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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重生者判我有罪三十一(1 / 1)

玄武宗宗外大多是依托此宗生存的镇,依靠着玄武宗的弟子做些灵石、兽皮等买卖,除这些镇子外,便是绵延的青山,夏季树叶丰茂青翠欲滴,冬季白茫茫的大雪落满山头,四季都有不同之景。

如今遍野青青,芳草未歇,幽花正繁,玄武宗弟子们于天高处发现一处漩涡,此漩涡晦暗难明,里边风云搅动,早被弟子们报予长老、宗主。

长老宗主们本就在寻乾罗秘境发生异象的线索,如今一查探,便可定论此漩涡与乾罗秘境有关。

连带着有弟子失踪的其余宗门,也派出弟子来守着这漩涡。

某日,漩涡处忽而出现一个黑点,渐渐,黑点越变越大,等到半空处,才隐隐看得出是个人形,四肢瘦长,正降落下来。

“这是……这是合意宗的白师弟!”

看守漩涡的人纷纷大呼,部分人奔走相告,只听得“禀告师尊……”、“人找到了”等字样。

还有一部分弟子则纷纷飞天,想要接住那白师弟,但是渐渐的,漩涡中出现的弟子越来越多,接的人不如落的人多,眼看着乱成一锅粥。

这些掉下来的弟子们经过乾罗秘境罡风的洗礼,大多头重脚轻,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飞行。虽然说他们身具修为,不会被摔死,但若直挺挺摔到地上,至少也要断三根肋骨。

这群人掉下来,先都是什么合意总、巨力门的弟子,玄武宗的弟子因着慕昭、云月玺之前的安排,全在后边。

这时人手已然不够,有不少人来不及被接,朝着树木葱茏之地落下。

“啊——”白黎险些摔在地上,幸而她擅用鞭,将鞭子甩出来死死勾住高大的乔木,这才没摔倒。

白黎没摔断几根肋骨,她环顾四周,确认是玄武宗外的景色后,险些红了眼眶。

白黎险些哭出来:“终于……终于出来了,云月玺也死了,以后没人杀我了,也没有人再对师门不利了……”

白黎如重获新生一般,手指捂住脸,指缝中流出透明的泪水。说来也奇怪,她明明天生了张怯生生的脸,如今掩面泣涕,本该让人心生怜悯,如今却使清虚真君觉得不寒而栗。

或许,是她面若柔花,却生了刀肠之故。

白黎正想将劫后重生的喜悦和清虚真君分享,却见清虚真君面色恍然,若受重创,他面上无半点喜悦,反倒是遭逢巨变、痛不欲生。

白黎诘问道:“师尊,你……”

清虚真君长叹道:“月玺不是魔,我们才是魔。”

他似乎生了侠义心肠,此时自省:“本君信了你,一直以为月玺会堕魔,可是最后关头,她做了什么?她掩护着其余弟子逃走,自己身受重创,这才被魔气侵袭,她不是魔,一味指责她沦为魔道的你才是魔,一味偏听偏信的本君才是魔!”

清虚真君有些虚弱地扶着树干想站起来,他手掌哆嗦,眼泡微肿,竟然直直地留下泪来:“本君……枉本君自诩正义仁慈,本君做了什么?和弟子苟合,逼死一直跟着本君的弟子……她是被本君逼死的,本君把她的修为封印了,本君……猪狗不如。”

白黎听这话荒唐:“师尊,您如此说?您是后悔了?后悔同我在一起?”

她心如钢针密密地刺,白黎想起自己花一般的年纪,委身于清虚真君,但是,清虚真君现在居然厌弃了自己。

那么自己的谋划算什么?

她为什么那么想杀云月玺?还不是因为自己和清虚真君的奸情败露?这事,当初要不是清虚真君一力斡旋,嫁祸云月玺,说不定还成不了,怎么现在跑来指责她?

