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的事迹不光是倒追华藏,还有就是她曾经大闹过关家,因为关洵从边关回来的时候关瑞德不让人放他进门。? ?? 中?文网?w?w?w .?8?1zw.当时搞得关瑞德和陈氏就是一个头两个大,顾汐可不是什么善茬,带着人把门都砸开了,要不是后来关厚德出面,顾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事后顾汐的父亲去跟关瑞德道了歉,但是顾汐压根就没出面,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了的地方。
不过从那次之后顾汐就没再上过关家,于是这次一听说她来了,关瑞德和陈氏还是有些如临大敌,当年顾汐那架势完全就是要胖揍他们一顿,这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又上门来了。
这次顾汐倒是完全不像多年前那样了,非常温文有礼的跟陈氏寒暄了几句,大过年的也没空手上门,这让陈氏极为惊讶,这性子变得未免也太大了吧?不过看到跟着顾汐一起来的华藏,陈氏明白了,肯定是华藏教妻有方。
寒暄过后,顾汐说出了来意,说是约了朱明玉过去,但是她却说家里有事没法出去,于是她只能来看她了,若是陈氏这边没事,她就准备过去找朱明玉了。
一听顾汐是为此而来,陈氏赶紧就让人带着顾汐过去了,她则赶紧去找关瑞德了。关瑞德一直没出面,听了陈氏的话之后倒是有些纳过闷来了,认为朱明玉绝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顾汐过来找他们的麻烦,怪不得昨天的态度那么配合,原来是这里等着自己呢。
要说关瑞德这么大岁数不至于怕顾汐,但是那年顾汐来闯进来可是提着刀的,想起来还觉得有些脊背凉,她砍到了一个自己的小厮,要不是后来关厚德带人拦下了她,估计她也会给自己一下。
不过也正是因为关瑞德之前留下的阴影,顾汐得以顺利去了渊园。
朱明玉不知道这些,于是便问起了这事儿。顾汐倒是很想跟朱明玉讲讲当年的事情,不过有华藏在,他便截下了话茬。
对于朱明玉,华藏也是有耳闻的。只不过这也的第一次见,倒是觉得她和传闻中有些不一样。两个女人聊天,他也不觉得尴尬,就坐到了一边静静喝茶。
期间朱明玉让人把阿默叫过来,每年关洵都会带他去看顾总督。阿默和顾汐也是熟识了。顾汐看到阿默就说起了自己的女儿,告诉阿默过阵子就把她接过来了。
顾汐的独生女小浔和阿默年纪差不多,朱明玉本以为阿默会高兴有个玩伴,没想到阿默听说这个消息后简直有些强颜欢笑的感觉,不过嘴上应着一定会去找表姐玩,这让朱明玉很是不解。
因为顾汐不是空手来的,要是回送东西朱明玉总是觉得有些不够意思,于是便提议给他们画一幅合影,这是她擅长的。
顾汐没想到朱明玉还会画画,于是拉着华藏便准备好了让朱明玉作画。华藏虽然不乐意,但是也拗不过顾汐。
朱明玉本来想让顾汐站在前面,然后华藏从背后抱住她的肚子,这样动作看起来比较温馨。顾汐自然是非常赞同的,不过华藏黑着脸拒绝了。于是朱明玉退而求其次,让顾汐坐在椅子上,然后华藏站在背后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这次华藏虽然也不想同意,但是他知道再拒绝一次,回去倒霉的就是自己了。于是只能配合了。
顾汐以为要很久,不过没想到朱明玉没有一刻钟就画好了,让两人可以动了,顾汐过来一看。很是惊喜,夸了朱明玉半天。朱明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顾汐拿着画就去给华藏看了。
其实朱明玉还没画完,不过基本出来了,细节修饰不需要两个人继续摆动作,顾汐是个孕妇。让她一动不动太辛苦了。
看到这话,华藏倒是也有几分惊讶,难得说了句不错,他挺楼小月说过朱明玉会画画,没想到画的还不错。
因为华藏还有别的事情,顾汐也得跟着他回去,于是朱明玉便答应她等画好之后给她送过去,顾汐让她保证亲自送过去这才离开。
等顾汐走后,陈氏便来了,告诉朱明玉那个禁足不是说哪里都不能去,有些邀约推不得是可以去的。这让朱明玉更是有些奇怪,这不是跟顾汐有关吧?
