。

例行公事一般的迎接仪式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其间众人还享用了一顿简单的午餐,显然每一个人都打算将肚子留到晚宴之上,正因为如此午餐显得异常简短。

在享用午餐的时候,无论是主人还是宾客都显得轻松了许多,唯一崩着面孔的恐怕就只有那位固执的老人。

在这个轻松的时刻,众人自然开始攀谈起来,而谈论的主题正是令瑞博最感兴趣的有关巴世蒙大公和他那些艺术家密友。

或许是因为此行的成员大部分和凯恩家族有关,因此闲谈之中对于巴世蒙大公充满了轻蔑和嘲讽,伪君子的说法时有耳闻,甚至还能够听到蠢货,白痴之类的漫骂和嘲讽。

“巴世蒙大公好像很不得人心。”瑞博笑着说道。

“这或许是压抑太久之后的发泄,又或许是放置得越高的塑像一旦砸落下来便会变得越碎的证明。”福伦克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啊!几个月之前巴世蒙大公还因为他对于艺术的资助以及他那永远向学者艺术家们敞开的大门而受到民众的称赞,但是现在,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艺术家和学者并非是完整的一体,而巴世蒙大公所资助的仅仅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他的大门只对那些人敞开。”

“但是这些人偏偏没有真实的才华,他们对于艺术的热爱显然远没有对金元的渴求来得强烈,除了缺乏才华和智慧,他们甚至没有应有的气度,因为羞辱而身亡,已然成为了众人的笑谈。”

“更何况,那些沽名钓誉的人用他们那华而不实的名誉搜刮了无数金钱,这实在令人感到不耻,而那庞大的财富更是令人感到惊讶,恐怕所有人都已然知道,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是何等恬不知耻的暴发户。”

“而这些暴发户显然没有你那样广阔的胸怀,他们那巨大的财富甚至没有为一个穷人带来丝毫益处,反倒是为了能够永远享有这些财富,他们处心竭虑地压制真正拥有才华的艺术家和学者。”

“那些真正拥有才华的人们的遭遇足以引起所有人的同情,而他们的作品更是为众人所传颂,事实上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们便有幸看到了一场精彩的表演,虽然表演者只是普通的流浪艺人,他们甚至连台词都没有背诵纯熟,不过那确实是有趣的表演,令人发笑但是在笑过之后又有很多值得回味和沉思的东西。”

“虽然我并非是一个评论家,但是在我看来,这样的表演要远比那些空泛只是拥有着优美旋律和华丽服饰的‘艺术杰作’高明得多。”

“现在帕琳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祝丰节上的那场演出,很可惜只能够通过想象来构建那时的盛况,不过帕琳的平民们总是津津乐道与那些艺术家们所制作的华丽演出服和他们的对手所穿着的服饰的对比,我倒是亲眼见过那被并排放在一起的两件东西,实在难以想象身穿这样服饰的演出居然得到截然相反的结果,两者实力的差距就可想而知。”

“同样可想而知的是那些真正拥有才华的艺术家们生活的窘迫,听说他们只能够享用干面包,偶尔能够品尝到商店里面剩下的咸肉。”

听到这些,瑞博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并非是他当初所制订的计划的一部分,显然传闻增添了许多不可信任的成分,不过这同样也证明了他的计划已然成功,出现这样的传闻显然证明民众们已然对那些年青艺术家充满了同情,而伴随着同情的无疑便是对于那些暴发户的痛恨。

正当众人打算继续说笑谈论的时候,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铃声,这是午宴结束的信号,而仆人们已然走了进来,他们有的将两旁的那些几乎没有动过的美味佳肴端走,有的则负责收取宾客手中的餐盘。

瑞博轻轻接过纽和福伦克手里的餐盘将它们叠在一起拿在手中,不过此刻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实际上早已经转到了主席台前,因为真正的演出即将上演。

