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染看着两人吵吵闹闹,忍不住笑了出来。
乔斯城眉头微皱,转过头去看向安小染,见她开心了不少,他也隐隐松了一口气,毕竟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见到安小染笑出来,尤其是听女仆说,安小染最近似乎身体有些不太舒服,经常性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房间内一脸痛苦的样子。
“妈妈笑了哎,果然是很喜欢这只仓鼠吧?”
安慕凡十分激动的凑上前去握住了安小染的手,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瞅着她询问道。
安小染轻轻点了点头,温柔的开口道:“嗯,不仅喜欢这只仓鼠,也很喜欢你们。”
温柔的话语总是能令人感到开心,乔斯城揉了揉安慕凡的小脑袋,温柔的注视着安小染。
……
乔家,乔天华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几人,每一个都是哭哭啼啼的在诉说着什么。
“自打医院离开以后,安小染就没有出现过了吧?我知道我们之前说话是有点不太好听,可说的都是事实,傅芸去世究竟是因为谁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惹出来的麻烦,怎么会害死了她?”
孙凤抽出一张纸,擦着眼角的泪水哭哭啼啼的说着,今天的她特地没有化妆,脸色也难看了不少,如今跑来这里哭诉还真的有一副因为傅芸去世而倍感伤心的模样。
“这种人留在这里就是个祸害,从前的事情我们都容忍下来,这一次,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忍了。”
乔书鹤十分严肃的看着乔天华冷言冷语的说着。
周围静悄悄的一片,乔天华的眸子黯淡无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从前傅芸就异常的维护安小染,因为自己时不时说安小染的问题,傅芸也不少和他吵架,可如今……因为安小染的缘故,傅芸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他怎么可能不怨恨这个女人?
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严重影响了乔氏,在这样下去只怕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傅芸去世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外界的议论更是一天比一天多,说的话自然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安小染如果在若无其事的待在乔家,乔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爸。”
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声,只见一中年女人从外面焦急的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周围的人,打了招呼便不予理会。
“栖儿回来了?”
孙凤开口问到,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仔细看其中还夹杂着点点悲伤的神色。
乔栖抬眼漠然的扫过孙凤,看向了乔天华说道:“妈呢?”
她在国外听说了这个消息,至今为止都不敢相信……可现在看乔天华的状态,她知道消息是真的了,可仍旧是不死心的询问着。
“别问了,这样只会让你爸更伤心……都怪那个安小染,如果不是傅芸要去为她开什么记者会,也就不会在中突出事了!”
孙凤怒声咒骂着,眼眶逐渐红了起来,眼泪更是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掉落着,哭的那是一个伤心。
乔栖深吸一口气,她和自己父母的关系一向很好,也是从傅芸的口中听说了不少有关于安小染的事情,无论是从性格还是品行,安小染在傅芸的眼中自然是不错的。
她和安小染虽然没有什么接触,可既然自己身边最亲的人多半都在夸她,那她觉的这个人肯定不会有错。
“麻烦您别说话,您来这里就是为了哭诉安小染是个扫把星吗?为了告诉大家,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导致了我妈的死吗?您的意图未免有些太明显了。”
乔栖眼眶微微泛红,她强撑着泪水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漠然的说着。
孙凤脸上的神色骤变,她诧异的看着乔栖,似乎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直接的怼自己,不愧是傅芸的女儿,性格方面和她还真有些相似的地方……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这女人本身就是个扫把星,从她进入乔家以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这样的人就该赶出去才对!”
孙凤气呼呼的说着,完全没有了庄重的模样。
“意外发生的事情和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乔栖和她的争吵在周边响起,乔天华越来越觉的头疼,他眉头微皱:“都别吵了!我已经无法容忍这个女人的存在了,她让你们争吵,还让乔家出了这么多外界因素的意外,在留她下去,只怕是以后会出现更多的事情。”
乔栖微微一怔:“爸,您忘了妈有多喜欢这个丫头了吗?您这样做不是否认了她之前对安小染所有的认可吗?”
乔天华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他怒视着身边的女人冷声呵斥道:“就是因为她处处维护,我才屡次退让!如果我可以早点否认她的想法,今天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乔天华转身便朝着楼上走去,脸上的神色更是格外的阴沉。
乔栖呆在原地,她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那几人有些嚣张的面孔,她却已经无力去反驳。
安小染待在卧室内,她看着放在一旁的仓鼠,正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睡觉,安小染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起来还真的感觉十分可爱……
乔斯城将手中的工作放下,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将电话接听过来,那头却传来了乔天华十分沧桑的声音:“还不休息吗?”
他顿了顿,或许知道乔天华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有工作要处理,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您还不休息吗?”
一片寂静。
“明天来乔家一趟吧,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乔天华迟疑了片刻后缓缓开口,乔斯城答应下来,该来的迟早会来的,他也没必要一直去躲着不见。
将手机放在一旁,乔斯城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处理剩下的工作,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外面的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天,雷从天边闪过,他抬手揉了揉额头,感到异常的疲倦。
周围的人都在给他施加无形的压力,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