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意赶紧跑到陆时清身后。
兵痞当即懵了,反应过来便立马恐慌求饶:“傅......傅......侯爷......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陆时清看到宋淮意,眼中有着明显的杀意,紧皱眉头,语气冷凝:“你们是杭州的天王老子?”
宋淮意:“怀远营?!”
彭剑:“我看你们才是好大的胆子!这位是陆时清陆侯爷!”
韩世忠:“他以前叫李良思,因为立了功被赐了国姓。”
“陆时清!快来看看,这信上写的什么?”
宋淮意有些哭笑不得:“别玩了,还有正事呢。”
他带着宋淮意二人来到一旁的僻静地方,然后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铁块,递过来。
跟着陆时清来到嫣红阁,宋淮意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宋淮意:“我们先查正事,查完再吃饭吧。”
陆时清:“你去告诉韩世忠,这两个人军法处置。”
陆时清:“滚!”
陆时清:“我说过,你的手只能我来握。”
陆时清:“抓紧我。”
陆时清:“无妨,是自己人,信得过。”
陆时清:“打开它。”
没想到陆时清还是在桃红柳绿的人群中,一看就看到了宋淮意:“你要去哪?”
宋淮意只觉得这里脂粉香气太浓,看着陆时清这般放浪形骸,心中不舒服,却也不想去破坏了这气氛,便转身去了后院。
杭州最大的青楼,姑娘们的脂粉盈满了整条长街。
韩世忠有些怀疑的看向宋淮意:“姑娘你......”
陆时清护着宋淮意走出了巷子,巷子极窄,宋淮意的手不相信碰到了陆时清的手,他反手一把抓住了宋淮意。
韩世忠:“请随我来。”
她一倚过来,常妈妈立刻又拉了十几个女孩一起过来,一群妙人顷刻间就将宋淮意挤了出去。
可这时候兵痞甲似乎是看出了宋淮意的厉害,再不大意,男子力量本就高于女子,一时间竟是将宋淮意死死的禁锢住,宋淮意这才慌了起来,疯狂挣扎:“放开!放开我!”
兵痞甲:“啊——我的手——”
另一人:“这小娘子泼辣的很,我去喊几个兄弟,今天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淮意:“赵良思?”
宋淮意以为陆时清还会像平日里那副冷脸色正人君子的拒绝,谁知道他抿唇一笑,也应了蜜儿一声:“是有段时间没来杭州了。”
宋淮意:“我们现在去赵良思的祖宅查吗?”
那几个兵痞却丝毫不在意,反倒是更抓住宋淮意的手,要将其往巷子深处拉。
宋淮意:“我......我不是......”
韩世忠有些不信任的看向宋淮意:“这位是......”
蜜儿作势倚到陆时清身侧:“那京城甜水巷难不成比我们嫣红阁更销魂一些?”
陆时清:“不用找了。”
老鸨常争艳:“哎呦,陆侯爷,您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可把我们蜜儿想死了。蜜儿前几日刚做了一套新衣服,正说等您什么时候来穿给您看呢!”
宋淮意:“这消息似乎对秦人更加不利?””
听到陆时清的名字,就像是听到了阎罗的名号一般,立刻吓得跑开了。
说着话,嫣红阁二楼走下一位红衣女子,身姿曼妙,眼含秋水,身上更是热辣,上衣裁剪别致,酥胸半掩,纱裙覆盖着善舞的长腿,大有欲盖弥彰的诱惑力。
陆时清用衣袍将宋淮意庇佑在后,对着那兵痞:“你的脏手,碰到了她。”
宋淮意扭头一看,是陆时清!
怀远营大将韩世忠似乎已经在门口等待了多时,看到陆时清前来,立刻迎了上来:“陆侯爷。”
另一个兵痞才走出巷口,就被人重重的踹了回来,那一脚踹的极狠,这人扛不住,竟是直接吐了一口血。
韩世忠:“赵良思可不太好查,他祖宅虽在杭州,但知晓他生平的人大多不在了,我查了很久,没有查出端倪。”
宋淮意有些气闷,小声嘀咕:“对你来说当然好,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嫣红阁?听起来和春熙楼像是一对儿,应该是杭州另一家有名的餐馆?
陆时清:“就是正事。”
宋淮意仔细观察了这马蹄铁的形状,小心翼翼的触碰,终于找到了凹槽暗格。
陆时清:“有什么线索?”
陆时清:“继续讲。”
陆时清:“越没有端倪才越可疑,我会继续派人查下去的。”
宋淮意趁这几人不注意,直接一脚踹翻一个,又给了抓着自己手的兵痞几个巴掌,倒是将这几人揍了一顿。
陆时清:“没看出来你也有这么杀伐果断的时候。”
阿婆:“不......不戴?”
