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郭靖,拜见丘道长、马道长、王道长、各位道长!”
郭靖惊魂甫定,便上前拜见全真七子,对众人感谢道:“还好诸位前辈赶到,否则晚辈今天就步了七位师父的后尘了!”
穆念慈也上前见礼!
丘处机笑道:“郭贤侄、穆姑娘不必客气,我与你们的父亲本来就是好友,郭贤侄的师父江南七怪更是为我而死,我出手搭救你们,又算得了什么!”
马钰、王处一来到两人众人面前,马钰道:“之前乱军之中,我们师兄弟保住性命后,私下打探,听说杨铁心兄弟又被完颜狗贼给擒回王府,有心搭救,却感力有未殆,只得一边养伤一边传讯,等待援兵,好不容易全真七子聚齐,杀入王府,才知道杨兄弟已经遇害,而穆姑娘你则被铁尸梅超风带走,我们便匆匆赶了过来。”
“几位前辈误会了!”
穆念慈恭敬道:“梅师父并非是要对我不利,而是担心我带着义父骨灰,千里迢迢赶往临安,路上会出现什么不测,沿途保护。”
“哦?”
马钰诧异道:“梅超风怎么会如此关心你?”
穆念慈道:“是陈霆陈少侠,离开之前刻木为信,央求梅师父收我为徒,传授我一些防身武功。”
王处一问道:“穆姑娘,你拜了梅超风为师?”
穆念慈道:“是的!”
丘处机不屑道:“那老妖婆,传授了你什么武功?难不成,是《九阴白骨爪》与《摧心掌》这歹毒武功?哼,这样的武功,不学也罢!”
穆念慈回道:“师父没有传授我招式,而是先传了我一门内功心法,名为《五阴玄功》,据师父所言,是她结合桃花岛武学、《九阴真经》、《聚灵鉴》三门武功,以毕生武学为根基绞尽脑汁所创,虽然不敢说天下无敌,但却实是她一身武学之精华所在。”
“《九阴真经》?”
马钰心中一动,与众师兄弟相视一眼,对穆念慈道:“穆姑娘,不知可否给我们讲一讲这《五阴玄功》!?
穆念慈迟疑了一下,终究点头道:“好的!”
首先,穆念慈颂了一段《五阴玄功》(总纲),并一一解释其中的含义。
马钰等人听了,暗暗皱眉。
这门功夫博大精深,虽然略有阴邪之意,却不减堂皇伟岸。
不过,从大纲到内容,他们这些道家高手,却没有一人看到其中的道家武功影子。
这分明就是彻彻底底的一门邪道宗师所书的上乘内功心法。
任谁见了,也只会把它归结为邪道典籍之中。
却原来梅超风修炼《九阴真经》,本来就是错误良多,并非是以《九阴真经》为框架,取代桃花岛武学,而是以桃花岛武学为根基,将《九阴真经》精华纳入其中。
看似练得乱七八糟,实则却是以自己的智慧,开创出属于自己的邪道之路。
之前她只是后天高手,还不觉怎样,此时踏入先天,对武学的领悟更上一层楼,种种武学一一被她融会贯通,终于展现出自己一代宗师的峥嵘头角。
《五阴玄功》脱胎于《九阴真经》,不过,却是以梅超风的武道理解描述出来,与真正的《九阴真经》相比,自然是天差地远。
“停!”
马钰听了几句,急忙喝止穆念慈住口,道:“不必说了,这武功深奥诡异,想来是东海桃花岛的不传之秘,我们不是桃花岛的弟子门人,怎能窃取人家的武学宝典?”
郭靖诧异道:“既然如此,之前几位道长,为何又要求穆姑娘口述玄功?”
马钰道:“郭师侄有所不知,我并不是想要窥探梅超风的武功,而是江湖盛传梅超风手中掌握的武学奇书《九阴真经》,原本乃是我全真教之物。”
“哦?”
郭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诸位道长,是想要从穆姑娘的武功中看出,江湖传言是否为真?”
穆念慈亦问道:“几位前辈觉得如何?”
马钰、王处一等皱眉思忖良久,突然,马钰长声一叹,道:“看样子江湖传言不足为信!”
王处一道:“梅超风武功,虽然迥异于黄药师,但是,与我道家也是毫不相同,她如果修炼了《九阴真经》这道家圣典,应该绝不会是如此。”
马钰惊叹道:“方才我听穆姑娘讲解,这《五阴玄功》博大精深,虽然还及不上本门的《先天功》,但是,想来即便是在桃花岛,也是数一数二的绝世神功,穆姑娘能够得到这样的神功秘典,日后成就恐怕还在贫道之上。”
全真七子此时看起来虽然武功不弱,但真正想要达到如道家宗师自创武学,恐怕还差了二三十年火候,直到七人老死,也只有其中郝大通自创了一套《紫霞神功》,流传为后世华山派气宗镇派绝学。
七人想要追赶此时梅超风的境界,看来已毫无希望,不过,穆念慈修炼梅超风所授武功,却能渐渐跟上这名先天高手的脚步。
几人正在说话,丘处机突然想起一件事,对郭靖和穆念慈道:“两位世侄,贫道险些忘了一件事,你们可知道,贫道是如何认识杨铁心兄弟与郭靖的父亲郭啸天的?”
穆念慈与郭靖相视一眼,齐齐摇头,郭靖道:“我从没有听母亲和师父说起过这件事!”
丘处机从怀中取出一柄黝黑的玄铁匕首,上刻“郭靖”二字,将它展示在两人面前,道:“这也不妨事,你们看这匕首,是我从杨铁心兄弟的遗物中得到的,郭靖你的身上,应当也有这样一柄匕首!”
郭靖取了出来,上书“杨康”。
丘处机道:“这件事要从十八年前说起,十八年前,当时临安牛家村正下着鹅毛大雪……杨铁心兄弟虽然去了,但是我丘处机却知道他的心思,他是想要我代替他完成郭、杨两家十八年前的约定,完成穆姑娘与你的婚事!”
“什么,指腹为婚?”
穆念慈与郭靖听了,两人齐齐震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