让人打听之后,朱明玉知道了顾汐当年的事情,实在有些想笑在。
朱明玉对阿默的反应有些想不通,于是在晚饭之后便跟他聊起了今天的事情,问他为什么听到小浔要来不太开心。
虽然阿默不太想说,但是因为是朱明玉问的,他也就没瞒着,只说浔表姐喜欢骗他,每次跟她一起玩都会被她捉弄,而且她学什么都比较自己要快、要好,跟她比起来自己就显得太差了。
阿默一向是有些出同龄孩子的早慧,年纪虽小,也是很要强的,所以对于小浔在智商上对自己的碾压自然十分郁闷,他跟其他孩子玩都不会这样,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这样,这足以让一个小孩子不高兴了。
得知因为这个原因,朱明玉也不知道如何开导阿默了,怪不得他这么努力,原来有个这样的对手啊,朱明玉倒是有些期待小浔来京了。
自从顾汐来过之后,朱明玉的禁足令跟没有也差不多了,不过她也没怎么出门,云出白的情况有步散看着,基本上两天让良辰带回一次消息。
让朱明玉心里郁闷的是夏语冰的态度,她倒是沉稳,从始至终都没问过云出白的情况,就算是向自己打听也没有。
不过朱明玉还是愿意相信她是身不由己,于是更加好奇楼小月的下落了,终于,贵叔让人送了信儿给朱明玉,说是楼小月已经找到了,现暂住在东六胡同,若是朱明玉最近无事都可以过来。
得了这个消息,朱明玉自然不愿意等,于是当天下午就过去了。
只是这次见到楼小月,朱明玉险些认不出来了,曾经迷倒一片少女的名角怎么跟乞丐一样了?
贵叔解释说他们找到楼小月的时候他就扮成乞丐的。只是他拒绝合作,不愿意换衣服也不愿意洗澡,而且企图逃跑,没办法他们只能把他绑了起来。
看到朱明玉。楼小月倒是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谁把他绑过来的,原来是朱明玉。
“原来是你,赶紧给我松绑放我走。”
朱明玉皱着鼻子,觉得楼小月这乞丐扮得也太入戏了。这一身的味道,真是熏人,让人给楼小月松绑,然后立刻让他洗澡换衣服。
重新变得干净清爽的楼小月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不过大概因为这阵子的风水日晒,看起来粗糙了不少。
换了衣服,楼小月便要告辞,不过被朱明玉拦住了:“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一听这个楼小月不愿意合作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你妹妹现在的处境危险。”其实朱明玉都是猜的,不过还真是让她蒙对了,楼小月一听就紧张了起来。
“她怎么样?”