突然间一声尖叫令原本喧闹的礼堂变得安静下来,而随着这声尖叫声想起,众人全都显得茫然而又慌乱。

紧接着靠近主席台的人群纷纷朝着四下逃散,而外围的人仍旧不知道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间又是一声尖叫声从逃散的人群之中传来,这一次尖叫声中带着一声低沉的惨呼。

又是一声惨叫响起,但是这一次惨叫声却只是响了一下便突然间中断了。

紧接着一片惊惶失措的尖叫声传来,所有这一切仅仅只是发生在片刻之间。

瑞博用最为迅疾的速度从怀里掏出一张卷轴,他猛地挥动那张卷轴,只听呼的一声,他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看着这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两个刚刚还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同龄人立刻呆愣住了,这就是魔法,是他们从小便渴求和仰慕的东西,而更令他们感到羡慕的无过于有个和他们差不多年龄的人能够拥有这一切。

嘈杂的金属碰撞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交相辉映,而夹杂在这一片慌乱之中的还有那阵阵歇斯底里的尖叫。

得里至女人的坚强毕竟只是相对而言,当血腥和死亡染满她们的眼睛,她们也会象其他国家的女人一样感到恐惧和害怕。

一连串惨叫声充满了这座布置奢华典雅的礼堂,但是原本的欢笑和喜悦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塞根特,快堵住他。”一声怒喝传来,而紧随其后的便是一连串金属交鸣的声响。

“大家不许慌乱,全部趴在地上。”另外一声沉闷的怒吼,将礼堂之中充满了恐慌的人们彻底惊醒,那些男士们首先反应过来,他们拉住身边的女士,将她们扶倒在地上。

这下子那些仍旧站立着的人立刻变得特别显眼,除了那些侍卫和骑士们,便是一群身穿着佣人衣服但是手里却擎着利刃的凶徒。

没有了阻挡,战局很快便被控制了下来,仅仅只是片刻之间,这些刺客便被侍卫和骑士们联手击毙,虽然也有人试图抓捕几个俘虏,但是即便砍断他们的手足,也没有能够保住那些刺客的性命。

“他们的嘴里含着剧毒。”一位侍卫查看了其中的一具尸体之后说道。

“王子殿下,您的伤势是否要紧?”而一位刚刚清醒过来的大公一眼看到那位王子殿下捂住肋下,而从他的手指缝隙之中正流淌出鲜红的血液,便立刻问道。

“应该没事,只需要叫一个牧师来便可以了,幸好福斯特保持警惕,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我恐怕已然成为一具尸体。”那位王子殿下说道。

正说着,只见门外急匆匆地跑来那位公主殿下,她的身后跟随着一位年迈的神职人员。

“快,向你的诸神祈祷,让他们抚佑我的哥哥。”那位公主殿下一把将那位老人拉到了亨利德王子的眼前说道。

“噢??我的上帝,仁慈的父神,真是难以致信,居然会是这种伤口。”那位年迈的神职人员只是查看了一眼王子殿下肋下的伤口便喃喃自语道。

“有什么发现?”亨利德王子泰然地问道。

“这??这??我真是难以致信,这是嗜血的力量所造成的伤害,只有嗜血战士手中的武器能够制造出这样的伤口。”那位年迈的老者无比惊诧得说道。

“重要的是,你是否能够救治。”那位公主殿下急不可耐地抢先说道。

“幸好伤口不是太深。”那位年迈的老者皱紧了眉头说道,他立刻举起双手紧闭双眼开始了他的神圣祈祷。

看到眼前这一幕,礼堂之中的人们没有一个发出任何一丝声息,此刻危机虽然已然远离他们,但是恐惧仍旧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事实上当他们听到那位年迈的神职人员提到“嗜血的力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然知道,即将有重大变故发生,而这一次的变故或许会令刚刚经历过的那场听证会显得微不足道,毕竟和嗜血的力量比起来,整个南方兵团也根本算不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那位老祭司才停止了他的祈祷,他的样子显得疲惫不堪,汗水彻底浸透了他的衣领。

