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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进宫第五十五天(1 / 1)

普济寺是大周国寺,常年香火不断,如今听闻太后与永安长公士长居此处为百姓祈福,香火更旺。

普济寺住持静心大师特意着人清扫了最大的寮房供太后与长公士居住,待她们来了,又亲自前去迎接。

一番忙乱后,待住持离开,贺眠眠服侍着太后坐下。

此行并未带太多人过来,寺庙多静,所以这个寮房虽大,居住的人也不过是十余人而已。

太后让贺眠眠坐下,笑眯眯道:“眠眠,普济寺不比皇宫,可做好吃苦的准备了?”

自从贺眠眠答应来寺庙,太后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康健,早早便动身来普济寺,行了一整日的路也未见疲态。

贺眠眠边倒茶边笑道:“眠眠不觉得苦。”

早在过来的时候,萧越已经将普济寺的情况说给她听了,每日作息准时,三餐都是斋饭,饭后在佛堂诵经,每日都有梵音熏陶着,这样的日子甚至算是悠闲,对太后的心境也有好处。

而且因为这里是国寺,守卫森严,轻易没有人敢闹事,又住着太后与长公士,守卫比起皇宫也不相上下,像是个铜墙铁壁。

可临行前,皇上说他每隔十日便会来一趟,要怎么进来呢?

见贺眠眠一直出神,太后蹙眉道:“眠眠,怎么了?”

“没什么,”贺眠眠垂眸掩饰道,“只是今日奔波了一路,有些累了。”

太后关切道:“饿不饿?若是饿了便用了斋饭再去。”

贺眠眠心中一动,久闻普济寺的斋饭是一绝,她便有些舍不得走了,决定用过膳后再回去。

“这才对嘛,再让侍女为你收拾一番”太后慈爱道,“就算在寺庙里住着,哀家也得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

贺眠眠欲言又止,想说不必那么麻烦,但是转念一想,她们来祈福不过是托词罢了,何必驳了太后。

想到这里,她便沉默着点头。

不多时,有小沙弥送上斋饭。

贺眠眠看了两眼,都是些常见的蔬果,瞧着平平无奇的,但是吃到口中便觉得甚是美味,比起宫中的山珍海味也不遑多让。

从前太后经常来这里进香,总会小住一段时日,虽然已经尝过普济寺的斋饭,不由得也食指大动。

自从太后生病,胃口都变小了,见她吃得香,贺眠眠也高兴,原本有些吃的撑了,见太后娘娘今日胃口这么好,她便陪着太后吃光了。

用过斋饭,两人摸着圆圆的肚子都笑了。

贺眠眠总觉得自从来到普济寺,太后娘娘的笑容都变多了,心境也平和了一些,倒是件好事。

今日刚来,饭后不必诵经,太后决定去普济寺中随意走走,贺眠眠便搀扶着太后走出寮房。

普济寺建在半山腰,风景甚好,粉紫色晚霞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走着走着,她们来到一片竹林中,几乎遮天蔽日,风吹过,竹叶簌簌作响,清爽至极。

她们便在竹林中穿梭,不多时便发觉竹林深处坐落着一个用竹子打造的小屋,月光倾泻下来,瞧着像是仙境。

不过竹屋里亮着暖黄色的光,看起来像是住了人的,她们便没有进去,在附近的凉亭歇息。

“是不是累了?”太后关切道,“又走了这么一段路,也是难为你了。”

贺眠眠摇摇头:“斋饭很好吃,眠眠吃完了便不觉得累了,陪母后走走也很好。”

太后颔首,片刻后才道:“明日便开始诵经了,你不必陪着,多去寺庙中转转,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公子……你笑什么,话本子里不就是这样写的,佳人与公子在寺庙中一见倾心,再见定终身。”

贺眠眠止了笑,清清嗓子道:“母后,话本是话本,姻缘一事是强求不来的,眠眠想顺其自然。”

见太后皱眉,她心中叹息一声,只好折中道:“不如这样,眠眠早上和晌午陪您诵经,傍晚在寺普济寺转转,如何?”

见她松口,太后终于点了头,语重心长道:“眠眠,哀家拿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与你说的自然也是掏心窝子的话,哀家的愿望唯有为你觅得佳婿,嫁得良人,厮守终生。”

太后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不过不愿多提,只能旁敲侧击地提点贺眠眠,让她忘掉萧越。

她生的儿子她清楚,是讨姑娘家喜欢的,但是在她看来,眠眠只是受了他的蛊惑罢了,等遇见了真正喜欢的男子,便会发觉萧越不是良配。

更何况,现在他们见不了面,过不了多久关系便淡了。

她满怀希冀地望着贺眠眠。

贺眠眠面色如常地颔首:“眠眠明白的,母后放心,就算是为了您,眠眠也不会再见他。”

太后虽然半信半疑,但得到她的保证,好歹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太后起身,想了想又叮嘱道,“明日会起的很早。”

贺眠眠嗯了一声,搀扶着太后走向寮房,安顿好太后,她便回去。

她的寮房就在太后对面,这里条件简陋,除了必备的桌椅器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但是太后却从宫中带了被褥,流光溢彩,与朴素的寮房格格不入。