“你扮成乞丐不就是为了看她吗?怎么会不知道她怎么样?”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楼小月在将军府附近转悠也没能接近夏语冰。
贵叔又在一旁补充道:“夏姑娘身边有大内高手保护。”
这点朱明玉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人大概是建武帝安排的,不过究竟是保护还是监视就说不好了。
“我知道她献上的龙脉是假的,不过真的恐怕也没在你这里。”朱明玉回去仔细想过这件事的来龙去吗,总觉得夏语冰这么轻易就献出龙脉有些可疑,不知道关洵在其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楼小月笑了下,道:“关洵跟你说的?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什么要为我们夏家平反,都是借口,他无非是想讨好上面那个人。”
想起见空那个老和尚明知道自己还活着,竟然把书给了夏语冰。楼小月还有些气愤难平,什么忠心都是谎话,给她能做什么?还不是落到了别人手里,让其他人先找到了龙脉。
虽然他的语气很轻松。不过朱明玉却是觉得他心里有着解不开的恨意,那是她在夏语冰身上没看到过的,看来他比看起来的还要恨建武帝,恨这个朝廷。
朱明玉没否认也没肯定,继续道:“想必海陵王那边开出的条件很让你心动,不过你没想到语冰会在你之前出面献上龙脉。不过你却是知道真的龙脉肯定没在她手里,而你怀疑的对象只能有两个,一个是关洵,另一个就是华傲,毕竟只有他们一直在寻找龙脉,而且比你要更接近真相。”
不过,朱明玉觉得楼小月是和李焱宗那边接触的,那么当初行刺海陵王的人真的是他吗?这点让朱明玉有些在意,她一直觉得李赫那样的人不应该那么容易就被人行刺了,他应该是被人从后背插刀的,因为朱明玉记得那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后来转身过去,她看到后背上有渗出的血迹,不过前面倒是没有,显然伤口在后面更深。
要是身边人动手,他没有防备估计会中招,而楼小月显然不满足这一点。这不得不让朱明玉怀疑,动手的是他身边亲近的人,或是他的宠姬爱妾或是身边的侍卫丫鬟,也可能是他的儿女们。
朱明玉毫不怀疑,在权利和财富面前有些人根本不会考虑什么伦理道德,下手谋害父亲的事情历史上也有很多,一点都不奇怪。
而那个李焱宗和闵夫人,朱明玉虽然没见过,但是觉得这两个人是最有可能的。闵知兰肯定是他们的人,而不是李赫的人。那么当初在恒王府,那个所谓的黑影大概也不是来探楼小月的底儿的,而是跟他交换消息的。而且后来他被华藏抓住估计也是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进华府找寻龙脉的下落,不过看起来应该还没得手,不然贵叔他们应该就抓不住他了。
朱明玉这会儿倒是想起了见空大师,他之所以没把书给楼小月估计就是怕他走这条路,复仇不是他们想要的,存续夏家的血脉才是重要的。不过这么看来,夏家的血脉这么重要,恐怕和前朝皇室有些关系,不然为什么会有那本写着龙脉线索的书。
其实朱明玉一直觉得所谓的复国都是挺没谱儿的事情,要是当年有那个实力,怎么会被灭国,这也是一种进化的选择,能者居之,谁有实力谁就能夺取天下,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是又怎么样,你要去告我吗?”楼小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要是死了,我妹妹也活不了,你该知道云出白对她有多在意吧,估计他会伤心欲绝,我看殉情的可能比较大,你真忍心让一直对你那么好的恒王妃痛不欲生?”
这点他早就想过,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不怕死,即便是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尝试。
闻言,朱明玉愣了下,早就应该知道楼小月什么都知道,就是没想到,楼小月竟然利用了云出白的感情。云出白和楼小月有旧识,而且对夏语冰痴心一片,楼小月想进恒王府不用多难,只需要让云出白带自己进去就行了。而且闹了那么一出黑衣人的戏码,估计谁也想不到他其实是进来和闵知兰接头的。
“我不会去的,不过你暂时也不要离开了。”朱明玉看清了楼小月的真面目,倒是没什么吃惊,她确实不忍心看云出白和恒王妃伤心。夏语冰大概也知道,所以她估计献身,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哥哥再出面了。
夏家的遗孤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再出事也找不到楼小月的身上了,就是夏语冰的苦心,似乎楼小月并不领情,他还是想着要报仇,而龙脉是他唯一的筹码,他和李焱宗谈条件肯定也是靠的这个。李焱宗和闵夫人想要得到龙脉肯定不会是单纯的抗衡朝廷,很显然是想夺取天下,那么这个龙脉真正的意思肯定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么简单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