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合一(1 / 1)

“……”

言溪抿唇不语,试探性将指尖附在萧时光腰际,热意透过纤薄衣物源源镀到手心。一股难言的感受浮上心头,言溪松开手,轻轻搭在空余坐垫上。

钱家是这条岔路里的最后一户人家,左边是茂密的树林,右边是通往大路的出口。

“接下来怎么走?”萧时光微微侧眸,急问。

言溪沉思半会儿,说:“先去她们学校看一下吧。”

萧时光二话不说,加了把油。小绵羊刷刷刷掀起一道风。

速度极快,言溪在后面颠簸的难受,双手不得已慢慢攀上萧时光的腰肢。

今天北风依然很大,又是坐在小点驴上,风吹得长发满天飞扬,言溪难耐地一遍又一遍将头发理到而后,蹙眉道:“萧时光,你这么清楚路线吗?要不要问一下当地人。”

萧时光目视前方,专心骑车,只是把头微微摆向后面一点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声音拖得很长,在结合这人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言溪一时难以分清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她耐着性子重复一遍:“我说,你走的这条路对不对呀?”

这人忽然抽了一下,言溪已然联想到此刻她脸上的表情。

“我肯定比你要懂啊,我也算是半个沙门人好吗。”萧时光专注前方,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算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实话说吧,其实是昨天我们来的时候路过小花的学校,只不过你当时……”

话说到这儿,萧时光戛然而止,目光向后揄了下,自说自话一溜烟说完:“靠我身上。”

坐在后面隐隐听到如蚊子嗡嗡嗡一般的声音,言溪不解问道:“我当时怎么了。”

萧时光耸耸肩:“没怎么啊。”

这个吊儿郎当的语气,不禁令言溪盯着面前这个纤瘦的背影,樱唇微抿。

萧时光正诧异后面这人说着说着就没音了,突然脖子后面传来一道羸弱的痛觉。

愈渐强烈。

言溪微垂眼帘,纤长指尖贴着这人的背滑下,轻轻搁在坐垫上,小声幽怨道:“你又说我坏话了?”

于此同时,萧时光不得已松开刹车,吃痛地捂着脖颈,

“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

动作时小绵羊还没有刹稳,连带着小绵羊一起左摇右晃,右边就是水位线半米高的渠道。

“你别动了先把车停稳啊!”言溪顾不得那么多,掐着萧时光的腰,整个人重心往左偏去,这才幸免掉到渠道里的噩运。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走到了路中,对面一辆轰鸣作响的男式烧油摩托车迎面而来。

“啊啊啊!”萧时光忙往右偏去,恰好对面“体谅”地往左。

她往左,对面又默契地往右。

眼看只差零点零一公分,萧时光认命地闭上双眼。

“砰!”

她实在是太瘦了,一点肉感也没有,言溪受惯性,软润的额头蓦地磕在她硬邦邦地脊背上。

幸好最后关头,两个人都用了刹车,车子只是不轻不重地碰在一起,并没有撞出多么严重的惨状。

“路不看路,找死啊!”骑摩托车的杀马特青年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

萧时光点头哈腰致歉,对方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骂完这句便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目送对方远离,萧时光终于舒了口气。

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后颈,这一下实在是太痛了,心里暗暗骂着姓言的可真下得去手。

言溪一抬头便见萧时光任在揉脖子,眉眼难得浮露一丝歉疚,话音柔软的不像话:“很疼吗?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轻轻地类似刮了一下而已呀…”

萧时光撇撇嘴,哼了一声,“你这要只是轻轻捏了一下,那56公斤的冠军非你莫属。”

可是…是真的挺轻的。

言溪抬头仔细看着萧时光五指揉按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属于beta的那团平坦本不该这么凸兀。

话音恢复到了以往的冷静:“萧时光,你上次做分化检测是什么时候?”

“高一啊,”萧时光不明所以,诧异问道,“怎么了吗?”

