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是在府内的演武场见得陈安。
那程咬金不愧是大唐武将,一把开山斧舞的是虎虎生风,这斧子看上去能有百斤上下,就是不知道战场上是否拿的同样是这把斧子。
一套斧法下来,陈安觉得这都差不多能砍上千斤柴火了。到底是将军啊,陈安由衷的叹服,他一早上都不一定能砍二十斤干柴。
程咬金演练完毕,把斧子扔到兵器架上,再用毛巾擦了擦汗,这才看向远处的陈安。“你那小子,站那么远做什么。”
能不站远点啊,那斧子要是脱手的话还不把人砸到成肉泥。
陈安赶紧小跑着过来,对程咬金躬身施礼道:“国公爷真不愧是我大唐名将,是我等子民的保护神,这开山斧舞的可是惊天动地,端的是让人佩服。小子可是大开眼见了。”
站在一旁的贺伟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没有想到陈安这么会说话,还说的好像很文雅,就是怎么都有点巴结的意思,让他这军中出生的人说不出口。。
“嗯,嘿嘿嘿,你小子会说话,我喜欢听。”程咬金乐呵呵的说道。
贺伟赶紧跟着程咬金的话语说:“这小子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人。”
诶,贺伟对程咬金说话的时候怎么不用关中方言了,难道因为程咬金是山东大汉?
“你看着长大的?你天天在我这里,你怎么就看着他长大了。”程咬金瞪着圆眼镜对贺伟喊。
贺伟立刻闭紧了嘴,低头站立。程咬金这才转头对陈安说道:“说吧,你这小子献上制盐之术,想要什么好处。”
“小子我不敢期满国公爷,我想回到西张村做个村长。”
程咬金满脸疑惑,献出这样的法子,就为了回去做个村长?这小子是还有别企图还是疯傻了。看起来不像是傻子啊。
“你就是为了做个村长?不为别的?”程咬金再次问道。
“小子我真不为别的,此次来找国公您,就是崇敬国公守信,为民,忠于陛下,是我等的楷模。此外还希望以后能在村子里面保全父亲的名声。”陈安带着点忧伤的语气说道,还顺手又给程咬金灌点蜜糖。
“我知道你父亲的事,刚才老贺都告诉我了,你父亲为大唐立过功,是个好汉子。他跟随废太子,那是当兵的职责,那废太子是他的主公,怪不到他这个当兵的。嗯,不过呢,犯了律法就是犯了律法,这可不能含糊。”程咬金先说陈安的父亲是个好人,就立刻又提高声音说道律法不可废。这不是因为谁是好人就可以含糊的,现在是李世民坐在龙椅上。
“多谢国公体恤,父亲做错了事,他早就应该与贺叔一样跟着您才好。我是当儿子的,只是不想父亲在村里落下不好的名声。”
“你到是个孝子,你这心愿我帮你了。”对程咬金来说,让陈安去做个村长就不是个事,这又不是朝中的官职。
如果程咬金仔细想想的话,实际上陈安这个说法是靠不住的。
大堂的民风淳朴,陈安的父亲是在“玄武门夺宫”中亡故的,这肯定是不得好。但当兵的就要听从军令,当下属的就要为主公而死,这是理,不可废。因此村民们不会为此看不起陈安的父亲,连带看不起陈安。
“多谢国公了。”陈安再次拜谢道。
“不必谢我,你这法子可是能有大用的,你放心,我不会抹了你的功劳,明早上朝,我会先陛下言明你的进献之功。你今日就先跟着你贺叔住。”程咬金对着陈安摆了摆手说。
看来这事能成,陈安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
“哦,还有,老贺你去厨房那些粗盐过来,在找个铁锅,我要看看这小子的法子是否是真的。”
程咬金到底是粗中有细的人,光是知道法子,到底是不是管用他可要眼见为实的。
贺伟答应着去厨房,程咬金找了个石凳子坐下问陈安:“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好的气运,到终南山里月余时光就遇到高人,我从山东杀到这京畿之地,多年征战怎么就没有遇到你说的高人。”
你成天冲杀的,还想遇到多少高人?你不是做梦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要不然你那三板斧是谁教的。你是国公爷不假,可我还是穿越之子,大唐仅有的。
“回国公爷,这小子就不知道了,小子就是上个月进山后再一处破败的道观里面遇到一个穿着邋遢的留着胡子的人,那人说我有传道之资,就传授了我一些东西。”
“那高人呢?”
“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他走到时候跟飞起一样,连悬崖都不怕,视若平地。”陈安一点不含糊的说。
“那,他总有个名称吧。”
“他自称三疯道人,名唤张三丰。”
为了打圆场,陈安在话语中让张三丰提前出生了几百年。
“高人啊。这名号听起来就很高。”程咬金感叹道。
等到贺伟把铁锅架上,里面倒了水用柴火烧。陈安这里先用水将粗盐融化,然后准备了个瓶子,去底备用,又找了些细沙与碳。
在大火烧开水前,粗盐的简易过滤就基本做好,陈安在把过滤后的盐水倒进锅里煮。这要煮半天呢,陈安告诉程咬金要等等。就这等的功夫,陈安就又是和程咬金聊上了。
等水煮干,得到精盐。程咬金兴奋的脸都红了,他是眼见到的,粗盐就变成白花花的精盐了。
这方法可真是简单啊,早前怎么就没有人想到呢。这厨房里面的厨子都是干什么吃的,成天做饭,怎么就不知道把这个法子给发现了。程咬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