“我只能够做到这些,嗜血的力量毕竟太过强大,只能够期待着王子殿下能够慢慢康复。”年老的祭司缓缓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三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礼堂门口。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瑞博,在他的身后跟随着那永远没有一丝表情的杀手之王,而一旁那位护卫骑士塞根特的肩上则背着一具人,从他那低垂的手臂和身体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已然失去了生命。

“他的嘴里塞着毒药,我们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然太晚。”塞根特说道。

“而且,他好像是个嗜血战士,却又和我曾经见到过的嗜血战士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塞根特仿佛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说道。

“好了,我的兄长此刻最需要的是精心的护理以及休息,让福斯特守护在他身边,其他人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否遗漏了其他刺客。”那位公主殿下突然间站出来说道,此刻的她就仿佛是一位志高气昂同时又果断干练的指挥官。

没有人违抗那位公主殿下的命令,仿佛此刻她已然是理所当然的首领。

正当那位公主发号施令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只见极为侍卫官抓着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走进礼堂,那个青年的嘴被一根木棍格挡住,令他的牙齿丝毫无法合拢。

“我们抓住了一个可疑份子,他十有**是刺客的同盟。”其中的一位侍卫官说道。

“他没有来得及吞下毒药?”那位威风凛凛的公主殿下问道。

“自从夏姆大公那件事情之后,我和我的部下一直相当注意对手的嘴巴,特别是牙齿,我的副手用木棍而不是长剑制服了这个家伙,他的毒药掉了出来。”那位侍卫官报告道。

“你们俩将得到晋升,我最需要象你们这样擅长动脑子能够随机应变的军官。”佛斯大公立刻插嘴道。

“我同样也因此而对你们表示感谢。”那位公主殿下难得露出彬彬有礼的姿态,她转过头来朝着佛斯大公说道:“这里是否有擅长‘劝诱’和‘交谈’的专家,这里有一位先生需要他的指点。”

“有,当然有,我立刻让他们准备一下。”佛斯大公立刻回答道,他甚至急不可耐地就像离开。

“尊敬的公主殿下,是否能够让我也一起参与询问?我必须为两位钦差大人的遇刺承担责任,虽然我没有能够尽到职责,找出幕后的凶手是我唯一能够弥补过失的方法。”突然间有一位军官站出来说道。

“欢迎你的加入,如果这里还有谁擅长这种询问,也请他给予一些帮助。”那位公主殿下淡然地说道,此刻她只希望参与询问的人越多越好,那些真正有可能露出破绽的间谍已然全部倒在了礼堂之上,而此刻被抓捕的每一个间谍,全都是巴世蒙派遣在其他郡省的间谍,他们对于莫纳赫的事情所知甚少,从他们的嘴里顶多拷问得出一串名字和巴世蒙大公这个幕后主使。

事实上这位公主殿下还期待着另外的报告,在外面的人群之中,可绝对不仅仅只有这一个间谍。

“我相信此刻封锁莫纳赫并不会令各位感到不便,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刺客,同样也对各位是一种威胁。”那位公主殿下说道。

“对,立刻封锁出入莫纳赫的所有通道,每一个人都必须回到自己的家中,派巡逻队绕着莫纳赫搜寻盘查,任何可疑人物全都暂时控制起来。”佛斯大公连忙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而那些侍从和护卫们也立刻尊崇命令朝着外边奔去。

每一个人都被这无比紧张而又恐怖的气氛压得透不过起来,没有人注意到那位公主殿下和显得诚惶诚恐的佛斯大公在暗地里重重地吐了口气。

一切都被隐藏在了纷乱和恐惧之中,那一地的鲜血,那沾染在墙壁上殷红,将真相彻底隐藏。

这无疑是一场成功的表演,天衣无缝而又完美无缺。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npxswz各种乡村都市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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