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让白瑞说出一个,他至今为止最害怕的人,大齐摄政王楚天骄,此时一定是位居榜首的。
大齐摄政王楚天骄带给白瑞的恐怖感觉,不是简单的那个晚上,那个被强迫的夜晚,固然是可怕的,固然是让人惊怕的,但是,最让白瑞害怕的,是大齐摄政王楚天骄对着白瑞说的那句话。
他说,白泽天相把白瑞送给他当了一个娈童;他说,白泽天相之所以把自己留下来,是因为要给现在的睿帝留下一个好名声;他说,白泽天相,对着白瑞看起来是宠着,实际上是在禁锢着白瑞。
这一切,他说的有头有尾,有理有据,这让白瑞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反驳他说的这一切,因为,白瑞不知道说什么,嘴张张闭闭,都不知道说出什么来。
他说的这些话,把白瑞现在人生的信念全部给击碎了,不留一点痕迹,把表面的繁花盛景全部给扯碎了,露出其中的全部的肮脏的真实。
在那个晚上,白瑞捂住自己的耳朵,嘴里不断地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但是,大齐摄政王楚天骄的声音,就像在白瑞的脑海之中响着,白瑞只有听着这一切只有听着,内心之中的那个希望,被一点一点的熄灭。
听着听着,白瑞察觉了,自己内心之中的那枝桃枝,在慢慢的枯萎,整棵桃树都在枯死,渐渐的,一切都没有了。剩下一个枯死的桃树枝,在白瑞的内心之中,还长在那里。
就是这样,白瑞开始害怕楚天骄,因为,楚天骄,让白瑞内心之中的桃花,枯萎了。
看着白瑞摔在地上的样子,楚天骄轻笑一声:“没有想到,大燕的太子,真的是生就一副女儿的身躯,这样的人真的是活该被好好疼爱的对象啊!”
“过来,吃饭不?”楚天骄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看着白瑞说着。
从地上爬起来,站稳的白瑞,还是两腿在发软,在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上一样。在害怕,白瑞还是站起来了,还是站在楚天骄的面前,哪怕现在,自己的腿颤抖的几乎站立不住。
“乖,过来。”楚天骄再次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脸上挂着笑意,盯着白瑞这幅小小的身躯,目不转睛。
“告诉本宫,十一在哪里?”好不容易平息好自己内心的胆怯之后,白瑞看着楚天骄,问出了自己这些天中,一直担心着的人。
“你想知道?”楚天骄说着。
“是的......”白瑞咽下一口唾沫,鼓足勇气说着,胸口现在跳的很是厉害,就像一个大力的彪悍的汉子,在捶着自己的心脏一样。
“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本王凭什么告诉你。”楚天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说着。
自始至终,楚天骄的嘴角都挂着一丝笑意,他是从军之人,身上难免会有着不少的戾气,偏偏这个人还在微笑着,还是一直挂着一丝的微笑,看起来,危险又魅惑,像是一个妖精,一个嗜血成性,又迷人魅惑的狐狸一样。
都是武将,相比之下,闻少华更符合一个真正的战场武将形象,而楚天骄,似乎去的地方,不单单只是战场,还是官场。
也许,这就是楚天骄掌握着大齐的大权的原因吧,因为,一个狐狸一样的对手,真的是没有办法前去对付这个狐狸。
听到了楚天骄的话,白瑞一下小脸,很快就僵硬了下来,他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可以拿出来跟着楚天骄交换了。
不......不对......白瑞的一张小脸变得雪白,他有一个东西,他是真没有着一个东西,可以跟着楚天骄交换。
这个东西,只要白瑞可以拿出去,那就是白瑞他自己。
这个要求提出来,白瑞真的是没有一点可以退后的脚步啊。
楚天骄已经表明了自己是一个不会吃亏的人,而白瑞又是特别的担心十一现在的安危。如果,白瑞的年纪在大一点,或者是经历的磨砺什么的更加多一点,这样的话,白瑞就有底气跟着楚天骄谈条件。
但是,白瑞没有,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五岁之后,白瑞被人保护着,五岁之前,白瑞也被保护着。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到想楚天骄这样的人,也就让白瑞遇到了楚天骄这样的人,是束手无措。
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白瑞是真的屈服了,坐在了楚天骄的身边,跟着楚天骄一起吃饭。
这样的结果,似乎就是在楚天骄的预料之中,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了白瑞的脸上,去摸索着白瑞的脸蛋,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再被楚天骄的接触的那一瞬间,白瑞的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告诉本宫,十一怎么呢?”
“乖,你要好好听话,这样的话,你还可以见到这个孩子。”楚天骄说着。
“你......对着十一做了什么吗?”白瑞颤抖着嘴唇说出这句话出来,他真的很不想问出这件事情,他怕楚天骄对着十一做那个事情。
“唔。”楚天骄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放在嘴边大口大口灌了几口之后,对着白瑞说,“你在天相府是怎么样的,本王管不到,但是,到了大齐,到了本王的摄政王府,本王就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着:“你到了这里,就是本王的人了,本王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有一个,你必须给本王听话,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这个,才是你应该关心的。”
“好了,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乖,我们先吃饭。”
说完之后,楚天骄单手撑着头,看着坐在身边的白瑞,嘴角挂着笑意。
被盯得有点毛骨悚然的白瑞,食欲全无,十一的下落还没有问出来,这个,白瑞不想放弃机会。
“本宫想知道十一的下落。”白瑞强硬着头皮说。
“哦。”楚天骄说,“想来是本王的表达错误了,那好吧,本王的错,本王自当受罚。”
一阵风,穿堂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