兵痞甲发狠:“呸!老子今儿就摸遍她了,你能怎么样?!”
陆时清轻笑:“这不好吗?要出去转?”
陆时清扔出一锭金子:“这些花我都买了。”
宋淮意仔细一看:“这是马蹄铁?”
陆时清:“与你玩,十分有趣。”
韩世忠:“是,但这不是普通的马蹄铁。”
被踹吐血的兵痞:“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彭剑立刻上来,折断了兵痞甲的手臂,这一招来的干脆果决,人骨像是木头一样,轻易地断裂。
韩世忠:“这收信人,不是我怀远营中人,我们怀远营不过是被摆了一道,做了中间的桥梁。我仔细查过了,这戴了马蹄铁的马是要送到赵良思赵大人府上的。”
韩世忠:“这马蹄铁里有机关暗格,肯定藏了东西。”
陆时清:“这马是送到你怀远营的,你可知这封密信是给谁的?”
轻轻一按,暗格被打开,宋淮意将纸笺拿出来,展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秦文,宋淮意不认识,忙喊来陆时清看。
陆时清:“这些花,配不上我娘子的美貌。”
陆时清:“好,先去怀远营,韩世忠也在那等了许久了。”
兵痞:“哼,我们怀远营的兵在杭州城就是天王老子!”
陆时清冷意道:“本来你的手不该留,但我怕你的血,弄脏了她的衣裳。”
宋淮意:“我可以试一试。”
彭剑:“是。”
可这几人虽是被打,却言语十分嚣张:“呸!哪里来的泼辣女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嘛?敢对我们动手?你今天是逃不掉了!”
宋淮意:“我出去转转。”
陆时清却看着宋淮意,眼中有着兴味还有惊讶:“给她试,相信她。”
陆时清:“不,去嫣红阁。”
阿婆:“公,公子,这么......这么多钱......我找不开呀。”
再看陆时清,听着这一群莺莺燕燕唱曲闲聊,低头笑着喝了一整杯的“桃花酿”。
巷口卖花的阿婆看到陆时清牵着宋淮意走出来,立刻迎上来兜售她的花:“这位公子,买朵花给你娘子戴吧,刚刚你家娘子一个人不好意思买呢。”
兵痞甲看到陆时清这一手,明显有些紧张,下意识便松开了宋淮意:“你......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打伤官兵?”
陆时清:“好,我就喜欢你这样果决的性子。”
他的手有些凉,但在握住宋淮意之后,顷刻间如火一般燎人。
宋淮意看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想起自己还有些反抗能力,尚且差点吃亏,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女子被糟蹋,便气愤开口:“这样的人,实在不配为兵,理应重罚!”
“陆时清,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这种恶作剧有什么意思?”
陆时清:“不用了。”
陆时清没有再说话,眉头更加皱起,宋淮意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前兆,他合起折扇,给了彭剑一个眼神。
陆时清眉头深锁:“信上说,已有证据证明,叛逃投秦的人名为阿疏,实际上是金国的卧底。
兵痞甲又上来与宋淮意牵扯,另一人则转身离开,像是去搬救兵的样子,若是他们找来了救兵,那自己怕是更难招架,得赶紧脱身。
宋淮意看向陆时清:“今日他们调戏我,我学过武,尚有还手之力,若遇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还不知道要糟蹋多少!”
陆时清:“但愿可以,国泰民安。”
宋淮意:“你们既然入伍卫兵,理应保护百姓,却在此对我动手动脚,算什么兵!”
宋淮意看着兵痞将手抓着自己的手腕,怒喝:“放开!”
韩世忠:“那一切就全仰仗侯爷查了,只愿——国泰民安。”
宋淮意:“陆时清......”
宋淮意有些羞:“陆时清!”听见陆时清喊自己娘子,真是又急又羞,想挣脱又挣脱不开,一扭头看到陆时清一脸坏笑,反而把自己给气笑了。
韩世忠有些面露难色:“侯爷你之前说此事事关重大,不宜被其他人知晓,没有专门的锁匠,我们打不开里面的机关。”
她看见陆时清,半倚在栏杆上轻声唤了一句:“侯爷~我还以为你忘了蜜儿呢~”
阿婆眼睛都发了光:“你家娘子真是好福气,得了这么个夫君这么宠她,来来,婆婆给你戴上。”
陆时清:“这个赵良思跟那个邱平川一定大有关系,要查清此事,得先查清赵良思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