白黎气得脸都泛红,这等侮辱令她几欲晕厥,却见清虚真君强撑着起来:“本君这便要去宗门……揭发自己……”

“你要去揭发自己,那置我于何地?师尊,你想要我死吗?”白黎这下连哭都不敢哭了,和师尊偷情,一旦公布于众,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清虚真君道:“我们做了错事,自要得到惩罚,黎儿,你……心术不正,本君若要自首,也留你不得。”

“好、好。”白黎连说了几个好字,她的枕边人就是那么看她的?她一腔碧血丹心,被人视作恶毒的虎豹豺狼。

白黎呼吸生疼,扯得心脏都像破了一个洞,她顷刻间难看地笑道:“好,反正我一腔痴心对待师尊,上穷碧落下黄泉,师尊要杀我,我死就是了。但是师尊……黎儿好疼,师尊最后抱抱黎儿吧。”

清虚真君毕竟和白黎有过那等交合,如今哪有不允的,将白黎揉进怀里。

白黎的发丝很香,像森林里的野果,清虚真君想起二人种种,不由闭了眼,陷入缅怀之中。

“你……”下一刻,清虚真君身子一僵,白黎手握着一支九天玄河簪,此簪以色若银河而出名,是清虚真君送予白黎的法宝。

他被此法宝所伤,到底修为深厚,白黎伤不及他性命,只能让他软软倒下。

白黎含着泪,神色阴狠:“师尊……你别怪我,哪有你这样的,上了我的船,又说仁义。你害云月玺时没有师徒仁义,你现在想害我,连夫妻情谊也没有!你这一辈子的仁义哪是对别人好,你只为了满足你自己心里安稳!”

清虚真君目中一震,却说不出话来,直到失去意识。

白黎这才收了泪,一会儿搜罗的弟子就会来到这儿,她修为低微,这次算计师尊是因为师尊没防备,但二人修为如天堑之别,她杀不了清虚真君。

如何阻止清虚真君醒来再揭穿她?

白黎想不到,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拖时间,之后想法子,杀了清虚真君。一想到要杀了自己真爱国的人,白黎痛不欲生。

她搀扶着清虚真君于密林中行走,渐渐看到碧云峰其他弟子,那些弟子见了清虚真君晕倒,问白黎,白黎只说师尊为了护她被罡风所伤。

一群人正要走出密林,便碰到玄武宗前来支援的弟子,连带着宗主云中子以及其余门派的魁首皆在此。

大抵是乾罗秘境一行,许多门派的优秀弟子都被卷入,生死不知,才惊动了整个修真界。

云中子见到清虚真君晕倒,心下一疑,到底里边发生了什么,才使得真君级别的人晕倒?

他道:“你们师尊怎么了?”

“师尊受罡风侵袭,故而晕倒。”

云中子镇定下来,现在也不是盘问这些的时候:“其他人呢?你们峰的其余弟子何在?都死了吗?你们是怎么出乾罗秘境的?你们那个弟子……用剑的,云月玺哪儿去了?”

乾罗试炼中,最大放异彩的便是云月玺,云中子独独对她有印象也是理所应当。

他现在没瞧到云月玺,一颗心低了几下,如若这等人才陨落于乾罗秘境,是玄武宗莫大的损失。

云中子询问,白黎现下一股脑地想让云月玺成为千夫所指,如若不是她,师尊怎会这般对自己?

白黎道:“云师姐在乾罗秘境里堕入魔道,在最后关头她一剑想要杀了我们,幸得师尊保护,我们才没死在她剑下。”

云月玺入魔一言,使得云中子等人表情立变。

无论什么事儿,一旦扯上魔,那可就大发了。

魔可使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白黎身后的碧云峰弟子倒是表情有些犹豫,他们觉得小师妹说得有些偏颇,云月玺堕魔分明是因为她护送了好些人安全撤离。

但是,这些弟子都犹豫着,没替云月玺说话。

一来,云月玺已经堕魔了,再来说这些有什么用?二来,谁知道当时云月玺是不是因为修为被压,跑不快,才甘愿殿后?

他们现在不觉得云月玺是坏人,但也因着各种各样的犹豫,没替她说话。

白黎还道:“除了云师……不,堕魔后她不再是我师姐,除了云月玺,其他人都安全出秘境了。”

“宗主,她在乾罗秘境成魔,可不能小觑,若任由她发展,取用秘境无数奇珍秘宝,必成大患。我们得派人去杀了她。”白黎道。

云中子下意识觉得不对:“你怎么如此积极?”

白黎一窒,她急于求成,刚想说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下一瞬,便听到一个清越的男声。

“玄武宗的云师姐堕魔究竟是怎么堕的,你们玄武宗的人不知道,还要派人去杀她?”

“如果没有她,你们现在能活着出来吗?”

白黎不知道哪儿来的人,回头一看,居然是零零星星的其余宗门的修士。

原是这些修士被慕昭说服,先进入漩涡。但是,慕昭这位神明对那位很强的姑娘有一瞬心慈,刻意让秘境之灵稍稍等会儿才传送他们出去,故而,他们看见了云月玺舍生护送玄武宗人的那些人,现在听白黎断章取义,才忍不住出言。

云中子见有人跳出来辩驳,稍稍皱眉,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名衣饰华贵的美妇人就再也受不了,言辞切切道:“云儿如何了?”

