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看着缓缓移动的队伍,拨通了唐大宇的电话。
“大宇哥,可以动手了。”
扣下电话,队伍末尾的几个面包车车门哗地一下打开,每辆面包车都下来了上十个拿着大砍刀的洪兴仔,对沿途的货车视而不见,浩浩荡荡朝着冲进了鱼丸市场。
几个小弟冲到一家鱼丸店门口,把招牌砸得震天响!
“保护费!你们的保护费交了没!”
“各位老大,这个月的保护费刚交过了啊!”一个鱼贩站在门口,努力拦着几个洪兴仔不让进入。
“你t告诉我!你交给谁了啊?”一个长发洪兴仔拿着砍刀在老板的脸上拍得啪啪作响。
老板报上了地盘老大的名字:“和连胜标哥!”
长发洪兴仔一脚踹翻老板,踢翻了门口的几大盆鱼丸,吼道:“标!标尼玛!”
“从今天起,这套街洪兴接管了!”
“以后这里洪兴唐大宇说的算!明白吗!”
“知道你也不明白!没关系!给我砸!砸完了他就明白了!”
长发洪兴仔一声令下,一群凶神恶煞的四九仔一涌而入,将店里砸了个稀碎!
“我的鱼丸!我的鱼丸啊!”店老板哭嚎着护着自己的财产,不断被人踢开,再冲上去,再被踢开……到最后只能趴在地上无助的哭泣。
一波马仔冲进各家鱼丸厂封店,另一波马仔则是站在街上拿刀指着来进货的各家小贩。
“看什么看!今天没有鱼丸!赶紧滚!”
来进货的小贩心中大骂晦气,但在提着砍刀的洪兴仔面前也只有灰溜溜地打着方向盘调头离开的份。
黑社会抢地盘对砍,给街面上的小生意带来的就是掀摊子砸店的后果。黑社会来来去去,受苦的永远是这些正经做生意的小商小贩。
虽然洪兴仔们出场极为威风,但很快鱼头标在鱼丸厂附近小码头的人马,就得到了消息。
“洪兴仔打过来了!”
“抄家伙!”
鱼头标的人马大多数人马都是鱼贩出身,常年在狂风恶浪中厮杀,身体强壮不说,削鱼的尖刀耍起来也是精深熟稔。
没多久,这批凶悍的鱼贩,就已经左手尖刀右手秤砣出现在了街面上。
刚才还凶的不得了的那个长头发洪兴仔,一个照面就被秤砣砸翻在地,转眼就被人一个鱼贩扎了在了喉咙上。鱼贩的尖刀进入长发洪兴仔的喉咙后习惯性顺手一带,就像剖开鱼肚子一样,划拉出老长一条口子,鲜血仿佛从决堤口岸中冲出的洪水一样,流了一地。
古惑仔的生涯,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个小弟上位,都有不知道多少像长毛这样的古惑仔无声无息地死在一次打斗中。
鱼丸厂一条街迅速变得一片狼藉。一只早上出锅的鱼丸,此刻正弹性十足地在混合着血液的污水中翻滚。这只鱼丸本应该坐上运往港九的小货车,在中午或者晚上被端上餐桌,化作一顿口感宜人的美味进入食客的口中,在食客的口中被咀嚼成碎后进入腹中,但现在却被古惑仔一脚踩成稀烂。
眼看鱼丸一条街兵荒马乱,大批进货的买家纷纷开着小货车往外跑。
但也有不少人马没有离开,这群人似乎对鱼头标的人马有信心。鱼头标的车也混在其中。
事实上,匆匆发动进攻的洪兴仔的确在和连胜打手出场后节节败退。就好像洪兴仔只是来送菜的一般。
然而,谁也没料到,鱼丸厂的某个角落的门忽然被唐大宇的小弟一下撞开!
砰!砰!砰!
鱼丸厂里传出一阵枪响!
霎时间,唐大宇的人马四散奔逃!
四散而逃的还有剩下的鱼丸买家。
“不好!四仔厂暴露了!”
鱼头标仿佛被连续的枪响惊醒了一般,当场立马发动了车子,调头往外奔逃!
“鱼头标要跑了!”
“追!”
见到鱼头标的车要离开,当即发动面包车,脚下油门踩死,朝着小皮卡追了过去。
太子的车技惊人,哪怕启动时鱼头标的车已经只剩下尾灯,加速后,两车的距离已经肉眼可见的接近了。
轰——
铿铿铿——
看到渐渐追上来的小面包,鱼头标咬着牙狠踩油门,大喘气的皮卡车和开得快飘起来的面包车,就这样在公路上追逐了起来。
鱼头标恐慌之下,从窗户里探出身子,左手方向盘,右手举着手枪,朝着面包车砰砰砰一通开火。
太子轻轻打了方向盘,面包车就甩出好大一个弧线,韩东也放下车窗,探出身子,在太子高超的车技辅助下,稳稳地瞄准了鱼头标的前轮车胎。
砰!
鱼头标的汽车像喘了一口大气似的一趴,车身在路面上扭来扭去,最后摇摇晃晃地冲进了路边草地里,磕在乱石堆上,翻了车。
太子稳稳地将车停到了一旁时,鱼头标正挣扎地从车里面翻出来。
韩东没有打中鱼头标手臂打落对方手枪的超级枪法,又想活捉鱼头标,只好和太子一左一右跳车,各自找了一块大石头躲避。
鱼头标以为压制了韩东和太子,立即抓紧机会往外爬。
哪知道爬了没两步,天上居然下起了石头雨,砸得他头破血流。原来韩东已经仗着臂力惊人,朝着鱼头标的方向扔起了石头。
子弹拐弯韩东做不到,但把石头扔出抛物线还是很简单的。
一颗颗不大不小的石头砸得鱼头标七荤八素,等他发现石头雨停下,抬起头时准备反击时,脑门上已经多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好啊鱼头标!”太子已经从另一绕了过来。
“洪兴仔?去死啊!”鱼头标想要拿枪反击,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太子死死踩在脚下。
太子脚尖用力,鱼头标手腕当场碎裂,手枪落到了地上。
韩东从车里拿出早已经刚准备好的绳子,麻利地将鱼头标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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