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暗室外传来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她们两人才停止了谈话。
虽然暗室门隔音,而且外部还有厚重的书架遮挡,不过她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这里怎么没人啊!”
“是啊,难道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错的?”
“不能,上头那位可是亲自下的命令,我们兄弟大老远来帝都,目的不就是带这个女人走?”
六个彪形大汉粗略看了眼书房,拿着手中的照片离开了。
偌大的书房除了四面墙的巨型梯形书柜外,正中央只有一张檀香木的书桌。放眼望去,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他们找遍了这栋别墅,却连那女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他们派到学校监视的兄弟是亲眼看着另外一个女人扶着她进来的,莫非,她们两个真的可以凭空消失?
许欢颜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眸底的疑惑越来越多。
上头那位?
最近想要?顶?点?小说她小命的人太多,可是据她所知,上次的陈翔应该被留在天狼岛、关押在机密的地下监狱中,不可能在天狼岛遥控他的手下来抓自己。
那么另一拨人就是……
“季漠呢?”
突然想起季漠不在,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季漠?”沈桃别有深意的深深看了许欢颜一眼,“就你那奇葩的酒品,谁敢在你醉了之后送你回家?!人家季漠跟你非亲非故,看你醉成这个熊色样儿,早就跑了。”
她若是也跟着跑,许欢颜就只能醉倒在地上睡大街了。
原来是被她吓跑了啊?
“不过他之前接了个电话,至于是不是他后宫的女人们打开的我就不清楚了。”
许欢颜彻底醉倒后,他们两个几乎没什么话可聊的,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沈桃话音落下,她心底的怀疑又升腾而起。
他还是在接了电话之后才离开的,季漠,你真的跟那些试图绑架我的人没关系吗?
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能说服自己、相信你是清白的呢?
“算了,先不想他了。我先看看这些光天化日私闯民宅的人走不走,他们如果不走,劳资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走到暗室一角,打开柜子掏出笔记本,联通别墅的保全系统。
下一秒,别墅内外每一个角落的图像都即时传到了她的电脑里。
看着许欢颜的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图像角度也有了明显改变,对于在死角搜查的黑衣男人们一览无遗。
“小颜子,你什么时候加入黑客帝国了?”
“嘘。”
蓦地,书房的房门微微晃动,然后开了一个角。
“这些人还挺谨慎的,一个地方竟然要搜索这么多次。”
而且这次他们还带上了敏锐的金属探测器,怕是有人猜到这栋别墅里存在密室。
尽管是暗室,但是二叔很有先见之明,连厚重的暗室大门都是超金属的特殊合金制造而成,任何金属探测器都无法查出端倪。
讥讽地勾起唇角,许欢颜好整以暇的看着屏幕上的男人拿着如同吸尘器般的探测器在书房各处搜索。
这下轮到沈桃惊叹了,“我擦,现在偷东西的小贼配备都这么高级了?来你家一趟真让我长见识了。”
小颜子平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007?
书房里里外外搜索了三遍后,金属探测器依然毫无反应。
三个黑衣男人搜索未果,又去了隔壁房间。
“屁桃儿,你觉得这个时候如果有某个冤大头冲上来,撞破了他们私闯民宅的犯罪行为,那个人会不会被灭口?”
沈桃闻言,倏地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许欢颜,“你说呢?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那我还真想试试看了……”
激动的拨通季漠的电话,然后邀请他来自己家做客。
不要好奇为什么她会知道季漠的手机号,只要有电脑在手,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季漠愣愣的看着挂断的电话,耳畔还回想着许欢颜温柔的声音,“季漠,我今天在饭桌上似乎有些失态,听屁桃儿说我的醉话说的很难听。咱们都是同班同学,我也不希望你以后每次见到我都会想到我醉酒的样子,所以我特意在家里又准备了一桌好菜,向你赔罪。”
“赔罪?哈哈,现在才知道小爷是需要哄的了?”
季漠后知后觉的放声大笑,顿时觉得在饭桌上被许欢颜质疑的憋闷一闪而逝。
“季少?”
季漠身下的女人声线妖娆、妩媚妖艳,光溜溜的身子滑嫩白皙,如同吹弹可破的果冻。
季漠回过神来,然后厌恶的瞪了她一眼,“你,立刻滚蛋!”
“可是季少,人家还没伺候好你呢。”
女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在关键时刻刹住闸的季漠,她圈子里的姐妹们都说季漠在床上比猛兽还猛,怎么他现在跟那些姐妹形容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还指望伺候好了他打捞一笔呢。
“滚,别让小爷再重复第三遍!”
顺手将桌上的支票夹拿了过来,撕了一张扔到女人身上。
“女人,小爷不是冤大头,填多少就看你的脑子了!”
他绝不会为了这种“公交车”一掷千金,钱他有,但是不会脑子一热肆意挥霍。
站在巴洛克风格的别墅外,季漠竟突然踌躇不前起来。
许欢颜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他?而且,她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手机号搞到手的?
有太多的疑问在他心头盘旋,许欢颜,你到底想做什么?
从视频中看到站在别墅外并没意图进来的男人,许欢颜啧啧两声,“屁桃儿,看到了?这个家伙可比你想的聪明多了。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才一直没有进来。”
怀疑她那通电话的用意,更开始怀疑她是怎么得到他的手机号的。
别看他平时只会跟女人厮混,但是脑子还算清楚。
“切!要是换做我我也要考虑一番,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之前跟季漠打的不可开交,突然诚心邀请人家到家里做客,他能轻易适应得了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