她不信她的云儿会堕魔,刚才忍着没开口,是她夫君掐她袖子,示意她先观望。

那些为云月玺说话的弟子觉得“云儿”这个称呼,可能是称呼的云月玺,便道:“云师姐救了他们,自己堕魔了,现在生死不知,还有人心心想着杀她!”

这美妇人听到生死不知四字,脚步一晃,眼见着要倒下去,被身边的男子扶住。

云中子本不知她为何她那么大反应,但一思索,他们那一脉都姓云……

云中子一阵牙紧,忙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云月玺救了谁?”

他看向一直说话的白黎,白黎不想给云月玺说好话,咬着唇不出声。云中子再看向其余玄武宗的弟子,想听他们说来龙去脉,可那些碧云峰弟子不知怎么的,居然全都像哑巴了一样,一句话不说!

云中子不禁恨铁不成钢,现在他们不说,一定要等别宗的人说出真相?

他身旁有一位巨力门的长老,这位长老见玄武宗无人说话,便道:“你们说,乾罗秘境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说完,下意识看了云中子一眼。

云中子受到这些巨擘的侧目,表面不显,内心苦笑。玄武宗的弟子受了冤屈,明明其余弟子也看见了,却不愿说出真相,反而要借助别派弟子的口。

这在众人面前,让别人怎么看玄武宗的门风?

巨力门的弟子道:“乾罗秘境中有未见过的妖兽,修士如被妖兽所伤,会激发出心中之魔。在最后一天时,秘境之中所有妖兽全部攻击修士,山上出现撤退的漩涡,我们当时只看见一路上云师姐为了护住玄武宗的师弟妹,不断受伤,直到最后一刻,他们安全了,云师姐才彻底堕魔,没能出来。”

真相说起来只用简单的几句白描,但是任谁都能听出背后的血腥之气。

一名修士在面对如潮妖兽时,陷入兽潮,为同门争取生机,而她自己则堕入魔道,之后被人人唾弃,心灵沉沦地狱。

云中子心里的怒气陡然爆发出来:“既然是这样,你们刚才在沉默什么,犹豫什么?你们的师姐做了这样的事,值不来你们一句辩驳?你还想杀她,本宗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白黎和其余碧云峰的弟子被骂得垂头丧气,白黎道:“宗主息怒,我们……弟子只是想着正魔不两立,弟子刚从生死关头捡回一条命来,故而忘了那些。”

“你从生死关头回来就立马忘了救你们命的人?”那名美妇人红了眼眶,垂着泪,似经受了灭顶之痛,“你们怎么这般心狠口毒?”

白黎没想到又有人帮云月玺说话,她都认错了,为什么还要揪着她不放?这女人是谁?

白黎不忿,但是不敢和这美妇多言,只想着大不了吃这一个暗亏。

她不再说话,想着让此事静静过去,那美妇却不放过她。

美妇道:“宗主,本后的女儿不到五岁,便送到贵宗真君处修习,贵宗真君不让我们在她元婴前来看她,怕红尘俗世扰她清净,本后一直遵守此言,现在,本后的女儿却在贵宗发生了这等事。”

云中子只觉有些难捱,这美妇是修真国度大泽的皇后,那么云月玺,自然就是大泽的公主。

按照实力来说,大泽国的实力远远不及玄武宗,但是大泽国极其特殊,里面盛产些上等的灵草等物,经济实力非常强,如果大泽怀恨在心,不再与玄武宗往来贸易,那么对玄武宗是极大的损失。

何况,大泽国的实力也只是不能与玄武宗这样的庞然大宗相比,放眼整个修真界,其实大泽国都是不错的势力。

云中子道:“这……皇后息怒,修真者与天争、与命斗,我宗也挂心贵公主,但是乾罗秘境内的事,是谁都无法预测的。”

美妇人还欲说话,那中年男子便道:“宗主,人有旦夕祸福,我们清楚,云儿为了她自己的选择而堕魔,非宗主照看不力,但是,我们的女儿受此磨难,救人之后无功反而有过?贵宗便是这样放任别人抹黑孤的女儿?”

