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黑手党的防卫这么疏松的吗”这一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与黑手党不睦的中也听到这种贬低黑手党的话,心里面不可谓不痛快,甚至还颇为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地睨了太宰治一眼。
向来没脸没皮的太宰显然没有因为这句话受到任何攻击,仍旧是笑吟吟的模样,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
“已知那三名高中生并不是你们黑手党请过去的,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在外人眼中向来防卫森严的黑手党大本营却被三个高中生入侵,在你和猫咪老师去之前,还没有被人发现在这件事情上,你们黑手党多少有点儿被打脸吧。”久仁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宰治,想要看看他接下来的反应。
中也毫不避讳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感情,情真意切地感慨“原来黑手党也不过如此嘛”
虽然口嗨了,但中也和久仁心里也都清楚,黑手党并没有他们口中所讲述的那般弱小。
大抵是那三个入侵者有什么特殊之处吧。
毕竟能够处理那样的怪物,相信也有一些无法为科学措施侦测到的手段。
而且要是按照久仁猜测的来推断,那三个人应该隶属于专门负责处理类似事件的一个机构或者组织,为了不会在处理事件时由于暴露造成社会恐慌,肯定会有一些能够在电子设备下瞒天过海的方式出入各个戒备森严的地方。
又或者有着能够事后抹掉这些痕迹的能力。
至于人力监测既然他们能够处理那些怪物,身手肯定也不会太差。
只要保证不被电子设备检测到,人力监测一般只要洞察力和敏锐度足够,都能够应付过去。
太宰显然也想到了这些。
即便他知道自己哪怕用这种理由为黑手党辩驳,这两个蓄意找茬的家伙也会无赖地坚定黑手党就是处于弱势,太宰还是鼓了鼓腮棒子,不服气地说“有什么丢人的那三个高中生能解决那种怪物,是因为他们就不是普通人嘛。虽然他们对着空气噼里啪啦一顿我看不懂的迷之操作,但是从他们的动作的熟稔度和满脸的认真程度来看,他们绝对是对付那东西的专业人士。溜门撬锁也绝对是好手。”
久仁“等等,这和溜门撬锁有什么关系”
伟大的消灭怪物行动和溜门撬锁这么猥琐的行为,怎么就这么不沾边呢
太宰却像是没有听到久仁的疑问,依旧愤愤不平地说“而且他们灵活的身手也不是一般的小贼能够比的,对着空气战斗的动作也不是一般的匪徒可以比拟的。”
久仁“”
画风好像越来越古怪了。
想想有三个人,蹑手蹑脚地撬开门,身形矫捷地躲避室内巡查的人和监控,然后来到了厕所,就为了帮着主家处理家里最近的麻烦
嘶,有那个画面了。
可是就结果而言,怎么着人家也不能和鸡鸣狗盗之辈掺和到一块儿吧。
人家给你去铲除怪物去了,偷你什么了
这样想着,久仁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谁知道太宰治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回答“他们偷我怪物了。”
“”久仁有点儿忍不住了“你这多少有点儿不要脸哈。”
中也在旁边冷笑出声“应该说,他什么时候要过脸呢”
夏目也有些弄不清楚太宰的脑回路,满头黑线地说“太宰前辈,您不是还专门拜托了猫咪老师帮忙吗现在有人帮你解决了这不好吗”
“别问,问就是人家偷了怪。”景仁拍了拍夏目的肩膀,唏嘘地叹了一声。
“虽然那怪物我看不见,但是猫咪老师看到了,他们就是偷了。”太宰治并不理会他们对自己的嫌弃,抻着脖子,额头高高扬起,将蛮不讲理四个大字体现地淋漓尽致。
猫咪老师明显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一类型,当太宰治的黑心不再是发挥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它是很乐见其成别人被气个半死,甚至能够津津有味地吃瓜看戏的。
听到太宰治让他们向自己求证,猫咪老师不假思索地附和点头。
“嗯嗯,对的,我看到了,那三个小屁孩确实是偷了他家的怪物。本来那个怪物应该是太宰治委托我帮忙处理的,后来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出手的情况下,那三个小屁孩就偷偷摸摸地进来,然后卑鄙无耻地偷了我的怪,也就是偷了我的委托人太宰治的怪,让我失去了一个月的饭票,真是可恶西内”猫咪老师恨恨地骂道。