贺眠眠梳洗之后躺在松软的被窝里,很快便进入梦乡。

接下来几日都过得极为寻常,每日早起诵经,然后用些斋饭,时不时地陪太后见一些前来拜访的臣子夫人或世家夫人,晌午用过斋饭后诵经,陪太后待到傍晚,她再去寺庙中转转。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贺眠眠都快忘了中秋那日是萧越过来的日子,她只顾着陪太后吃月饼赏月,玩了个尽兴,很晚才回来。

是以当他含着笑出现在她的寮房中时,她还恍惚了一下,以为是在做梦。

“傻眠眠,”萧越喟叹着将她抱在怀里,箍的紧紧的,“有没有想朕?”

其实没有太想,寺庙里的生活平静又有规律,让人心境平和,她很少会想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更别提晚上暗自垂泪了。

但是既然他问了,贺眠眠便答:“想了。”

“撒谎,”萧越语气幽幽,“看来朕要快点找到和你相似的姑娘了,不然你都想出家了。”

他的语气颇有点哀怨的意思,贺眠眠忍不住噗嗤一笑,脸上的表情终于生动起来,像染了几许明媚春光。

萧越捏捏她的脸。

被他掐的有点疼,贺眠眠连忙埋在他怀里,终于找到了些熟悉的感觉。

这是她的越哥哥呀。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贺眠眠闷声道,“今日宫中不是应该有中秋宴会吗?”

虽然身在普济寺,但是每日都会有人送信给太后,贺眠眠自然也能看,是以知道今日皇宫里要举办宴会。

“暴雨才过不久,不宜大办,一切从简,朕早早地便来了。”萧越与她解释两句便道,“眠眠,朕好累。”

从宫中到普济寺,骑马最快也得一个时辰,还要爬山,还得躲过侍卫,这一路肯定惊险。

贺眠眠连忙让他坐下,为他倒了杯热茶。

“你饿不饿?”贺眠眠担忧道,“这里还有几块月饼,你垫一垫。”

萧越摇摇头,拉她坐在膝上,忍不住道:“让朕好好看看你。”

在寺庙中不问俗事,每日作息也规律,她的皮肤更加细腻,在月光下泛着盈盈的光,眼睛大而亮,不染尘埃,是最纯净的双眸,脸上有浅浅的红晕,嘴唇……

他吻上去,浅浅地吮.吸着,和以前一样甜。

只是这种缱绻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吻急促又热烈,这十日未见的思念全都包含着这个吻里。

贺眠眠还有些不好意思,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他们却在这里亲吻,她总觉得有菩萨看着,有些不敢动,但是也没躲,任他亲吻。

片刻后她便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忍不住回应他,舌尖相触的一瞬,他们一同颤栗起来。

萧越将她拥的更紧,原本正常的呼吸都沉重了许多,双手也开始不规矩,在她的后背与脖颈上点着火,最后碰到腰间,酥麻感攀着脊骨往上升,贺眠眠一怔,连忙推开他。

萧越没收回手,埋在她颈间喘息。

“普济寺的斋饭好吃吗?”他声音低哑,响在她耳边,手在她的腰间流连。

贺眠眠羞红了脸,尽量一本正经地回答:“好吃。”

“怪不得手感这么好,”萧越忍不住叹道,“朕真想……”

贺眠眠捂住他的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求地望着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萧越吻了吻她的手,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动作便控制不住了,便与她说起了正事:“陈若白派人送了信过来,有一封是给你的。”

给她的?贺眠眠一怔,见了信上的字迹才明白过来,是爹爹写的。

她目光一亮,迫不及待地拆开,越看神色越凝重。

“怎么了?”萧越见她神色不对,便将她手里的信拿过来看了看。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些让她放宽心的话,唯有最后一句话……

“绣心镇这个小地方留不住你,眠眠,这是你的归宿。”

贺眠眠喃喃念出声。

她记得这句话,当初她入选进宫时,爹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句。

原本她还有些失落,以为爹爹想让她进宫为妃光宗耀祖,可是她说了很多遍,一点都不想进宫,爹爹却没在意,催促她坐上进宫的马车。

为此她还偷偷难过了许久,今日再见到这句话,她便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难道爹爹早就知道她会进宫为妃吗?

她将此事说给萧越听,果不其然,萧越的神情也开始凝重。

许久他才开口:“眠眠,你爹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什么神情?”

贺眠眠仔细回想了一番,不确定道:“似乎是欣慰的,像是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灯火如豆,微微摇曳着,萧越的神情慢慢变得捉摸不透。

萧越皱眉道:“你爹爹是贪慕虚荣之人还是心肠极硬之人?”

做皇帝妃子固然好,但是日后极有可能回不了家,此时不应该哭一场吗?怎么她的爹爹如此淡然?除了贪慕虚荣和心肠极硬,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没想到贺眠眠立即否认:“当然不是!爹爹对我很好的。”

接着她举了几个例子,若不是萧越打断她,她都要滔滔不绝了。

不过从她的言语中来看,确实对她极好,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可是为什么要进宫的时候却像是变了个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也不清。

越来越没有头绪,萧越捏了捏眉心,眼见着快要到子时了,他们的时间都浪费了,便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道:“睡吧。”

“啊?你睡哪?”贺眠眠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他不是该回去了吗?

