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柴可言真的搞不懂赵某人是什么玩意变成的,做事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以他如今之身份,总该顾全下名声的,可偏偏反着来。自知今日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了,柴可言挣脱赵有恭的臂弯,翻个白眼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赵有恭冷笑一下,拽住还有点发愣的赵福金也往楼下走。赵福金自是不愿意离开的,只是她那点力气,哪里拗得过赵有恭。
画舫之外,满是殷切的眼睛,好不容易等来了帝姬,却没料到秦王殿下会突然杀到。今日赵福金所作所为可着实让赵有恭生气的很,扫视四周,看着这些新一批京城纨绔子弟,他剑眉轻挑,不怒自威道,“从今往后,谁也不准怂恿帝姬掺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谁要是敢借机乱打帝姬的主意,小心本王把你们发配西伯利亚。”
赵有恭语气不是那么高昂,却阴气森森的,一干纨绔子弟哪里敢跟赵有恭作对,那西伯利亚可是在极北之地,听说还有野人出没。乖乖,跑那地方去,不是比死还难受么?帝姬虽有百般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被赵有恭双目一瞪,一帮子人赶紧拱拱手作鸟兽散,至于什么金秋诗会,改日再举办吗,何必今天惹秦王殿下发怒。
转眼间蔡河河畔变得空空如也,赵福金气的小脸晕红,用力想要甩开赵有恭的手却不可得,她跺跺脚,气呼呼道,“凌哥儿,你做什么,小妹的事情不要你管。”
“哼,你的事儿,本王想管就能管,告诉你,只要本王在,你就少玩那些幺蛾子,现在回去好好待着!”赵有恭挑着眉头,不容置疑的拽着赵福金的手,就这样,帝姬气了一路,还是被送回了皇宫。也从这一天起,赵福金发现自己不管去哪,总会有人跟着,而这些人可不是宫里的侍卫。
汴梁繁华,往往繁花似锦的日子过得会非常快,转眼间秋天来了,庭院里的枯叶多了许多,赵有恭背着手不断踱着步,脚踩在枯叶上,发出一种有规律的沙沙声。布控恒王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什么都没发现,听雨阁更是奇妙,之前高调的惹出一场场风波后,又彻底销声匿迹。有时候不怕敌人多强,就怕看不见摸不着,与完颜宗望和耶律大石交锋无数次,甚至十几万大军交战也曾有过,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担忧过。明知道听雨阁不安好心,却有揪不出听雨阁的老巢,又如何不担心呢?
恒王府与听雨阁到底有没有关联,还未可知,听雨阁将四姐儿逼成这样,目的又是为何?太多的问题需要解决,可问题却是越来越多。
秋日风雨绵绵,裹着一丝寒风,秋日的汴梁城,就如那春日开封一样的醉人,庭院里湿漉漉的,黑袍人倒拖着一个扫帚,竟慢悠悠的扫着走廊积存的雨水。宅院里有不少人暗中护着的,他们看到黑袍人悠然自得的扫雨水,一个个眉头紧蹙,大为纳闷。阁主这人有时候跟疯子一样,没人能搞懂他脑袋里在想什么,就像现在,傻乎乎的拿扫帚扫雨水,难道阁主真的闲得慌?
如今听雨阁遭受的损失也不小,先是尹开被杀,紧接着是古长老潘龙城被抓回雍仲圣地,随后冒头的叶城歌又死了。赵殿下那边为了听雨阁头疼,而听雨阁的人也非常惧怕与赵有恭为敌,互相害怕,这就是现实。叶城歌死后,紫淑堂堂主何若龙代替了叶城歌的位子,何若龙与叶城歌性子不一样,叶城歌是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而何若龙则是能多说一句就多说一句。北边赵良嗣早就传信来了,阁主却不慌不忙,何若龙可是心急得很呢。
“阁主,赵良嗣催促咱们早做应对,以免让赵某人得了便宜,为何阁主却不急不躁?”何若龙来到走廊下,想要接过扫帚,黑袍人也没拒绝,将扫帚丢给何若龙,若无其事的靠在柱子旁。其实黑袍人心中也明白,恐怕何若龙想问的,也是其他堂主想问的吧。
“何堂主,你觉得需要担心么?本座既然如此,自然是早有应对,哼哼,估计过不了几天,那赵某人就要乖乖地离开汴梁,滚到北边去了。只要他不在京城,许多事也少了掣肘,柴可言、赵福金,必须要为我们所用才行!那赵某人,真以为这般护着帝姬,就可以平安无事了么?”
