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兰回到家后次日郭远山就上了门,当其面就将借据撕毁,并给了吴子兰十两纹银,让她在家暂避风头,等马富与马贵被判刑后再出门。<< 八{一〔〈(<{中(文网w]ww.
然而她哪想次日马富与马贵就被处斩,她怕久不去狱中旁人起疑,可没想到回来后居然没人问起那天之事,她也就放下了心来。
吴子兰讲述了以往,阎王爷点了点头道:“看来罪魁祸是郭远山了。”
吴子兰忙道:“正是,小人是被逼无奈,还请大王饶命啊。”说着她便呜呜哭噎起来,哭的是悲不自胜。
阎王爷猛一拍惊堂木道:“吴子兰,本王知你是被迫所为,可要免你一死你还得告诉本王,那郭远山将张三娘带去了何处。”
吴子兰听言一颤,忙磕头如倒蒜道:“大王饶命,小人真不知他把张三娘带去了哪里,他只是让小人帮忙给他打来狱门,其他的都没说,小人也不敢问,还请大王明见。”
阎王爷一听她说的也未必是假,于是道:“吴子兰,你抬起头来。”
吴子兰颤颤巍巍抬起了头,可也不敢正眼去瞧阎王爷,只是低着脑袋,阎王爷道:“本王看你肯说实情,就暂不责怪于你,你回阳世后可不许提起阴司之事,否则本王就要将你丈夫女儿抓来地府,你可明白。”
吴子兰赶忙连连称是,而就在此时她身旁的马贵与马富一晃袍袖,她眼一晕便昏倒过去。
待吴子再次醒来,她依旧躺在自家的床上,身边睡着自己的丈夫,而此刻她想起刚才之事不由冷汗直冒,一宿都不敢合眼,第二天她便大病了一场,一病就是两月,病好之后她也不敢跟人提起阴曹地府之事。
要说真有地府鬼差吗?!那只在人心中,要说真有,可谁也没见过,要说没有,世上异事也层出不穷,这事谁知道啦,可吴子兰是真入了地府吗,非也,这又不是《西游记》,也不是《聊斋志异》,哪来鬼神,可她被抓地府又是怎一回事?!原来这都是房文方与冯思远闹的鬼,他两那晚与贺文举等人商量,说道:“既然贼人想算计我们,我们就将计就计。”
于是故意让贺文举当场问他们的罪,并假装屈打成招,定为死罪,次日午时问斩。
可问斩不能有假,但这也不怕,死囚牢中死囚居多,找出两位身形与他俩相仿的也不难,既然这些人都要死,迟死晚死都一样,而且贺文举开出了价,只要替房文方与冯思远顶死,每人家中多给银两,保证其父母后半生无忧,这个条件谁不愿意,反正自己死是死定了,死了能让自家父母后半辈无忧何乐而不为。
因此燕天选了两位与房文方、冯思远身形相当的死囚顶了罪,并将他们髻打散,再由马峥押送去法场,而且当天百姓们那么多,谁会上前仔细瞧是真是假。
假房文方与冯思远被斩,吴子兰听到消息后觉得风头已过,如果自己再不去狱中当值恐怕会让人起疑,因此她便回到了女囚牢。
然而她哪知自己回到狱中虽没人过问,可燕天瞧的清楚,于是跑去告诉了藏起的房文方与冯思远,之后房文方与冯思远乔装改扮,与马峥在女囚牢外等着吴子兰,吴子兰出牢狱回家,他们便跟踪到了她家。
他们来到了吴子兰的家,绕着房院转了一圈,踩好了点,等到夜深人静,吴子兰家中灯熄之时房文方与冯思远偷偷翻墙入院,摸到吴子兰夫妇这屋,用**将她全家迷翻,而后进屋将吴子兰背出,偷偷运回县衙。
后来吴子兰被鬼声惊醒,看见大街全是鬼气,阴气森森,其实哪是这什么大街,就是在县衙中找的一条无人的小路,马峥与燕天用枯枝烂叶生起了堆火,用水浇灭,再用扇子将烟扇到这条路上,给人感觉好似阴阳鬼路一般。
而后房文方与冯思远穿上黑白无常的衣服,等吴子兰醒来便跳到她身前,他们为何能跳起六尺之高,那是因为他们本就会些轻功,虽然不能飞檐走壁,可蹦起六七尺之高也不是难事,并且他们戴上了三尺多长的假舌头,这舌头用纸糊的,中间是空的,里面藏有蒙汗药,要不他们怎能拿舌对她一吹就将其吹昏,不过这样一来吴子兰也吓的不轻。
吴子兰昏倒之后,房文方与冯思远就把她抬到了县衙大堂,那阎王爷正是县太爷贺文举所扮,两旁鬼差是由马峥的几位得力手下所装,为何大堂上会有幽幽鬼灯,那是用东西将灯罩起,放在贺文举与众衙役身后,这淡淡的灯火往他们背后一映就有阴森之感。
随后贺文举审问了吴子兰,审罢之后房文方与冯思远将袍袖往她脸上一甩,其袍袖中也藏有**,因此贺文举话一说完吴子兰又昏厥过去。
他俩是怎样想起用这方法来审吴子兰的,原来他两从小就听北方紫光圣法佛和白眉圣剑徐良讲述包公审案之事,什么狸猫换太子、乌盆案、铡美案等等,他们都烂记于心,尤其是包公能日断阳夜断阴,这更让他们觉得神奇,因此他们就想学包公,假扮阴司来审吴子兰。
就这样他们诈出了吴子兰的口供,也知道带人闯女囚牢的正是郭远山,可郭远山把张三娘带去了哪儿谁也不知,这可愁坏了房文方与冯思远,到底该上哪儿去找张月,突然二人想起自己已是死人,现不怕被郭远山给盯上,因此他两打算假扮成市井混混,去盯梢郭远山。
二人想罢便穿起公子氅,他们歪戴帽子,斜瞪眼,还在太阳穴上贴上狗皮膏药,你还别说他们这一打扮还真像个地痞流氓。
他二人乔装之后各在靴子藏上了把匕,以做防身之用,而后二人拿上小折扇斜插在脖子后出了门,他们不知去哪儿找郭远山,可一想若直接找上郭远山逼问他张月藏在何处,恐怕他也不会说,而且必定会使他起疑,二人脑筋一转有了主意,都说茶楼饭馆鱼龙混杂,说不定就能碰上个知情人。
于是二人满街瞎溜达,这店铺转转,那买卖逛逛,而且二人嘴还不闲,这边问个价,那边问个价,也不买东西,惹的不少买卖铺的掌柜一肚子怨气,有的就说:“你们不买就别瞎翻,翻乱了我还得跟着拾,这不倒霉吗。”
而冯思远则道:“呜~呀,你就是倒霉催的,卖东西还不让人挑,你迟早得黄。”
你瞧他说话多气人,掌柜较忙哄赶道:“走、走、走,一边去,别霉嘴。”
“哼!”冯思远歪起鼻来哼了声就勾着脖,甩着膀子离开,他两刚转身就见对面店铺旁有条小巷,小巷中有人进出,仿佛有什么店面,冯思远眼珠一转,忙对房文方道:“呜~呀,房大脑袋你瞧,那巷子里是什么买卖?!”
房文方瞧瞧道:“我看不像正经生意。”
冯思远立刻来了兴趣,拉起房文方道:“走,咱们进去瞧瞧。”说着二人便往那条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