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于赤坐在她背后,撩水洒到她的脖子上。
听出她话里的怨念,轻笑。带起的震动让于彤身上一阵酥麻。
“别笑了!”她嘶哑的喊了一声。
于赤说:“好。”低沉的嗓音,尤其在此时听来,格外的性感。
“外面散了吗?”于彤头靠在于赤的肩窝上,懒懒的闭眼。
“不知道。”
“嗯?”于彤睁开眼睛,“你不是去打水了吗?”
于赤大掌附上她的脖子,“嗓子哑了,少说点。”
于彤强撑着扭头瞪他。
都怪谁?
于赤笑了,“怪我怪我,不过,我没出去打水。”
于彤眼里有了疑惑。
于赤手掌轻翻,就见上方凭空出现一道水流,那水还冒着热气,落进了浴桶里。
于彤:“…”
她想起当初从地下河流上去的时候。
“你现在能控制水?”她沙哑着问。
于赤控制着那道水流缠上她的脖颈。
于彤没在意,也没因为要害被控制住而有所紧张,反而因为有了水的抚摸,原本感觉酸疼的嗓子好像都得到了缓解。
“不止是水,风、火、土,我都能控制。”
“那不就是神了吗?”于彤脱口而出。
于赤轻笑,“神吗?”
“还真是啊?”她震惊的扭过头去看他。
她就随口一说啊!!
于赤就笑,“你看了那么多小说,那些修仙啊,魔法啊,不都能控制吗?”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问于彤这么一句话。
于彤愣了愣,好像是哦。
“所以你是……中方还是西方?”
于赤笑,“你看呢?”
于彤拧眉还真认真思考了,“我感觉……东方吧,长这模样,也不可能是西方啊。”
于赤默认了她的说法。
于彤就好奇了,“你的认知真的来自我的记忆?不太可能吧?”至少自己不知道怎么控制水啊。
于赤摇头,“觉醒后传承了过去的一部分记忆,但支离破碎的,并不完整。”而且还很少,连自己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
于彤点头,随后就掐了把于赤的胳膊。
“所以你现在还否认自己不是于赤吗?”
于赤挑眉,伸手将人抱住,头搁在她肩膀上,闭着眼。
“我本来就不是于赤。”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肯定不是叫于赤。
于彤就生气,“都这样了你还否认啊?”那主城系统都承认你“于赤”的身份了,之前没说是给你留面子呢。
于赤轻笑,那低沉的声音再次把于彤的耳朵和相貼的地方弄的酥麻酥麻的。
“你别老这样笑。”我顶不住。
于赤说:“我没否认啊!”只不过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在慢慢的和于赤融合,属于于赤的感情,之前好像隔了一层玻璃,看得见,却感觉不到,但现在感觉那层玻璃正在渐渐消融。
其实也可以理解。
刚醒来的时候意识混乱,经过一天的疏离,于赤再回想之前跟于彤说的话和做的事,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真的抗拒,为什么会在于彤说有其他人掺和进来的时候那么不舒服;如果真的抗拒,又怎么会答应她莫名其妙的半年之约;如果真的抗拒,又怎么会去摘了花吸干花里的水分,回来弄了个花瓣水呢?
……
还有很多很多的细节,都被他忽略了。
直到刚才在炕上结束后拥着于彤,看着于彤疲惫的面孔,他扪心自问,真的要离开这个女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他不想离开这个女人,更抗拒那个所谓的半年之约。
原本在那个悬崖边,他想彻底将属于于赤的感情剥离出去,可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不说记忆不完整,只说主观意识,就抗拒着他所做的事。
就连自己都抗拒,又怎么可能成功?
于彤可不知道他这一系列的心里路程,只在听到于彤说他没否认的时候眼睛一亮。
推着于赤坐直,捧着他的脸颊,满是惊喜。
“真的?你现在不否认了?”
于赤伸指,在她额头上戳了戳。
“高兴成这样?怎么这么傻。”
于彤嘟嘴,不满:“如果不傻,你早就跑了。”
于赤赶紧心跳了一下,随之笑道:“嗯,谢谢你的傻。”要不然以他刚醒来时的混乱,如果于彤真接受不了,他们两可能真的……
因为他不否认,就是于彤的坚持,让属于于赤的感情彻底的占据了上风。
于彤原本想跟他算账的,可看着看着,咬住下唇,满腹委屈就这么消散了。
矫情什么呢?人还在身边,这不就是最重要的吗?
她趴在于赤的胸前,轻声说:“也谢谢你没离开我。”
于赤的心顿时刺痛一下。
原本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哪怕现在于赤的感情占据主动,但属于原本记忆里的理智也还在。
可听到于彤的这句话,他彻底丢盔弃甲。
败了。
他用力拥住于彤,唇贴着她的头发。
“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
原本于彤觉得自己挺坚强的,可于赤的一句话就瓦解了她的坚强。
眼泪汹涌的猝不及防,于彤伸出双臂,紧紧搂着于赤的脖子,放声哭了起来。
“……”
于赤此时真的是感受到了以前于赤的束手无策,只能笨拙的拍着于彤的背,静静的安抚。
于彤哭了一阵儿发泄过后,就这样在于赤的怀里睡了过去。
看着她还挂着泪珠的眼睛,和哭红了的鼻头,于赤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爱怜。
低头亲吻掉眼泪,于赤苦笑。
还真是……输的一败涂地呢。
水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于赤抱着于彤上了炕,随手一挥,浴桶里的水就这样旋转着竟是慢慢消失了。
于彤叮咛一声,翻了个身。似乎是身边没了熟悉的人,眉头微微蹙着。
于赤看了一会儿,慢慢躺下去,然后下一秒就被人捉住,脖子边感觉到毛茸茸的触感。
侧头一看,刚还蹙着的眉头这个时候已经松开了。
于赤嘴边的笑容就扬了起来,然后带着这样的笑容,跟着熟睡。
于彤感觉没睡多久天就亮了。
哪怕挂着兽皮,可光线还是从兽皮缝隙间穿透进来,打在地上。
于彤揉了揉眼睛,抬头时和于赤对视上。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于彤迷糊着说。
“也是刚醒来,困吗?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