说好的它解决了太宰治才会管他一个月的酒水和食物,早知道当时玩一玩文字游戏,现在还能给自己争取一下报酬。
啧都怪那三个抢怪的混蛋
久仁“”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夏目也是忍不住嘴角一抽,猫咪老师这样多少有些锱铢必较了。
而且你这样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这种话,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不过中也和久仁你们两个有句话说的没错,黑手党确实不咋地,我也挺看不上黑手党的。”
原本愤愤不平的太宰治又突然变了脸色,坐正身子,表现地十分赞同。
“”
亲,你还记得自己也是黑手党的一员吗
自己嫌弃自己可还行
不管事情是怎样解决的,至少黑手党的麻烦少了一桩。
其他人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唯独中也感觉无比可惜。
那个怪物好好地待在黑手党大本营的厕所里,人家也没谋财害命,只是让你们脱了裤子立马出现在露天席地承受万众瞩目的目光而已,多可爱啊
你们却如此恶毒地想要将人家消灭,太无耻了
杀生多残忍,更何况是这种无害的生物。
恶心的黑手党的怪物那能叫怪物吗
那叫浑身散发正义之光、可爱到冒泡、让人忍不住想要给它颁发荣誉锦旗的怪物
太宰治是没有听到中也的内心想法,要是听到的话,一定会后悔没有在前几天带中也体验一下黑手党大本营必去的打卡地“疑似闹鬼的厕所”。
让他顺便体验一波厕所的特色,进去脱裤子必出现在大门外被万千目光注视的体验。
这么个小插曲告一段落,久仁沉下心来等待着比赛开始。
然而每当他视线无意中触及到柯南一行人的身影时,内心总是忍不住发颤,说不出的心慌。
或许是内心太过紧张,心里还是在意这件事,久仁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频频朝着柯南等人的身上瞥去,感觉自己的一呼一吸都十分困难。
当久仁再次不由自主地看过去时,恰巧见到柯南起身匆匆跑走的身影。
男孩的脸上盈满了凝重和慌张,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的事情,这才忙不迭地起身离去。
在他走开不久之后,那名昨天见到的寿司厨师胁田兼则也起身顺着柯南离开的方向走去。
工藤久仁胸腔中那种心慌感变得更加强烈,他直觉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一般而言,能在柯南脸上看到那种神色,多半是发生了什么案件。
所以真的是有人被害了吗
久仁不知道,在疑似有办法了解当下情况的境地下,他不喜欢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想到这里,果断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柯南的电话。
“喂,柯南,你现在去哪儿了我刚刚看你跑开了,是不是发生案件了”工藤久仁单刀直入地问了自己的问题。
柯南似乎在奔跑,说话的时候喘着不均匀的气息,他点点头“是发生案子了。刚刚我和安室先生正在通话,听他说在体育馆的公共厕所发现了一具尸体,我现在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工藤久仁挑眉“安室透zero那个公安潜伏进酒厂的假酒他又来看比赛了”
好好一个警察,不老老实实地做卧底的工作,跑来看比赛,这合理
别扯什么喜欢网球之类的,就算喜欢网球,也没必要来看他们国中生的比赛啊。
如今的工藤久仁对这类身份敏感的人群表现出来的很抵触,尤其是安室透这样的无间道,总感觉来往越多会越麻烦。
江户川柯南一窒,语气有些无奈“麻烦你不要在电话里面直白地说出安室先生的身份好吗很容易被监听的。”
虽然黑衣组织绝对不会闲得无聊去监听一名小学生和国中生的电话交流,但是总得以防万一不是咱就是说那个万一呢
久仁撇了撇嘴,很敷衍地承诺“好好好,我不说,所以安室先生怎么也有心情来看比赛了他不是打着好几份工吗表现地这么闲,真的符合社畜的表现吗”
柯南“具体的我不清楚,是安室先生听说我们要来看比赛,所以才跟来的不过你这么评价一位社,啊呸,警察是不是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