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依旧很忙。
有些时候半夜回来,有些时候是被男同事送回来。
偶尔家里也会有外人出现。
邻居知道荣奶奶和这家是一家的,就偷摸摸问过。
“你这个孙媳妇是做什么的呀?”
瞧着被很多不同的男人送回来过。
这……
这社会就是开放,也没开放到这种地步吧?
这换了是她,早就闹起来了。
娶的这是什么老婆?
老公在医院忙的恨不得累死,老婆就在外面花天酒地?
荣奶奶笑:“她是做销售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
“可不能这样讲啊,女人结了婚就该以家庭为主,我瞧着年纪也不小了吧,这样连喝带玩的这心收不住的,还有哪里结婚还能这样啊……”这就不怕一顶绿帽子送下来?
荣奶奶觉得没什么。
可邻居总是觉得有什么。
中午荣长玺准备去吃饭,白勍难得过来给他送。
“哈喽啊荣大夫。”
大冷的天她就那么一件单衣,瞧着也不太冷的样子。
荣长玺是怕她冷。
就算是开车,这总有走步的机会吧?
“不冷?”他问她。
白勍伸手掐他大腿。
“一个连秋裤都不肯穿的男人问我冷不冷,不觉得有点讽刺吗。”
“那不一样。”
“请你吃的。”
“说吧,来干什么?不会是专程给我送饭的吧。”他也不信。
“检查身体。”
白勍坦白。
荣长玺无奈摇摇头。
“劝我都懒得劝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谢谢,。”
她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反正办公室也没有其他人,他也懒得管。
偶尔递过去一口,让她尝尝。
白勍那工作现在什么状况他不知道,能开多少他也不知道。
知道的就是瞧着她还有活力,那就够了!
“我走啦。”
“慢走。”他缓缓出口。
只是目送她离开!
医院里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说荣长玺吃软饭,这已经是比较好听的。
据说他找的那个老婆搞销售的,好像是现在叫份工作就和这个挂钩,但干的好的也是富婆啊。
没瞧见人家开的车吗。
似乎这种选择也很好理解。
就是不晓得好不好驾驭。
白庆国生日,白蔷提前打的电话。
段鹤给张罗的。
席面还有酒水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段鹤张罗的。
家里人能联系的都联系了。
隋静觉得倍儿有面子。
至少没白养白蔷。
白歆和她大姐聊会天,然后就提了这个费用。
“咱们两家均摊吧。”
她也是女儿,该出也得出。
省得姐夫看她不顺眼。
“算了。”
白蔷也知道白歆那工资。
赚的也是一般般,她自己要花还有个小家要顾呢。
“给你二姐打电话。”
白歆给白勍去电话。
白勍走了,她没走。
她在哪里干都是一样的,再说盛桥也不是天天能看见她,当时抱着的想法就是,要么你炒我鱿鱼,要么我就继续干。
隋静这前后都一年多没瞧见这二女儿了。
想不想?
偶尔也想,但想起来就是叫她生气的事儿。
大家都到了,就等白勍这两口子。
隋静拉着脸。
“赶紧叫上菜,赶紧吃吧,等什么等。”
怎么就那么有功?
还得别人等?
白庆国和稀泥:“就等一等吧,不是说来吗?”看白歆问。
白歆点头:“她说来。”
她这也是求了半天,她姐才答应来的。
荣长玺先进的包厢,对着隋静和白庆国叫了人:“爸,妈。”
然后又和三叔三婶打招呼。
隋静一个白眼飞上天!
“小荣啊,你可别这么叫我,我可没有本事给你当妈,你这样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能生出来你这么优秀的儿子呢,我不能啊我也不配!”
好好的日子,非要添堵。
白庆国看荣长玺问:“白勍在后面吗?”
“我是从医院来的,她公司那边事情挺多的,具体什么时候能到我也不清楚。”
白庆国一愣,她忙什么你都不知道?
隋静没好气冷哼一声。
白蔷出声:“妈,你牙疼啊。”
隋静瞪白蔷。
“你喝什么?”白蔷问荣长玺。
“喝水就可以了。”
荣长玺电话响,他起身走了出去。
过了会白勍和他就一起上来了。
荣长玺把她买的东西都放在一边,把她的包放到自己的椅子后面,顶着他的后腰处。
“祝我老爸长命百岁。”
隋静盯着白勍看。
好看了!
