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子!”
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一直强调他猥亵她的疯婆子,牧袁只觉得下次打死他他也不会来游乐场了。
失恋的女人真特么恐怖,抱着他不撒手不说,被他推开之后竟然反过来说他非礼。
啐了两口,牧袁径自往游乐场西侧的游客洗手间方向走去。
压低鸭舌帽,牧袁顺着人流走了进去。
他先是转身看了一眼休息室,发现里面除了几个等待女朋友的男生外,没有慕子期的身影。
“不会两个人都拉肚子了?”
而且看刚才叶小单朝他做鬼脸的架势,那小子绝对没有拉肚子。
他又晃悠到男洗手间,结果悲催的发现……
“被算计了……”
洗手间里哪里有叶小单的身影?女洗手间里恐怕也不会有慕子期的影子。
这两个人联手把他给涮了?这么说刚才那个揪着自己不肯撒手非要报警解决的女疯子也是顶-点-小说慕子期的安排了?
“慕丫头,你真是害死我了!”
慕子期突然失去了踪影,牧袁就算再怎么害怕也不得不先对厉少璟报备一下实时的情况。
“跑了么?”
厉少璟低沉醇厚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慕子期会逃跑,所以才会这么淡定。
“老大,是我失误了。我就不该和他们一起坐摩天轮。下来之后又被慕丫头收买的女疯子绊住,现在跟丢了他们。”
“我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系统,你立刻派人去找他们。”
他预料到慕子期会找机会从他身边逃离,只是,他以为上次绑架事件之后,她对自己有了新的理解,不会再这么急着从他身边逃离了。
可是现在看来……他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
一厢情愿的感情,付出和回报主动是无法等同的。
牧袁接收到厉少璟发来的定位软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歌位置……”不正好是男洗手间么?
牧袁疑惑地重新走进洗手间,然后按照定位软件上的标致走到洗手间最里面,在一个装满了废纸的纸篓里翻出了慕子期的手机。
解锁后,手机壁纸上充斥着对他赤#裸#裸的嘲笑,牧大叔,后会有期了。
该死的臭小子,竟然这么玩他!
牧袁将手机恶狠狠地摔到大理石台上,然后苦逼地拨通了厉少璟的手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就不该回海城。
“老大,完了,手机被叶小单扔到了纸篓里。而且我现在可以肯定,叶小单和慕丫头一起逃跑了,那个臭小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说到底老大才是他老子,这小子竟然帮着慕子期逃跑。
慕子期是他后妈,后妈好么!哪有帮着后妈甩掉亲爹的,这孩子的脑回路确实不一般啊!
“叶小单……”
一把扯掉身上的薄毯,厉少璟身上哪里是什么病号服?
休闲套装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加高大挺拔,青春洋溢的休闲风驱散了他身上一直流淌着的冷意。
刚才挂断电话的间隙他就已经去顶层的私人复建室复建了,回来之后就接到了牧袁的电话。
“派人封锁海城所有交通要道,机场也打好招呼,务必不能让任何和慕子期同龄的女子登机!”
同龄女子都不可以登机?
牧袁咀嚼着老大的命令,突然觉得这次慕丫头的小命要不保了。
跑车在高架上飞驰,慕子期望着她喜欢的城市街景在她眼前急速后退,心里却仿佛空了一块似的,揪着疼。
“不舍得么?”
季漠透过后视镜看到慕子期眼中踌躇不决的犹豫,声线少有的冷漠。
就是这样的女人代替了许欢颜在厉少璟心中的位置么?如果是他,他绝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
就像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法忘记许欢颜,那个让他又爱又恨,几乎咬牙切齿的想念着的女人。
所以,对于那些对他趋之若鹜、每每想方设法爬上他床的女人,他向来手段残忍。
慕子期敛下眸底的忧伤,“怎么可能。我巴不得立刻离开这里。”
之前她一直期盼着可以和厉少璟离婚,重新回到过去单身贵族的生活、
她喜欢演戏,喜欢戴上各种面具,体会各种人物的崭新人生。
可是,在她婚后,她的梦想受到了厉少璟无情的抨击,他甚至要求自己为了他放弃她的梦想。
她挣扎过,她反抗过,就在她以为厉少璟会强势地折断她的翅膀时。
那个男人却无端妥协了。
他将厉氏旗下所有的演艺公司都无偿赠与了夏睿,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帮她达成理想。
再后来,他将叶小单接回身边,有了那个小不点,她和厉少璟之间诡异的关系似乎也得到了改善。
她能从厉少璟冷峻的脸上看到过去所没有的悠然浅笑,他似乎,不再是过去那个不苟言笑,严肃刻板的男人了。
前几天他被人绑架,是这个让她意想不到的男人豁出性命来救她,可是他的理由却是那么轻描淡写,他只是不想被人看笑话罢了。
堂堂厉少璟,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
这样的男人……真的有那么多让她仓惶逃离的地方么?
慕子期伸手覆上自己的心口,在那里,仿佛多了一个洞。
但是,就算她现在后悔不想离开又能怎么样呢?外公已经替他们办好的离婚手续,现在的他们是毫无关系的路人。
“女人,小爷最见不得像你这样的美人儿哭,你能不能,擦擦你的眼泪!”
重重捶了下方向盘,季漠竟然觉得这次他不该来海城,更不该带这个女人走。
看着她哭,他鬼使神差的萌生了一种后悔的念头。
“我哪有……只是沙子进眼睛了。你还不把车窗放下来!”
她才不会哭呢!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小爷从来不会强迫女人!”
大不了用其他方式报复厉少璟,正如沈衍之所说,慕子期是无辜的。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动摇了报复的念头,女人,真是这世上最麻烦的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