他不怒自威,大泽国的龙气环绕于身,昭示着他的身份。龙气和怒意,全朝着白黎所去。

白黎脸色煞白,膝盖一软,登时跪了下去。

她冷汗涔涔,云月玺……也有爹娘?她见她事事退让持重,本以为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呢?现下怎么会冒出这样的爹娘?

云中子也知道白黎做得不对,这女子面软心冷,笑里藏刀,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道:“本君自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交待,云月玺乃是为救人而堕魔,今后宗门上下不得妄议她,违者入思过牢,至于这心怀不轨的女弟子……”

白黎叫道:“我没有心怀不轨,我只是……只是忘了。”

忘了云月玺的善举,想要一举将她打为人人痛恨的魔道奸邪,以唇舌为利器,置人于死地。

云中子可不是清虚真君,当即道:“此弟子立即打入思过牢,一年为限。”

白黎听闻此,只觉浑身发软,她去了思过牢,那么清虚真君醒来就会带她去自首。

她不想死。

以往她更过分的都做了,都没被惩罚,怎么今日好死不死,碰上云月玺的爹娘了呢?

她们怎么能这么护短?

白黎涕泪横流,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她反省得有多深刻:“宗主,二位……二位陛下,弟子知错,弟子不该信口开河,弟子之前同云师姐多有亲睦,云师姐最疼爱弟子,还请宗主和陛下海涵。”

大泽皇后正是丧女之痛,她怎么可能会信白黎的说法。

连大泽皇帝也不信,并且,大泽皇帝扭头,对云中子道:“宗主,云儿修为不低,这秘境为何只有她单单被落下,其余弟子为何又不敢说出真相,孤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云中子总觉得这事儿要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能道:“这是自然,等秘境一事处理完,本君立即着手让人彻查此事,如何?”

大泽皇帝道:“不如一同进行,若宗主人手不够,孤可调兵遣将,随宗主差遣。”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似乎没什么回转的余地。云中子这下可知道云月玺的性格随了谁,她表面冷清清,万事不计较,是随了大泽皇后的和蔼,但是一剑削山,坚韧如柳,是随了大泽皇帝说一不二的性子。

云中子只能无奈答应下来。

这时候,一个娇俏的女声高呼:“不用查了!云师姐没逃出来,是因为她被清虚真君勒令带上了消魂铃!”

消魂铃?

别宗的长老弟子均不可思议,消魂铃的作用,他们都知道,乾罗秘境那么危险,为何云月玺要被带上消魂铃?

大泽皇后更是惊呼:“秘境如此危险,为何要她带上消魂铃?!”

虞玉儿惨白着脸,哭过,红肿着眼睛,虞清站在她身后,被刻意撇开距离。

虞玉儿哭哑着嗓音:“因为她!”

她一手指指向白黎,白黎骇然,下意识想朝后缩去。

大泽皇后和大泽皇帝的威压一起笼罩了她,让她双股战战,不敢后退。

大泽皇后悲痛流泪:“姑娘请说。”

虞玉儿深吸一口气,她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宗门面子,什么大族利益,她首先要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再是其余的身份。

虞玉儿当即把白黎如何莫名其妙笃定云月玺会堕魔、如何用莫须有的罪名带着其余弟子一起排挤云月玺想要她自生自灭全都说了。

大泽皇后听得泪流满面:“畜生,竟敢如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若真能预测未来,怎么预测不到秘境的吉凶?还有那清虚真君,本后听闻他素来雅量温和,才将爱女托付,他竟是这般。”

大泽皇后平素居于高位,掌杀伐,现下手心聚起一团火焰,竟似受不了丧女之痛,要杀了白黎。

“你们给她带消魂铃,好,好,本后今日也不杀你,废去你的修为,将你送去虎园,看你是死是活!”

白黎没想过自己刚出乾罗秘境就要死,她睫上沾着泪珠,只觉一生从未见过这么凶悍的人。

她的楚楚可怜、盈盈泪目,不只没激起别人的保护欲,更使得别人明里暗里对她施加厌恶。

白黎能感受到此刻,连玄武宗的弟子都不待见她,巨力门等的弟子更是一脸嫌恶。

想想,被她害的人生死不知,她还在这楚楚可怜给谁看?没长心吗?

白黎不想死,在大泽皇后火焰倾覆到她的脸时,道:“不是我!她、她是因为杀了张习才被师尊带上消魂铃的,这个事不是我做的!”

虞玉儿紧接着道:“张习的死我们谁都没见到,全是你和清虚真君一面之词便给人定了罪。”

“那你找师尊,为何找我?”

