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有人当即破罐子破摔,“既然她不让我们活,那我们就拼死到底!”
剩下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或杀人或作恶,总有他们“不合格”的地方。
本就心神不宁当中,一听这话,没有多少犹豫,当即一拍即合,就要冲杀。
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愚蠢还是图穷匕见,本来就是因为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才愿意按照人家说的意思去做,结果现在要跟人家同归于尽?
有那资格吗?
没等他们冲上来,就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身体了,再看,发现他们双脚离地。
不等他们高兴,以为会和其他人一样升空,就发现那股控制着他们的力道突然消失,然后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坠落。
“砰砰砰”连续的重物落地声持续响起,直到所有人都被摔在地上痛吟,他们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天真。
于彤冷着脸,“这是给你们最后一次的警告,如果不想死,就乖觉点。”
前一秒还在绝望,后一秒竟然听到说不用死?
不用死那他们还拼什么?
有人迟疑的问:“你们真的不杀我们?”
于彤问:“你想我们杀了你们吗?”
当然不想。
这人立即在众怒中摇头,冷汗直流。
于彤满意点头,“既然不想死,那就为了你们过去做过的事情赎罪吧。”
过去做过的事情……
所有人面面相觑。
“……怎么做?”有人问。
于彤看了看天色,“签署从属契约吧。”
从属契约?那是什么?
有人不懂,有人却从字面上猜测出了大概。
于彤从仓库中那处一份协议,然后对着那些人。
“只要对着这张纸说‘我愿意’就可以了。”
纸!
大荒山的纸是多么珍贵且稀有的东西?
足可见印在上面的内容是多么重要。
“……不是我们不愿意签,能先告诉我们这个从属契约是什么吗?”有人、大着胆子问。
于彤轻轻笑了笑,“自然要说的,这个从属契约很简单,只要……”
看着众人聚精会神的样子,于彤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从此以后只听我们的话,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要干什么。”
“……那不是奴隶吗?”
王城那不是也有奴隶吗?可不就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听话打死发卖都随主人意愿。
好歹能进到军队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有点家产的,买一两个奴隶不在话下。
如今让他们成为过去任人摆弄的奴隶?那还不如杀了他们。
一时间,很多人的面色已经开始狰狞。
打不过,又受制于人,那还不如直接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比受辱强。
于彤漫不经心,“你们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多说,如今我不杀你们,只让你们活着为你们曾经做过的恶事赎罪。”
“你们自己考虑清楚,打呢,你们打不过我们,逃呢,我们不可能让你们逃的,这是战场,在战场上对立的只有敌我,要么投降,要么死,或者你们也可以去尝试一下逃跑,看能不能成功,不过……如果逃跑失败,别怪我们下手不留情了。”
“……”这不是耍无赖呢么?
但实在没办法了,也不失为一种机会。
有的人眼睛一转,开始寻找空隙。
旁边人瞅见了,泼他冷水。
“人家能轻而易举的让我们对身体失去控制,也能随随便便的腾空,你觉得你能逃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人叹气,“奴隶又怎么了?好歹还活着。”
“那是活着?那是生不如死!”
“你都没试过怎么就这么肯定?”
这人不说话了,脸色非常难看。
旁边这人一顿,面色微妙。
“我记得你们家以前是有个奴隶,后来消失了?”
沉默。
这人就叹息摇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
“试试吧,如果到时候真活不下去了再死也来得及。”
“你就这么肯定逃不了?”这人还是不甘心。
“死心吧,看到大长老的死状没?你想步他后尘吗?趁现在还有的选择,别选死路。”
又是一阵沉默,劝说的这人就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那纸契约,低声说了一句。
“我愿意!”
然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这人看看自己的身体,再看看四肢,最后在活动一下脑筋。
的确是没什么发生啊。
旁边的人见状,也低声说了句“我愿意”。
两人说完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懵。
很快,其中一人醒悟过来,带着兴奋的问旁边人。
“会不会……只是一次检测?检测我们有没有那个臣服的心。”
“有可能。”
更多的人是无奈。
是一种对力量悬殊过大的无奈。
还有的人不忍受辱,然后试图逃跑,结果……没跑出去多远,身体就被炸成了一团血雾。
所有人被这毫不留情的血腥手段给震住了。
于彤冷笑,“还有谁想试验一次?”
没人敢试了。
试了就是一条命,谁的命不是命?谁的命都只有一条。
怕了就好。
于彤冷笑,“想清楚了吗?想清楚的就对着这张协议说‘我愿意’,没想清楚的,可以去王城的牢里慢慢想,之前我就发现王城的那牢房还挺大,只不过有点空,你们进去正好填补。”
有人愤懑,“我们好歹是军人,你把我们关在牢房?”
于彤白眼一翻,耐心全无,“怎么这么费劲儿,都说了,你答应了,一切好说,不答应也被墨迹。”
那人被怼的一窒,然后不说话了,半响,嘟嘟囔囔的说了句:“我愿意。”
接二连三的我愿意跟着想起,到最后,只剩下十几个人还顽固的梗着脖子不愿意妥协。
于彤懒得跟他们耗费时间,一挥手,后面王城内早就看的躁动不已的人跑了出来,三两下捆、绑了人往王城里抓。
王宇也跟了过来,看着那些签订了协议后垂头丧气的人,问于彤:
“这些人怎么办?于首领啊,不是我说,这些被逼着低头的人,是不会真的归顺你的,你要防着些。”
于彤垂眸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高见吗?”
王宇义正言辞:“不如您把他们交给我,我一定将他们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