言溪摇了摇头,眼里晦暗不明:“回南城之后,叫你叫人在陪你去做一个体检吧。”

“为什么,我又没病。”萧时光脱口而出,“你怀疑我现在的性别嘛,开玩笑呢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是不可能分化的。”

报告单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还能有假?

更何况,每次去医院,其实本意只是为了去做某个单项检查,但直到出院,手上拿的报告单子数不胜数。不做吧心里怀疑是什么疾病,做了吧啥事没有,钱倒是用的如流水。

“哦,”言溪淡淡总结,“原来你这么想做个平平无奇的beta啊。”

“怎么?你瞧不起beta?”萧时光充满鄙夷。

这就是来自高等级omega对底层人民的鄙视吗。

也是啊,像她这么优秀的人,择偶的眼光自然也高。平平无奇的beta怎么看得上。

“那倒不是,”言溪说,“只是,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beta与你的气质不相吻合。”

“像我这样的人……”萧时光忐忑问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溪抬眸,对方怯怯不安的侧脸倒映在她的眼眸中。

她一时语塞。

又憨又萌,时常像被打气筒充气似的鼓起腮帮子,做起事来经常是唯唯诺诺,犹豫不决。

这么一看,还是beta比较契合她。

言溪也不知道她刚才脑子是怎么瓦特掉了,居然会觉得……

她身边的alpha可没有一个是这样的。

据某项研究文献,alpha与普通beta男女之间不仅仅是力量,记忆的差距,他们天生对一些未知的事情存在某种难说的感知力,与生俱来的领导力,决策力。

这也是为什么每个行业最顶尖的人才,金字塔最顶端的始终是alpha的原因。

萧时光……

“没什么。”言溪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岔开话题。

beta就beta嘛。

至少,萧时光在她眼里,比别的自以为高贵的omegaalpha们顺眼的多。

“哦…”萧时光将信将疑。

言溪环顾一圈,随口问道:“话说,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哪有,”萧时光也看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说话也越来越没有底气,“可能,也许吧……”

言溪轻盈地跳下车,栖身走到令她最开始起疑的一块大石旁,仔细看了下,她朝萧时光招了招手,“你来看看,这个地方我们是不是已经来过了。”

萧时光懵然,她只顾着往前走了,照着记忆里的方向。听言溪这么一说,脑子炸开了似的,只顾着附和她的说辞。

颤巍巍说道:“我们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

天色已经渐渐阴沉下来,耳畔呼啸的狂风像极了恶鬼索魂。

再联想到那座坟山……

萧时光挑了挑眼帘,侧眸看向那边茂密的山林。

忽然,山上一座黄土凸起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狂风一吹,在大树的摇摆下黄土包若隐若现。

言溪捡起一块小石子,在大石上刻下一个记号,直起身,颇感好笑地宽慰道:“你别自己吓自己,世界上哪有鬼啊。”

“嗯?”言溪盈盈一笑,偏头向那人看去。

却看到这人缩在她身后,一只爪子挨着她的衣袖,要拽不拽的,好像十分忌惮她。

“好啦,继续往前走吧,你看外面有好多户人家,出了这条小路找个人问一下,别在闭眼瞎找了。”

“哦,”萧时光乖巧地点点头。

但始终跟在言溪的身后,好像骑车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鞋底踩在落叶上的娑娑声,啪嗒啪嗒地一人一下。慢慢走近后,脚步停止了,娑娑声却仍在继续。

萧时光僵硬地扭了扭脖子,与言溪面面相觑。

声音的来源,应该就在小绵羊车底下!

