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可真的是神人也!”
有人这么称呼田大业,得到其他人一致的同意。
次日清晨,田啾啾就看到了工人们给田大业立了一个小匾额,田大业见此,顿时高兴得得意洋洋。
在前世常见的建筑结构到了古代成为了一代奇观,这样的结果是严鸿昌没想到的。
等众人都收拾东西回去,路上还在议论着今天的见闻,一些没见过跟在一旁听的村民都是一脸的羡慕,更让那些人得意洋洋。
“那么好还有心意的建筑怕是皇帝老爷都没住过!”那人比划着有多么厉害的模样,听的另外一人津津有味。
“不是不是,你那说的都牛头不对马嘴的,这要是和皇帝老爷比那话是差了点。”
两人这么一说,边上的人都问道:那是谁更厉害?
这一下可就没那么快出结论了,谁都喜欢自己见到的建筑反而差点没在马车上打起来,气氛逐渐剑拔弩张,也没有人想着怎么制止,反正有戏看此啊是最重要的!
好巧不巧的是这一行人中就有这么一人不同寻常。
“不知道两位兄弟说的这匠人是那人。”严鸿昌笑着一张脸,偏偏那两人掐架掐的厉害哪里有心思管他,还是一袋明晃晃的铜袋子丢在车上,顿时没人敢说话。
最先说话的人有些尴尬的看了眼那沉甸甸的袋子,心想会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而另外一人立马一脚踩上钱袋子的口子,四下环视着边上的人。
“小兄弟这是几个意思?”名叫李四的人瞥了一眼踩着袋子的赵五,老实人的面庞满是警惕。
严鸿昌也不见外,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做假的说了自己的本意,“是这样的,我是给镇上一位老爷做管家的,最近老爷想要新盖一座宅子奈何想不到好的设计,这不是碰巧听到了,溯问问。”
瞧着彬彬有礼的模样加上说话还文绉绉的,连赵五也不盯着钱了,就这么打量着面前的这位‘老爷’.。
李四一看严鸿昌也不像坏人且很有钱的模样,介绍给田家老大也不吃亏便说了位置让他自己去寻。
跟着严鸿昌来的还有一人只是看着把自己包的严实,实在是没有存在感,实则被抓破的衣角暴露着内心。
严鸿昌刚下车就觉得这段路怎么有些熟悉,越走越不对劲,等到的时候一看,可不就是田啾啾家吗!
莫非这位神人就是田啾啾?总督心想,但很快否决。
有着那逆天的医术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再说那些人也说得是一位男子……总督下意识的想着,也就觉得和田啾啾有缘。
“咚咚。”
门刚敲响,田啾啾碰巧路过就来开了门。
一见到来人,先是微愣,随后询问来意。
“总督大人可是找我有事?”田啾啾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严鸿昌也确实尴尬的支吾一会,才说道:“听说你们家有位建筑巧匠,这不有一事相求。”
田啾啾一挑眉心想这总督事还真多,但送上门来的钱也没有不要的道理。
“先进来喝茶吧,虽然不知道总督大人从哪里听说的,但这做建筑的人是我父亲。”
严鸿昌刚喝上一口热茶,一听田啾啾的解释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果然没有人什么都会!
田大业很快就赶了过来,最近几日做了不少工程开心的都可以去种菜了,一听田啾啾说是个大胆自然是跑的比谁都快。
刚进屋,田大业就问贵客在哪。
田啾啾被父亲这副摸样搞得是又无奈又欣慰,而严鸿昌也是决定速战速决不和田大业套近乎。
“这位就是田师傅吧。”总督呵呵一笑,手里的钱袋子早已经颠好了。
田啾啾一听那铜钱清脆的声响就忍不住想吐槽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但身后那人……田啾啾不是没注意到,只是既然是跟着总督来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田大业一看他这架势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有兴趣的东西我白干都行!”
总督一愣,田啾啾也是在心里抓狂。
她老爹别的都是磨磨唧唧,唯独说的这方面那就和降了智商一样凭着本能想到什么做什么。
你开心了,我们还得生活呢!
真要说出来田啾啾也是不敢的,好不容易看到老爹的脸上有些光彩,大不了就是她多打几份工的事情。
遇到爽快人,总督自然也爽快。
“多的我也不说,只是前段时间皇帝陛下安排我去建造一座行宫,只是那资金有限,京城里的能工巧匠均是表示不能接手,我也是碰巧回来看望母亲,就来问问。”
“皇上?!”田啾啾和田大业均是一愣,这可是不得了的大单子啊!
“这。”田大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
本来沉默的人也是出口道:“总督大人莫要草率了,就这么一个乡下村民哪里会设计寝宫!”黑衣人越说越激动,一双眸子通红。
“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李毅。“总督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多说。
这人的身份特殊,是皇家建筑师,就算是他的官职多少也得买点面子。
也不知道怎么把他带回来做什么,总督突然感觉到一丝头疼。
李毅顿时气的一张脸通红,心想自己在京城里顺风顺水,都不记得几时受过这种委屈!
但看总督的意思,他也不好多说,只是在心里记下了田大业事后派人去查。
总督赶时间,简单交代了行宫的大概位置和要求就走了,留下一脸迷茫的田家母父女还在反应情况。
晚上,田大业倒是想开了,和家里说了这件事情,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总督就带着圣旨上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串通好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田大业因建筑技艺超群,特封为行宫设计使负责本次行宫建设,望爱卿多费心思,早日建成。”
“草……草民接旨。”田大业抖着手几次都没接稳,还是在那人没耐心之前才勉强揣在怀里,满脸写着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