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阳想到这里,这时掀开了帘子走了出来,他刚这出来,坐在纣王身旁的胡仙儿脸色顿时一动,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纣王也看到了王崇阳,这时不禁打量了王崇阳几眼,费仲见状则立刻上前朝商王道,“大王,这位乃是申公豹道长的师叔公,菩提道长!”
商王一听这话,心中不禁一动,王崇阳的样子看上去要说是申公豹的孙子,都不会有人怀疑,这样的人居然是申公豹的师叔公?
申公豹这时朝王崇阳拱手道,“师叔公,你是否对弟子刚才的言论有不同建议?”
王崇阳则朝前走去,嘴上说道,“没有意见,你说的很对,检验一个人是否有不臣之心,就该如此!”
申公豹本来还想着王崇阳会怎么反驳自己呢,没想到王崇阳居然会说自己说的对,他不禁诧异地看着王崇阳。
纣王此时抚须朝王崇阳道,“菩提道长是吧?为何你看上去如此年轻,却是申公豹的师叔公?你们这道家的辈分是怎么算的?”
王崇阳朝着纣王一笑,立刻变了一副模样,满脸的褶子,胡须头全部白了,这才朝纣王道,“是不是我这个样子,就不存在辈分上的问题了!”
商王和这些群臣以及各诸侯的世子们都是凡间俗子,都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年轻人眨眼间就在自己面前变成了耄耋老者,都不禁惊叹地看着王崇阳。
申公豹却是不以为然,朝商王拱手道,“大王有所不知,修道之人一来讲究的是先入门者为大的规矩,二来修道可以养颜,甚至可以变幻,这些都不过是小事!”
纣王惊叹地道,“修道之术居然如此精妙!”说着站起身来,朝王崇阳道,“大仙,可否教寡人如何变的更加年轻?”
王崇阳则朝纣王道,“修道之术并非是一朝一夕所能炼成的,大王要是有兴趣,可以慢慢修炼!”
纣王又问王崇阳道,“几日能有小成?寡人要求不高,只要是能年轻个十数岁即可!”
王崇阳则说道,“小成者至少十年以上,如果修炼十年,再年轻十年,我想大王也未必有什么兴趣了吧?”
纣王一听这话,顿时不快了,为了年轻十岁,要花十年的时间去修炼,到最后只能恢复十年样的样子,那自己还修炼个什么劲?
申公豹这时却朝纣王道,“师叔公所言极是,修道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的,不过贫道倒是有几个成的驻颜之术,若是大王有兴趣,闲时贫道倒是可以教大王!”
纣王一听申公豹这么说,立刻哈哈一笑,指着申公豹道,“那寡人可就等着你呢!”
比干这时重咳了几声道,“大王,现在我们说的是西伯侯姬昌一事……”
纣王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喉咙后道,“此事不是已有定论了,招姬昌来朝歌,若是姬昌心中无鬼,来朝歌一行,寡人说不定还有什么奖赏呢,若是他心有图谋,不敢前来,那寡人可就只能派兵去问候他了!”
王崇阳这时朝纣王道,“大王,此计是不错,但是大王可曾想过,天下诸侯如此之多,今日大王怀疑一个姬昌,就这么做,明日怀疑冀州侯也这么做,那诸侯以后将惶惶不可终日,这还是其次,诸侯的任务是镇守地方,要是在诸侯进朝歌之时,地方上出现问题,将如何处之?”
纣王闻言不禁冷哼一声道,“天下诸侯惶惶不可终日?寡人要的就是他们惶惶不可终日,此事已定,谁再多言,与谋逆罪同论!”
王崇阳看这纣王如此任性,也就知道商朝为什么最后会被毁在他的手中了,这时一身冷笑后,恢复了原来的样貌道,“大王不听劝,我也没有办法!”
纣王冷哼一声道,“寡人是天下人之王,寡人的话就要乾纲独断,如果寡人说过的话都能不算话,那寡人以后说话,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
王崇阳摇了摇头,随即朝着门外走去,“天下大势果然是在周不在商了!”
纣王一听这话,立刻震怒,用力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妖道胡言乱语!简直是不把寡人放在眼里……来人啊……”
王崇阳回身朝着纣王哈哈大笑道,“如此之人也配为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纣王暴怒不已,立刻朝着门口的士兵喝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给寡人拿下,千刀万剐喽……”
一众士兵闻言朝着王崇阳冲了过去,不过等他们到了王崇阳的身前时,王崇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空气之中还回荡着王崇阳的身影,“天下大势在周不在商……”
纣王震怒不已,破口大骂道,“妖道,妖道……”
在场所有人都吓的跪了一地,胡仙儿连忙起身扶住了纣王,“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纣王这时瞪向申公豹道,“你和此妖道是一伙的吧?”
