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唐门前任姥姥的率领之下,正当他们打算拼死一搏之时,很怪异的是,那天外突然飞出了一柄银剑,那银剑仿佛是天外飞来的流星一般,直接将一名马匪的级斩落,银剑斩落一名匪之后,那剑仿佛是充满了灵性一般,竟是直接飞了回去,而接住他的人,却是站在被风化的土墙上的一名男子。w>w>w〉.>
这男子全身素白,风神俊朗,虽然是在这风沙满天的荒漠之中,可他那素白的衣服上却是纤尘不染。
只见他身如飞絮,一人一剑,竟是毫不畏惧的闯入了那伙马贼之中,手中的银剑翻飞,扑簌簌之下,一颗颗鲜血淋漓的人头便是掉落下来。在那一刻,他真仿佛是神一般,在他的手中,那些强悍至极的马贼,竟无一人是他的一合之将。
身形如风,利剑如电,剑法堪称是出神入化,那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便是连那银月十二骑,也是恍然失神,在瞬间失神之后,那骑月十二骑中的大领,眼中也是暴出了冷凛的寒光,一声令下,众多手持长弓劲弩的马贼在他的指令之下,排好了阵营。
立时,数以百计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不顾那些将神秘男子围成一团的马贼,实行无差别的攻击。
密集的箭雨,很快将十余骑马贼和神秘男子笼罩,看着这漫天的漫雨落下,恐怕任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无法躲避。所以,当时所有人都为这神秘男子狠狠的捏了把冷汗。
可却在此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白衣男子面对即将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脸上却不现丝毫的惊惶,只是静静的站立着,表情肃穆。
在那啸着风的箭雨来临之际,只见他的双手缓缓扬起,立时竟是在他的周身溢出了极为浓烈的真气,这些真气竟是诡异的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真气气罩,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下,那数以百计的箭矢撞向了那真气气罩,竟像是射在了铁板上一般,不但无法寸进,反而是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那一刻,除匪联盟的人看傻了,马匪们也傻眼了。所有人的心中,恐怕都只有一个想法:这神秘男子绝不是人,而是神。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时候,那神秘男子整个人就这么静静的从那土墙上缓缓的飞起,蓦然之间,风声陡起,天地都仿佛是在那一刻变色,只见在他周围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刀剑,都是微微的颤动起来,紧接着那些刀剑仿佛是活了一般,全部从地上悬空飞起。
这是真正的以气驭物,将内力修炼至化境的地步。
那银月十二骑当中的领也是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已然知道,今日他所面对的对手他根本无法抗衡,于是一声呼啸,惊醒所有的马匪,便是撒开马蹄逃跑。
但是那神秘男子却并没有在意这些,仍是凝聚着心神,在操控着那些刀剑,刀剑慢慢的升到了高空,在他的周身游走起来,渐渐汇聚成了一条刀剑河流,在他一声轻微的喝斥之下,那刀剑竟像是万剑齐一般,一阵由刀剑组成的刀剑之雨,便向着那些企图逃跑的马贼飞了过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唐镶儿的脸上仍是带着崇拜憧憬之色,已经沉浸在了她幻想当中的画面,好像这一幕不是她唐门的前任姥姥所经历,而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熊强听着却是微微一笑,轻敲了敲桌子,说道:“大小姐,你是在说民间志异么?”
“熊强,你不信?”仿佛是美梦被人吵醒,唐镶儿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当然不信,世上哪有这般厉害的武功?或许这个故事真的有,但是你却把它在神话故事的背景下扩大化了。”
“哼,你知道什么,这些东西听来神异,但是也并非是不无可能,我老祖宗口中所说的这种神异功夫在现实中也并非没有,据说,只要将内功修炼到以气驭物的境界,以外放的真气操控武器,便能达到杀敌于千步之外的地步。到达了这种境界的圆满地步,真气便能收自如,甚至如果达到第三层境界,以气化物,释放出的真气还能够形成各种异象。”
“那你见过这种人么?”熊强微笑着,一句话将唐镶儿顶到了南墙上。
“熊强,你……你成心跟我作对是吧?”唐镶儿气愤的横了熊强一眼,那眉目之中的娇嗔之态,更显万种风情。
“呵呵!好吧!是我鼠目寸光了,那接下来呢?”
唐镶儿仍是在气懊之中,说道:“反正你也不信,我再说也是多此一举。”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对唐大小姐的话置疑,请大小姐原谅,可这故事说到一半,听不到结果,着实让我心痒难耐。”
见熊强服软,唐镶儿这才泯了泯嘴,淡淡的扬了扬眉,说道:“最后,当然是这伙马贼,连同其领银月十二骑在内,无一幸免,全部被杀。而塞北大地也从那一刻,恢复了安宁。”
“这就完了?”
“你个笨蛋,还不明白么?那男子就是蜀山剑门的人!”
“在他杀了那些马贼之后,他只是淡淡的微笑着看了看那些除匪联盟幸存下来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正要飞身而去时,我那老祖宗也是回过神来,问道:‘前辈的救命大恩,我等或永不可报,但前辈可否留下姓名?也好让我等铭记?’
但那男子却是头也没回,只是身在远空的他留了一句淡淡的声音,道是:‘蜀山剑门,入世除魔!’
或许,从那时候起,蜀山剑门这个名字才第一次在江湖中传开,而之后的许多年,也再没有听过蜀山剑门这个名字。因此,江湖中人除了那除匪联盟中仅存下来的那批人之外,也没有人知道有蜀山剑门这个门派。而恰好,当年观看那次比试的那位老前辈,正是当年与我唐门前任姥姥有过生死之交的除匪联盟的幸存者。”
熊强说道:“这么说来,那位老前辈也是仅凭着很多年前对于那神秘男子的一些记忆,才推测唐锲的武功与那位来自蜀山剑门的神秘男子有些相似了?”
唐镶儿思索了一下,说道:“应该是的吧,当时我也像你现在一样,有些怀疑,但是现在再将这故事说出来,又好像越来越觉得那位老前辈所说是真了。毕竟以当日之震憾,绝对能让那位老前辈记忆犹深,而且以那位老前辈的身份,如果不是有了几成的把握,也断然不会将此事告诉我姥姥。”
“那你也开始相信唐锲与那神秘男子有关联了?”
唐镶儿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太确定,但是冥冥之中,我又觉得唐锲有这般非凡的际遇,也并不是不可让人接受,比如像你,几年之前,你不过是一个要仰人鼻息而活的奴隶,而谁又能够想到,几年之后的你却成为江湖中的顶尖高手。”
“或许吧!听你这么说来,我对你们的唐锲总管倒是越来越好奇了,而且我也感觉这江湖的水越来越深了。”熊强感慨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