黑袍人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自信,房府算准了赵有恭会上当一般。何若龙眉头紧锁,心里无数个问号冒出来,那柴可言精明似鬼,帝姬也是聪慧无比。虽说眼下这两个女人好像都跟赵某人关系不怎样,可要她们转过头来对付赵某人,是不是有点扯了?
黑袍人不会跟何若龙解释太多,有些事情不是何若龙等人应该知道的,赵有恭,呵呵,争斗了这么多年,也该分出胜负了,只要这次计划成功,赵某人将彻底陷入困局,而听雨阁也会趁势而起。黑袍人说赵有恭会离开汴梁,事情很快就应验了。
十月初一,又是一场秋雨肆虐,师师抚着一张古琴,弹奏着赵有恭最喜欢的那曲《阳春白雪》,庭院里气氛静谧,许多人都安静地听着。杨婼然本就是曲艺大家,可听了师师的琴艺,还是心生佩服的。静谧优雅的环境里,总是有些大煞风景的人,杨再兴踏着雨水,匆匆而来,琴声也戛然而止。拱拱手,杨再兴将一封信递给了赵有恭,随后在一旁等候起来。
一开始,赵有恭着实没有多想,本以为是平常的边关急报,因为最近林冲和海东珠对西伯利亚土著发起清剿,战事没有断绝,所以有急报传来并不奇怪。可是看了几眼,渐渐地眉头就皱了起来,看完信,赵有恭脸色发寒,连握信的手也有些颤抖了。朱琏见赵殿下神色不对,起身接过了信,看了两眼后,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怎么会这样?不怪赵有恭和朱琏如此凝重,因为就在昨天,新任析津府南京防御使卢俊义暴病而亡,副将曹珊亡故,副将燕青不知所踪。
怎么会这样?卢俊义正是春秋鼎盛,怎么会暴病而亡?最蹊跷的是燕青不知所踪,呵呵,这其中猫腻不少啊。卢俊义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应对才行,本来让出蔚州,留下粮草辎重,指望耶律淳牵制住完颜宗望,给完颜老二制造点麻烦的,可现在南京析津府发生剧变,南京防御必然会发生混乱,以耶律淳之头脑,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南京,而去攻中京大定府么?
几乎没有思索太久,赵有恭就有了决断,必须尽快北上才行,要是真让耶律淳重新夺回南京,事情可就不妙了。不过在北上之前,必须做好安排才行,因为对京城的局势始终怀有担忧之心。当夜,朱琏为赵有恭收拾着一些必要的衣物,而赵有恭也在客厅中召见了几位近臣。
唐淼、东方瑾、独孤求败全部就坐,赵有恭紧锁眉头,满是担忧道,“本王离开后,京中之事就拜托几位了,唐淼,独孤兄,遇事不可莽撞,多与东方先生商议一下。”
独孤求败眼高于顶,从来不将别人看在眼里的,这次能跑过来开个会,也算给赵殿下面子了。唐淼和东方瑾闻言后相视苦笑,他们俩商议下就行了,至于独孤先生,那肯定是独来独往的,这位独孤先生遇事自己处理,纯属在暗堂挂个名而已,就算调遣,那也是殿下亲自相求才行。
知道京中的局势有些诡异,可以说事关重大,因为定国军在汴梁的势力相对比较弱,如果有意外发生,对整个关中大业可不是什么好事。东方瑾拱拱手,少有的正容道,“殿下且去,京中一切自有某家担着,而且有大王妃在,京中应该出不了岔子。”
“有自信便好,独孤兄,还有唐淼,务必盯好恒王府,本王总觉得要出大事呢!”说罢摇头苦笑了下,也许这就是人生的苦处吧,明知道有问题,却发现不了问题,而面对的又是后周柴氏,这柴氏要真的跟听雨阁有勾结,又岂是想灭就能灭的?
十月初三,赵有恭打马北上,两日后就来到了北京大名府,这段时日,秦王府名下的产业发展迅猛,早已经遍布山东河北,而这一切也少不了孟玉楼的功劳。半年前,孟玉楼就将住所移到了大名府,阳谷终究是小地方,而大名府不同,此处水路发达,城市繁华,更重要的是有梁世杰梁中书为外力,做起事来也方便了许多。
孟家小娘子可是好久没见过官人了,赵殿下这一来,那可真是人了一年的寂寞有了发泄处,见了面,什么也没说,将赵殿下关在屋里就是一阵阵翻云覆雨。面对这位**的小娘子,赵有恭也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应对,开什么玩笑,要是这点事都无法满足孟小娘子,不是逼着这位小娘子去找野汉子么?