破虎剑君这时候闻讯赶来,他仍穿得破破烂烂,赤足而来:“你放心,本君忘不了你师尊。”

他朝云中子及其余人行了一礼,道:“本君在秘境内说过,等出了秘境,定要叫此事水落石出,现下,是时候查探了。”

白黎生怕他有什么手段,却仍嘴硬道:“就是云月玺杀了张习。”

破虎剑君道:“你可嘴硬,本君自有本君的手段,本君现在只恨当初退后一步,害了别人,如今,就算搭上本君一境界的修为,本君也定要让天下诸君看清你们的肚肠。”

“不是说亲眼见到云月玺杀了张习?”破虎剑君不顾白黎的阻拦,捞起清虚真君的手,取了一滴鲜血,再拿出在路上搜集到的张习的旧衣,眼见着便要施法。

所有人敛气屏息,看着破虎剑君回溯前尘。

乾罗秘境内。

地下妖兽的踪迹已经全部消失,秘境内重新恢复山清水秀,草绿花香。

云月玺成魔之时,除了她的剑和慕昭给的护心玉佩之外,其余储物法宝全部碎裂,她身上那件雪色的玄武宗弟子服也已然被污血浊得不能再穿,参考其余魔族,倒是都有件幻化时都有的衣服。

云月玺如今穿的就是那件,以黑为主,点缀些简单的红纹,掐出细细的腰,宽袍广袖,长剑一指,魔主的肆意尽显。

她正在花丛之中磨练情绪。

魔族的情绪和魔主的情绪有直接的关联,如若魔主嗜杀好战,魔族也充满破坏欲。魔族服从魔主的管束,只要云月玺管束好自身,这些魔族就不会成为三界的浩劫。

她现在浑身是汗,为忍杀意,已将雪白的掌心掐出鲜血。

终于,云月玺有一瞬没忍住,长剑一抽,便要朝着花丛刺去。这时,冷光骤然从她脸上掠过,慕昭手腕一翻,手中长剑将云月玺的剑意皆数消弭。

慕昭从花丛外边走过来,漫山的花浸润不进他冰冷的神色,独角兽远远站着,一副想亲近又不敢的模样。

云月玺微微喘气,瞥到慕昭手上流血:“你又受伤了。”

慕昭淡淡看了眼自己的手,随手将袖子拿来包裹住伤口,血色瞬间染红了一片青。

他道:“你的情绪控制得愈加好,力道也减了。”

他的本体又没跟着来这个时代,能帮助魔主减缓杀意,实在是用尽力气。

云月玺有些惭愧,慕昭明明不是这样的脾气,还任打任骂,看着她总觉得怪怪的。

她有心给慕昭上药,将一朵花摘了下来,用长长的绿色花茎沾着白色的药粉,给慕昭轻点上药。

这两人谁都不是善茬,一个刻意轻柔上药,一个故意安分不躲。

慕昭看着天边的流云,他挺享受此刻,如果不是喜欢,也不会独自和魔主待在秘境。

但是,他沉默依旧,神色冷峻,并未吐露一丝一毫的爱意。

大业未竟,谈什么喜欢?何况,现在吐露出来,对方无太多,反添疏离。慕昭不喜欢猫捉老鼠般,别人退缩他试探,他喜欢温水煮青蛙,不动声色得到一切。

云月玺点点药,慕昭忽而道:“你的情绪,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依照你自身的意志力,最多只能压到此线。”

再待在秘境,没有任何意义。

慕昭有自己的使命,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采取让整个上古魔族灭族的方式。但是,如果魔族还剩一丝威胁,他必定会杀了所有魔族,只留下魔主一人。

届时,魔主必会和他不死不休。

慕昭道:“我们需要出去,你做好准备了吗?”

云月玺道:“自然,而且,我同意你的说法。我也不想和他们循序渐进,我心中像关了一只老虎,无论何时都在撕扯着我的心,在这种情况下,本尊还要左瞻右顾畏首畏尾,绝无可能。”

她不自觉,自称都变了。

“你要如何?”慕昭来了兴趣,看向这位魔主。

“全面推进,逼入绝境。”云月玺道,“我不管外面还流落了多少魔仆,也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多么错综复杂,总归,他们都想活着。”

“不管他们有什么赫赫的野心,基本生死都无法被保证的情况下,他们就只剩下狗急跳墙了。”

云月玺传令下去,今日,出乾罗秘境。

慕昭轻笑,光风霁月:“魔主果然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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