两人对视着,嘴巴都动了动,但谁也没出声。

终于,萧时光架不住了,小时候小姨讲的那些支配她一整个童年的恐怖恶趣味一股脑全涌上来。

“咳,校花大人,你去…”萧时光下巴努了努小绵羊的位置,对言溪商量:“你去看看呗。”

“凭什么,”言溪两只无辜的桃眸眨了下,瞥了瞥小绵羊:“你去。”

萧时光急了起来,张大嘴巴哑声道:“你是omega呀,你去。”

言溪有些无语地笑了下。

什么时候omega也成了被人差遣的理由。

alpha倒还说得通。

见这人是真怕,言溪也没了逗弄她的心思,伏腰随手捡了一根树枝,慢慢挪到小绵羊附近,她暂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弯腰横脸,小心观察底下的情况。

萧时光挽着她的胳膊,紧跟在身后。

言溪清清楚楚的看到,底下是一条软骨生物,环了一圈又一圈,蜷缩在一团,末端不安分地滑了又滑,与落叶摩擦出娑娑声响,那颗扁平的头颅高抬,吐着瘆人的杏子。

“啊啊啊!”萧时光蹭地一下站起来,喉咙里崩出尖叫。

言溪顾不了这么多,忙掩住她的嘴巴,拖着这人一连后退好几步。

“你小声点,别惊扰它。”

萧时光睁着大眼,配合地点点头。

“我刚看了下,这应该只是一条普通的蛇,它的毒牙在后槽,毒性虽高,但注毒困难。放心,被咬一口,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这说的,既然都有毒了,还毒的挺深,怎么会没有问题呢。”萧时光额角沁出一层冷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吓的。

“我还是怕。”

她一个劲往旁边柔软沁香的身体上蹭,近乎是俯在耳畔的呢喃。

左半边脸颊酥酥麻麻,对方呵出的热气吹动鬓角的发丝,弄得人心痒难耐。言溪不大自在的偏离那人的脸,手心贴在萧时光的手背上抚了抚。

“别怕。”

温柔到极致的声音。

言溪安慰了她几秒,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她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低头一看,原来是被一双爪子缠上,细嫩的皮肤拉扯之下显现一道道红痕。斜眼望去,左后的庞然大物赫然出现在她视线里。

“喂,”言溪扯开萧时光的手,笑了下,“你不是校霸吗?怕成这个样子。”

萧时光有些窘迫,挠了挠头,“拳头当然是用来砸人的,欺负小动物算什么本事

。”

言溪抱手,瞥了小绵羊底下一眼,又揶揄看着她。

那模样好像在说:你确定这个是任人宰割的“小动物”?

萧时光被盯得头皮发麻,俯视谢尖摆了摆手,“实话说吧小时候我被蛇咬过一口害我打了三次疫苗所以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蛇欺我现在看见蛇就头皮发麻两眼发黑好啦我都跟你交代了你不能和别人说我看到蛇这么怂!”

黑眼一口气吐完。

萧时光偷偷掀起一边眼帘,观察那人神色。

却发现她居然在憋笑。

有这么好笑吗?

“你笑什么?”萧时光鼓着腮帮,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言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忍俊不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怕蛇不是很正常吗?我也怕呀。”

“那你……”不像,一点都不像。

如果只是为了宽慰她,那还是算了吧。

人与人之间还是实诚点为好。

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

言溪扬着手里的分叉长树枝,向小绵羊缓缓走过去,“我这不是看某人怕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吗,要是我不站出来,我们今天还回不回去了。”

萧时光无地自容,头低得像是要跟地面接吻。

“把钥匙给我。”言溪摊开手,看着她说。

萧时光默默拿出来,“怎么?”

钥匙还在她手里就被言溪一把带过去,言溪将钥匙插在洞里,“你往前走,等我骑过来。”

“你会骑吗?”萧时光一脸“你行不行别逞强”的表情。

言溪笑了下,注意到底下的白蛇依然蜷缩在原地,她滑滑把手,加了把劲。

“可能技术要比你好一点。”

没了小绵羊的遮挡,底下的白蛇暴露在光线下,萧时光只差两颗眼珠子没有跳出来原地给它磕个头了。

“言溪!等等我啊!”