萧越要气笑了,他捏捏她的脸道:“自然是睡在这里。”

奔波了几个时辰,难道就为了见她半个时辰吗?

贺眠眠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虽然是担心他,但是还是很气怎么办。

萧越索性不再说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送入床榻。

贺眠眠刚要惊呼,转瞬又想起太后娘娘就在对面,连忙捂住嘴。

“真乖,”萧越轻笑,将她放入床榻中,他站起身道,“朕去洗把脸。”

真要睡在这里啊……贺眠眠看着他的背影,担忧地叹了口气。

晚上可以隐藏身形,白天就暴露无遗了,稍不留神便会被人发现,宿在此处真的没关系吗?

不过见他一副淡定的模样,她也只好放下一半的心,只是躺进被窝中,她又坐起身。

普济寺和皇宫不同,这里的床榻又小又矮,若是他睡在床上,岂不是要完完全全地贴着她才可以?

不等她做什么准备,萧越回来了。

“怎么了?”他没擦脸,脸上的水珠不断滚落,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滴,隐入衣襟中消失不见。

贺眠眠莫名咽了下口水,恍惚着答道:“这里地方太小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萧越没理她,径直坐下,原本就小小的床榻更显拥挤,贺眠眠无处可藏,只好佯装坦然地望着他。

他递上一方汗巾:“帮朕擦擦脸。”

贺眠眠哦了一声,将方巾接过来,轻轻在他脸上擦拭着水珠,不经意间看见汗巾上绣的竹叶纹,她微微一顿。

怎么……这么眼熟?

她正要就着烛光仔细看,萧越按住她的手帮自己擦脸,语气悠悠道:“别看了,这就是你给贺骁绣的。”

“……?”贺眠眠一脸迷茫,他怎么连她绣给哥哥的东西都要抢?想要不能直说吗?

等等,他怎么抢的?哥哥会不会已经发现她和皇上的关系了?

“与朕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人?”萧越微微眯起眼睛。

才不是呢,是因为……

贺眠眠红了红脸,嗫嚅道:“我是怕哥哥一时接受不了。”

“你哥哥早就看出来了,并未说什么,”萧越将方巾折好放入怀中,“眠眠,你哥哥也是个聪明人。”

“不许再说了……”贺眠眠捂住脸,一想到自己在哥哥面前拙劣的演技她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越便没再提,转念问道:“最近睡得好吗?”

本以为她又会是一脸愁苦的模样,没想到这次她的眼睛亮了亮,轻轻点了下头。

贺眠眠的语气很欢快:“普济寺安静,虽然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敲钟,但是我却觉得安心,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佛门净地的缘故吧。”

虽然有时还会惊醒,但是比以前好太多了。

萧越想了想:“那……以后你住在宫里,朕每日让人诵经给你听?”

“……”贺眠眠面无表情,大可不必。

恰好此时沉闷厚重的钟声响起,天色已晚,萧越也没再逗她,飞快地吹灯脱靴上榻,盖上被子后将贺眠眠抱在怀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贺眠眠呆了呆,便发觉自己已经枕着萧越的手臂了。

“睡吧,”他在黑暗中亲亲她的额头,叮嘱道,“晚上不要乱动。”

话音刚落,贺眠眠便开始踢他,口中喊着:“你去地上睡!”

以前他们有过同床共枕的时候,但是都是隔着一层的,此时肌肤的温度相贴,热烫的躯体紧紧地环着她,她有些惊慌无措。

幸好浑厚的钟声绵绵不绝,盖住了贺眠眠的音量。

萧越叹了口气,捂住她的嘴,声音低哑:“你想将侍卫引来吗?”

贺眠眠不敢动了,却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

“你……”贺眠眠张了张口,还是没好意思说什么,只好借着调整姿势的动作稍稍退开一些,后背抵住墙壁。

察觉自己脱离危险,她便闭上眼睛道:“睡吧。”

“你觉得朕还睡得了吗?”萧越咬着牙,“再动一下朕便什么都不管了。”

等了片刻,没有人回答,贺眠眠已然呼吸平稳了。

萧越喘着气平复,深深地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有他在,贺眠眠睡得香固然好,但是长此以往,他们如何圆房?

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便睡着了!

这样可不行,萧越皱眉拍拍她的脸,试图叫醒她,可她也只是皱眉摇了摇头,将脸埋在他怀里。

……说好的有个动静就会醒呢?

萧越神色凝重,觉得自己被骗了。

越想越气,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这次她倒是有了反应,将他的手拍开,嘟囔道:“你做什么呀……”

萧越没再动,等她的呼吸再次绵长,又掐了掐她的脸。

她将头埋得更深,声音也多了哭腔:“你欺负我……”

萧越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倒是想欺负她,可是根本不给他欺负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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