屋内春色无边,房门外李瓶儿咬着粉唇把着门,听里边一阵阵诱人的声音,她下身有了些不太舒服,湿漉漉的。本能的夹紧双腿,却是无济于事,慢慢的,身体燥热起来,一只手也不安分的抚摸着小腹。李瓶儿身材娇小,可身材却是傲然,尤其是那诱人的双峰,就连孟小娘子也多有不如。
一个时辰后,孟小娘子趴在榻上几欲昏迷,赵有恭拍拍美人的香臀儿,笑眯眯的走到门后,一拉房门,早已迷迷糊糊地李瓶儿就倒了进来,感受到那强烈的男子气息,李瓶儿双眸似水,娇滴滴的嗔了一声,“殿下,奴...奴不是故意的....”
“嘿嘿,既然来了,就别走喽”说着抱着星眸微闭的李瓶儿去了榻上,赵有恭使出浑身解数,总算征服了两匹胭脂马,莫看李瓶儿娇滴滴的,可到了榻上却狂放的很。
十月初七,就在南京析津府发生惊变后不久,大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也开始了自己的东征之路,完颜宗望很自信,他似乎笃定了耶律淳一定会打南京似的,因为如果这个时候耶律淳还放着南京不攻,而打中京大定府,那一定是蠢驴脱成的。而耶律淳也如完颜宗望所想,几乎在完颜宗望发兵东进的时候,立刻挥兵赶到易州,陈兵房山县外。
十月初七和初八两天,大金国中京守备,二太子完颜宗望以及上京守备完颜杲以大元帅完颜晟毒杀兄长篡夺汗位为由,举大旗征伐会宁府,此次中京和上京共集结兵马不下七万,其中骑兵为主,粮草更是充足。半年来,完颜宗望休养生息,暗中与大宋皇帝结盟,可是得了不少好处,光是粮草就能耗死完颜晟。听闻侄儿和兄弟要讨伐自己,完颜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当即宣布完颜宗望为大金国叛徒,人人得而诛之,并宣称前任可汗完颜阿骨打就是死于完颜宗望之手,似完颜宗望这等弑君杀父之人,必将受到天神的惩罚。短短时间内,整个北国风云突变,战云密布,尤其是辽东一带,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因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组织,号称“天香门”,而门主慕容复率领门下之人猛攻东京辽阳府,辽阳府守将脱骨阿反应不及,仅仅一夜之间就失了辽阳府南城大部。
乱了,彻底乱了,天香门也就三千余人而已,可造成的破坏力是无法估算的,这就是完颜宗望的毒辣之处。完颜宗望自小成长与白山黑水间,所以深知辽东子弟怕什么,最怕的就是内部出问题,导致粮草不足,而恰恰辽阳府就是会宁府大军的大后方。大金国是号称大金国,可永远不能与大宋王朝相比,大宋朝经历多少民乱,但底子还在,就因为大宋朝农耕发达,粮草绵绵不断。而大金国不行,经不起折腾,后方只要被人折腾一次,就会元气大伤。
其实现在完颜宗望所用的法子,与后世大明朝毛文龙建立皮岛根据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完颜宗望利用慕容复于辽阳府发难,而毛文龙靠着皮岛作战而已。不管是慕容复还是毛文龙,他们都无法对女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更没有什么骄人的战绩。可作用却无法小视的,尤其是后世毛文龙的皮岛根据地,战略价值更是远远高于战术价值。只要毛文龙的皮岛根据地还在,就可以很好牵制女真人的注意力,但有皮岛大军,女真人就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南下亦或者西进向南破长城关隘。很多人都质疑皮岛的意义,说毛文龙自始至终都没取得什么骄人战绩,跟土匪一般,就是抢点东西,打不过就跑。可恰恰,这就是毛文龙的优势所在,皮岛所部根本无需跟女真人硬拼,假设,女真人集结大军南下,或者西进向南破长城关口,毛文龙就可以趁虚而入,对辽东一带造成大规模的破坏。不需要多,只要毛文龙成功折腾一次,所谓的后金国就会元气大伤,甚至会重新陷入困局,要么拼命南下抢粮,要么被大明朝逐步以利诱之进行分化瓦解。可以说自努尔哈赤到皇太极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打毛文龙的皮岛存在一天,女真人就不敢肆无忌惮的南下,可惜,所谓的大英雄袁崇焕死心作祟杀了毛文龙,更为要命的是还解除了毛文龙建立的皮岛根据地。可以说正是大英雄袁崇焕亲自葬送了大明朝的辽东战略优势,致使后来皇太极毫无顾忌的南下破长城关隘。
今日慕容复就是后世的毛文龙,他于辽阳府东部暗中积蓄实力,人数不多,但牵制搞破坏完全可以了。而完颜宗望呢?他也不是袁崇焕,他看的更为高远,完颜宗望自然知道慕容复狼子野心,但眼下必须用完颜宗望,因为只要慕容复能搞乱辽阳府,势必大乱完颜晟的整个部署。据完颜宗望了解,如今辽东会宁府可用之兵五万左右,只要辽阳府出了乱子,完颜晟必须分兵去救辽阳府,如此一来,手上的兵马更少了,要维持辽阳府安宁,至少得调用两万兵马,哼哼,仅靠三万大军,完颜晟敢出会宁府百里决战么?
