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时间总是不给人留情,它好像根本就不遂人意。不管世人是怎么样的前去恳求它早点过去,或者就停留在这一刻,它都听不进去。
任性,不在乎别人的请求,像是一个被宠爱着的刁蛮小女人。
这样的时间流逝下,一切都在往前行走,连一个停留下来的时间都没有,一个给自己缅怀的时间都没有。
只能不断的往前走,然后,再边走边去缅怀着过去。
看着桌子上新送来的夏装,白瑞取出一件穿在自己的身上看看。
这件衣服有着长长的下摆,是轻薄的布料做的,青色暗纹的衣服,暗纹的花纹看起来想流水一样的痕迹。看起来,这件衣服的价值不菲,大燕出手果真大方。
这样的布料,白瑞曾经在楚国的新年晚宴上看到过,就那样一匹布匹,被好几个妃子抢来抢去,最后还是赏给了司空家。
在小国被抢来争去的衣服,在大燕可以随手送出去给他国使臣做衣服,大燕还真的是财大气粗,财力惊人。
这件衣服的款式是按照大齐的样式做的,对襟收腰衣服,在袖口的位置是按照大燕做成的是宽袖,想来是宸妃提醒过的。
白瑞本来就长得俊美,充分的继承了前皇后的容貌和靖帝的身形,现在还小,长相什么的还是很稚嫩。但是,男色已经渐渐显出来,在没有了以前的婴儿肥之后,没有了以前的包子脸之后,白瑞的男色,足以让世家大卿家中名媛挣破头脑。
穿上这件衣服之后,白瑞就像是天上的上仙,轻轻然,飘飘乎的谪仙人。
看到铜镜之中的自己,白瑞也觉得自己长得很是好看,这样的好看,应该给天相大人看看才对。
真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穿上了好看的衣服,拿到了好玩的东西,都会去给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分享分享。
估摸着现在的时间,应该是错过了睿帝前来逗小皇子玩的时间吧。白瑞再次打量一下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整理一下衣领之类的,就往着大燕皇宫的位置走过去。
幸好,现在天相大人还是跟着以前有着一样的习惯,那就是会一直待在宫中处理政务,处理完毕之后,才会离开大燕皇宫回到白泽天相府。
这样一来,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找天相大人的时候,那就只能是大燕皇宫了。
仲春已经过了,初夏已经到来了。
人们换上了轻薄的夏衫,街上小贩贩卖的风筝已经变成了风车,小孩子还是举着风筝到处跑着。一些人家种的荷花或者睡莲,已经冒出了铜钱一样的叶子了。
护城河两岸的柳树,现在已经是绿腰依依,样子喜人。
白瑞也许是内心很喜悦,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快点走到天相大人的身边去。
这样的心情就是一个驱动器,白瑞穿过了街市,宫门,到了大燕皇宫的内部,去找自己的天相大人。
前段时候,白瑞都是在同一个地方遇到天相大人的,这次,白瑞也是在相同的地方,远远地看见天相大人。
大概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天相大人似乎很是生气,站在她前面的那个大臣低着头,周围的其他官员噤若寒蝉。
隐隐之间,白瑞听见了几个字眼。
“......事先不说......”
“......办事不高......”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偷听。”白瑞的背后突然穿出一个声音,白瑞被吓了一下。
怕惊扰到天相大人,他赶紧回身说:“我是大齐来的......太子殿下?”
白瑞看见了大燕太子衣服上特有的纹饰,这个装饰,他用了整整九年,在衣服上,鞋子上,用具上,全是这样的纹饰。
“你好大的胆子,见到太子殿下竟然不行礼!”太子殿下压低了声音对着白瑞说,怕是惊扰了在一边的天相大人。
“你不是大燕的太子殿下,我为什么要对着你行礼。”白瑞突然有点冒火,他其实对着自己的大燕太子身份不是很在意,但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人,不光夺走了他的大燕太子殿下之位,还夺走了白瑞的天相大人,真的是不能够去容忍。
“大胆!你这样说话,信不信本宫灭了你九族。”太子殿下说话的声音还是在尽力的压低,其中,已经是隐藏不住的怒火了。
“到底你是不是,你能骗得过谁?”白瑞反唇相讥,气场丝毫不输给这个所谓的太子殿下,白瑞本来就是憋着一口气的,一直强忍着,现在,看到了这个人,他这段时间憋在内心的火,再也忍不住了。
而那个太子殿下,也被白瑞的无礼弄得火大,更别说白瑞还在这样的说他的身份,他也是现在一肚子的火气
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现在双方都是内心之中憋着一股火,谁也不让谁的对视着对方。
看对视几眼之后,他们几乎是瞬间认出了对方。
“尤......尤英发?”
“白瑞!”
两个曾经在质子宫斗得翻天覆地的少年们,现在,又重新相见了;而且,这次一认出对方,他们几乎实在瞬间扑向了对方,拳脚相向。
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的容貌!!!他们两个人的内心之中都是这句话。
白瑞想到了死去的司空博裕和抠脚男孩,司空博裕高烧不省人事,嘴里不断得说着“娘亲,我冷,裕儿好难受”,抠脚男孩在临死钱不断得念叨着自己的名字,这两个都是孩子,都是那样的无辜和无助。这一切的一切,足以让白瑞烧红了双眼。
相同的,尤英发也不可能忘记白瑞,他当初离着天堂是那样的近,就因为白瑞这个人的出现,他从天堂跌落回了地狱之中,每次想到那个楚国使臣来接小侯爷的时候,他都恨得牙痒痒,都是白瑞夺走了他的楚国小侯爷之位。
他们两个一认出对方,就恨不得杀了对方,在地上撕打在一起。
而在他们的身边,是盛开的很艳丽的芍药花。
曾有诗云:
此花名价别,开艳益皇都。
香遍苓菱死,红烧踯躅枯。
软光笼细脉,妖色暖鲜肤。
满蕊攒黄粉,含稜缕绛苏。
好和熏御服,堪画入宫图。
晚态愁新妇,残妆望病夫。
教人知个数,留客赏斯须。
一夜轻风起,千金买亦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