……

萧时光要命的发现言溪停车的地方就在小黄包附近,前后不超过三米。碑文赫然对着她们,走到这里,萧时光才发现这是个家族墓群,周边还有三四个呢。

在阴沉天色下,除了她们,连个过往行人也没有,看得格外瘆人。

“我说…你干嘛停在这里啊,你知不知道这里……”

“你以为我想吗?”言溪盯着刻表,沉静地不像话,“别找小花了,还是想想我们怎么回去吧。”

闻言,萧时光蓦然看向刻表,

“……”

萧时光没心没肺地嘿嘿一笑:“言溪,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要听哪一个?”

言溪抬眸,掀了掀眼帘,“你怎么也来韩老师那套了。”

纤长指尖漫无目的地在刻表上点了下,“你说。”

“好消息是,这个电动是有脚踏板的,我们可以踩着回去!坏消息是…”萧时光边说边埋头:“我们貌似走出了六七里地……”

言溪支在手把上,撑着下巴,状若思考。

这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言溪拿出来,是“何漱”的来电。

“何老师。”

“言溪,你和萧时光在一起吗?”

“对啊,怎么了吗。”

“钱家人到处你们找不到人,你们现在在哪里,赶快回去。”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萧时光只看到言溪一个劲地点头。

好不容易等人挂了电话,正待她要问出口,言溪先抬头,正色道:“小花已经回去了。”

“啊?”萧时光终于明白言溪接电话时的表情了,“你说的那么严重,这这这就回来了?”

不禁觉得自己是个小丑,人家妈妈爷爷都不担心,她们这两个外人急得上蹿下跳,还把自己给搭在外面了。

想不到就真如钱妈所言,

饿她几顿自己就会回来的。

只能说,了解子女的还是得看父母啊……

“我们先回去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言溪指了指后座,示意萧时光上来。

萧时光坐上去后才发现不对劲。

位置反了呀。

“你确定…不要换个位置吗?我怕我太重,你载不动噢!”

言溪:“如果我不行了,就换你。”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萧时光便也不在推辞。

虽然以前没有和姓言的打过太多交道,但她下意识地觉得,对方跟她一样,都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

心里,大多都是自负的吧。

树林里的路错综复杂,萧时光长了点见识,没想到姓言的这么全能的人,居然和她一样,方向感都不太好。

好在她们运气比较好,赌来时的路都赌对了,踩了很久,终于到了主路上。到这里,基本就已经明朗,只要一直往前走右拐,就能抵达钱家的平房。

也就是在这里,萧时光替换了言溪。

言溪出了很多汗,那副娇弱的样子真的吓到她了,她以为又要经历在公交车上的事情。

omega的体力真不行啊。

“你快一点,”言溪无力地说。

如果再不回去,她可能要被后颈燃起的熊熊烈火吞噬。

萧时光白了一眼。

再快也只有两条腿。

一个小时后,终于踩到了那栋平房前。

萧时光首先将车还给了村口的大叔,车刚推进人家门里,钱爷爷就骑车马车出来了。

时光远远招了招手,

正好言溪的状态不太好。

她没跟爷爷说她们外出的目的,只说是因为想上网了走路去镇上,结果迷了路……钱爷爷也没说什么,他很喜欢和年轻人聊天,三言两语就被萧时光岔开了话题。

到家后,萧时光原以为言溪会和她一起先去找小花,结果这人抿唇皱眉进了房间。

“……”

晚饭,就只有她一个人跟这一大家子吃饭。

钱妈的脸色很奇怪。

但萧时光不敢问。

钱妈放下碗筷后,终于开了口:“萧姐姐下午会见对象去了吗?”

