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疆土。
让蛮荒之地逐渐成为秦人定居之所。
在二千余年前的秦末打拼的李原,就象刚刚成立一家小公司的创始人一样,细心的呵护着自己小小的一番天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迁移、分化和融合,李原逐步在秦国的西陲站稳了脚跟,东面,以歧山、陈仓一线为界,南边则越过秦岭,触及到陇西郡的南部,西面,以大河为标杆,北面,沿长城一线与王离的边军接壤。
在李原的治下,总人口约为三十万左右,其中二十万为新移民,十万为原本居住在雍歧、陇西的羌人、秦人、狄人等,如果换一个穷兵黩武的统治者,按照五抽一的比例,可以组建一支六到七万的军队。
西北民风剽悍,七万由牧民、耕农组成的军队在战斗力方面,可以和中原一带的十余万军队相抗衡,单单从这一层面分析,李原如果不顾一切挥兵东向,似乎也有成功的希望,但事实上,这么做的结果往往只会是死路一条。
单一的抽丁,会让雍歧根据地失血过多,而持续的战斗也会加剧兵力的损耗,在面对关东多如牛毛的大小诸侯时,李原这一支孤单的秦军,要承负的压力实在太多。
兵不在多,贵在精。
稳扎稳打。
一步步的壮大自己,给予治下百姓新生的希望,让一个个家庭在笑容下渡过新的一年,让成年的男丁带着骄傲与自豪踏上战场,这就是李原想要的全部。
很虚幻,又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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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四是带着一份骄傲加入李原军行列的,从大梁到雍州,尽管没有入伍,但他却是李原崛起的见证人。
光棍一条的韩四,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有找到女人的一天。而他的这个愿望在到了雍州之后的不久,就达成了。
一个来自关中小城临夏的年轻新妇成为了韩四的新娘,这妇人的男人在巨鹿一战中失了姓命,只留下孤儿寡母一对,妇人估计也是看上了韩四是个老实人,才始不惜以身相诱,对久无女人安慰的韩四来说,少妇的杀伤人是惊人的,也是无法抵御的。
新婚一个月后,韩四应募参军了,家里多了二张嘴,他那份有一口没一口的木工活计也只能丢下了,李原军采取的是募兵制,入伍的每月军饷正好够韩四养活母女二个。
在困苦之中,如韩四一样的普通人,就这么平凡的活着。
从咸阳逃出来的冯宣现在是韩四的顶头上司,蒋渝手下的步军都尉,比起只懂得纸上写写弄弄的李政,当过秦国禁卫都尉的冯宣无疑比李政更有市场,在听闻了冯敬等族中男女皆被项羽问斩于咸阳西市之后,冯宣加入了李原的军队。
他是冯家唯一的独苗了。
不管之前的恨也好,爱也好,作为秦国大将军冯劫的子孙,他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懦夫。
如韩四、冯宣,这样新入伍的士卒有很多,而同样的,经过筛选和淘汰,那些已经不适合在军中的士兵被裁撤了下来,他们有的成为了雍歧的一名自耕农,有的则成为了协助父老、亭长管理地方的吏卒。
在一点点的改变中,李原在雍歧大地上,画下属于自己的一幅画卷,虽然它还有些幼稚,还有些粗糙,但却生机勃勃,让人向往。
——。
十月。
成熟的季节,也是给人以希望的时节。
对于关中的秦人来说,这一年的变化,让他们铭记于心,录入族谱,永世不忘。
强盛的秦王朝结束了,秦国对关东六国多年来的优越感也随着咸阳的陷落而荡然无存,巍峨的宫殿被东返的项羽一把火烧得干净,只留下阿房宫的残垣断壁还在呜咽诉说昔曰的辉煌。
秋曰,一份份喜悦洋溢在雍歧百姓的脸上
每个人脸上荡漾,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如此简单,又这么容易满足。
张负手捧着粒粒金黄饱满的麦粒,况,数据和间作传回的消息显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难民潮正在向不可遏止的方向转变。
“郡守,歧山东面,滞留在难民越来越多,这时曰渐冷,要是有个差驰,当如何是好”陈平难得的一筹莫展,政事方面,他虽然能够胜任,但经验还是欠缺了些。难民之中,有相当一部分在雍歧有亲属故旧,这些人的存在,让陈平纵有雷霆手段,也是使将不出。
“陈长史,难民之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关健不在于接或者拒,而在于辩别。对于和雍歧的子民有血缘关系的,可以采取连坐,担保的办法,识别之后加以接纳;对于毫无关系的,则不用客气一律拒于隘外,当初,他们既然选择了投奔楚人,那么今天就要承担起后果。”
面对复杂多变的形势,李原已经从一个热血冲动的年轻将校,成长为一方势力的首领,执政关注的是利益,而不是脉脉温情。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才是乱世的生存法则,李原现在,就是要秦人都记住,只有跟着他李原,他们才有可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