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也没有烟,往事也不必祭奠。中文w八w中w八.网8文1一z文w.
冷幽幽抹了抹眼泪,恨恨的瞪了周霖一眼:“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先是一《如果有来生》告诉我里面都是幻想都是假的,又来一《烟花易冷》这么悲伤的故事,你要把我塑造成悲剧女王是不是?”
周霖笑了笑:“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喜欢这,我给你换一。”
“做梦!”冷幽幽嘴上说的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立刻把曲谱藏到身后,“这歌好听的不得了,我才不换!”
“那这就算是一了?”周霖问。
冷幽幽撅了下嘴:“就是太悲了一点……算是过关了吧,还差两。”
周霖道:“第二你要什么风格?”
冷幽幽道:“我要一完全属于女人的歌,最好是有很浓的女人味!”
周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跟其他二十岁还只能称为女孩的女人们比起来,冷幽幽身上的女人味很足。
一方面是天生丽质,另一方面是常年玩音乐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音乐就像是一种奇妙的味道,一旦沾染上就再也甩脱不掉,深刻的进入到骨子里,无时无刻不散出来。
若非冷幽幽年纪太轻,周霖都想把《女人花》给她了。不过那歌既然已经送给了柳陶的朋友,也不好意思再送别人,周霖寻思了片刻道:“没问题。”
又取来一张纸,周霖信笔疾书。
冷幽幽起身走到他身后,偷偷瞄着。小说网w一w w.
歌名叫《风月》,一个会令人有点想入非非的名字。
“风月?”冷幽幽好奇的往下看。
周霖写一行音符,她就轻轻哼出来。
周霖写一行词句,她就轻轻读出来。
轻哼之时,一抹幽兰般的气息喷吐在周围的空气里,如麝如兰,分外清甜。
轻读之时,一串黄鹂般的清脆声音周旋在耳边。如泣如诉,好不动听。
“脱掉漂亮却磨脚的高跟鞋。
锁门关灯背对喧哗的世界、
素净一张脸收敛了眉眼。
锦衣夜行过春天、
未完成的恋情停在回车键。
还挂心的人像风筝断了线、
说过的再见。
也就再也没有见。
笑里融的甜泪里裹的咸。
不是缘就是劫……”
歌词很好,旋律也好,如果单独放在面前。绝对是一好歌。可是刚刚拿到《烟花易冷》,冷幽幽便觉得这歌没什么了不起的,至少比起《烟花易冷》来少了些味道。
冷幽幽并不知道这歌的来历。 w一w八w小.一8 1一z网w小.说c八om
这歌的节奏琅琅上口,为了配上最合适的歌词,前世这歌的演唱者特地邀请顶级词人文雅来填词。
歌词写的是一个女子的心思从白纸般一无所知到满目斑驳油彩遍布。又从油彩遍布到一点点卸掉身上的颜色回归自我。
这是一完全属于女人的歌,绝对符合冷幽幽的要求。
但这歌的精彩可不仅仅是词曲,真正让它焕出绝世魅力,令每个人一听就筋骨酸软的原因是演唱者本人。
演唱者黄龄,前世不温不火,从来不曾大红大紫。偶尔一次灵光闪动还是因为有人在一个很火爆的选秀节目上演唱了她的《high歌》。
黄龄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一个不落俗套的人。她的风格在前世无人能够复制。无论是《痒》的缠绵悱恻、《红眼睛》的跌宕起伏、《软绵绵的》婉转悠扬、还是《high歌》的激情澎湃,每一种风格都会被她演绎出同一个字,那就是“媚”!
她的歌被许多人翻唱过,没有一个唱的比她有韵味。因为唱不出那种媚到骨子里的味道来。
周霖第一次听这歌的时候,有一种全身酥麻到了骨头缝里面的感觉,差点就起了生理反应。
这歌有着一种浓烈的复古范儿,就像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坐在红木沙上翘着腿,脚上的红色高跟鞋晃呀晃,那脚上的黑丝袜反射着昏黄的灯光,暧昧的就像是一根羽毛在鼻孔间打转。
这歌,缺了曲,缺了词,缺了黄龄。缺一不可。
冷幽幽不知道,她还在往下看。
“男人追新鲜女人求安全,
不过人性弱点。
开始总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
然后总有清清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
最终总会冷冷淡淡星星点点你厌和我怨,
爱风月无边引人入胜的悬念……”
看完这一段,冷幽幽觉出点意思来。
虽然她还算年轻,虽然她还没谈过恋爱,虽然她还没经历过太多波折的人生,可她被这段词句里的睿智给吸引住了。
好个深深切切心心念念。每段爱情一开始的男人和女人不就是这样吗,如胶似漆恨不能变成一个人,一天不见就好像要丢了魂。
好个清清浅浅挑挑拣拣,每段爱情的热火朝天阶段过去之后,才开始现对方身上的缺点,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想跟对方在一起。
好个冷冷淡淡星星点点,每段爱情的最后都演变成了我讨厌你你嫌弃我,曾经的你情我愿变成了你厌我嫌。
每段爱情都像是市里的熟食,过了保鲜期,就变得没滋没味,再过一会,搞不好就要坏了肚子。
“再过三五年,
等事过境迁,
会放下吗仍在纠结的牵连。
从细枝末节,
到心头余孽,
摆不平的搞不定的全都交给时间。
最难抵挡耳边的风眼底的月是人都难免,
最难消解昨夜长风当时明月此事古难全,
点了一支人去楼空缱绻事后会寂寞的烟,
爱一场风月岁月里惊鸿一瞥,
你就是风月是心事的临与别……”
周霖写完,冷幽幽也看完了。
她犹豫着,总觉得这歌里有自己看不通透的地方。
她当然看不通透。别看她是今生的级大明星,可比起前世黄龄那股子柔媚入骨的味道来,她还差着一筹呢。
就像是陈粒一开口就令人想到江湖,黄龄的声音里似乎总是渗着风尘。
她像是一个蹲在河边,露出逛街的小腿和小臂,用棒槌捶打着衣裳的白皙女人,口中嗯嗯啊啊的唱着山歌,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过去勾引调戏几句。
这样子的魅力,前世找不到第二个,今生连一个都没有。
只可惜,前世黄龄从来不曾大红过,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痒》和《high歌》是她的作品。
今生,这《风月》能呈现出她的韵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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