她习惯用小花的称呼方式。

萧时光抬头,诧异地看着她,“我没有对象啊。”

钱妈两边皱纹笑成一团:“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你现在还在上学,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才可以清清白白的嫁个好人家。”

“……”

萧时光尴尬地笑了下。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萧时光赶紧扒了几口饭,本来有好多事情要做。

找小花谈心,等热水洗澡……最后啥也没干,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卧室。

大概是今天太累了吧。

“……”

唇角已经咬到发白,拎着医疗包从后门直接走到山上。

言溪倚在一棵树下。

最近发热期总是比以往更难受,更持久。她不记得这一次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

甚至,guiriily的抑制贴对她也失了效,只能靠注射高浓度的抑制剂来维持。之前有过几次被迫发情的情况,都是李医生帮她注射的抑制剂,可是李医生不在,她只能依靠自己。

注射抑制剂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尽管刚在分化之初,许清就聘请过专业医师手把手教她。

“呲!”言溪紧咬下唇,将药物缓缓注射进皮肉里。

高浓度的抑制剂伴随着强烈的副作用,一股从食管逆流而上的恶心感侵袭而来,手臂上的钝痛令她万分难耐。

她靠着树干,缓缓起身。

下山的十来分钟过程,抑制剂的副作用消散,瘆白的嘴唇渐渐蔓上血色。

晚饭没什么胃口,言溪向钱妈道了声谢,便随口问道:“小花现在睡了吗?”

彼时钱妈正在灯泡底下织毛衣,闻言,立马抬眸,“没有吧,这孩子回来就一直哭,如果你能去开导她一下,自然是件好事。”

言溪默然。

钱妈将她领到房门口,敲了敲门:“小花,言言姐姐来看你了。”

里面没人响应。

钱妈尴尬笑了下,继续敲了下。

依然没人回应。

言溪淡淡说道:“小花今天可能累了,我明天在找她聊。”

她正要走,却冷不防被钱妈拽住衣袖:“别呀,她没睡。”

钱妈说完,也不管那么多,一脚暴力踹开门。

里面那双猫眼被惊了下。

“你们聊着,我先出去了。”钱妈笑眯眯地把门带上。

言溪应了声,便缓缓朝桌子上趴着的人走去。

小花见她靠近,冷着脸换了一边。

静默了一会儿,言溪见这人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便先开了口:“如果你有困难,可以和我说,在我能力范围以内的,我都可以帮你。今天你也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想起来再说也无妨。”

言溪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钱小花始终也没有抬起过头。

拧门时,言溪突然感到把手很沉,她正诧异是不是自己今天消耗体力太多,竟然连扇门都打不开了。

下一秒,门就开了。

钱妈踉跄几步,差点跌在地上,一脸尴尬地看着她。

所谓何意,言溪大概能够猜到。

“言言姐姐,你要好好劝一下另一位同学,对了你今天是和她一块儿出去的吗?不是我说,这么小就沾了一身异性的味道,城里开放也不能这么玩呀。”钱妈有一搭没一搭地笑哈哈,只要现在把话题扯开了,刚刚的尴尬就不会困扰到她。

言溪诧异地看她一眼。

她二话不说,便大步流星地穿过灶房,走到她们那间狭小的屋子。

“萧时光,你洗澡了吗?”言溪握住门把,拧开门。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alpha气味。

除了床上蜷缩在一块儿的女孩,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言溪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如果不是刚才注射过抑制剂,她可能没有办法承受这股缕缕刺激她的气息。

她屏住心神,缓缓走到女孩面前,手背轻轻贴上她的额头。

好烫。

“萧时光,你现在还好吗?”言溪看着女孩额角躺下的黄豆般的汗珠,轻声问道。

女孩睡梦里拧着眉头,嘴里细细碎碎地嘟囔:“我…好难受……好难受……”

言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难受,我带你去医院。”

女孩好像听不见她说话似的,自说一些前后不搭调的话:“妈妈……我想妈妈。”

言溪叹了口气,俯身半跪在她面前,平视着她的眼睛:“有我在啊。”

许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蓦地,女孩眼睛打开了。

瘆白的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

言溪忽然觉得她的眼神,有些陌

生,不是她原来认识的那个憨样。

倒是像……

言溪眼里倒映着一团火,像打开了禁锢一般,那人“腾”地支起身子,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头发被她拢在一起,压得有些疼,倾身朝她扑了过来。

“萧……”来不及抵挡,言溪别开脸。

她有些畏惧这样的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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