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牛大力看了眼满脸不屑的孙小六,露出招牌式的憨笑道:“俺不仅能证明秀儿是不是孙小六的亲闺女,还能证明秀儿是谁家的闺女?”
“大力,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孙寡妇不可置信道。
秀儿紧紧握紧孙寡妇的手,孙寡妇看了眼紧张兮兮的闺女,心里一酸。
尽管以前她不断向周围人解释秀儿就是前夫的孩子,可相信她的人宁可相信她不守妇道,也不会相信她的话,还不是因为那时有秀儿的时候,前夫已经病入膏肓。
夫家的人不承认秀儿是孙家的孙女,村里的孩子总是背地里骂秀儿野种,还拿石头扔她,尽管秀儿没对她说,但她心里却清楚,有时那些孩子欺负秀儿太狠了,她就会带着秀儿找那些孩子家人算账。
可就算她怎么保护秀儿也好,秀儿越来越沉默,从爱笑的孩子渐渐沉默寡言,甚至她还记得秀儿曾经问过她一句话,她是不是野种。
她当场哭了,紧紧搂住秀儿,告诉她,她不是野种,她不是野种。
只是不管她怎么说,她清楚秀儿并不相信她的话。
如今,大力说他有办法证明秀儿是谁的骨肉,秀儿又怎么会不紧张,其实不仅是秀儿,连她也极为紧张。
她能肯定秀儿必然是前夫的骨肉,但她怕大力无法证明秀儿是谁的骨肉,到头来是一场空欢喜。
其实不止孙寡妇有些不敢相信,连周围的村民各个一脸的不信,除了对比父子是否有相似的地方外,哪还有其他方法证明父子是否有关系。
“俺像那种说大话的人?”牛大力挠挠头,朝着孙寡妇憨厚笑道。
孙寡妇自然知道大力不是那种随便夸大其词的人,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希望之色。
周围众村民面面相视,他们倒不是不信牛大力的话,可实在是牛大力的话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王青阳忙道:“大力,你要用什么办法证明秀儿不是孙小六的亲闺女?”
“俺的这法子叫滴血认亲。”牛大力说道。
孙小六嗤笑一声,“听都没听过。”
王青阳没理会孙小六的话,皱了皱眉,问道:“何为滴血认亲?”
“就是用一碗清水,让父母和子女在那碗清水滴一小滴血,要是孩子的血和父母的血溶在一块,那就说两人是父母亲生的!”牛大力挠挠头,憨笑道。
“俺也不知道为啥,但香兰告诉俺,她在以前那家大户当丫鬟时,那家的主人就是这么确定家里的孩子是不是亲生的,说什么这叫做血浓于水,骨肉亲情难割舍啥的。”
还没等众村民询问,牛大力便将解释给说了出来,他们都知道李香兰曾经在一户达官显贵当过丫鬟,可这滴血认亲真管用?
“好一句血浓于水,骨肉亲情难以割舍!”孙族长口中喃喃,他是读书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竟然觉得牛大力说的有几分道理。
况且,牛大力也解释了,这是一户达官显贵用于确定家里孩子是否亲生的秘法。
王青阳别有用意的看了眼牛大力,心如明镜,他想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李香兰曾经在一户达官显贵当过丫鬟不假,那些达官显贵有某种确定孩子是否亲生的秘法也说得过去,不过像这种秘法一般都是不传之秘,李香兰一个伺候小姐的丫鬟又怎么可能知道主人家的不传之秘。
但牛大力用李香兰作为借口,他也不揭穿,他不用问也知道这所谓的滴血认亲之法一定是某位高人告诉牛大力的,而能和牛大力扯上关系的只有那位十几年前想收牛大力的老道长了。
想到此处,王青阳眼睛一亮。
“我呸,什么血浓于水,什么骨肉亲情难以割舍,这都是你一个人说的,谁信啊!”孙小六不信道。
“我觉得这可行!”却在这时,村里的李大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捋了捋胡子,眼睛隐隐发亮,道:“儿女的一切是父母所给,这不正应那一句姐妹连肝胆,兄弟同骨肉。”
周围村民有人认同点了点头,有人却丝毫不信一碗就能确定孩子是否亲生。
“你也别不信,俺们要不做个尝试,看看这滴血认亲的法子管不管用?”牛大力看了孙小六一眼道。
在科技水平极低的古代,想要证明父母和子女是否有关系,只有靠滴血认亲这简陋的方法,而且这种方法不确定性极高,就算亲生父子的血也不一定能溶合。
不过这一点难不倒他,有他在,不管有没有关系,他都能让他们的那滴血溶合分开。
“这个不错!”王青阳和孙族长附和道。
想要堵住悠悠众口,只有用事实说话。
孙族长让人取来一碗水,可让谁来第一个尝试滴血认亲就犯难了,没有一个村民愿意带孩子做这个出头鸟。
就算孙族长开口点名,但那村民犹犹豫豫以身体不适拒绝了,这让孙族长颇为无奈。
没人上来试一下这滴血认亲,又怎么知道这法子有没有用。
四周蓦然陷入一片寂静种。
孙族长有些不自然,正琢磨着让哪个族人上来时,何千湖突然领着何家七个孩子走了出来。
“让我先来!”
看到何千湖一家,孙族长总算松了口气。
牛大力知道何千湖会出来,更多的是想帮他的忙,他心里感动,可随后想了什么,走上前道:“俺觉得这滴血认亲的法子是俺提出来的,还是让俺来拿这碗水吧。”
“嗯!”孙族长并没有想太多,轻嗯一声。
牛大力接过递来的水,向何千湖憨笑道:“何大哥,你和一个孩子往碗里滴一滴血就成。”
“一小滴就成!”他提醒道。
由于何千湖父子两人是第一次滴血认亲,压根不清楚怎么操作,还是牛大力在一旁指点,才将两滴血滴入碗里。
牛大力手中拿着碗,面朝众村民。
一时间,所有村民闭气凝神,将目光集中在那碗水上,整个孙氏祠堂蓦然陷入一片死寂一般的安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溶起来了!溶起来了!”
忽然,一个惊呼声传出。
此刻,碗里的两滴血液缓缓移动,缠绵在一块。