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韩妮，就连程越自己也挺意外。
在玩神豪游戏的时候，程越曾抽中过绝对音感。
别说只是音程，就算是和弦跟七和弦，他也能轻易分辨出来。
可现在是在现实中。
程越没想到自己原本的音感就这么好。
“程越，你真的没学过钢琴？”
韩妮又一次问道。
如果自己要教的人真有这么强的天赋，她的授课压力会很大。
到时候不小心弹错音，别人听不出来，他一下就能感觉得到。
到时候尴尬事小。
万一给老师丢了人，让人觉的卢教授的学生不过如此，那她才是无地自容。
程越点头：“真的没学过，不过我听得比较多，可能对这些音程有了记忆吧。”
说到这里，
程越突然笑了起来。
当时他和那位钢琴大师女友正爱的你侬我侬，有时候发生什么矛盾，两人便会靠比拼音感的方式来决定对错，输的人要无条件认错。
就算两人在恩爱的时候。
也经常会靠辨别和弦来一决上下。
当时他有记忆强化和绝对音感两种能力，整天听这些音程和弦，就算回归现实后会削弱一部分记忆，但也比很多刚学钢琴三两年的新手要强得多。
……
测试结束后。
三人在校外吃了饭。
下午童幼昕自己去学校里熟悉环境，程越则是跟着韩妮学了一些钢琴弹奏基础。
时间转眼到了四点。
韩妮锁上教室的门，跟程越一起往外走。
边走边嘱咐道：“程越，你的音感和对节奏的理解力真的很棒，希望你不要浪费这份天赋，回去以后如果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随时联系我，尽快把我教你的那段旋律弹熟。”
“如果你觉得可以进行下一课，可以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再给你安排时间。”
程越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学姐。”
韩妮笑道：“这是我的工作，我还要谢谢你赏我饭吃呢。”
程越也笑了。
学姐上课的时候很严肃，下课以后就变得很可爱。
而且她经常教学的时候，经常会提到老师对她说过的话，看得出她是真心尊重她的老师。
这样的人，思想品德一般都比较合格。
值得深交。
两人在楼下等了一会儿。
劳斯莱斯从学校方向驶过来。
程越跟韩妮道别。
然后上车。
仰靠进柔软的后排沙发里，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下午。
他腰都快累断了。
童幼昕递过一杯水，关心道：“学钢琴很累吧？”
程越接过水。
一口饮尽。
用手背擦掉嘴角残留的水珠，回道：“还行吧，你呢？大学里有什么好玩的没？”
童幼昕笑道：“比在家里好玩多了，到处都能看到人，操场那边好多新生在军训，教学楼前也有一些，学校的学长学姐都很热情，有位负责招新的学姐，带我骑着小蓝车在校园里逛了一下午，这里好多地方比北岭公园还漂亮。”
如果说高中三年只有学习。
那么大学的生活就是多姿多彩。
程越笑道：“那我下次来的时候还喊你？”
“好呀。”
童幼昕毫不犹豫回答。
就算程越不问，她本来也打算赖上他的。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这周程建国上四点班，下午三点多就要去单位。
家里只剩下程越跟周茜母女。
吃过晚饭。
周茜正在刷碗。
程越走进厨房，站在她身侧问道：“阿姨，我今天报了个钢琴班，想买架钢琴放家里，您看成么？”
毕竟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家里添大件，总要跟他们先说一声。
尤其是钢琴这种东西，不但容易扰民，自己家人也未必喜欢听。
周茜还没来得及回答，正在沙发上玩新手机的周晓玥已经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几步跑来客厅。
瞪着程越问道：“你说要买啥？”
程越回道：“买钢琴，怎么了？”
谁知道一下就捅了马蜂窝。
“你买什么钢琴？”
“你会用么？”
“有钱烧的吧你？”
“你知道一架钢琴多少钱么？”
“咱家就这么点地方，哪有空间给你放钢琴？楼上楼下都住人，你在家里弹琴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有没有点素质啊你？”
周晓玥像吃了枪药一样，气势汹汹的质问。
她刚才没听见前一句，不知道程越是自己想学琴。
当然，
就算她知道也不行。
只要家里买了钢琴，周茜肯定会每天看着她训练。
本来报了一个培训班，他的周末和节假日就被占去一多半，如果连晚上的休息时间也被剥夺，那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周茜倒没有像那么多。
虽然以程越的年龄，现在学琴有点晚了。
不过学钢琴不止是为了演奏，也可以锻炼人的气质。
她问道：“程程，你打算买什么样的钢琴？”
如果是电钢琴，便宜的也就四五千块，可以买个回来玩玩。
如果是正八经钢琴，那价格就不好说了。
便宜的几万块，贵的几百万。
万一他玩几天就玩够了，周晓玥还要以学习为重，不可能天天练琴，买那么贵的钢琴就太浪费了。
程越之前已经从韩妮那里了解过钢琴的价格。
随口回道：“我打算买个普通立式钢琴，也不用太好的，差不多就行。”
“那得多少钱啊？”
周茜问道。
立式钢琴虽然比三角钢琴便宜，但起码也要几万块。
贵的几十万也有。
程越回道：“十万左右吧？”
“这么贵？”
这个价格远远超过了周茜预期。
周晓玥一直在想怎么能阻止程越买钢琴。
听到十万，脑袋里顿时灵光一闪。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演技了。
只见她嘴巴一扁，眼神一黯，光洁的眉头上使劲挤出三条黑线，深深叹气道：“程越啊程越，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啊。”
“马上就要开学了，咱家距离实验小学十多公里，我妈上班得开车，你爸坐班车得步行两公里远。”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眼看再过两月就要入冬。”
“你现在有十万块，不想着给爸妈买辆车，竟然想买钢琴？”
“你不孝啊你。”
程越一阵无语。
这小妮子，杀人诛心啊。
不过买车的事程越也想过。
家里只有一辆车，开学期间一般都是周茜开，老爸只有周末和节假日会开车去上班，平时每天要走十分钟去班车站点。
有时候碰到冬天下大雪，走过去鞋子都湿了。
雪天那么冷。
鞋子一湿，很容易冻伤脚。
本来程越打算在天冷之前买上就行，既然周晓玥已经提了出来，那就提前买呗。
“你说的对，咱家是该再买辆车了。”
这话一出口，周茜不由松了口气。
如果程越真的要买那么贵的钢琴，作为继母，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周晓玥也差点笑出声来。
可没想到。
程越紧接着又来一句：“正好我这里攒了一点钱，买完钢琴还能剩三十来万，阿姨你这几天要是没事的话，就跟我爸一起去看看车吧。”
穷人才做选择题。
作为一个神豪，缺啥直接买就是了。
车？钢琴？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