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对的吊坠(1 / 1)

半个月后。

厉老的急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得快,好的也快。

康复后的厉老回家立刻开始大张旗鼓的筹备起秦烈与“许欢颜”的婚事,却不允许他们两个当事人有任何拒绝的机会。

欧阳水灵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斜睨着同样没把婚事放在心上的秦烈,“你小子不会真想娶我?”

她这个替身的身份在厉家应该人人都心知肚明了,不过奇怪的是厉老的举动。

秦烈把玩着手机,泰然自若,“我对二婚的女人不感兴趣。不过如果欧阳小姐非要嫁给我,又跟你男人协商好了,在下也不是不能接收你。”

“你!”

欧阳水灵怒指着秦烈,这小子的嘴真够臭的!

“无需担心,这次的婚事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你就当陪我演一场戏。”

秦烈无端的自信让欧阳水灵立刻起疑,“你知道内情?”

身为厉家下一任家主,厉顶点小说家的掌舵人,秦烈绝不会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不理世事,淡泊名利。

也许他不在乎厉老给他的身外之物,但是人性,总是自私的。

她欧阳水灵就不信,秦烈这家伙在厉家没有自己的耳目。

“内情我打听不到。不过我算准了,你嫁不成。”

让欧阳水灵顶着一张许欢颜的脸嫁给他,厉二少怕是没这么大的度量眼看着这事发生袖手旁观。

不管“许欢颜”是不是本人,她与自己举行婚礼的画面一定会异常刺眼。

“哼,如果到时候真嫁了,你就等着被我老公碎尸万段!”

欧阳水灵弯腰从果盘里拿了一串红提出来,胃口大开,一颗接着一颗的吃了起来。

厉家上下的佣人们都在为这两人的婚礼忙活的团团转,但是谁都想不到,身为新郎、新娘的两人此刻却优哉游哉的在秦烈的卧室中吃着水果,打着游戏,好不轻松快活。

厉老吩咐的事威廉执行起来向来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从安排宾客到请柬发出去,送到每位宾客手中,不过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接到威廉亲自打来的电话,厉少璟眸底的温柔倏地换上阴冷,“明天,我会准时到场。”

挂断电话,厉少璟放下手里的扑克牌,将许欢颜脑门儿上贴的纸条撕了下来。

“二叔,咱们还没玩完呢,你撕我纸条做什么!”

她和二叔、大伯们一起玩扑克,摆明了就是自找死路。

这不,玩了十局,她一局没赢过,纸条密的把她的脸都彻底遮住了。

厉少璟揉了揉许欢颜纠在一块的包子脸,语带调侃,“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许欢颜错愕的盯着男人玩味的目光,又转头看向罗喻,讪讪道,“额,那肯定先听坏消息啊。”

“你明天要与秦烈完婚,老爷子下的死命。”

厉少璟一字一顿,薄凉的唇勾勒着令人疑惑的弧度。

罗喻闻言,啪的一下,将扑克牌都摔到了桌上,“老二,你这么做客不地道啊!”

“大伯也知道了?”

懵懂的她根本没料到,她还在这边跟他们打着扑克,那边厉家的疯老爷子就把她的婚事安排好了?

“好消息就是,要跟秦烈完婚的不是你,而是我的灵儿!”

罗喻觉得他不该来帮老二,现在他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灵儿伪装成小侄女只是为了替老二拖延时间,可不是为了代替小侄女结什么婚。

她再结婚就是二婚了,重婚罪可是犯法的!

身为资深律师,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妻子犯这么显而易见的法律性错误。

许欢颜在罗喻咬牙切齿的控诉中大脑飞速运转,“啊!对啊,水灵姐现在是我。但是威廉已经知道她是假的了,为什么还要她嫁给秦烈?这是将计就计?”

厉老爷子此番欲盖弥彰的举动更让她看不透了。

难道他要的只是“许欢颜”这个名字,而不是她这个人?

厉少璟拾起他倒扣在桌上的好牌,目光如炬,“他要的是吊坠,戴着那枚吊坠的人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吊坠……”

罗喻沉吟,咀嚼着厉少璟话中的深意。

“就是那枚小侄女从小到大一直随身戴着的吊坠?也是现在戴在灵儿脖子上的那枚?”

他并没亲眼见过那个物件,所以也不相信它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许欢颜”弄假成真。

“我觉得我的吊坠很普通,不值钱。不过厉老爷子手上也有一块,上面的鬼画符明显跟我的不一样。”

想起上次在书房里厉老为她展示的同款却不同字的吊坠,许欢颜灵光一闪。

“不会是什么宝藏?两个吊坠合在一起就能开启神秘的宝藏!”

美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如果剧情没歪楼,那么也该如此啊。

“小侄女,你真的想多了。”

遇到许欢颜,罗喻这么个大律师也有了挫败感。

幻想破灭,许欢颜愣是失落了好一阵子。以为她脖子上戴着巨大的宝藏,被这么直接戳穿幻想,他们这么残忍真的好吗?

“你们继续,我要回去睡一觉。”

许欢颜恹恹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打声招呼就往外走。

厉少璟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攥着纸条的手不由握紧。

罗喻玩味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离,“老二,我们谈正事。”

既然许欢颜主动离开,给他们两人腾出空间,他们还是继续聊刚才没聊完的内容。

“恩。”

许欢颜回了卧室,脑海中一直回放着阿爸阿妈离世时的惨状。

她一直不敢触及的,让她深藏心底的悲伤回忆,竟然因为一枚吊坠重新涌上心头。

有时候她恨不得自己患了失忆症,或者永远活在自闭症患者的世界中。

“那枚吊坠,究竟代表了什么意义?阿爸,你为什么要把它留给我……”

躺在床上,高举右手,温暖的阳光从她指尖穿过,落到她倏然失落的眼底。

明明是刺眼的阳光,此时的她竟感觉不到丝毫刺痛感。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去想那些让她抑郁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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