申公豹面色也是一动,立刻朝纣王拱手道,“大王息怒,他虽是我师叔公,但是与贫道却不是同道之人,贫道则恰恰认为天下大势在商而不在周!”
纣王这时深呼吸几口气后,这才坐了下来,朝着申公豹一声冷笑,“你倒是说说,天下大势又如何在商不在周了?”
申公豹立刻道,“我大王建国已经五百余年,西岐不过才百余年,这一点西岐无法与我大商相比,二来,我大商自建国以来,从汤祖到大王,代代明君圣主,国泰民安,这一点西岐那种荒芜偏隅之地,又岂可和我大商相提并论?三来,大王文成武德,恩威天下,而且正值壮年,更是姬昌所不能比的,再加上我大商人才济济,大商在大王与群臣的努力之下,已是空前盛世,如此众多因素,天下大势如何是在周而不在商,岂不是天理难容?”
纣王本来被王崇阳一番话说的一肚子气,此时听申公豹如此一说,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减了不少,脸上也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过想到王崇阳如此和自己说话,而自己又实在没有办法对付他,不禁朝申公豹道,“道长,你法力和你师叔公相比如何?”
申公豹朝纣王拱手道,“贫道的法力自然不能与他相比,不过天下大势看势而后才看力,势在我大商,就不愁力不来,如果大王相信贫道,贫道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笼络天下奇能异士,为大王效力!”
纣王听申公豹左一句我大商,右一句我大商,听的他格外的受用,这时哈哈一笑道,“好,寡人现在就册封你为我大商的护国法师,以后专门帮寡人找一些奇能异士来,为我大商效力,寡人自然也不会薄待他们!”
申公豹一听这话,立刻跪拜在纣王前面,“贫道谢大王封赏!”
纣王哈哈一笑,这时见比干似乎愁眉苦脸的,立刻心中又有些不快了,这个比干仗着是自己王叔,自他登基以来,一直对他百般不满,现在又摆出这副嘴脸来,估计一会又要教训自己了。
想着王崇阳看向石博伦道,“伯邑考,不日你父亲是忠是奸便有分晓,寡人倒是要问问你,若是到时候你父亲当真有谋逆之心,你说寡人该如何处置你父子二人?”
石博伦见纣王又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了,连忙跪拜在纣王的面前,“臣不知道!不过臣觉得,父亲应该不会……”
纣王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你现在开始就留在寡人身边,先做一个随从,等你父亲有定论之时,你也好第一时间就知晓,那个时候寡人也好立刻对你做出处置!”
石博伦闻言浑身哆嗦不已,看来王崇阳他们之前说的是没错,伯邑考来朝歌必然是难逃一死,自己现在就是来替他受死的。
不过随即石博伦心下又是一动,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商王,眼光却是瞥向商王身侧的胡仙儿,心中暗道,反正是难逃一死了,而且商王居然把自己留在身边,那到时候就算是死,也要占点便宜再死,也不枉遇上这么一个绝世美女了。
纣王此时却没有将精力继续放在石博伦的身上,而是看向了世子中另外一个少年,“苏全忠!”
一个瘦弱少年立刻上前跪在纣王的面前,“臣在!”
纣王朝他一笑道,“你是妲己兄长,以后要是在朝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和下人们说,我让他们多多照应你!”
苏全忠立刻拜谢纣王道,“多谢大王恩宠,臣一切都满意!”
纣王此时回头朝胡仙儿道,“爱姬,如此一来,你在朝歌也不会显得孤单了,有你兄长在此,估计也和在冀州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胡仙儿立刻起身跪拜纣王道,“还是大王想的周道!妲己多谢大王了!”
纣王此时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朝着台下走去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了!”
胡仙儿立刻也跟着纣王而去,路过跪在地上的石博伦身旁时,身上的体香飘入石博伦的鼻中,石博伦顿时心下一荡,立刻也起身跟在胡仙儿的身后。
胡仙儿倒是没注意身后石博伦看自己的眼神,心中却在想,王崇阳来朝歌,决计不会是仅仅是为了寒碜纣王几句就走吧。
而此时路过申公豹身旁的时候,胡仙儿却见申公豹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那表情是似笑非笑,顿时心下一凛,这妖道不会看出自己真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