但是……
瞧着怎么就没有什么良家妇女的气息呢?
穿的是什么啊?
真么冷的天,里头就穿了件短袖的贴身黑绒衣?
不冷吗?
隋静从老二进门开始,眼睛就一直都在上上下下扫视。
白勍落座,荣长玺伸手帮她扯了衣服的后面一下。
“有点皱。”
“谢谢。”
他们俩椅子挨的挺近。
全程也都是白勍讲,他的话很少。
吃到一半,荣长玺就被叫走了。
白勍去拿大衣。
“你们先吃,我去送他。”
等人走了,隋静呸了一声。
“他不会坐地铁啊。”
还专门叫人送。
他怎么就那么值钱呢?
白庆国看隋静:“好好的日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隋静嘚吧嘚:“你瞧瞧你这个女儿,她现在身上有一点良家妇女的感觉吗?穿的都是个什么?她干的是什么工作啊?”
你看看白蔷,白蔷穿的就正常多了。
白勍这原本心眼就多,隋静觉得如果不知道,她觉得白勍都像是搞坐台的。
她觉得就是!
白歆说:“妈,那衣服可贵了,叫名牌。”
懂不懂呀。
“名牌有什么用?见我们充个门面,装什么?”
也不知道现在过成什么德行,反正路是你自己选的,苦不苦的你自己担着吧。
白庆国看白国安,问了出来。
“老三啊,二小现在在哪里上班呢?”
白国安提了个公司。
白国安一直都知道。
荣长玺下跪这事儿,别人都不知道,白勍也就和白国安讲了。
讲的时候,差不多的意思就是定了,她和盛桥肯定是要分了。
换一般人肯定得劝。
白国安没劝,甚至都没对崔丹说。
好不好的,婚姻也好爱情也罢,都是孩子自己的。
她的路别人不能替着走,既然后路都想好了,那就干吧。
其实白勍当时也难,这点白国安也清楚,荣长玺清不清楚他就不晓得了。
包括白勍现在赚多少年薪,白国安也是知道的。
但他不能说。
白庆国点头:“有班上就行,和以前比不了也没办法,好好干吧她自己有能力,早晚还能干上去。”
做爸爸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靠你自己吧。
隋静撇嘴。
崔丹出声劝:“其实小荣也行,对着白勍挺好的。”
和谁结婚,那你就得觉得这个人行才行。
崔丹觉得既然嫁都嫁了,你总计较荣长玺这个那个,不如看他点好处。
医生这职业也挺不错的,挺高大上的。
那一般人想进这样的医院还进不去呢,对吧。
在一个人孩子样貌确实挺突出的。
“白勍的工作性质,小荣人也不讲什么,几点回家和谁干什么去了人也不瞎猜,这就挺好的了,还想找什么样的啊,这做人嘛就是得知足。”
隋静冷哼:“她嫁盛桥就没现在的这种日子?比现在好一万倍,这个风流自己就私生活乱套,我也懒得说她。”
“都过去了。”
隋静想发飙,但是白蔷的眼神扫过来了,隋静那气焰突然就被压住了。
怕惹白蔷不高兴。
白蔷这个死丫头,属于是要么就不说,要说就说狠话的那种。
隋静也知道,离了白蔷那就真的没人管她了。
作是可以,但也得有分寸。
想和白庆国蹦跶,没蹦跶起来。
白蔷给隋静切了一块蛋糕。
“妈,吃蛋糕。”
隋静在白蔷看不到的位置撇撇嘴。
“一会叫老二买单啊。”
吃的七七八八,白蔷准备结账,结果说有人结过了。
白蔷看她妈,说:“你就不能不刻薄吗?这不给你结了。”
“她结那不是应该的啊?她不是这个家的人啊?她这是逞威风呢,服务员进来算账,结果一说结过了搞的好像她多牛似的,吃顿饭才花了几个钱。”
白蔷:“那你把钱给我,我还给她,反正也不太多,两千多而已。”
隋静;“我不给!”
“不给就少说风凉话。”
隋静对着白蔷的后背飞眼刀子。
拽着白歆骂白蔷:“……你姐现在被你姐夫洗脑的,连我这个妈都不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