完颜宗望算计的非常准,就在辽阳府被破当天,完颜晟就紧急征调万余大军,以四太子完颜宗弼为主将开赴辽阳府,此外各部兵马向东收缩,集中在长春州、宾州等地,拱卫大金国国都会宁府。可以说完颜晟这种做法,是眼下最为明确的决断了,毕竟人数不占优势,还跑出去跟完颜宗望决战,那不是拱手让出汗王之位么?
由于完颜晟主动放弃外围,完颜宗望一路畅通无阻,仅用了一日,就打下了大大小小三十二座城池,行军速度可以用飞速来形容了。不过完颜宗望可不敢放松戒备,因为这位叔叔最善奇袭,如果让他捕捉到战机,失了主动权,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完颜宗望显得很简单,不比忙着跟完颜晟决战,但必须占据主导权才行。
中京上京兵马云集会宁府西部,而耶律淳也调集三万大军将房山县围了个水泄不通。如今守卫房山县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先前临阵倒戈的郭药师,郭药师见耶律淳率兵来攻,差点没吓尿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愿意再临阵倒戈一次,可是他太明白耶律淳的为人了,抵抗一下还有可能活命,可要是投降,耶律淳定将杀他郭药师祭奠军旗。耶律淳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攻破房山县,抵达析津府城下才行,那定国军不会给他太长时间的,赵某人不是傻子,再知道他耶律淳不对大定府动手后,就明白该怎么做了。棋子存在的意义就是要有用,没用的棋子是不需要存在于棋盘之上的。定国军能让出蔚州,也一定能重新攻打蔚州,如今蔚州只有一万余人,这些人在凶悍的定国军面前又能坚守多久?必须要快,敢在定国军来之前打下析津府,有了析津府城池做为倚仗,就谁也不怕了。
房山县战况惨烈,远在大名府的赵有恭也是神色忧虑,急报已经送来好几件了,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孟小娘子替赵殿下揉着太阳穴,还不断安慰着些话,“官人,莫要着急,出不了大事的。”
哎,孟小娘子还是太天真了,从卢俊义的死开始,明显是有人布了一场大局,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招呢?三娘就在一旁等着呢,赵有恭思索了下,提趣÷阁写了一封急信,“三娘,立刻派人送到耶律大石手中,命他放弃蔚州,改由飞狐一带进入易州,另高宠领骑兵游弋于飞狐与蔚州之间,防止蔚州兵马潜出城阻拦大军进入易州!”
赵有恭这条军令是有点冒险的,因为要是有什么意外,耶律淳不打南京集结重兵向西返回,那这支绕过蔚州,经飞狐进入易州的兵马就有被两面夹击的可能。
不过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战术兵法,只能随机应变,既然确定耶律淳已经拼了命要拿下析津府,就不再担心他会返回来了。
军令很快就抵达耶律大石手中,耶律大石也是兵法大家,自然明白赵有恭的意图,他当即召集部众,命高宠领骑兵先行,其余各部放弃围攻蔚州,只在蔚州东部建立一条防御带,其余两万兵马即刻配合高宠的骑兵赶赴易州,务必在耶律淳攻破析津府之前与之展开决战。
定国军迅速做出反应,不在攻打蔚州城,这下彻底解放了近四万大军,尤其是高宠所部骑兵,往飞狐县一窜,整个战局变得明朗起来,蔚州兵马自然不敢擅自出城的,出去打,不是找死么?军报抵达房山县外围,耶律淳一听定国军从飞狐县进行突破,当即吓得冷汗直冒。耶律淳领兵多年,会想不到飞狐县的问题么,可是他要是再往飞狐安放重兵,就没有足够的兵力攻打析津府了,无奈之下,只能赌定国军会盯着蔚州不放。既然赌输了,那就只能拼命了,不能在定国军突破易州抵达析津府之前成功,那就死在这里吧。困局之下,耶律淳被激出一股血性,他扯掉上身软甲,接过了一把长柄钢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